作者:闲着东风
银发少女眼眸迷茫睁开一瞬,双眉努力往上扬着,可终究抵不过困意。
话还在说着,眼睛又重新闭上。
以往冷冷淡淡的小萝莉,情不自禁微咬下唇。
罗裙下的纤细腿儿,微微并拢,焦躁不安。
“嗯?衿儿.是不是.”
银发少女又低低念叨,这次似乎是真的醒了。
冲着小姑娘扬起一个笑脸。
曾经看着傻乎乎笑脸,此刻却格外的顺眼。
小姑娘压抑的吐出一口气,略有庆幸。
却又听到身侧少女得意的声音:
“是不是渴了啊?嗯哼哼,我可记得,师尊说过人要多喝水,不能等渴了再喝水。师姐心念着衿儿,忽然就惊醒,想起要给衿儿喂水喝呢!“
林衿:“……”
白旻心忍着困意,弯腰从桌下拿起水壶。
这还是苏苏准备的1令疑奇〗?寺?五⑼⒋诌〥疤呢。
她说衿儿还未曾修行,身体久受摧残,又自闭寡言,更应该细心照顾。
吩咐了很多照顾衿儿的细节。
可是此时白旻心脑子昏昏沉沉。
也顾不了多少。
自顾自给茶杯倒满温水〡?群镏s⒏(九)〥呜VIII零思》;另污,哗啦啦的声响。
让小姑娘平静杏眸水色一颤。
“嗯?看来是真渴了,以前可没见过衿儿这么期待!”
望见之前目光近乎凝固,看都不看自己的小姑娘。
此时舍得转动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杯中之水。
白旻心更是美滋滋的,讨好地将茶杯递到衿儿唇瓣。
谁料小姑娘唇瓣严丝密缝。
要知道,衿儿向来是饭来张嘴,逆来顺受的性子。
譬如以前老姜河捏着她的下巴,她都会乖乖张开嘴,任凭老姜河吐着唾沫,都顺从地吞下去。
吞下前,还规规矩矩地如同喝寻常汤水般,轻抿一下。
白旻心怀疑.
无论师尊喂衿儿喂什么,她都会听之任之,悉数接受。
不过,说来也怪。
无论是衿儿被打傻前,还是被打傻后,似乎,都很听师尊的话。
打傻前,更是一只甩都甩不掉,打也打不走的跟屁虫,一天到晚都要拉着师尊衣角。
过往种种暂不论。
在师尊变好后,给师姐喂光是苦得要死的药时,想逗弄衿儿,于是假装投喂。
却不料这丫头还真喝下去,一张小脸都苦成包子。
由此可见,衿儿的“任凭摆布”。
“衿儿,喝呀?”
白旻心越想越困惑,不过这丫头时常走神,说不得又是走神了。
如此想着爾氿球屋3把企疑III,她轻轻地怼了怼,杯沿微微陷入小姑娘粉嫩的唇肉中。
衿儿略有迟疑,还是挣扎着吐出舌尖,轻轻抿了抿水泽。
随后像只小仓鼠,慢慢小口小口将其喝掉。
“唔,还喝吗?不对,除了对师尊还有点话,衿儿平常都不会说话的”
白旻心笑眯眯地再次倒了杯水,揉了揉小姑娘稚丽软糯的脸蛋,柔声道,
“小孩子就要多喝水哦”
衿儿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喉咙微滚,继续乖巧地抿着水。
白旻心心满意足地看见衿儿再次喝完了水。
嗯!
今天给衿儿喝了好几壶水呢,想来是够了。
应做之事已经做完,白旻心再没有顾虑。
两眼一闭,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留下小姑娘双腿打着颤儿,小腹微隆,连笔杆都抓不住。
微微弓着柔弱的腰肢,小手扶着桌沿。
她.忽然有些后悔。
……
苍梧界的开放持续一个月,在外维护的弟子自然是轮换制。
不会逮着姜河,从早到晚维护。
待到天黑,姜河趁着月色回到家中。
门口的灯笼还亮堂着,散着暖暖的焰光。
姜河脚步微顿,推开院门,便见金发少女呆坐在秋千之上。
唇瓣干枯,小脸苍白,愁云凝结。
“姜姜河。”
听到脚步声,凤苏苏打了个激灵,唤了一声。
声音有气无力。
似是滴水未进,枯坐于秋千之上一整天。
这些天,姜河注意到苏苏常常坐在秋千上。
看似寻常的秋千,却承载了她和衿儿的回忆。
她曾无数次在这里抱着衿儿,温柔着说着故事,带着小姑娘荡着秋千,眉眼含笑。
苏苏,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衿儿。
姜河心头沉重,目现惭愧。
本该就要给苏苏一个公道,让衿儿好好的道歉。
他却因衿儿的病,和着稀泥,拉着偏架。
只是问一问,就对事情置之不理。
少女并非真的蠢,相反,对他的举动异常敏感,能察觉到细枝末节间的态度。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便表明态度。
姜河点了点头,道:“回来了,这些天比较忙,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这些天都忙于探查苍梧界的种种细节,极少回家。
落在苏苏的眼里,无疑便是逃避。
金发少女一如既往地毫无怨言,低声道:
“我想着你晚上还没回来,就多等了一会,倒也不困。姜河,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吧。”
姜河心中一暖,应道:
“恰好有些饿了。”
少女弯了弯眉眼,眸子亮晶晶的。
转身便前往灶房。
姜河虽说有些疲累,但也不可能眼瞧着苏苏一个人去为他准备晚饭。
快步跟了上去。
捏了捏她滑若凝脂的脸蛋,温声道:
“苏苏,之前是衿儿故意陷害你的吧?”
金发少女面色一顿,想起小姑娘眼中的警告和威胁。
又想起昔日抱着她的那些时日。
她不在意衿儿的威胁,可若衿儿不想让姜河知道.那就由她吧。
终是小声道:“没有啊。而且怎么能说陷害,衿儿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陷害别人.”
“哼!”
姜河心中自有思量,冷哼一声,
“你们都对衿儿太过溺爱,她可不是小孩子,在凡人中都能定亲,再过一两年可以嫁人了。”
少女听出姜河言语之中,冷对衿儿,明显是为了宽慰于她。
唇角微勾,嘟囔道:“明明最溺爱衿儿的是你这个师尊才对!”
“这不一样.”
姜河念及过往的诸多罪孽,以及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就打得衿儿应激。
哪里敢说重话,下重手。
说着,轻轻揽过苏苏的削肩,温润细腻的肩头在掌心寸寸流溢。
轻声道:“这几天你是不是埋怨我?没有让衿儿认错?”
“没有啊”
少女羞涩地缩了缩肩膀,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眸子亮晶晶的。
学着姜河冷哼道:“哼,是不是以为我看上去伤心,是为了你啊?我只是舍不得衿儿!”
姜河哑然失笑,不由得稍微揽紧了些。
金发少女固然不曾埋怨姜河,但自己疼爱的女孩,如此对待自己。
心中的委屈无从诉说。
此时,也轻轻伸出双臂,小心抱住姜河的腰肢。
眉目之间,流转着依恋。
那对粮仓,都化为绵软的饼,贴在他的身上。
忽然,少女闷哼一声,目露痛色。
下意识地推开姜河,捂住自己的胸脯。
姜河愕然:“苏苏,怎么了?那里受伤了吗?”
凤苏苏忍着痛意,若无其事道:
“今天你忙一天,一身汗水,太脏了,不想碰你。”
一颗心脏,悄然悬了起来。
她已经渐渐明白,自己在姜河心中,并不是可有可无。
他不会为了徒弟而忽略自己的感受。
譬如,刚才姜河说他没为自己做主,神情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