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闲着东风
此时的玄黄珠,不复曾经的黄色,反而如同一个裹着密密麻麻金丝的血珠。
仿若被蚕蛹包裹,即将破茧而出。
传来浓重的需求精血的欲望,以及对白旻心的渴望。
或许是因为玄黄珠处在蜕变的状态,也喝满了龙血。
它现在对白旻心的欲望,不似先前那般热烈渴求,只是隐隐有着一丝骚动.
“师尊,还.睡觉吗?”
小旻心的声音犹犹豫豫,似乎在的担心着什么。
姜河揉了揉太阳穴,又感到了一丝头疼。
没有听到姜河的回答,她掀开帘子,淡淡清香袭上鼻尖。
尽管稚气未脱,带着少女的清纯妍丽。
但眉目间已经带着孤傲与高冷,一袭白发垂在腰际。
恍惚间,昔日在沉岩山脉上空,提着龙离剑,压的天幕扭曲光华暗淡无光的白发女人,又一次浮现眼前。
与那时的冰冷不同,少女羞涩的垂着凤眸,小声道:
“睡睡觉吗?”
很痒,从玄黄珠迸发到全身的痒意。
“今天,师父还不想睡觉,旻心,你先去睡吧。”
姜河闭目养神,旻心看来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
现在玄黄珠又在蠢蠢欲动,这种骚动比起以往削弱了很多。
以往是迫不及待的将她剥皮抽筋吃下。
而现在更多的是渴求,本该没什么.
但以白旻心现在的样子,他还怎么抱着她睡觉啊。
“那好吧”
少女似乎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缓缓的退了进去。
没有听到她的挽留,姜河反而心理有点压抑。
是昨天给她暖脚吓到她了吗?
其实,自己刚开始,真的只是想给她暖暖脚,只是手感有点好一时就被玄黄珠控制住了。
在车厢内,白旻心纠结的翻来覆去。
我很想和师尊在一起,可是
少女想起昨天晚上,被握住足儿时的感觉。
纤细双腿不好意思的磨蹭了一下,少女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脸上瞬间染上红霞,惊慌的松开腿儿。
似是触发了某些失忆的画面,那种莫名的感觉极速的消退着。
一个黑发女孩正泪流满脸,不住的掐着自己。
而她不顾女孩身上的水渍,紧紧的抱住她:
“姐姐,我一定会让他,跪在我的脚下的!”
剧烈的恶心让胃部翻江蹈海,她几乎是想吐出来。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白旻心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
但记忆还是如潮流般涌进脑海。
“杀了他们吧,有仇报仇,不是么?”
他将匕首递到自己掌心。
“你的猴子朋友去哪里?”
他抑制不住的笑着,指着自己的肚子。
“我要做什么?小旻心.蠢的可爱哦”。
他手中攥着一条鞭,上面布满了倒刺,勾着不知是谁的肉丝发丝鲜血。
“旻心!”
姜河正闭目修行,车厢忽而传来痛苦的呻吟,急忙掀开帘子。
少女弯着腰不停干呕着,似乎遇到了某种让她恶心至极的事情,恶心到极点,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
“师尊.”
她抬眼看见姜河,好像遇见了救星一般,朝着他努力伸着手。
就如同曾经衿儿那般伸着手,寄托了所有的希望,承担了无数的痛苦。
“怎么了.”
姜河心中生寒,这是.回忆起了以前?
但真的回忆起了全部,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自己表现的很依赖.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白旻心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
“师尊.”
白旻心泪水盈盈的搂着姜河的脖子。她轻轻闭上眼眸,再一睁开,眼眸氤氲的水雾便化作水珠滴落下去。
露出清晰干净,黑白分明的瞳孔。
在瞳孔深处,燃起一点金色的火焰跃动着。
这一刹那,她的脸色突然冷漠下来,不带感情的摸着他的脸颊,低声问道:
“我的猴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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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你们看的难受,提前说吧,白旻心只是初步的恢复了一点记忆,还没有撕破脸皮)
你们真的受不了,姜河便是前身吗?
哪怕姜河曾经做的事情,都被控制的?
第97章 冷战
她的手冰冰凉凉,轻轻摸着姜河的脸颊。
自失忆后的小脸时常洋溢的天真与稚气,在瞳孔深处的金色火焰燃起的那一刻,骤然褪去。
脸上的黑纹似是活物般,蔓延到瞳孔处,勾连起那抹金色火焰。
为她凛然的气质染上些许污迹,如月光堕入泥潭。
猴子?
姜河从脑海中攫取着那些曾以为是“老姜河”的癫乱记忆。
这些记忆无序而破散,但其中有些记忆格外显眼。
白旻心从沉岩山脉醒来后,身旁时常陪伴着几个动物朋友。
这些动物是她唯一的朋友,自幼陪伴,亲密无间,地位堪称亲人。
然而,这些动物被姜河亲手喂给了她,有的甚至是生生逼着她吃下去。
其中,便有一只猴子.
“师尊,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旻心瞳孔中的火焰摇摇欲坠,最后连同那凛然深寒的气质一同散去。
小脸涌现出困惑,紧张的眨巴着眼睛。
就好像刚刚的神情只是姜河的错觉。
“旻心.你的记忆都苏醒了吗?”
姜河避开她的问题,反问道。
他并不想逃避过往,但现在还没到时机,另外两个徒弟还不知道状况如何,失散各方。
若是把一切都透露白旻心,包括自己是老姜河的事情,两人毫无疑问的会反目成仇。
从而影响之后寻找另外两个徒弟。
他如今最怕的便是白旻心记忆是逐渐的从前往后恢复,导致记忆停留在重新相信姜河之前。
这样无论姜河说什么,她都会对自己抱有深深的恨意,不相信自己的任何话。
先前可是一同经历了无数生死危机,才逐步的获取她的信任的
“.”
白旻心眸光变化,直觉告诉她师尊绝对隐瞒了她一些事情。
那些记忆画面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死死咬住唇瓣,师尊师尊是不会害自己的。
从姜河的怀中挣脱出来,别过他直视的眼神:
“只是想起了部分记忆啦.我是不是有个小猴子啊?”
她不敢去问,为什么师尊会把她吊起来,手上还拿着血迹斑斑的鞭子。
“嗯以前确实有个小猴子,它.”
姜河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说那只猴子进了她的肚子吗?
“师尊,你会骗我吗?”
少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盯着自己不安扭动的玉趾问道。
“.不会”
“那应该是走散了吧.师尊,我想休息了,伱”
她欲言又止,但姜河已经领会到了她的言外之意。
干涩的笑了笑:
“那旻心你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迈着僵硬的步伐,掀开车帘走了出去,隐约还能听见她如释重负的吐气。
外面一片死寂的沉默,哪怕这么多的游民聚在一起,也难以听见多少声响。
大多低声交流着,面色愁苦。
远处的那几辆马车,也刻意和游民停在一起。
那马车的主人,目的地和这些游民相同?
姜河从先前储备的鱼儿中拿出一条,向不远处一个少年招手呼唤:“小兄弟,能否劳烦你过来一下?”
那少年略一迟疑,目光落在姜河手中的鱼上,终究抵不住诱惑,缓缓向他靠近。
在这严寒的时节,冰河虽近在咫尺,但对于这些寻常百姓而言,捕鱼仍是难如登天。
少年咽了口唾沫,带着几分踌躇开口问道:“这条鱼是给我的吗?”
这少年正是姜河精心挑选的,他身穿一袭青布长袍,虽有些旧却洗得干干净净,透出几分书卷气。
像是凡人中的读书人,或许对这里的了解更多一些。
“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姜河直接了当的去问,将那条鱼丢向他。
少年手忙脚乱的接过来,打量着姜河稍显破烂的衣裳,身后拉着一个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