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番当和尚,开局为夫人灌顶 第47章

作者:酸味柠檬

  澄江则应对得体,微微躬身,低声道谢,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掠过一旁念经的修缘,仿佛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一丝心安。人群中,一些与高柳家有生意往来或是旁支亲属的人,在表达完“哀思”后,便开始低声交头接耳,目光不时扫过两位风韵犹存的寡妇,以及那空出来的社长宝座。

  “真是离奇,怎么会一夜之间……”“

  听说是突发恶疾,唉,高柳家这血脉……”

  “现在会社怎么办?一郎先生一走,群龙无首啊。”

  “那两位夫人可真是……”

  各种猜测和议论在空气中弥漫。

  修缘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扮演着他的角色。

  梵唱声从未间断,如同定海神针,镇住了这灵堂内涌动的暗流。

  一些宾客注意到这位年轻英俊的僧人,不免有些好奇,向旁人打听他的来历。

  当得知这位大师是高柳家请来做法事的高僧时,不少人眼中都流露出敬畏之色,毕竟昨夜高柳宅邸上空的异象虽然被掩盖,但一些消息灵通人士还是听到些许风声。

  看着宾客们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各种情绪,修缘心中毫无波澜,只是觉得这人间百态,着实有趣。

  夜幕低垂,灵堂内的宾客终于渐渐散去,只留下缭绕的香烛烟气和一片沉寂。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冰冷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

  美津子穿着那身黑色丧服,跪坐了一天,早已精疲力尽。

  她试图撑着地板站起来,双腿却早已麻木酸软,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恰在此时,一直闭目念经的修缘睁开了眼睛。

  他仿佛早已预料到,身形微动,恰到好处地伸出手臂,将摇摇欲坠的美津子揽入怀中。

  僧袍带着淡淡的檀香,与怀中女子身上丧服的冰冷形成了奇异的对比。

  “阿弥陀佛~ˇ 。”修缘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同之前在庭院中一样,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施主,没事吧?”

  熟悉的檀香,坚实的臂膀,低沉的嗓音……这一切都与那个夜晚重叠。

  恐惧、憎恶、悲伤、还有一种新生的、扭曲的依赖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美津子几乎崩溃的神经。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僧人,身后不远处,就是她丈夫、公公和小叔子那三张冰冷的遗像。

  一种强烈的禁忌感和背德感让她浑身战栗,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汹涌的、想要抓住什么的渴望。

  这个男人杀了她的家人,却也给了她安全感。在这冰冷空荡的灵堂里,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中,他是唯一的光。

  “大师……”美津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沙哑而颤抖,她抓紧了修缘的僧袍,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我好难受……”

  她今天感觉特别不对劲,尤其是在这三张遗像前。

  身体里仿佛有一股邪火在烧,烧掉了她的理智,烧掉了她的羞耻心。

  她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需要某种极致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修缘垂眸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女人,脸上依旧是那副悲悯的神情,仿佛在聆听迷途羔羊的忏悔。

  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施主可是需要贫僧的帮助?”

  这声音,如同他们初见时一样,平静中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是!”美津子再也无法抑制内心,她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混合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

  “我需要!求大师救赎我!现在就要!”

  她完全不顾忌澄江夫人就站在不远处,那个同样穿着丧服、低眉顺眼的女人。

  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和那三张死死盯着她的遗像。

  修缘看着彻底抛弃矜持的美津子,心中毫无波澜,只是觉得这“超度”业务,范围还挺广。

  他一手揽着美津子柔软的腰肢,另一手竖于胸前,口宣佛号:

  “既如此,贫僧自当尽力,助施主脱离苦海。”

  他打横抱起美津子,无视了那三张遗像冰冷的注视。

  怀中的女人像菟丝子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发出喘息。

  助人也是功德一种。

  功德总是要赚的!

  ?澄江夫人静静看着这一幕。

  空气里檀香和某种更原始的气息混合,让她体内的血脉开始躁动。

  那是属于魅魔的本能。

  一股燥热感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视线也开始模糊。

  眼前的画面,非但没有让她觉得不适,反而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她潜藏的本能。

  尤其是美津子那近乎崩溃的依赖和索求,更让她感同身受,甚至有些……羡慕?

  瞳孔深处,一丝妖异的紫芒悄然浮现,又迅速隐去。

  几乎同时,后心处那枚不动明王烙印骤然变得滚烫,如同烧红的烙铁直接贴在灵魂上。

  剧烈的刺痛瞬间贯穿全身,将那刚刚升腾起的魅魔本能强行压制下去。

  “嘶……”澄江无声地吸了口冷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这痛苦并未让她退缩,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扭曲的安心感。

  这是大师留下的印记,是她摆脱高柳家污秽命运的证明,是她作为“驮马”存在的凭依。

  疼痛让她清醒,让她记起自己的身份,也让她……更加沉沦。

  这种混杂着痛苦与臣服的感觉,竟让她有些沉醉。

  她看着修缘抱着美津子,那姿态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更像是掌控。

  而美津子,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像抓住浮木般缠绕着他。

  澄江夫人心中那点残存的、属于“高柳夫人”的矜持彻底消散了。

  她如今只是大师的驮马,理应随时侍奉左右。

  她慢慢挺直了跪坐许久的身体,黑色丧服下的曲线因体内未散的燥热和烙印的刺痛而微微绷紧。

  她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发髻,动作不疾不徐,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修缘。

  那眼神里,有敬畏,有顺从,也有一丝被强行压抑后、反而更加炽热的渴望。

  她迈开步子,踩着厚重的地毯,无声地朝着那两人走去。

  她不需要言语,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她来了,随时等待主人的差遣。

  至于那三张遗像,在她眼中早已和墙上的壁纸没什么区别。

  薰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碟她亲手做的点心。

  样式小巧,颜色也搭配得雅致。

  母亲和嫂子今天一定很辛苦,那位修缘大师更是费心念经超度,她想做点什么聊表心意。

  虽然……虽然心里对那个僧人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但他毕竟是结束了高柳家噩梦的人。

  薰来到灵堂的时候,却发现本该敞开以便吊唁的门,此刻已经被关上。

  里面似乎有奇怪的声响,不像是诵经,更不像是哭泣。

  她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安。

  通过门上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内望去。

  只一眼,薰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托盘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精致的点心滚了一地,沾满了灰尘。

  灵堂正中,那三张冰冷的遗像正无声地注视着前方。

  母亲澄江背对着门口,背部肌肤上那枚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隐隐流转着金光的明王烙印。

  她的动作顺从,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投入。

  嫂子美津子脸上泪痕未干,交织着痛苦与解脱,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在乞求。

  而那位修缘大师,神情平静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佛再怜悯众生。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力,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寻常功课。

  那张俊朗的面容在遗像的映衬下,透出一种诡异的、近乎神圣的威严。

  薰的脑袋“¨. 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什么?在灵堂里?在死去的家人的遗像前?

  为什么?母亲和嫂子为什么会……?

  无数混乱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

  她想起母亲背上那神秘的烙印,想起嫂子之前崩溃的哭喊和对修缘的全然依赖,想起修缘那碾压一切妖魔的恐怖力量,想起他看向自己时那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

  但渐渐地,一种更奇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悄然滋生。

  也许……这才是正确的?

  面对这样拥有神佛般力量、主宰她们生死的男人,语言的感谢是否太过苍白无力?

  母亲和嫂子的行为,难道不是一种更彻底、更虔诚的“供奉”与“感谢”吗?

  就像……就像古代那些向神明献祭的巫女?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如藤蔓般疯狂缠绕住她的理智。

  她想起自己被夺走的第一次。

  但现在回想起来,与刚才看到的画面相比,那似乎又不算什么了。

  或许,那就是大师给予她的某种“净化”或是“印记”?

  薰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虽然脸颊依旧滚烫,眼神却慢慢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惊恐和厌恶,而是多了一种奇异的领悟和某种决然的光芒。

  原来……感谢修缘大师的正确方式,是这样的啊。

  她默默地蹲下身,没有去捡那些已经脏掉的点心,只是看着灵堂内那仍在继续的“仪式”,眼神专注,仿佛在学习某种全新的、残酷的生存法则。

 (诺吗赵) 小小的心灵,在这一刻彻底扭曲,然后重塑。此刻澄江夫人双手死死抠着冰凉光滑的供桌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背对着门口,身体的摇晃带动了整张沉重的供桌。

  桌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更剧烈的震动来自于她自身。

  那枚烙印在她背部肌肤上的不动明王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金光流转不定,映照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胛。

  突然,“哐啷——哗啦!”

  接连几声脆响打破了灵堂内压抑的氛围。

  供桌上摆着的三幅遗像因为剧烈的晃动,终于承受不住,齐齐向前栽倒。

  黑色的相框撞在坚硬的地板上,玻璃瞬间碎裂四溅,照片从破碎的框架中滑落出来,蒙上了一层灰败。

  高柳家男人的面容,就这样狼狈地铺陈在地板的尘埃里。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让美津子身体一僵,她下意识地侧过头,破碎的呜咽卡在喉咙里。

  当看到地板上那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时,她眼中一丝解脱。

  都结束了。

  这些象征着她过去人生的东西,摔碎了也好。

  她闭上眼,不再去看,身体却更加无力地依附着身前的热源。

  澄江夫人只是背脊微微一震,并未回头。

  她甚至没有停下动作,仿佛那掉落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摆设依。

  碎裂声反而像一种催化剂,让她身体绷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