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界破坏者 第33章

　“而且这「黑色斯巴达克斯」，恐怕就是第二名「银币使者」。”

　035：惊世智慧

　「黑色斯巴达克斯」这个词，同时指代来自海地的难民组成的巫毒组织，以及他们的首领。

　而且这位首领，还拥有「可以不分男女让任何人都爽到上瘾的██」这种程度的恐怖能力。

　如此恐怖的异能，不会凭空冒出来——虽然这黄油泥潭世界十分荒唐，但既然人类还没灭亡，就说明力量的法则目前还不至于崩溃——所以这八成是笨蛋造物主的权能碎片，是尘世法则之外的特例。

　他恐怕就是第二名「银币使者」。

　“我听萨麦尔说过，”齐醒若有所思，“银币的力量是以个人欲望为「核心」，以人类集体神话原型为「表现」——神话里有什么艹了别人就能控制对方的神吗？”

　伊莲立刻露出绝望的表情。

　不是因为她想不出来，而是因为可能性太多。

　哪怕限定于黑人、非洲、中南美洲等等相关因素，也还是很多。

　现实中是不可能只用██就把人艹到臣服的——但全世界的各国神话里，其实非常多这种故事。

　“在没有更多情报之前，恐怕很难判断。”她只能说，“而且现在还有别的问题要解决。”

　因为现在，小修女和雷普侠还都意识到，「全球驱魔协会」的高层里恐怕有叛徒。

　“保险起见，我先问一句啊。”

　齐醒皱起眉头，

　“阿莫斯应该不会是叛徒吧？”

　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问了——哎，你怎么立刻就先怀疑自己朋友啊？太不讲义气吧？

　然而这就是荒唐黄色世界的一种悲哀。

　既然这次的「银币使者」拥有恐怖涂冰大█，那么一个正常朋友，昨天还与你聊着天，明天却也有可能被玩坏，变成黑皮阿黑颜█猪。就像吸█上瘾一样，变成另一个想法完全不同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扭曲荒谬。齐醒知道，这根本不只是搞色涩而已，早就已经变成恐怖故事了。

　“师父……应该是没问题的。”

　伊莲有些痛苦地说，

　“至少他看起来不像是被打过药。”

　“但「协会」的人事权几乎是由师父完全掌握的。我觉得……教廷可能怀疑师父招进「协会」的人有问题。”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修女的手机就响了。不是电话，只是讯息提示音。

　但当伊莲拿起手机，看到信息落款的符号时，她的眼睛却仿佛要因为震惊从眼眶里跳出来！

　——因为那是教皇枢密院的标记。

　照常理来说，伊莲这样区区一个驱魔修女，在教廷的体系里既没有足够资历也没有合适职称的小角色，是不可能或是说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机构直接发来的信息。但如今这个标记确实就如此真实的存在着。

　她又检查了一下信息加密……同样没问题。

　于是伊莲只好打开讯息，仔细查看内容。

　结果这讯息的内容就让她不禁眼前一黑。

　“又怎么了？”

　齐醒看不懂教会拉丁文，但他看得懂人的表情，故而皱眉，

　“教廷又找你麻烦了？”

　他一般没兴趣管教廷内部的政治破事儿。毕竟不管再怎么说，教廷确实真的在努力维持这个荒唐世界的社会稳定，而且教廷真的每天给他一大笔钱，四处给他行方便。抬手不打笑脸人。

　可是如果教廷真开始找他麻烦，直接影响到他，齐醒当然不会愣着怂着。

　“没有找我麻烦。”

　只可惜齐醒还是小看了教廷的惊世智慧。

　伊莲把脑袋从手机屏幕中抬起来、她现在的表情非常复杂，以至于很难用言语形容。她几乎不敢去细想这讯息意味着什么，但事实就是——

　“教皇枢密院让我调查「协会」的副会长是否已经堕落。”

　她小声说，

　“教廷可能想要把师父以及他提拔的「协会」高层都踢掉，让我来接替「协会」会长职务，削减规模和经费。”

　“哇哦。”齐醒挑起眉，“这招其实很有意思啊。”

　是人就会思考，只要思考就多少难免会被影响。对于一个移山倒海的超级人类个体，社会组织用来影响他的，一定不能是武力或胁迫——这属于自找苦吃——而是只能用人的心和舌头。

　既然齐醒已成为「银币使者」，谁能把他这超级个体影响，谁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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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说话，就会成为大组织势力最紧要的关键。

　阿莫斯神父是谁？没错，他确实是齐醒的朋友。

　但齐醒在教会阵营并不只有阿莫斯神父一个朋友。德古拉夫妻俩同样也是他的朋友。齐醒偶尔还和他们一起吃饭呢。

　罗马教廷愿意花大钱来供奉齐醒当超级王牌。但这钱一定要经手「驱魔协会」吗？

　对超级强者而言，谁来供奉不都一样？

　而且伊莲——长眼的人都知道，她和齐醒将来可不一定只是朋友而已……但言归正传，先回到眼前。

　这里还有一大帮子被俘虏的巫毒教战斗员和他们的四天王还有几十个和嗑了药似的平民，总不能把他们全丢在原地不管。

　“虽然说「协会」里可能有叛徒，但现在也只能先把他们带回去。”

　齐醒一边说，一边拿出好久不见的宝葫芦——这葫芦虽然装不了一游轮的客人，但几十个人挤一挤总还是能硬塞进去的。

　大概。

　反正大不了就把这些巫毒战斗员和禽兽教师一起堆在最底下——就像当年运送黑奴的船一样了。

　先不论惨遭艹了洗脑的无辜平民，至少齐醒一点都不在乎这些俘虏的死活。他只要能从他们嘴里挖出「黑色斯巴达克斯」的情报就行。

　至于「协会」可能有叛徒，反正齐醒巴不得将叛徒也抓来审问一番呢。

　“罗马的「协会」在哪儿来着？”

　他问伊莲。

　“没多远，就在罗马大学。”

　伊莲回答，

　“实际上整个「国际驱魔协会」的总部就位于罗马大学。”

　“这我怎么不知道？我甚至根本没去过。”

　明明是「协会」的王牌，齐醒却从没去过罗马大学。

　但不知为何，他对这地方好像有点印象——似乎前阵子刚听人说过。

　“因为您的注册登记和所有报告以及所有行政手续总之所有这方面的东西，全都是我在负责的。”

　伊莲淡然回答。

　噫，好吧。

　但齐醒总觉得自己还是在其它地方听过罗马大学的事。大学……大学……教授？

　他突然反应过来：“催眠大叔——范斯特拉教授之前是在哪里当教授来着？”

　伊莲一愣，紧接着也意识到：“他过去几年是罗马大学超心理学研究中心的主任。”

　啧，怪不得呢。

　这下「协会」会长阿莫斯的失察之罪还得再多一条——就藏在附近招摇撞骗的催眠大叔、一个「银币使者」，「协会」居然好几年都没发现？

　怪不得教廷保守派在游轮事件之后咬着他不肯放。这漏洞太大了。

　不仅如此，因为齐醒的话而联想到范斯特拉教授，想到阿莫斯神父可能早就知道银币在教授手上。伊莲心中不由得更生忧愁，让她下意识握紧双拳。

　她脑海中已经闪过上次任务中，许多颇为不寻常之处。

　为何上次的任务，「协会」明明应该还不知道银币的事，就几乎立刻动用齐醒这张王牌战力？

　为何上次任务的简报，事后看起来有点奇怪？失窃的是圣枪，实际上与大魔并无直接关联。

　如果师父真的已经提前知道银币的事，他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自己和齐醒？

　——

　话分两头。

　且不提齐醒与伊莲这边意识到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却说阿莫斯神父那边，教廷质询会议那里，如今又遇到另一重麻烦。

　「【雷普真人】把圣天使堡炸了！」这实际上不完全准确，指的是齐醒刚才打雷轰击，强力电磁波炸掉了「圣天使堡」外围的所有电器——但乍一听到这个报告，还是把许多总主教、教廷部长们，都吓得不轻。

　毕竟那可是「雷普真人」，从来就不怎么把社会常规放在眼里。教廷现在整体都担心，既然齐醒成了「银币使者」，恐怕他迟早是要雷普整个世界的。

　现在听说「雷普真人」炸了圣天使堡，这场对阿莫斯神父的质询会立刻就暂停。总主教和福教宗们严肃地商量着眼下的事态。

　他们对齐醒就是这样重视，以至于甚至要如此揣摩、如此推敲、如此衡量，反复研究他的举动与心理——甚至恨不得开一场座谈会来研究他，恨不得派自己的调研员去近距离研究他！

　阿莫斯神父因此得以暂时被从架子上放下来。

　质询会暂停了。大人物们忙着在里面商量。

　圣母礼拜堂的庭院通道却依旧安静。空气中弥漫着熏香与岁月的味道。

　石板路上，长年累月的脚步磨砺着每一块青石，这里的静谧就让阿莫斯神父得以暂时感到一丝安慰。

　尽管外界的压力如山重，他依然希望在这一方圣洁土地上，能寻找到片刻的宁静与平和。

　直到不久后，一道金色身影走进庭院。她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步伐稳健而沉默。

　她走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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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身旁，站定却又没立刻开口，只是默默看着他。

　“您来做什么，骑士团长大人？”

　于是阿莫斯神父先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

　他当然知道来者的身份。

　她是圣枪骑士团长，格温德琳·范·斯塔菲亚（Gwendolyn·Van·Stafia）,一个被神选中的血族。与她堕落的同类不同，她从未陷入残忍与贪欲的深渊。她的氏族——“斯塔菲亚氏族（Stafia）”自诞生起便蒙受天恩，在她身上尤其显著。

　经过上百年的战斗，她已经向教会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与信仰，让教皇和主教们对她的信任不言而喻。因此她不仅是圣枪骑士团的领袖，更是教会不可或缺的支柱之一。

　举例来说，在「雷普真人」尚未拿到银币时，格温德琳曾经是教廷备案中，足够制衡甚至可能打败齐醒的最强战力，同样踏入绝世境界。

　齐醒是「地上最强的男人」，她是「不败的剑之女王」，是能与前者同台竞技的顶尖强者。

　——没错，齐醒是「地上最强的男人」。所以这世上剩下的能和他同台竞技的正道强者，全都是女人。

　相较之下，阿莫斯神父虽然是「首席驱魔师」，却要差他们一个等级。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丘处机要弱于五绝；就像是雄狮弱于天道、奥加或海虎；就像冬狮郎虽然是队长但总吃瘪一样。

　至于教廷的真正最强者根本不是人，而是三个信上帝的吸血鬼、龙和狼人，这种小事……又有什么问题？

　反正吸血鬼、狼人和龙本来就比较擅长战斗。教廷反而很清楚自己作为人类的职责。

　所以现在，格温德琳才要过来对阿莫斯神父说话。

　“加布里尔兄弟，我知道你的不满。但刚才会议上的压力比你想象的还要沉重。你的那些发言，同样……让许多人感到不满。”

　女骑士微微歪头，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

　“你在教会中的地位，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脆弱。你被谴责的原因不只因为你提到恶魔问题，更因为你的过失，你部下的过失，导致圣物失窃，你却还站在议会上指责教会，这种行为是无法被忽视的。尤其在蕾米娜夫人那一环，她的家族影响深远，涉及的层面更要复杂。”

　说到这里，女骑士顿了一顿，叹了口气，

　“你成立带领「驱魔协会」与邪魔艰辛战斗数十年，大家都知道。但其他人哪边不是一样？”

　“蕾米娜夫人的家族已经在东欧为对抗恶魔付出八百年的牺牲。”

　“狼之兄弟会现在还正忙着对付北方的新钠粹异教团，都没时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