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妊笙
“玛修!?玛修!?”
辙之婴儿下意识的跑了过去。
原本由于先前的攻击稍稍有些散开的迷雾再一次笼罩了过来,甚至比之前变得还要越发的浓厚。
“...玛修?达·芬奇亲?”
迦勒底的女主角环顾着周围的迷雾,不断搜寻着二者的踪迹。
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有些叫不出名字?
“两位怎么了?虽然身边就能够感受到气息...正在远去?不行...在这大雾之中会走散的...”
“我去叫她们回来吧,记得那两人的名字是——”
叹息的骑士脚下的步伐顿时停止。
名字是?
说起来,我是谁来着?
意识瞬间断线,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轰然倒地激起了一阵声响。
“等一下!红头发的!”
迦勒底的女主角向着声响发出的地方跑了过去。
不行啊...名字...想不起来...
红发的,什么来着?
说起来...我...是谁啊?
视线开始变得黑暗了起来,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使不上一丝力气。
「扑通」一声,迦勒底的女主角应声倒地。
“沙沙...”
脚步声缓缓响起。
奥伯龙缓缓走到了藤丸立香的身旁。
“嗯嗯,毕竟是最初的客人所以要做好准备呢...不过,徽章竟然没有隔绝雾气的作用吗?还是说...其实也没有隔绝雾气的打算?”
“不过无所谓了,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拼尽全力也要去信任,也要去支援的御主...”
“什么?你问我她们和加拉哈德哪一个更值得托付一切。”
奥伯龙眨了眨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那当然是加拉哈德那一方啊,因为她提议要我帮助迦勒底。所以我才会和肃正骑士在一起不是吗?”
“虽然本来就有此意就是了,但是啊,你知道的吧?”
“投资啊,投资。”
“做什么事都需要本钱的。”
“有人愿意给予启动资金的话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哦?”
“只不过这一亿元的启动资金未免有些夸张过头了就是...”
奥伯龙自言自语着,身影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起雾了,各位。”
——
妖精领域 : 二十·哥哥
没有丝毫的色彩,如同经历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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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洗漱过后已经彻底褪色了的老旧相片一样。
如果说首先丧失的记忆是颜色的话,那么接下来,自己面前的这道身影便开始了虚化,变得逐渐模糊不清。
雾气如同一双无法避开的双手一般,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始终无法看清前方的情况,另一手则是不断的用力摩擦着照片,洗去着那上面的一切。
色彩,形状,人物...
直到一切都彻底消失才肯罢休,直到除了白色的底片之外什么都不剩下。
但是即便如此...
本能也是不会被洗掉的。
记忆这种东西终归也不过是只存在于大脑之间的数据。对于习惯,对于肌肉记忆没有丝毫的影响方法。
所以——
双手在空中不断的胡乱挥舞着,嘴巴张张合合,仿佛要发出什么声音一般。
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早已布满了脑门,修长的眉毛死死的皱在一起,如同正在经历什么噩梦一般。
早已被汗液浸湿的手帕沾了沾水然后又重新的在光滑的脑门之上重新擦拭了起来。
“玛修——”
如同临死之人最后发出的大声呼喊一般,少女在空中胡乱挥动着的双手爆发出了此前阿尔托莉雅·卡斯特从未见过的力度直接将其手中的手帕撞飞了出去。
“玛修——”
双眼在莫名的惊慌之中猛的睁开,脱离了噩梦的束缚。
上半身径直的从简易的床铺之上竖起,口中仍旧跟随着自己的本能下意识的呼喊着那个名为「玛修」的名字。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捡起手帕,看着醒过来的橘发少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太好了!你醒了!因为你看起来没有受伤,所以我想你的性命应该是无忧的...”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如同是在照顾病人一般接着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橘发少女的面颊,嘴中微微的小声说着,就像是在照顾什么易碎品一般。
“啊,当然了,如果有哪里痛的话请务必告诉我...虽然我还只是个半吊子,但是简单的处理什么的还是能够做到的。”
“你是——”
橘发少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双眼微微眯起,脑海之中不断的努力思考着。
面前带着宽大帽子的金发少女面容逐渐和自己的记忆之中那个早已被磨损的、无法辨别针真容的身影缓缓重叠起来。
“玛修?”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脸上流露出了片刻的惊讶,随后将手中的手绢扔到了水盆之中,目光开始无意识的转移。
“啊,嗯...唔姆,我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吗?记得是...”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里自言自语着,目光时不时还会瞥向那个和齐格交予自己的、一模一样的徽章。
“呀...太好了,其实我也忘了自己的名字来着...”
“不过玛修吗?这样啊,确实是个好名字啊,又短又有独创性又很柔和...”
怎么说呢...感觉就和齐格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啊...
温柔的、强大的...
内心一边如此想着,表面上一边又流露出无比欣喜的表情,如同失忆的人找到了自己的一些记忆那样欣喜的表情。
“啊!但是如果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就是说,果然我和你是同伴吧!”
欣喜的笑容挂在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脸上,金色的长发伴随着对方的动作不断的在身后晃动着。
乍一看,就宛如一个无忧无虑的乡下女孩一样。
“早上好,哈米亚。这里是哪里你还有印象吗?你还知道吗?”
被称为哈米亚的橘发少女听着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话语疑惑的歪了歪自己的头。
“这里是...?哈米亚...?”
“欸?你是...哈米亚小姐对吧?毕竟你看,你身上带着名牌的?”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了指哈米亚的胸前。
少女所送出的徽章不知何时已经被别在了礼装之上,而在徽章的旁边,则是和徽章比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复古气息的名牌。
“我们好像是倒在了无名之森里,无名之森,你还记得吗?一旦不小心进去了的话就会被大雾所吞噬,最后彻底迷失在那里...”
“在迷失的过程之中慢慢的就会记不起自己的事情,到最后就连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过去都一并彻底忘却...”
“这就是所谓的无名之森,也就是无法归还的森林。即便在不列颠里也是最差劲的妖精领...我们是为了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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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是为了让对方更加信服自己是哈米亚的同伴一般,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如同哈米亚最开始所表现出的神情。
“是有什么不得不忘却的、令人讨厌的事吗?就类似于明明大家都点了姜汁汽水,结果只有我一个人上了盐水一样的...”
不不,这个明显是服务员的错吧,是服务员的错啊!
这是什么奇妙的比喻,虽然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是——
哈米亚、无名之森...完全不明白!
哈米亚伸出手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脚趾下意识的蜷缩了起来,身下的床褥也伴随着身体上的动作而开始变得杂乱无比。
“哈、哈米亚!?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抱着头!?”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的脸上流露出的无比惊慌的神情。
唔唔...
虽然无法判定和齐格的关系,但是总的来说。如果有那个徽章的话,关系应该是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虽然对方说了可以完全交给她,但是自己果然还是做不到。
16年的积累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抛下的。
至少,得为齐格做些什么...
不然,自己也就不会主动请缨过来照顾哈米亚了不是吗?
“难不成是在森林里头被打到了我没有发现?然后头盖骨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了深刻的伤害?”
但是!
对方现在这个状态怎么说也不是照顾好了的的程度吧!?
哈米亚的脸色很痛苦啊!
“不,不是这样,大概是由于她无法想起自己是谁...关于她,关于自己,关于这个地方,一点都想不起来吧...毕竟我也是如此...”
红发的骑士不知何时来到了哈米亚的身旁,手中的竖琴微微的被拨动着发出了一阵能够令人感到舒缓的音乐,以此来试图减轻哈米亚的痛苦。
“那个...请问你是?”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看着面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醒来又消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和哈米亚身旁的红发骑士,嘴里不由得问道。
虽然最开始确实有被吓到,而起下意识的就像举起选定之杖给多放一下。但终究还是看在齐格的份上压制住了本能。
“唔...我吗?”
红发的骑士稍稍皱了眉头,手中的琴弦伴随着他的面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
“要说记得的事情的话,就只有我是她的仆从这种程度,「即使献上生命也要拼尽全力去守护的主人」。唯有这个烙印在脑海之中的念头,目前仍在支持着我不断奋起。”
哈米亚和阿尔托莉雅·卡斯特长大了嘴巴听着红发的骑士无比感人且忠诚的话语。
“你是...不行!想不起来...”
哈米亚再一次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还请不要勉强,吾主...我的话就叫我做喜欢伊索德...失礼了,说错了...”
红发的骑士说到一半如同反应过来了什么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话语然后微微轻咳了几声。
“特利斯特乌姆...我的名字毫无疑问是特利斯特乌姆,你看我的胸前也有风格同样的叶子做出来的名牌,上边是用古英语这么写的。”
你莫名奇妙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古英语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卡斯特一脸迷茫的听着特利斯特乌姆莫名自信的话语,内心深处充满了疑惑。
“真的有!虽然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