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妊笙
阿斯托尔福弯下腰来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庞。
“我...真的可以逃跑吗？这样做是不是...”
“当然可以了！”
阿斯托尔福摸了摸少女的头，顺滑的手感一度让他差点沉浸在其中。
“但是，我就算什么都不做，最多也就三年而已，就算算上这颗肺可能也只是稍微延长一些...”
“我
5
做不了什么，也留不下什么痕迹...”
少女用阿斯托尔福先前送给她的剑支撑着身体。
“听我说啊，没有什么义务是非做不可的，要看的是你自己的意愿，想活着是生物正确的咆哮，也是人类正确的咆哮。虽然你是人造人，但应该也能分类到人类里边吧...”
阿斯托尔福有些不确定的挠了挠头。
“总的来说！只要你的心脏还在跳动，你就应该想活下去！”
看着阿斯托尔福转着圈圈，少女垂下了头。
“值得做的事...”
白发骑士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明明应该只是一个梦而已，却又显得无比真实。
善意，关心，爱护，这些都是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就算是虚构的，也有为之存活的意义，不是吗？
就算是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梦...那个梦中的摇篮...梦中的亲人...
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连梦都在劝你活下去...
“碰...碰...”
整片大地都在震动，数具魔像包围了二人。
“你还真受欢迎啊...”
阿斯托尔福掏出了先前让红方berserker摔倒在地的宝具。
从者，再怎么说也不是自动魔像这种造物都能比肩的存在。
所以当阿斯托尔福解决完之后他就明白为什么只有这点魔像了。
黑方的王牌正伫立在他身后，手中握着那把屠龙的宝剑。
一个闪身，二者已经交手。
不过，实力差很明显，阿斯托尔福是被全方位压制的那个。
逃跑的过程中，心脏已经彻底达到了极限。
少女背靠在树干之上，看着前方的魔术师，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想要活下去，是正确的咆哮...”
魔术回路缓缓亮起，庞大的魔力被瞬间释放。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纯的将魔力一口气外放迟出来，也是野兽中最纯粹的魔术战斗方式。
“saber！”
手背上的红光再度亮起，与saber角力中的阿斯托尔福随着对手的转移而猛的摔在了地上。
“开玩笑吧...”
阿斯托尔福向着前方被照彻的天空跑去。
——
“balmung！”
屠龙的英雄毫不犹豫的扭动了剑柄，来自神代的真以太被瞬间转化，向着前方的魔力洪流挥去。
并非是彻底的宝具解放，而是通过剑柄处青色宝玉储存的以太而开启的简易版宝具。但即便是如此，也被赋予了对龙特攻的属性。
鲜血飞剑。
少女看着自己飞溅的血液缓缓瘫坐了下去，眼神之中的光芒逐渐散去。
“让开你这呆瓜！”
阿斯托尔福撞开了saber，见到的只剩下被一条深邃的伤口划开的上半身。
“哈...”
戈尔德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就是...servent，这种反应速度的攻击力...
如果召唤的不是齐格飞这种英雄的话，自己之前的性格...连令咒恐怕都没有机会使用吧...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顺着阿斯托尔福的眼眶留下来。
什么都做不到...
过去立下的誓言也在此刻化成了泡影。
齐格飞看着哭泣的rider保持着沉默，宛如一尊雕像一般立在那里。
——
你是要让我抛弃生前一切的荣耀，仁爱和责任感吗？从者就不能帮助别人吗？
rider的话语就这么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的愿望是...
“齐格飞大人，附近的山贼...”
“齐格飞大人，请讨伐附近的野兽吧...”
我不是什么屠龙的英雄，只不过是个有着意识实现别人愿望的机器罢了。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麻木了呢？
单纯的沦为一个机器，不停的满足着人们空洞的欲望。
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别人的意志活下去。
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人造人是什么自己肯定是知道的。
真正的愿望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帮助别人。
那个少女快死了，我在清楚不过。
但是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熟悉的气息，或者说怀念的气息笼罩在四周。
发动巴尔蒙克的瞬间他看见了少女的嘴型，似乎在说着什么。
努力回
6
想。
“想要活下去！”
她是这么说的。
求生没有错，她也没有错，哈根也没错。
错的，只是这个扭曲的自己罢了。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菩提叶触碰到自己的背后。”
哈根曾这么问过。
自己没有给出回答。
现在来看，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只有你才能让我停止坠落，把我叫醒。
“所以说，我才讨厌你这样啊，给我遵从自己的本心啊混蛋！”
——
踏上巡礼 : 二·生的代价
“遵从自己的本心...”
我究竟时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帮助别人呢？
“抱歉master。”
没等戈尔德有什么反应，齐格飞干脆利落的手刀就带着划破空气的响声打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就让他进入了如同婴儿般的睡眠。
“你在干什么？”
阿斯托尔福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格飞，看着他将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插入自己的胸膛。
充满着澎湃魔力的血液喷涌而出，沐浴了龙血的身体试着进行自愈，迎来的只是齐格飞更大大力的深入。
“住手！你在干什么！？”
第三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金发的少女从林中显露出身影，金色的麻花辫锤在身后，白色的凤尾旗在她的身后飘荡着。
“ruler吗？虽然有些无礼，但是非常抱歉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便随着什么被扯断的声音，齐格飞将自己的心脏硬生生的从胸膛之中挖了出来，鲜血顺着铠甲滴落，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水坑。
“我又一次走上错误的的道路...我想要舍弃某个人，某个没有乞求我的人...”
“没有思考，而是将选择的权利置之不理，这样做虽然或者会让她担负起不该承受的命运，但是即便如此...”
我也能然有更够帮她活下去的东西。
齐格飞酿跄着单膝跪在少女身前，缓缓将手中得心脏推入了少女体内。
那个瞬间，齐格飞看见了，那条开拓边界的最后之龙，以及一道绚丽的湖光。
被赶出来了啊...不过这样做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自己刚刚可是做了那样的事...
“咚...咚...”
沉重而缓慢的心跳声再度从少女的胸膛之中响起。
与之相伴的还有空前巨大的魔力。
“撕拉——”
钢铁的羽翼撕破了背后的外衣，恐怖的微光从少女的胸口照出，刻在人类记忆中最古老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三人严肃的注视着少女的变化。
“下次...饶不了你...”
空灵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齐格飞的胸口在瞬间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真的是非常抱歉...”
齐格飞吐出来一口鲜血。
“一个人的牺牲来拯救另一个人的生命，这是非常公平的交易，况且还是我错在先...”
齐格飞后退几步瘫坐了下去，失去了心脏，他能存续的时间已经遥遥无几了...
“但是这样你就！”
阿斯托尔福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格飞，眼神之中充满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