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叶知玄
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不用着急,指不定哪天他就自己死了……这一直是羽真安抚自己的心里话,没想到居然会有一语成谶的一天。
一直到返回荧火村七天之后,羽真才再度收到了来自千手一族的传信。
“羽真大人,有千手一族的消息。”
通讯处的负责忍者带着一只鹰隼来到了羽真的办公室之中。
这只鸟并不是扉间的那只,但说实话,由于它经常跑“千手——荧火航线”,羽真都有些认识它了。
“是千手柱间恢复行动了吗?”
羽真这时候没意识到事态发生了重大转机,他还在想是不是该给柱间写一本自传呢,书名就叫做“忍者之神:从被窝到战场”。
“应该不是这种常规之事……羽真大人,是三红,紧急联络。”
羽真这才注意到鹰隼右爪上绑着的信筒上的三道红线,他立刻取出其中的密信,迅速破解之后,脸色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千手一族事真多呀,但这次却是好事。
“召集闲置忍者,有重要任务。”羽真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羽真大人?”奈良秀之问道。
“千手的族长、千手佛间大人失踪了。”
“额……”
奈良秀之心说不愧是羽真大人,这态度转变的……这才刚刚接到消息,他就开始对千手佛间使用敬称了。
任谁都很清楚,在忍界“失踪”简直比在缅北失踪还恐怖。比如宇智波田岛,桔梗城保卫战之后他最开始的状态就是失踪。
因此对于这种失踪,羽真有着很充分的发言权。
“多长时间了?”奈良秀之继续问道,他想要进一步确认最幸运……额,最糟糕可能性的发生概率。
“至少有五天了。”羽真将那封密信交给了秀之。
“五天……”
嗯,五天的意思就是凉透了。
只见羽真坐回椅子,面朝向了窗外。
“真是……希望柱间两兄弟能节哀。”
“嗯,是该节哀。”
“他真是个伟大的族长。”
“……伟、伟大?”
“敬忍界的峥嵘岁月。”
“……”
奈良秀之再也不进行附和了,此时他也想写一本书,书名就叫做“羽真大人的双面人生”。
召集人手之后,羽真将大家派了出去,帮千手一族寻找失踪的族长……谁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这时候必须尽人事听天命。
但无论如何,千手柱间上位已成事实,羽真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为了感怀与纪念千手佛间作出的巨大贡献,他决定暂时抛开对未来的规划,尽心尽力地去寻找这位失踪者的踪迹。
不用问,只有在对方死了之后,羽真才会尽心尽力。
羽真与旗木朔茂一队,前往千手佛间的大致消失区域进行寻找。
但他把旗木朔茂带在身边,明显不只是为了寻找。
“凶手的身份,你知道吗?”
“啊?”
旗木朔茂愣了一瞬,随后却摇了摇头,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木叶成立之前的大部分事情,几乎无人记述,我还真不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这……”
羽真这有点惯性思维了,坦白说,热衷于记述历史、为了记历史而不要命的民族或者群落,本就极其罕见。
“我只知道一些跟荧火组织相关的重要事件……”旗木朔茂又补充了一句。
站在羽真的立场上,以他的视角观察忍界,当然会认为千手佛间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因为他不下去柱间就不能上来,柱间不上来木叶就无从谈起。
但站在旗木朔茂这种后世立场上,千手佛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压根不值得在意……木叶成立的关键当然是千手柱间、千手扉间、羽真这样的忍者,这里面哪有佛间的事情?
佛间的死不值得在意,佛间的人生贡献是生了两个儿子。
“那我问你,木叶是什么时候成立的?”
“羽真大人,你这还真问对了……我只能告诉你,木叶成立之后,我才能知道哪一年是木叶元年。”
羽真:“……”
你搁这说绕口令呢?
但旗木朔茂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羽真稍一思考,才明白了他究竟在说什么……
旗木朔茂是以木叶成立的时间点为历史年代参考点的,没有这个参考点,他怎么知道哪一年是哪一年。
“咳,总之小心一点吧,千手佛间这种实力的忍者说死就死了,此行我们得避免阴沟翻船的情况。”
“以羽真大人的实力,都要这么谨慎吗?”
“我的实力?我的实力不算什么,忍界是很大的,说不定随便碰到一个路人忍者就可以碾压我。”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次轮到羽真的乌鸦嘴生效了。
第151章 红蒸汽
羽真对于能不能找到千手佛间其实不抱什么希望,找到失踪状态下的忍者本来可能性就极低。
而在这极低的可能性之中,最多也就能找到尸体或者一部分尸体。
想要找回活人?如果千手佛间还活着的话,那他爬也得爬回千手村子。
但正是因为如此,羽真这边才得做个样子出来,为了照顾千手兄弟的情绪,他甚至得努力做样子。
“羽真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真的找到生存状态下的那位千手佛间大人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谨慎行动?”旗木朔茂安静了一会之后,又开口问道。
失踪这个词可是很严谨的,这说明千手佛间活着的可能性很低,但绝不是没有。
所以旗木朔茂话里有话,他在这个时代已经待了一段时间,自然能看清楚结成木叶村的阻碍在什么地方。
凭本心来说,他是不想做这种掏刀子下黑手的事情的,但这里的一切要以羽真的意见为主。
“那算我们倒霉。还能怎么办?如果对方失去意识的话,我们就视而不见,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如果对方还清醒且发现了我们的话,那我们还是得把人送回去……我是说保持原状态送回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羽真对待自己与千手兄弟的关系是非常谨慎的,只要不做多余的事情、不留任何破绽,那么他就没有失败的可能性,在这种前提下,谨慎行事肯定比胡作为非要强得多。
真遇到了那种倒霉事,羽真不大度也得大度……好在他没机会作出这种牺牲了。
其实千手那边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会因为失去族长而产生什么动荡,因为很多人早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千手柱间身上。
就算不是柱间,那也得是扉间,反正小的总比老的靠谱。
至于这两兄弟的情绪,说实话,伤心肯定是要伤心的,但其实没有那么的伤心……起码无法跟失去弟弟之时的心情相提并论。
咳,一族之长战死沙场,几乎就是无法避免的宿命,兄弟二人只是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而已,不能过度恶意揣测他们的想法。
听完羽真的话,旗木朔茂再次用无比敬佩的视线看向了他的后脑勺……羽真大人不愧是羽真大人,哪怕身在局中,看待问题的时候居然能如此冷静。
要知道在旗木朔茂看来羽真的实际年龄可比他要小得多,如此年轻却能一直保持理性,不被情绪所支配,不被一时的利益得失所支配,只能说羽真大人天生就是干领导的料。
关键时刻不贪鄙的忍者确实非常少见。
羽真哪里知道自己的品质再次在旗木朔茂眼中得到了升华,他认真地巡视这片区域,但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来脚步。
“两点钟方向,是不是有交战的声音?”他仔细聆听之后,对着旗木朔茂问道。
“似乎……应该是的,没错。”旗木朔茂也听到了一丝异常。
两人相视一眼,心里不由得有点没底……不会吧,难道真的找到千手佛间了?
“总之先靠近观察一下。”
羽真倒是很果断,但越是靠近前面的战场,他就感觉越发不妙……因为他沿途见到了宇智波忍者的尸体。
什么人能跟宇智波拼死交战?当然是千手。
坏了呀。
羽真小心翼翼的向前靠近,他的任务明明是搜寻与救援,但动作中却透露着一种随时准备开溜的意图。
他当然不是不愿意帮助千手佛间,只不过就靠他们两个人根本难以应对强大的宇智波,这时候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叫救兵才对。
不过在靠近了一段距离之后,远远观望下,羽真不禁松了口气。
宇智波确实在围攻三个忍者,但这三个忍者之中并没有千手佛间,甚至他们压根不是千手的忍者。
“要帮忙吗?”
“没必要吧,必死之局了……更重要的是,就算我们现在靠过去,也只会被双方认定为敌人。”羽真摇着头说道。
他又不是什么滥好人,没有理由参与跟己方利益无关的战争。
但羽真很快就被打脸了,他觉得陷入劣势的三名忍者很快就会被宇智波解决掉,但情况恰恰相反,在绝境之中,三名忍者中的一位突然开始爆种。
“红色的蒸汽……难道是……”
那个忍者身上开始涌出红色蒸汽,这让羽真觉得似曾相识……
「八门遁甲之阵」
有人在开“死门”。
宇智波呀宇智波,怎么你们总能整出点新花样,忍界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让你们碰到了,运气可真好。
“跑,阿甘,跑……这里离战场太近了,小心被波及到。”
羽真虽然没有缺德到干出过高空掷物之类的坏事,但为了避免挨上一脚,他决定远离此处。
蒸血为汽,这时候你不离远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尽管开八门的忍者间亦有不同,不是谁都能狠到用出“夜凯”之类的招式,但眼前的忍者依然让人心惊肉跳。
这人不可能强到迈特凯那种程度,但开了八门之后,又能弱到哪里去?
此等福气,还是留给宇智波享用吧。
羽真拉着旗木朔茂快速远离此地,随后传入他们耳中的战斗动静由一开始的金属交击改为了某种轰鸣。
“宇智波……惨叫都没有吗?拥有写轮眼之后的命运可真是多姿多彩,甚至都能遇到五彩斑斓的黑。”他小声嘀咕道。
仅仅过了三分钟,战斗声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将备受锻炼的生命质量压缩进三分钟以内,然后一切都爆发出来,之后造成的效果是毁灭性的。
但如此爆发之后,强大到令人难以直视的忍者就会失去全部的威胁性。
羽真与旗木朔茂重新返回刚刚的那片战场,此时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倒下了。
他压根不去看宇智波忍者的惨样,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地上烧的如同焦炭一样的人影……羽真不怕这些宇智波忍者,他担心这个“焦炭人”突然跳起来给自己一脚。
这人还没断气,他在看到了羽真之后,甚至还能艰难的发出声音……这“燃烧质量”不行,没有彻底燃尽不是因为他的体魄更强,而是因为他对“八门”掌握的不彻底。
废话了,谁也不能事先练习开启“死门”之后的战斗方式不是?
“你……谁?”
“放心,我不是宇智波,只是偶然路过之人……我名叫羽真。”
羽真倒是不介意跟这样的狠人介绍一下自己,但现在说多了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但没成想,这人在听到了羽真这个名字之后,眼神回光返照般地明亮了一分,紧接着他以极其顽强的意志抬起了不断掉渣的手臂,指向了散落在战场边缘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忍具包。
旗木朔茂快速走到那边,将忍具包捡起之后递给了羽真。
再看那位狠人,这时候已经咽气了。
羽真打开忍具包,一个卷轴顺势掉在了地上,他定睛望去,发现卷轴封皮上写着四个字——八门遁甲。
“这都行?”
羽真单手拿起卷轴,此时他并没有因捡漏而感到欣喜,事实上,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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