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叶知玄
不用说，身为羽衣族长，羽衣梳当然是既懂迅遁又会岚遁。
能量剑是不可防御的，下一刻，羽衣梳翻转手腕，把光剑横打，拉动小臂，就要把羽真的脑袋连带肩膀一起斩下来。
但羽真已经无形剑在手，他右臂自上而下挥出，从掌心延伸出的查克拉射流瞬间将光剑斩为两截。
能量剑？跟谁不会似的。
岚遁光剑应声而断的时候，羽衣梳脸上轻蔑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在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鼻子急促呼吸的时候，一大团白雾瞬间扑在了他的脸上。
视线模糊看不清？超浓硫酸滴眼睛！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刺穿夜空，不少羽衣忍者都能听出来这是他们族长的声音，于是这惨叫声让他们心头一颤，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但他面对的可是酸雾，于是他越嚎越惨，越惨越嚎，大口喘气实现良性循环。
面对着强酸袭来，羽衣梳的双眼被瞬间摧毁，紧接着他口鼻猛猛灌了一口，胸腔也变得滚烫了起来。
见敌人失去视野，身形又被羽真的查克拉外衣限制住，这是多好的补刀机会？扉间下意识的就要上来抢人头。
然而就在这时候，羽真突然松开了对方身上的束缚。
“搞什么？”
骤然失去双眼，羽衣梳也顾不上敌人了，这时候他开始挣扎着逃离。
羽真看了看这人逃离的方向，明明慌不择路，但逃的方向居然还正合适。
他伸手拦下了试图追击的扉间，然后说道：
“疾风迅雷、速水流光，今晚要成为历史了。”
“为什么不快点解决对方？”
扉间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羽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这个时代的忍者，命贱至此，总是会像野狗一样死去。”
“所以呢？”
“族长也是忍者，所以族长也应该像野狗一样死去。”
扉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但他总觉得这里羽真似乎不只是在骂羽衣族长一个人。
羽衣梳慌不择路往前跑，很快就撞进了刚刚那个打劫团伙的怀里。
“什么东西？”
“叫得也太惨了吧？”
“帮个忙吧，各位好心人。”
苦无、手里剑、长短刀，一齐向着老瞎子身上招呼，这伙人很快就办完了好人好事。
“刚刚那家伙人不错，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动作快，我们得换个地方搜刮……今晚的同行太多了。”
“明白，再来场大丰收。”
他们只顾打劫，甚至不知道刚刚究竟杀了谁。
只能说羽真的话很有道理，如果羽衣梳死在扉间手里，说不定有人会在木叶历史上将这件事大书特书，可现在呢？
羽衣梳身无余物，死后也是一片安宁，他甚至不用担心以后被人读历史时候拿出来鞭尸……
只能说刚刚的好人好事，有羽真的一份功劳。
死者为大嘛。
尊重，理解，祝福。
第132章 我曾三度剧透
千手扉间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不用问，刚刚他的感知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逃走的羽衣族长身上，但现在却不用了。
他抬起头来，看着羽真说道：
“杀人还要诛心？用不着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吧？”
他觉得在正面对决中解决敌人的首领，这才更符合忍者的行事方式，这种徒增波折的做法，属于画蛇添足。
“算不上是杀人诛心吧，我只是想给对方一个符合身份的死法……嗯，很‘忍者’的死法。”
羽真心说千手扉间这货还是疑心病重，我这都放任对方逃走了，难道他还能活下来？你这还用从头到尾监视一遍？
放任对方离去不是为了让这人逃走，而是为了让他死的更丑陋一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完了，挚爱亲朋之间又失去了默契。
这时候，羽真身上的查克拉涌动，将还插在他身上的半截“光剑”给一点一点拱了出来……岚遁这一点真不错，居然能用“水”来给“雷”塑型。
仅凭某种刻板印象，羽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岚遁会是一种相对而言更好学习的血继限界。
“你这家伙究竟把忍者当成什么了？”千手扉间对羽真的说法有些不满。
尽管确实像羽真话语里的隐含意思一样，大部分忍者都是在没有荣誉与荣耀、满含悲哀与愤懑的情绪中死去的，但……
扉间觉得羽真跟一般忍者不一样，这货明明也是个忍者，但言辞间时不时会冒出格外鄙视忍者的话语来，这不就相当于我鄙视我自己吗？
“你需要斩杀羽衣族长的名气，然后增加自己的威望，进而获得跟你大哥争夺下一任千手族长之位的资本？”
扉间立刻不说话了，还有这种可能性？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要说他一直心甘情愿的担当大哥的辅助角色，就算他真的有心竞争，他解决一个族长的工夫，柱间已经能解决一打族长了。
“到目前为止，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们千手一族的了……别太指望那些外来忍者，他们能提供的助力很有限。”
羽真确实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接下来的事情不归他负责，于是他这就打算撤出战场……歼灭战太残酷了，他这人心善，见不得这些。
“嗯？以你的身手不留在战场上继续帮忙？这就要撤走？”
扉间得寸进尺，觉得羽真应该继续充分在战场上发挥战斗力。
但羽真摆了摆手，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扉间的嘴：
“得了吧，现在尘埃落定，再继续留在战场上我担心自己会成为你们千手一族的目标，毕竟带队来进攻羽衣一族的人并非你的哥哥千手柱间。”
扉间：“……”
扉间又是哑口无言，考虑到他父亲阴沉而自私自利的性格，他甚至不能给羽真什么保证。
在战场上向友军打黑枪、下黑手，是任何时代背景下的任何战争中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这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是我父亲的话……咦，这么想是不是有点问题？”
扉间的思路瞬间被伦理问题所打断。
“再说了，我也不是撒手不管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的人已经开始展开战场救助活动了……我带了一个医疗班过来，主要救助对象就是你们千手一族。”
扉间正打算跟羽真分头行动呢，毕竟羽真虽然轻松了，可他接下来还有的打。
但扉间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脚步瞬间定住。
“医疗班？那带队的是……”
“千穗理呀，她个人有这样的强烈意愿……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我感觉她一直深陷自责之中，这次也是她强烈要求来到战场上的。”
羽真没有骗人，千穗理自觉拖了后腿才导致队友不得不前来营救，甚至为此而牺牲，因此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
先前她身受重伤，这时候才刚刚恢复，在听说了这次的任务之后，内心情绪驱动着她来到了这里。
扉间的感知能力再强，先前他也只会将其用在战场上，但现在经过了羽真的提醒之后，这人脸色严肃，感知能力似乎在远处进行着仔细的挑挑拣拣。
过了一会之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负责那边的事情吧。”
他不再埋怨，甚至反过来对羽真进行着催促。
所以说羽真压根也不用担心老东西有多阴险、会搞什么阴谋诡计，因为他有办法控制住小东西。
真要是搞阴谋诡计的话，得让千手佛间尝尝父子反目的滋味，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嗯，战场无父子。
“你那个卷轴，最好稍微藏一下。”
最后，扉间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羽真一句。
尽管此时还远远不到搜刮战利品的阶段，且扉间个人要的就是羽衣灭族，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战利品，但他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羽真倒是懂得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像仓鼠搬家一样把所有东西搜刮一空，但不用问也知道，最有价值的一部分东西已经落在他手中了——刚刚那位族长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羽真面露诧异之色，他立刻进行了解释：
“这是我用来封印九尾查克拉的卷轴，为什么要藏？”
扉间看了一眼羽真身上那已经消耗了大半的查克拉外衣，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行，借口找的不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两人都觉得对方有些矫情，于是相互不再理会，羽真快速离开战火纷飞的村子，前往了医疗班的临时营地。
一路上他还看到了己方的“红十字救援队”，并且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很不错，只需要救助千手一方的忍者，他们知根知底，不用担心出乱子。
离开这个村子一段距离之后，羽真稍稍停住，然后转身回望。
纷乱的战斗声成了微不可查的背景音，战火与浓烟在夜色中安静的跳动着。
走出战场之外，从这样的角度欣赏一切，报复与复仇仿佛也成为了一种血腥却兼具艺术性的行为。
很快，羽真找到了己方的临时营地。
他扫了一眼营地中的情况，发现大家已经救出了十来个重伤员……不，应该说他们只想救助十来个人。
有什么样的首领就有什么样的组织成员，羽真一向谨慎，所以他手下的忍者也很谨慎——这里只有十个护卫，所以他们就只救出人数相当的人。
万一救的人多了，他们暴起发难怎么办？是，这种事情概率很小，但万一呢？
羽真看着那些勉强只能喘口气的千手忍者，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大家做得很好。
能喘口气就不错了，这时候还要什么自行车？
“解除人数限制吧，我也会留在这里帮忙。”
“是，羽真大人。”
有了羽真之后，他们就没必要那么谨慎了，现在正是增加好感度、扩大好名声的好机会，伤员都是肉喇叭，是重要宣传资源，不能平白无故浪费掉。
于是临时营地中伤员的数量开始增加，增速越来越快，不过到了快天亮的时候，增速又降低了下来。
“敌人最后的反扑已经结束了？看来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时间了。”
伤员减少就意味着战争烈度下降，羽真还以为战斗已经来到了尾声。
然而这就是他想多了，消灭一个大忍族怎么可能像消灭小忍族一样简单，伤员数量减少是因为打了大半夜之后，大家都累了，因此有意识的放缓了战斗节奏而已。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负责监视周围的山中忍者对着羽真说道：
“羽真大人，引诱九尾离开的那批敌人马上就会重返战场，敌人会得到一股有生力量。”
“我知道了，跟我们无关，一切都看千手的了。”
羽真心说回来的好，一去不返才是麻烦呢。
千手到底行不行，怎么跟羽衣一族的残敌打的有来有往的？看来他们缺乏一锤定音的能力，只能一点点慢慢啃……所以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呢？
他觉得千手一族该把千手柱间带到战场上的。
然而这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了，羽真都知道把一部分有实力的忍者留在荧火守家，人家千手就不知道这么做？
倾巢而出，然后被偷家？
谁也不是傻子。
可如果千手柱间在战场上的话，哪里还需要什么拉锯战。
九尾淌一遍，柱间再淌一遍，一切不就尘埃落定了吗？那样不就能减少大量伤亡？
然而这就是羽真的思路有问题了，他总考虑什么伤亡率，可对这个时代的忍族族长来说，付出生命换取胜利，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他们不是不在乎族人的生死，而是觉得族人战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那么害怕死亡的话，干脆大家都别打仗了。
老一代忍者的思想冷血近乎滑稽，但这就是时代特色。
千手佛间一点也不心痛族人的死亡？当然心痛，甚至也很在乎，但他觉得这很正常。
所以羽真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也非常正常。
战斗又进行了两天一夜，也就是说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一切才尘埃落定。
这时候，羽真他们已经救下了五六十人了……不是不想救更多，实在是再也榨不出查克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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