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歹丸郎
“这样吧，年薪一百万釖，你帮我做事，听我指挥。”财大气粗的托尼大少，总算轰出了他的钞能力。
亨利甜甜一笑，然后果断地说道：“不要！”
“为什么？这跟你想去做奥黛丽·赫本的司机兼保镳，不是同一个意思嘛。还是你觉得钱不够多。”
“啧啧啧啧。”亨利摇晃着食指，说道：“虽然不知道你雇用我打算做什么，但我猜大概也就是日常保镳，也就是肉盾般的职务。
“再不然就是像个义警一样，到处去惹事生非……喔，不对，应该说无偿的帮助他人，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你愿意为此付出薪水，而不是要求我无偿付出，这样的行为很高尚。但是帮你，跟帮赫本女士，不管我帮的是哪一位，性质能是一样的嘛。”
“当……当然是一样的！”托尼抗议道。
亨利认真地分析道：“受雇于托尼·史塔克，年薪百万釖。但是我不知道得花多少钱看心理医生，抚平我受指挥的过程中所受到的心理创伤。
“受雇于赫本女士，嗯，我是不知道当专任司机的薪水行情是多少。但不管是年薪三万，还是五万釖，我都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为两位赫本女士服务，我快乐的心情是无价的。”
一直看戏的凯瑟琳，这时欢喜地说道：“哇，这话实在是太中听了。好孩子，过来，赏你一口布丁吃。”
亨利乖乖地将嘴巴凑了过去，凯瑟琳就像个慈祥的老奶奶喂孙子一样。
一个喂得开心，一个吃得香甜，两人那是演技力爆棚，夸张程度百分之百，看得旁边的人都觉得腻歪了。
一脸陶醉的亨利更说道：“果然！凯瑟琳亲手喂的布丁，味道就是不一样。这实在是太好吃了。”
首当其冲的托尼，当然是不满地大喊道：“我们的布丁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同时把自己面前的布丁碟直接扣在自己的嘴巴上，一口吞下了厨师精心制作的甜点。
亨利摇头说道：“啧啧啧，这该怎么说呢，果然科学家不懂艺术家的浪漫呀。就算化学成分与物理性质是完全一样，用不同的方式投喂，能是一样的感觉嘛。
“感觉上托尼先生要是想送人礼物，大概也会叫人自己去买，自己祝福自己生日快乐，然后自己拿收据去跟史塔克工业报账吧。结果买了什么，他也不会关心。”
其实这是某只氪星人把未来托尼少爷会干的事情先说出来了，却意外引得凯瑟琳噗哧一笑，然后笑得没完没了。
看着凯瑟琳笑不停的表情，大家先是疑惑，后来做恍然大悟貌。亨利更说道：“该不会这种事情，老史塔克先生也干过？”
托尼·史塔克露出一脸蛋疼的窘样，凯瑟琳却是连连点头，说：“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闻，才用这种话调侃小托尼了。”
谁要是说这世界的史塔克父子不是亲的，咱跟他急！
就是不知道自己亲爹的风流韵事，小史塔克知道几成而已。不过看他一脸闷，且不知道要怎么反驳的模样，就知道那些风流债没影响小史塔克是骗人的。
光是说托尼怎么跟凯瑟琳认识的，以两人相差六十几岁的距离，总不会是在酒吧一见钟情吧。
不过这种事情，亨利顶多打些助攻，不可能当主攻，以免吸引仇恨。
况且凯瑟琳法防点满，未来的钢铁侠连碰都不敢碰，她当主攻兼主坦那是所向披靡呀。
就更不用说凯瑟琳攻击欲旺盛，逮着机会就往托尼身上冲。彷佛要把老史塔克身上吃到的亏，全部回报到小史塔克身上一样。
这妥妥的父债子偿呀。
作为以咸鱼人生为目标的乐子人，亨利只可惜没有随身携带照相机，记录下这历史的时刻。要不然今天的笑料，可以笑到对方进坟墓为止。
不过凯瑟琳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她不会真的闹到托尼下不了台。
光这份察言观色的功力，就能知道她在好莱坞混迹的这几十年，可不是白白虚耗的。在座的一个个都是人精，也就未来钢铁侠是只小白兔。
第89章 送客
晚宴结束之后，不像其他宴会还有二次会、三次会或其他余兴节目。
亚力克斯·哈特夫妇率先离开。在离开之前，他不但给了亨利一张私人名片，还留下亨利的联络电话。眼神耐人寻味。
凯瑟琳这回来洛杉矶，就是借住在史塔克家的这栋别墅，所以她没打算挪位置。
不过她也跟亨利交换了联络方式，并说道：“关于你的工作，我会联系奥黛丽。不过我们都不住在洛杉矶，要见面得约时间。
“所以耐心等待吧，孩子。假如希望看到你仰慕的大明星，另一位赫本女士的话。而且决定权是在她手上的，这你明白吧。”
“我明白的，凯瑟琳。”亨利只是道谢，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要是说得多了，眼前这位‘赫本女士’可是会吃醋的。八十多岁的陈年老醋，氪星人也遭不住呀。
走出屋子的大门，亨利意外发现那辆红色骚包的法拉利居然还在。
托尼就站在车旁抽着烟。一看到人出来，他就踩熄了剩下的烟屁股，同时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唷呵，我还以为我得自己走回家呢。”亨利打趣道。
托尼不悦地说道：“是我把你带来的，把你送回去很正常。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一整夜都在这处富人区走动。
“倒不至于遇上抢劫的尼哥，但会遇到多管闲事的警察。所以上车吧，要是等到我踢你的屁股，你的位置就会在前车厢里头。”
这辆骚包法拉利是中置引擎，所以行李厢是在前方车头处。容量不大，至少在亨利的X光眼中，想装下自己的话，得把手或脚打折成几段才行。
亨利当然不想待行李厢里，乖乖地上了车。
随着托尼一脚轰下油门，亨利整个人挤到座位里头。而引擎的轰鸣声像是代替托尼发泄情绪一样，在一瞬间逼近到转速的红线区。
明明是讲究抓地力的跑车，也让托尼玩出了甩尾的效果。早一步缓缓打开的大铁门，在法拉利穿过的时候，刚好是一辆车可以通过的距离，显见一切时机都是计算好的。
不得不承认，在车辆的控制上，托尼·史塔克确实有着不俗的天赋。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电影中，驾驶着方程式赛车在摩洛哥蒙地卡罗赛道上进行正式比赛。
虽然从赛车的款式上来看，并不是最顶尖的F1级，应该只是F2级的水平。但赛车驾照可不是那么好考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正式比赛中驾车。
只不过一上到正规道路，托尼倒没有进入飚车状态，而是遵守着道路速限。法拉利的引擎转速就进入一个平稳的区间，既不是接近怠速的高档位，也不是接近引擎极限的高转速。
看这架势，亨利就知道托尼有话要讲，否则还不赶着把自己送走。
托尼对他被拒绝这回事，既不习惯，也不满。这时他又提起道：“你怎么不接受我的工作邀约？”
“又提起这件事呀。”亨利反问道：“你觉得我的能力除了挡枪之外，还能做什么？”
一时语滞的托尼，片刻后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变种人，不该想办法运用你的天赋，更好的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吗？”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变种人啦。
亨利却没想解开这样的误会，又问道：“那么我们的天才托尼先生，您可以告诉我，美国最顶尖的律师，都是为什么样的人在服务的？什么样的人，才雇得起这些精英律师。”
这一问，又让托尼沉默不语了。
亨利继续说道：“假如有人得要雇佣我挡枪，首先他必然是做了让人想要枪杀他的事情。这种人里头，我想十个有九个是做坏事的。
“而剩下的那一个，我想他也出不起能雇佣我的酬劳。所以您说，我昧着良心赚这种钱，真的是好事情吗？
“假如您又说当个义警，到处去救人之类的。您不觉得当我赶到的时候，可能人都已经死透了。刚好警察凑上来，把我当嫌犯抓了。
“我这是得多么想不开，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自愿去当赫本女士的司机兼保镳，这已经是我想得到的最优解了。
“至少她是个好人，而且去非洲那种地方，我也派得上用场。更重要的，她至少能支付我基本的薪资。而不会像其他穷人一样，只能让我无偿付出。”
这下托尼也知道了，亨利的态度并不是不愿去帮人，也不是浪费自己的天赋。他只是挑人帮而已，而且还挑得让人说不出毛病来。
亨利又继续说道：“今天拒绝您的工作邀约，假如让您感到失望了，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有些话得说明白，我事实上并不是真的要拒绝您的。这点看的出来吧，天才的托尼先生。”
“托尼就好。托尼先生，那什么阴阳怪气的说法。”不痛不痒地抱怨一句，托尼又说道：“你是想拒绝亚力克斯？”
亨利说道：“当然。你没看到那位金融圈的大佬，在看到我能挡枪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只是我跟他初次见面，有些话不好说。
“跟你也算是见过几次面的交情了，又有赫本女士在一旁插科打诨。我拒绝你的那些话，也能当成一场玩笑而又不至于太过失礼。
“这对我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甚至都不想去思考，像他那样的大佬为什么会需要我这种人才的问题。”
托尼又想起亚力克斯说的那些内情。他知道那么多，真有可能如他自己所说，完全没有关系吗？
“假如你担心他的话，大可提出更普通的条件吧。而不用透露你的能力。”托尼批评道。
亨利嗤笑道：“假如我只表现是个普通人，以你们的能量，要找出比我更高明，也更值得信任的人会很难吗？我真的有其他筹码吗？
“喔，对不起，我忘了。毕竟史塔克家的少爷，人生就是简单模式的。无法理解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想要跨越阶层，进入到你们的圈子，那怕只是作为仆人，会有多困难。
“假如不展示一些人无我有的本事，能让你们高看一眼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我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交谈过几次，尤其不见得都是愉快经历的我们算得上朋友。
“假如真是朋友的话，刚刚凯瑟琳·赫本在问我的评价时，我相信你能说得更干脆一点。而且也不会用‘赫本女士’这么一个饵钓我上钩，想看我出丑的模样。
“但我并没有因此感到冒犯或不悦。不论今天这场猴戏，少爷您是否看得满意，我可是尽力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报答您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对此，我是真的心存感激，没有任何不敬之意。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得到的。这绝不是说什么反话，想要讽刺人。
“而且我相信，我们在未来的人生轨迹也不会有那么多重叠。我既不是什么亿万富翁的儿子，我们的圈子也玩不到一起。”
到达目的地的车子就停在路旁，亨利很自觉地开了门下车。并站在车旁，做了个西式的摆手躬身礼，给了个商业化的标准笑容，说道：
“所以，再见，不见，再也不见。托尼·史塔克先生。”
托尼·史塔克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第90章 机场接机
再次来到史塔克家的别墅，亨利是开着凯迪拉克三代DeVille，65年款式老爷车过来的。
他站在副驾旁，拿着一支红玫瑰，迎接凯瑟琳·赫本女士上车。
只见这位八十四岁的老奶奶，一身紫罗兰色的仕女服，再一顶丝绸的宽沿遮阳帽，配合着白色长手套。风格复古，却尽显其典雅的气质。
亨利送上鲜花，称赞道：“凯瑟琳，妳今天真是特别美丽。”
“你的嘴可真甜。只是，今天我只有一支花呀。”凯瑟琳一眼看到放在后座的花束，调笑说道。
“娇艳的红玫瑰，一支就够了。”亨利随即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凯瑟琳用红玫瑰轻敲亨利的脑袋，说道：“你的脑子可真快呀。我都要怀疑，我再年轻个六十岁的话，会不会沦陷在你这张嘴底下了。”
“这可就不胜荣幸了。”
坐上了副驾，凯瑟琳敲着置物箱上方的皮垫，说：“快点开车吧。今天可是你这个影迷跟大明星见面的日子。你不会想错过接机时间，让我们的大明星空等吧。”
“放心吧，早上十点抵达的飞机对吧。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凯瑟琳，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老人家的三餐时间，可没办法像你们年轻人一样不正常。”
亨利就这么一路开车，一路闲聊，很快就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停妥车后，来到机场的出站大厅，等人的凯瑟琳和亨利玩起了猜谁是狗仔的游戏。
毕竟这里是最接近好莱坞的机场，时常有小报媒体、狗仔记者守株待兔，看看有哪路明星驾临。
凯瑟琳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这些年轻记者与狗仔的注意。他们的目标还是那种当红，或是话题足够高的明星艺人。理所当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从观察人的角色变成被观察的对象。
不多时，出站大厅走出一个红点象牙白T恤，桃红色百褶裙，披着白色丝质头巾，戴着大太阳眼镜的暮年美人。
她提着两口看起来有些时代感的LV大手提包，一大一小。踩着一双淡粉色的低跟鞋，那出众的典雅气质，不自觉地吸引住机场大多数人的目光。
就跟年轻人没有办法一眼认出凯瑟琳一样，也没有人认出这个暮年的瘦小美人到底是谁。
唯有凯瑟琳迎了上去，直接来一个大拥抱。“奥黛丽，好久不见了。”
“凯瑟琳，妳的气色还是很好。”另一位赫本女士同样回以热情的拥抱，和自己的忘年好友互相问候道。
整个人像是被吓住的亨利，在凯瑟琳推了一把后，这才如梦初醒般送上自己手捧的鲜花，热情地问候道：“赫本女士，欢迎您。我可是您的大影迷。见到您本人，可真是……”
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亨利含着泪，激动到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不得不说，就算是见到托尼·史塔克，亨利也觉得只是看到一个小屁孩而已。没有那种看到一个未来将成为英雄的人，一个伟大人物的感觉。
但是花期已逝，垂垂老矣的奥黛丽·赫本，纵使皮肤光泽不在，丝巾与太阳眼镜都掩盖不了脸上的皱纹，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没有认真迷恋过一个明星的人所无法想象的。
或许说自己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二十年的空白与折磨，让阿拉斯加那一个多月沉浸在电影频道里的亨利，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还要更依赖这个回忆。
因为穿越前的那些记忆太遥远，也太杂乱。好莱坞黄金时代的美人们，就像是破晓的曙光，真正打破了这个世界在最初所带来的阴霾。
所以这个心情，除了是见到自己所仰慕的明星外，更多的是一种被拯救的感觉。
在阿拉斯加被老约翰救起，是肉体上得到救赎。但是可以亲眼得见奥黛丽·赫本，那就像是灵魂上的救赎。
“谢谢，这花可真是漂亮。”奥黛丽·赫本接下鲜花，说道：“你就是布朗先生吧。”
“是的，亨利·布朗。您叫我亨利就可以了。”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囫囵话的亨利，情绪激动地回答道。
或许是亨利的态度太过激昂，凯瑟琳害怕这小子真把人吓到了，用打趣的气氛缓和着情绪说道：“奥黛丽，你知道这小子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说的是什么吗？”
“哦，也说了是妳的大影迷吗？”
“不，他说的是：‘喔，是这位赫本女士呀……’那个失望的表情，我都觉得有需要帮他调整一下鼻梁骨。”
先是一楞，奥黛丽随即噗哧一笑，说：“他真的这么说了？”
“是啊，妳能想象他的表情吗？”
“我想我可以。”奥黛丽笑着说道：“还记得纪梵希吗？于贝尔·德·纪梵希。我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他也把我误会成是另一位赫本女士，而感到失望呢。”
“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凯瑟琳说道。
奥黛丽勾上凯瑟琳的手臂，笑道：“这种事情还有扯平的说法吗。”
两个忘年好友的公开交谈，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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