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菲里如此解释说,“铁丝网的外面到处都是地雷,我不能让士兵冒着踩雷的风险出去救人。”
所以,大卫只好又返回前沿,跟其他记者一起,向这些被困在战场上的女人丢了些罐装饮料和食物,并询问她们的来历。然后得知她们都是顺化城里的市民或乡下的地主富农家女儿,家人都被北越特务抓捕处决或押进劳动营。自己也在遭到蹂躏之后,被「废物利用」,押来海云岭充当「肉盾」云云。
最后,只有七八个幸运的女人,成功爬过了尸横遍野的战场,并得到了美国军医的救治。
至于其他女人,要么在途中踩了地雷,要么伤得太重,动弹不得,在苟延残喘一阵子之后断了气。
为了防止这些尸体在腐烂后滋生瘟疫,菲里下令用燃烧弹轰击战场,把尸体烧成焦炭,权当是火葬。
看着那些尸体和垂死的重伤员,在火光中渐渐变得不可辨认,大卫·哈伯斯塔姆的心情异常沉重。
虽然作为战地记者,他已经在越战的漩涡中,看到了太多的野蛮和丑恶,阴森和肮脏。
但像今天这样富有视觉冲击力的残酷画面。对于他来说,也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这让大卫忍不住思索起来,这些残酷的死亡究竟是怎样造成的?美国来这里打仗是否是一个错误?
然后,在回到岘港之后,大卫·哈伯斯塔姆又遇见了许多从南方西贡和北方顺化走海路逃来的「船民」,并且从他们的嘴里得知,眼下被越共占领的顺化和西贡,都处于一片腥风血雨的激烈动荡之中。
——在已经被占领的南越疆土上,越共推行了一套极为激进的公有化经济政策,所有的私人企业都被没收,南越政府昔日发行的货币也被直接废除清零,让城市中产和华裔商户的毕生积蓄化为乌有。
除此之外,作为经济公有化的配套措施,越共还继续把昔日那套按照总人口百分比搞枪毙的「社会改造方案」发扬光大,在各地不断地抓人杀人。据说已经制订了一份枪毙100万人的死亡清单!
如此不做人的「劫收」政策,还有要钱也要命的血腥做派,吓得南越百姓纷纷逃亡,乘船出海。
尽管在兵荒马乱之中,普通人能搞到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破船,不要说遇到风暴,只要驶离了相对安全的沿岸近海,在汪洋大海上迷失方向,或者遇上稍微激烈一点的海况,都有可能让整船人尸骨无存。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宁可冒着在海难、疫病和饥渴之中丧生的风险,义无反顾地逃出越共治下的土地。
当然,有勇气逃往泰国、香港和菲律宾的越南船民,终究只是少数,大多数越南船民的最终目的地,还是南越境内尚未陷落的岘港和富国岛——毕竟沿着海岸线航行,相对来说应该安全一点。
说起越共在进城之后的倒行逆施,还有这一路逃亡时的悲惨经历,他们每个人都是泣不成声。
也让大卫·哈伯斯塔姆深深感到了这个世界的复杂,以及人世间的苦难永恒。
好吧,这么看来,就算美军没有踏进这个国度,越南人自己也还是会杀得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啊!
与此同时,海云关指挥部里的菲里,则是在为另一个匪夷所思的坏消息,而感到头皮发麻。
“什么?从西贡出发,沿着一号公路北上的那股越共,今天竟然都冲到了归仁,距离我们只有两百多公里了?天哪,我们该不会真的在海云岭上,被两支越共一南一北来个夹击吧?”
高高在上”的B-52战略轰炸机之外,从岘港机场和美国航母起飞的A-1「天袭者」攻击机、载着重机枪的休伊直升机,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来串门,沿着从顺化到海云岭的公路反复犁地。
数以百计的北越军卡车、火炮牵引车和其它车辆,都在空袭中烧成了焦黑的铁壳。还有四十多辆好不容易从河内千里迢迢南下的T-34坦克,几乎没有机会开上一炮,就被摧毁在了这条「死亡公路」上。
——没办法,谁让装备落后的北越军,眼下没有任何攻击美国航母和岘港机场的手段,以至于美军根本不需要实施灯火管制。无论航母还是机场,都能在夜里亮灯作业,二十四小时持续出击呢?
作为海云岭战役的北越前线指挥部,黎德英他们驻扎的村庄。因为频繁的无线电通信,被敌军抓住踪迹,这个星期已经被各种飞机反复空袭几十次了,投下的炸弹加起来怕是超过了五百吨。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天降火雨之后,全村除了少数水泥建筑物的残垣断壁,好像焦黑枯树似的立在地面上外,所有的茅屋和砖瓦房都已经不存在。只剩下被烈火焚烧过的焦土和黑黝黝的瓦砾堆,下面埋着一堆堆蜷曲焦黑的尸体,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儿。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官兵们只能成群结队地躲进坑道,在潮湿昏暗的环境里感受来自地面的震颤,简直就像老鼠一样。
看到美国飞机呼啸远去,蓬头垢面的幸存士兵纷纷钻出防空洞,就像蚂蚁从蚁巢中倾巢而出一样。
他们之中的许多人负了伤,脸被烟火熏得焦黑,军装上溅着鲜血,但还是挣扎着要出来透透气。
虽然外面的空气中充斥着烟熏火燎的焦臭味儿。但也比防空洞里憋久了的「复合气味」要强多了。
黎德英本人因为反应敏捷加上运气好,倒是基本毫发无损。但他的司机、警卫员和勤务兵都死了,带来的电台、办公用品和炊具全被炸光,各种密码、命令、档案和其它文件也被焚毁净尽。
所以,他这会儿也已经无事可做,只能蹲在散发着焦糊味和尸臭的废墟上,看着村口那条浑浊的小河发呆。这条河是从海云岭上流淌下来的,因为昨晚一场暴雨,河面漫到十几米宽,上面漂浮着乱七八糟的木头,还有泡烂了的破布和涨鼓鼓的尸体。其中既有死去战士的尸体,也有很多赤裸妇女的尸体。
黎德英对此的反应很平静,戎马多年,他早已看惯了各种各样的尸体,被乱枪射杀的尸体,被燃烧弹烧得卷曲的尸体,被酷刑虐杀、开膛破肚的尸体。对于这些死不足惜的反革命分子,他也从未有过怜悯。
——关于前线部队拿「反革命分子家属」充当肉盾,去踩地雷探路的事情,是他知道并默许的。
毕竟,自从开战以来轻轻松松狂飙一百多公里,一口气拿下古都顺化,随后却在海云岭撞了个头破血流,全军上下的沮丧和创痛都是难以形容的,可以说是痛苦中夹杂着愤怒,愤怒中又带着疯狂。
头顶是终日不绝的飞机轰炸,前方是怎么也打不穿的铜墙铁壁,背后还有首都的咆哮怒吼——在前线部队天天挨炸,举步维艰的时候,河内则是一份份催战的索命文书如雪片般飞来,先是「限期48小时内突破海云岭」。然后是「限期72小时内突破海云岭」,再后来是「限期五天之内突破海云岭」……
至于前沿部队遇到的种种困难,身在河内的劳动党高层是一概视而不见,只是拼命敦促部队进攻。
防空问题完全没解决,后勤垮得一塌糊涂,前线战士吃饭要靠就地征集食物,弹药打光了也没有补充。
明明在雨季到来前,已经怎么都不可能突破敌人的防线了,但他们却还得硬着头皮继续打。
大家都憎恨着河内那些不说人话的高层,也憎恨对面的敌人,部队伤亡越大,打起来就越红眼。
这股怨气憋在肚子里,就得想办法发泄出来,否则大家都会发疯的。
如果实在干不掉躲在坚固防线后面的敌军,那么就拿顺化平原上的「反革命分子」出气,也是好的。
——最近这些天,黎笋从河内派来的各路「肃反工作者」,带着他们的特务和刚刚从海云岭前沿撤下来的士兵,在顺化平原上已经快要杀疯了,每天都要枪毙至少上千名「地主富农资产阶级反革命分子」。
以至于堆了大量尸体来不及处理,偷懒的士兵索性就把死人丢进美国飞机轰炸后遗留的弹坑了事。
结果等到下一次敌机轰炸时,刚埋了没多久的尸体又被炸出来,腐臭的内脏烂肉飞溅得到处都是。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这些「反革命分子」死在后方,浪费子弹,还不如押到前方去消耗敌人的弹药,堵敌人的枪口,这样多少也算是有效利用了这些阶级敌人的剩余价值,让他们为人民赎罪了。
如果能动摇敌军的意志,制造敌人防线上的
混乱,从而突破海云岭,那自然更是最好的结果。
可惜,镇守海云岭的美国佬,明显太过于铁石心肠,不如昔日的南越国军那样斗志薄弱啊。
眼下,这边已经是什么能想到的战术都试过了,部队伤亡都过万了,却还是没能冲破海云岭啊!
其实,如果让总参谋部做计划,那就应该跟当初打奠边府战役的时候一样,组织大量工兵和运输部队,用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抢修战区道路,让工兵排雷和建造掩体,悄悄把重炮运到各处山头上。
最后,把参战的步兵运动到最合适的出发位置,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向敌阵发动总攻。
但急于求成的北越高层,不要说两个月,就连两星期都不肯给,一心想要在雨季之前席卷整个南方。
这就迫使海云岭前线的北越军队,只能在几乎没有任何炮火掩护的情况下,一次次用血肉之躯撞向敌人的枪口和炮口,然后尸横遍野地败退下去——勇气和精神终究战胜不了钢铁和火药!
怎么办呢?不可能的任务就是完不成啊!
正当黎德英发愁的时候,却看到有个军官满脸喜色地冲出隐蔽所,手里还挥舞着一张电报纸:“捷报!捷报!南方同志打到了广义省,距离岘港只剩下一百公里!只要再坚持几天,我们就能胜利啦!”
“哈?”黎德英顿时愣住了,心中一时间先是不可置信,随即便是五味杂陈。
怎么说呢?打个政治不太正确的比方,这感觉就像是纳粹德军还在莫斯科城下苦战,拼死拼活摸不着克里姆林宫和红场的时候,却听说东边的日军已经打过了乌拉尔山脉,很快就要从对面跟自己会师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虽然确实是捷报和好消息,但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是荒唐和离谱呢?
——
另一边,从前线回到岘港开会的菲里,也听说了这个堪称离谱的军情消息,并且被雷得不轻。
“从西贡出发的越共游击队,已经沿着海岸线往北跑了近千公里?都快从南方打进广南省了?”
看着地图上那条又细又长,从湄公河三角洲北上直戳向岘港的红色箭头,菲里顿时有种无语吐槽的感觉——越共都打到广南省隔壁的广义省了,距离广南省的军事重镇朱莱,只剩下了几十公里的路程。
刚刚上任的「广南国大总统」尊室订。难道是真想要降级为广南省的省长吗?
呃,顺便一提,越南的一个省,平均也就是中国的一个县那么大。假如按照四川那种地方的大县来算,那么实控广南一省的尊室订,其实真正的辖地面积,也就跟《让子弹飞》里的那位鹅城县长差不多。
然而,尊室订将军表示他对此也很苦恼。但他手里的兵力太少了,真的是对南边的局面无能为力。
尽管菲里在海云岭帮他顶住了北越正规军的疯狂进攻。但早已打红了眼睛的越共游击队和北越特务部队,还在继续从长山山脉对面的老挝境内。尤其是波罗芬高原的阿速坡一带出发,渗透进广南省的西部地区搞破坏。无论被打死多少人,都依旧前赴后继,死不旋踵,一刻不停。
如今的尊室订一边收拢南越旧政权的残兵败将,一边发动地方上的天主教民兵,总算是凑出了两三万的民兵,三四千人的机动部队,以及两千多的外国援军镇守后方,看似好像还有点战斗力。
但在没完没了的治安战和扫荡战之中,这个规模的兵力,依旧显得捉襟见肘。
尤其是海云岭防线本身,也没有被守得密不透风,时不时就有一些北越士兵漏进来,尊室订将军还得亲自指挥嫡系部队,在岘港郊外依靠天主教民兵的配合,绞杀这些顽固死硬的赤色分子。
除此之外,尊室订的这个「广南国」小政权,迄今挂牌开张才不过一个星期。除了岘港所在的广南省以外,南越境内的其它各省,都没有承认尊室订的「广南国」,更不会听他的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尊室订就算想要干涉其它省份的军政事务,一时间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抓手。
简单来说,他当然可以发电报和打电话过去发号施令。但如果那边一律只读不回,那又该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这些省份不仅不肯投靠尊室订的广南国政府,甚至就连在越共的面前自保都做不到。
——通过一批侥幸逃出大叨,一路狂奔七百公路北上岘港的军校生,尊室订总算是初步弄清楚了,为啥沿着一号公路北上的越共游击队,竟然能跑得这么快:
首先,在越共的军队抵达之前,沿途的城市就都爆发了难民潮,汹涌地冲垮了任何想要设防的武装力量。其次,从公路上拥堵的难民们手里,越共抢到了大量的汽车和燃油,实现了乞丐版的机械化……
什么?公路上有难民挡路?
只要敢于开火用子弹清场,难民在军队的面前,不过是一堆可供抢劫的补给
包而已。
总之,面对在南方各省一路高歌猛进的越共,尊室订除了无能狂怒之外,也就只能长吁短叹了。
不过,在吐了一番苦水之后,尊室订还是很有信心保证说:海云岭防线是绝对不会遭到两面夹击的。
虽然他这个广南国总统,确实是号令不出广南省。但广南省从北到南的宽度,也还有个六七十公里嘛!
在广南省南部边界的朱莱,尊室订已经布置了防御兵力——依靠那一伙从大叨军校逃出来的军校生为骨干核心,他在朱莱那边一边召回退伍老兵,一边大肆拉壮丁,总算是勉强拉出了一支守备队伍,并且修筑了能阻断一号公路的工事,又搭建了收容战争难民的难民营,号称是可以「拒敌于省界之外」。
对于这样子的空头大话,菲里无论在美国本土还是在南越,都早已听得多了,第一感觉就认为不吉利。
但既然尊室订将军如此有信心,至少看上去如此有信心,菲里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唉,反正他这个驻越美军司令,只是临时过渡和暂且代理的救火队长,扑灭了眼前的火苗就算合格。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是五角大楼派来的继任者的工作了。
说到底,从亚太各处美军基地出发的各路援军。如今都已经纷纷启程,正在进入越南战场的路上。
下一任的驻越美军司令官威斯特摩兰将军,今天也已经在冲绳登船启航,很快就会带着部队赶来岘港。
只要威斯特摩兰将军到达越南并发起进攻,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的话: PS:历史上,越南黎笋的疯狂政策,导致150万越南船民偷渡逃亡,还有150万人葬身鱼腹。
其实吧,越南想要吞并三国搞印支联邦,也不是一定不行——这世上就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总得让中国点头吧?当初撒丁王国为了统一意大利,除了争取英国的外交支持,还把加里波第的老家都割让给法国,才换取了拿破仑三世的默许,就这都经常被法国人唧唧歪歪,认为要价太便宜。
可是黎笋却是四面开打,中国泰国两头暴揍——越军竟然跨过柬埔寨直攻泰国本土!
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拿越北边境的土地作为贿赂,收买中国允许越南吞并柬埔寨吗?
假如十九世纪的撒丁王国也仗着有英国撑腰,然后疯了一样的四面开战,北打法鸡和瑞士,东打奥地利,南征西西里,那么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第243章、真被南方越共踢屁股了!
1963年5月11日,南越中部,芽庄
此时此刻,从昔日保大皇帝在芽庄修建的海滨度假别墅,朝着东方宽广无垠的浩瀚大海望去,只见一支庞大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美国舰队,正大模大样地停泊在阳光灿烂的海面之上。
悬挂着星条旗、海军旗、太平洋舰队旗和各色信号旗的高大桅杆,从距离海岸几百米的地方一直往外不断延伸,最远处已经超过了目视极限的海平线,从岸边望过去,简直宛如一座海上的巨大森林。
接下来,一艘艘体型相对小巧的步兵登陆艇、坦克登陆艇和登陆指挥艇,仿佛一群卿卿呱呱的水鸭子。在驱逐舰和扫雷艇引导下,穿梭在这些钢铁巨舰之间,然后成群结队地驶向芽庄的宽广沙滩。
成百上千名臂章上写着「瓜达尔卡纳尔」字样的陆战一师官兵(纪念该师历史上最光荣的瓜岛战役),脸上抹着焦油,带着严肃的脸色和亢奋的心情,准备在这里走上他们服役生涯中的第一处战场。
——虽然菲里在岘港念叨着「只要威斯特摩兰将军到达越南并发起进攻,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但事实上,最先抵达越南战场的美军师级单位,不是威斯特摩兰将军和他从夏威夷调来的第二十五步兵师,而是去年在古巴被苏联原子弹轰垮覆灭之后,今年在菲律宾刚刚重新组建起来的陆战一师。
同时,作为一个好战并急于用胜利来雪耻的海军陆战师,重建后的陆战一师,并没有前往还在自己人牢牢控制下的岘港上岸。而是选择在已经被越共占领的海滨度假胜地芽庄,直接进行敌后强袭登陆!
不过,说是强袭登陆,其实在芽庄上岸的美军陆战一师,全程几乎没放一枪一弹。
跟太平洋战争中那些血腥残酷的岛屿争夺战相比,陆战一师的登陆芽庄,简直轻松得就像一场演习。
——海湾里没有水雷,沙滩上没有地堡和障碍物,城市里更没有射向美国大兵的枪林弹雨。
当地虽然没有组织女学生为美国大兵献上花环。但同样也没有谁打算用钢铁和烈火来招待入侵者。
毕竟,此时距离越共占领芽庄才只有几天时间,过路的越共部队只是在芽庄留下几个干部征收「战时特别税」,又发了一些政治传单和几面他们的红蓝金星旗。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在芽庄留下什么驻守兵力。
然后
,这些越共干部看到铺满了海面的美国舰队浩浩荡荡地杀向芽庄,第一时间就逃之夭夭了。
于是,美国陆战一师初次进入越南战区的情景,简直就像是一出喜剧。
当美国大兵们在沙滩上小心翼翼地登陆时,迎接他们的不是机关枪和炮弹,而是好奇围观的小孩子和凑上来乞讨的乞丐。接着,他们又去占领芽庄附近的山头,夺取制高点,结果发现那些山头上一个活人也没有,只有一群猴子——面对已经进化成直立行走、全副武装的同系表亲来犯,这些猴子只得束手就擒。
总之,全军无血登陆,好像一次常规演习,并轻松地占领主要目标:这是恶兆呢,还是吉兆
想不明白的海军陆战队大兵们,无所事事地蹲在公路边和山头上发呆,并且向后方发报:“机场和码头已经占领,破坏轻微,敌军没有抵抗。确切地说,是根本找不到敌人。鬼知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五角大楼也搞不清敌人玩的什么鬼花招,只能要求陆战一师截断公路,盘查行人,就地转入防御。
军官们一边踢着士兵的屁股,催促他们去搭帐篷和挖战壕,一边在高处拿着望远镜看来看去,想要找出传说中的越共游击队。但最终除了水牛和猴子,就只看到了种地的农民和躲在树底下的流浪汉。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而祥和。平静得让士兵们一边吃罐头一边以为自己是在旅游。
情报人员在城里到处寻找会说英语或法语的人打探消息,试图弄清楚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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