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同时他们还坚信，苏联的科技和经济都是一塌糊涂，工厂使用着上个世纪的古老机械，苏联较之沙俄没有任何进步的地方。文化界更是一片荒芜，普通苏联人更是连基本的受教育权都没有。超过一半的苏联人都有被抓捕和监禁的经历，他们无时无刻不处在痛苦的煎熬中，期盼着我们的拯救……”
听了这话，菲里当即就噗嗤一声笑起来，而布热津斯基教授的表情却是颇为尴尬。
——作为一个波兰人和极端反苏反俄人士。如今散布在美国舆论场上的各种无脑贬低苏联的谣言，颇有不少是布热津斯基教授的作品：不把苏联说得跟垃圾堆似的一无是处，又怎么能坚定美国的反苏斗志？
虽然他编的苏联笑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这并不影响他用这些话去忽悠各类没脑子的人。
然后，他那些原本只是半真半假的谣言，再被人反复夸张渲染，就彻底变成傻子才信的傻逼话了。
具体来说，就是那种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但愣是从里面想要挑出一句对的都难的奇文……
不管怎么说，布热津斯基多少还是有点架子和自矜身份的文人风骨，尚未掉价到抗日神剧的编剧水准，什么反常识和侮辱智商的傻话都敢乱写乱说，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所以，在听说这些最先由他炮制的谣言，被篡改到这副宛如精神病院疯人呓语的德行，并且真的让很多貌似智障的大人物深信不疑——或者假装深信不疑，布热津斯基教授顿时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幸好，菲里没有跟基辛格在这个问题上深谈下去，而是很快打住了基辛格的话头。
“这种思维确实很蠢，但作为美国公民，他们有愚蠢的自由，当然也有装傻的自由！”
“是啊，公民有愚蠢的自由，议员有愚蠢的自由，总统也有愚蠢的自由，那么谁来当聪明人？”
基辛格再次叹了口气，“我真是受够了，这个世界是何等的割裂啊！越是远离战场的人，就越是好战。国会山的那些议员老爷们，一个个头脑都跟生了锈似的，他们才不在意前线死多少人呢，他们只知道美国天下无敌，仗打得不顺肯定是军方吊儿郎当，需要被狠狠地踢屁股才会认真打仗！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只会要求继续加大打击力度。无论如何都得把敌人打到跪地求饶……”
“加大打击力度？氢弹都砸下去了，一百多万军队都派出去了，还能怎么加大打击力度？
况且，到了现在，国会和白宫是否批准撤军，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士兵们自己会撤退的。”
菲里答道，“
若是再不撤，驻越美军司令官和各师的师长，就都要被造反的士兵绑架或打死了。
然后，五角大楼就必须在全军撤退和全军投降之中，来个艰难的二选一……”
——当越战彻底打成高烈度核战争之后。在美军之中，无论是前线的战斗部队，还是后方的预备役部队，厌战情绪都已经高涨到了极点。就算走投无路的军官们拔枪威逼，满腹怨气的士兵也依旧集体抗命。
军法变得形同虚设，因为士兵们经常打死上司，法不责众之下，将军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此之外，前线部队的吸毒率据说已经飙升到95%，连飞行员都得一边飞着叶子一边上战场。
而本土的士兵则是公开辱骂尼克松总统，并且在营地挖掘工事，圈地据守，拒绝前往越南送命。
两个月前，麦克纳马拉国防部长还没辞职时，曾经下令让越南裔的暴恐机动队，进驻国内各处新兵训练基地，督促或者说押解这些反战情绪高涨的美国新兵，分批前往机场和码头，赶赴越南参战。
于是就出现了一副奇景——越南人在美国本土给美国大兵当督战队，押着美国兵去越南送死？！！
这样也太离谱了吧？你怎么
不让南北战争时的南军组建黑奴督战队，命令黑奴用加特林机枪顶着南军白人士兵的后背，逼迫南方白人举起刺刀，对敌阵发动死亡冲锋呢？
如此荒谬的场面，已经是让传统上「最爱国」的白人种族主义者都无法忍受，纷纷跳到反战阵营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国会里的主战派继续高唱什么爱国、正义、自由的高调，都无法再说服任何人。
所有人都只会把他们当成是坐在安全的地方，逼迫年轻人去送死的伪君子，对他们的教唆嗤之以鼻。
等到这种思潮已经彻底形成，并且席卷全国之后。即使是强悍如军工复合体，也没办法逆天而行了。
作者的话： PS：以色列在2024年的国防预算高达1550亿美元，而俄国今年的军费开支还不到九百亿。
加沙这么小的一块弹丸之地，怎么打起来比那么大的乌克兰还烧钱呢？
更别提其中还有不少开销是美国垫付，前几天拦截伊朗导弹，美国海军就打掉了价值四亿的拦截弹啊。
第445章、不正常人类收容中心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现任驻越美军司令官韦安德上将，已经向尼克松总统直接打了报告，宣称如果华盛顿在十二月底之前，依然反对美军撤出西贡的话，他就要在明年元旦向记者公开宣布，他已经不能有效管理印度支那半岛战场的美军各部队，只能放任前方部队自由行动。
换而言之，三十多万号称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野战军，就要变成全世界最大的土匪集团啦！
哎，韦安德上将竟然能对尼克松总统说出这种话，可见他肯定是被逼急到走投无路了。”
布热津斯基一边喝咖啡，一边向基辛格博士和菲里爆料说，“韦安德上将的这话一说出去，接下来无论撤军与否，他这个驻越美军总司令的前途，也就差不多算是完了。弄不好很快就要身败名裂……”
“士兵们每天都在挨原子弹轰炸，被辐射病折磨到人不人鬼不鬼，司令官怎么还能妄想仕途进步？”
基辛格博士叹息着摇摇头，“况且，韦安德上将如今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又当到了上将，他还想怎么进步？一个打不出胜仗的五星上将？还是学习麦克阿瑟，让南越政府给他封个元帅？
诶，等等，菲里老弟，在当过驻越美军司令官的人当中，似乎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无一善终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着菲里，“你的前任哈金斯将军，如今还蹲在北越的战俘营里；你的后任威斯特摩兰将军、艾布拉姆斯将军和泰勒将军，上个月一口气死了个精光。
艾布拉姆斯将军和泰勒将军死后还能运回国内下葬，威斯特摩兰将军直接被原子弹轰得找不到尸体！
现在的韦安德将军，接下来恐怕也别想平安收场——就凭眼下的情况，他能不能活到卸任都很难说。
如果他继续竭力主张撤军，主战派就会搞臭他甚至刺杀他；如果他反口要继续打下去，前线就要叛乱！或者说已经在叛乱了！跟他们相比，你这个只当了十天的驻越美军司令官，海云岭的英雄，可就太幸运啦！”
“海云岭的英雄？啊，真是遥远的回忆，而且，这个头衔听着似乎很讽刺呢。就我所知，现在，越共已经占领了海云岭，岘港也在上个星期陷落了，我当年战斗过的地方，大半都被插上了红旗。”
菲里耸耸肩，“而且，他们好歹都当上了将军，而我呢？不过是一个空头的宇宙军司令，麾下没有任何部队和单位，连个勤务兵都没有，军衔还只是上校——总统刚刚换人，我的晋升流程就被叫停啦！”
“至少总比其余五位驻越美军司令官的命运要强得多了。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还想着晋升？”
基辛格博士撇嘴总结说，“对了，菲里小弟，之前你不是说，华盛顿这边已经没你的什么事儿，很快就要回洛杉矶了吗？怎么最后又没回去？今天我在白宫看到你时，还吓了一跳呢！”
“其实在上个礼拜，我已经回到洛杉矶了。结果刚进家门放下行李，就又被叫到了华盛顿。”
菲里撇撇嘴，“尼克松总统大约是认为我天生就擅长收拾烂摊子。所以就给我加了一副担子，让我这个投闲置散的宇宙军司令，又兼了一份奇怪的差事，勉强也算给发生在东南亚的核大战收尾……”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带有鹰徽的公文，给基辛格博士看了一眼。
——严格来说，这么做是违规的，但菲里跟基辛格已经是老交情了，这种小事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不正常人类收容所？主任？你？该不是五角大楼要搞什么人体实验的项目吧？”
只看了个开头的基辛格博士，有些惊讶地说，“这玩意儿可沾不得，好处没啥，麻烦一堆！日后一旦暴露出去的
话，铁定是要背黑锅的！你又不是尼克松总统的心腹，出了事儿绝对没人会护着你！”
“什么人体实验啊？我又没学过医，五角大楼也不会把这种机密项目交给我一个坐冷板凳的。”
菲里叹息着把任命书塞回文件袋里，“所谓的不正常人类收容所，就真的只是一个收容所而已——最近从亚洲前线撤回来一大批精神失常的士兵，这帮家伙既在战场上磕了太多的麻药，又被死亡与核爆给吓得发癫了，有些还带着伤残，甚至还有一些是辐射病患者，动不动就吐个血什么的。
五角大楼和白宫非常担心，如果直接让这么多精神不正常的老兵直接回家，再看到老婆和女友跟人跑了，兄弟和亲戚因为各种缘故死了，房子和农场也被银行没收了什么的，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社会问题，给这个已经乱套了的国家乱上添乱——老实人知道要忍耐，但疯子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所以，尼克松总统要成立一个营地，把这些精神不正常的大兵收容起来，避免他们危害社会。嗯，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要尽量为他们提供医治和疗养，帮助他们恢复正常。
但这事儿既麻烦，又没什么功劳，还容易得罪人。所以五角大楼就让我来当这个不正常人类收容所的主任了——因为之前我管的就是越战难民营，如今把难民营收拾一下，正好可以收容回国的老兵……”
“原来还真是一个收容所，但让宇宙军司令来管这种擦屁股的事儿，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基辛格有些哭笑不得地吐槽，“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怎么说呢？宇宙的尽头是疯人院？”
“宇宙的尽头是疯人院？或许吧，反正，我现在的职务是联邦宇宙军司令，兼不正常人类收容所主任！”菲里苦笑着摇摇头，“真是一个够奇怪的组合。”
“联邦宇宙军司令，兼不正常人类收容所主任？这个本职和兼职的组合，确实是很奇怪。”
布热津斯基也插嘴打趣说，“乍一听上去，感觉就像是精神病院里的疯子，给自己编的头衔！”
“所以，我也很想知道尼克松总统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菲里苦笑着摊了摊手，“若是没有二十年的精神病史，怎么能想得出这么奇葩的官名！哎，就连白宫里的实习生，都嘲笑说我的这个新兼职，听起来好像是「猫咪在打字机上敲出来的」！”
不禁觉得脊椎骨发凉。
“这准是患了战场恐怖症或歇斯底里症，要么就是嗑药嗑多了，完全成了废物。”
曾经在二战时去过欧洲战场的基辛格博士，草草地看了一眼，就很有自信地下了结论。
——虽然这个「不正常人类收容所」并没有基辛格的什么事儿。但作为长久以来的「收拾烂摊子二人组」，基辛格还是坚持要跟着菲里过来看一下「不正常人类收容所」的情况：反正，如今因为核弹还在东南亚打个不停的缘故，美国试图缓和局势的外交行动全面碰壁，他这个国家安全顾问也无事可做。
正好过来转一转，了解一下前线美军的实际状态，以后在白宫和大学里跟人吹牛时，也能言之有物。
“这只是第一批坐飞机回来的，后面还有至少二十万个精神垮掉的不正常人类呢！”
看着营地里的几百号行尸走肉，菲里感慨地说，“那些症状比较轻的家伙，随军牧师会帮忙开导他们。如果是家里有点钱的人，也可以自己去看心理医生。但更多的士兵是既没钱，症状又重……”
他对基辛格博士摊了摊手，“所以，五角大楼就把他们丢到这片沙漠里来了！”
没办法，心理医生的收费可不便宜，五角大楼是绝对不愿意为退役士兵报销这种「不合理消费」的。
——由于越战的浩大开销，导致美军退役老兵原本就挺拮据的福利待遇，最近变得更是雪上加霜了。
事实上，别说是心理问题，就连这些士兵的辐射病和其它一些伤病，军方都不愿意承担治疗开支。
毕竟，美国的医疗收费水平，并不是到二十一世纪才那么贵，而是一直以来都贵得要死。
什么？免费医疗？那是欧洲福利国家才有的玩意儿，不是美国这种典型资本主义社会的制度。
更何况，即使在欧洲的那些所谓「高福利」国家，体面人也都会去收费高昂的私立医院。至于免费的公立医院？你如果愿意拍个CT都要排队等三年，拍个X光片也要等一年的话，倒是不妨可以试一试。
——免费医疗就意味着无休止的漫长排队，这在全世界都是一条毋庸置疑的真理。
很多「享受」免费医疗的穷人，要么是在起码按月算的排队中自愈了，要么是在排队中直接上天堂了。
比如香港就曾发生过公立医院打电话给病人，说病人在去年预约的癌症专科终于排到了，要家属记住时间去复诊，家属回答说病人已经死了大半年了——这事儿当时还上了新闻，但之后也没有任何改善。
或许，让人们把精力和希望浪费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上，本身就是此类福利制度的一种隐藏维稳功能。
就像中国古代在理论上也有国家发的全民退休金。只不过这个退休年龄被设置在一百岁罢了。
（汉朝以后，百岁老人属于人瑞，不管出身和性别如何，地方官府都要提供优厚的福利待遇。）
这算不算是全民福利？如是吧！
反正，封建朝廷的官员面对诉苦的百姓，绝对可以义正词严地如此呵斥：“说什么日子难过，还不是你们自己不努力？别的不会，使劲儿活总会吧？只要你们努力活到一百岁，就能吃上官家俸禄啦！”
——只是这个一百岁才能领的退休金，未免过于玄幻，再傻的人也忽悠不住，所以维稳效果基本为零。
“啊，这个可以理解，如果有得选的话，五角大楼的参谋们，恐怕巴不得这帮头脑和身体出了问题的废物大兵，全都举着白旗去蹲越南的战俘营，从此吃饭找中国和苏联报销，医疗靠国际红十字会。
一直拖到头脑和身体有问题的家伙统统死光了，再将健康人释放回来，免得给国内的老爷们添麻烦。”
基辛格博士点头附和说——作为一名悲观主义者，他很了解联邦政府的缺德水平和拟人程度。
所以，他在历史上才会说出那句名言：当美国的敌人是危险的，当美国的朋友是致命的！
而更加可悲的是，他活跃于政坛的二十世纪中后期这几十年，已经是联邦政府拟人度最高的一段时间了！若是在此之前和之后的年代，华盛顿的办事态度只会更加的灭绝人性……虽然现在的人性也不多。
“幸运的是，新的国防部长还讲究一点儿体面，没有让垮掉的驻越美军直接向越共投降。”
菲里耸了耸肩膀，毫无军人荣誉感地吐槽说，“当然，另一种更现实的可能，并不是因为五角大楼还有传说中的良心，而是这么甩锅的副作用更大——大到了整个国防部都无法承受的程度！”
——让三四十万的美军跑到赤色分子的战俘营里去吃穷敌人，以免给国会山的老爷们添麻烦？
这么缺德到离谱的疯狂主意，听着就很劲爆，实际操作起来只会更加爆炸。
因为这肯定会发出一个糟糕的信号，让全世界都认为
美国已经不行了，已经衰弱了，已经没资格领导世界了！而铁幕对面的社会主义阵营，更是会竭力开动宣传机器，向全世界放大和加深这一印象。
比如在东欧各大城市，组织几次盛大的美国战俘游街活动，或者让世界各国的记者进入战俘营采访之类——其实，位于中越边境的战俘营，这几年早就已经成为了世界各国记者的「打卡热点地区」啦！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欧洲的老牌帝国会企图「重塑荣光」，美国的小弟们会造反和捣鬼，散布在各国的美军基地会被驱逐，美国的海外资产会被冻结和没收，已经飞速贬值的美元会进一步变成绿纸。
至于美国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这个并不重要。
世界固然是物质的，但人类社会却在一定程度上是精神的。
只要全世界各国人民都认为美国不行了，那么美国就是真的不行了，哪怕是行也不行。
真要到了那一步，美国就只能赶快发动下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宝刀未老，还能宰割天下。
比如把英国这个「旧日支配者」干掉，将女王推上绞刑架，就是一个能够敲山震虎的不错选择。
嗯？对于昂撒同族下不了手，改成搞掉日本，吊死昭和天皇行不行？
肯定不行啦，如今全世界都知道，日本已经是美国的半殖民地了，折腾自己的殖民地算什么本事？
当年比利时在非洲的刚果殖民地，一口气砍了几百万黑叔叔，也没让德国的威廉皇帝高看一眼，一战爆发后，德国大兵还是毫不客气地把整个比利时都一口吞了，根本不觉得这个绊脚石有多么难缠。
除了对外影响之外，一口气让几十万美军进战俘营，对美国社会的震动，只会更加巨大。
如今的美军，还没有彻底废止征兵制，绝大部分兵员还是「良家子」，还是有着爱国心和荣誉感的公民兵。若是因为在战场上负伤或染病——出现精神问题也算，就被五角大楼毫无理由地直接抛弃……
那么，等到下一次战争爆发，还有谁敢争先上阵呢？
二十一世纪初的911事件，当所有人都看到那些奋不顾身冲向倒塌双子楼的纽约消防员，在火灾现场吸入有毒物质，染上尘肺病和肺癌，却被官方无情抛弃，并且直到病死都没得到医疗赔偿之后。
仅仅过了二十年，曾经舍己为人的勇敢美国消防员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群热衷于「表演式救灾」的摸鱼偷懒专业户，遇到灾难都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了，就在废墟上搞一只猫狗出来装装样子。
说真的，就凭美国政府的凉薄程度，恐怕也很难指责消防员们的摸鱼和自保——他们没有偷偷放火烧屋然后勒索不肯交保护费的商户，或者乘着火灾到处抢劫，就已经称得上很有职业道德啦！
（实际上，加州的消防员早就在放火烧山了，还不止一次，美国人已经开始默认消防员兼职放火。）
于是，面对民众的指责，官方只能标榜「社会达尔文主义」，大义凛然地说什么——“救灾是社会主义国家才做的事情，我们美国素来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们这些死老百姓不应该成为国家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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