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第四杰 第43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季山嘉:“这些士兵在训练攀爬城墙吗?”

  何应钦:“是的。在两次东征战斗中,我们都遭遇了古城墙为基础的防线。”

  “只要有充足的野战炮,中世纪的古城墙对于防御没有丝毫的正面意义,”季山嘉满不在乎地说道,“而中国现存的城墙里并没有棱堡。我不认为有必要特意做这种练习。”

  何应钦:“是,确实是这样。但是,我军的野战炮数量还是非常的少,一个军只有4门算是重炮的。我们在惠州实战过,就算把75山炮也算上,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轰塌城墙。”

  季山嘉:“苏联援助还会继续到来的,但你们必须按照最新的要求,对1到6军进行重新的整编。……嗯,士兵们解散了吗?”

  何应钦:“是的,中午饭时间到了。”

  三个团的士兵在操场列队集结,准备吃午饭。季山嘉注意到,他面前的这个团的部队集结起来后并没有宣布解散,而是在训练总监的号令下,分成三队进了食堂。

  “将士们”

  “听党指挥”

  “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何总教官,这就是第1师的食堂?”

  陈延年问。

  “是1师1团的,”何应钦说,“全师七千人,在一起做饭一起吃就太拥挤了。”

  一行人向第一团的食堂靠近。

  “好像有点不对,这些兵唱的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何应钦:“咳……咳。陈书记,这是第一师第一团的团歌。”

  “什么?一个步兵团有自己的团歌?!”

  陈延年仔细听,这首歌不但旋律从没听过,歌词他以前也没见过。

  “国要强 我们就要担当”

  “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

  “将士们”

  “听党指挥”

  “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不惧强敌”

  “敢较量”

  “为祖国决胜疆场”

  “您好,季山嘉总顾问。你好,陈书记。这首歌叫做《强军战歌》,是我没事的时候瞎写出来的。”

  陈天衡接待前来参观的顾问团一行人。

第72章

第一团不但有团歌,还有团旗。

  因为国军军旗还未诞生,陆军军事单位旗模板也未诞生,所以陈天衡就自己画。

  青天白日元素肯定得有,而且青天白日居中。下面三分之一的幅面是真·满地红,不过不是一条红长条,而是带曲线的。看起来像青天白日下方的两座连绵的红色土岭,又像一只红鹰展开翅膀的剪影。在两座红色土岭的中间是“①”,代表第一团。

  “不是太好看,只能说还凑合吧。”

  何应钦的评价。

  “师座,深蓝是极冷色,红是极暖色,把两种颜色拼在一起确实难处理,除非我们设计的是冰镇饮料的商标,否则总是会有些别扭的。”

  “那,这两座等高的红色山峰,代表国民党和共产党?是两党的合作造就了第一团?”

  “不是,”陈天衡面不改色,抛出早有准备的解释,“这是岭南红土为基质的土岭,代表棉湖的大功山,在那里第一团打了建立之后的第一场恶战,也是生死之战。”

  除了团歌团旗,第一团还有自己的徽章,也就是臂上的布章。

  自第二次东征结束后,陈天衡就突然高调高起来。一系列的折腾,整个第一团从战士到团长全都嘚瑟得不行。

  但是第一团的确有嘚瑟的资格,战功是摆在那里的。

  大量团队专属元素的注入让官兵更有归属感和集体荣誉感,这在平时训练演练中就看得出来。

  季山嘉对第一团的团歌和臂章感到很新奇,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今天季山嘉来黄埔军校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他是要来找蒋介石的。

  “我需要在广州放一个师,”季山嘉对何应钦说道,“希望蒋介石回到黄埔之后您能向他传达。我需要第二师调到广州市内部署,以应对可能出现在广州的叛乱。”

  ……

  “啪!”

  蒋介石把桌上的空砚台摔到地上。

  他今天外出就是为了躲季山嘉的,季山嘉在黄埔没找着他,下午回广州了,蒋介石就马上回到了黄埔。

  “这个季山嘉,不安好心!”蒋介石道,“他要给汪精卫建一个军!”

  “把沃滴第二师拉到广州去,他便可以此为基础招兵、扩军、发枪,第二师到那时便会成为第7军,由汪精卫控制,哼!”

  “我要去大元帅府,我要去找季山嘉当面谈,找鲍罗廷当面谈。陈天衡,你从第一团抽调一个连出来,你亲自带队,做我去广州时的护卫。”

  老蒋召见陈天衡就为这件事。

  其实蒋介石现在就有一支卫队,俞济时带领的。这次蒋介石大概觉得是深入虎穴,卫队不一定够用,就又叫上了第一团的一个连。

  季山嘉到任一个月,看得出来他对蒋介石很冷漠,于是蒋介石也不搭理他,没想到的是季山嘉今天来是要带走第二师,这下蒋介石炸了。

  “喂,俞济时,在校长身边干,觉得怎么样?”

  蒋介石和季山嘉在大元帅府屋内会谈,外面楼下,陈天衡没事和俞济时聊几句。

  “每天按部就班,来来往往,”俞济时耸耸肩,“卫队还能干些啥,就这些事情罢了。”

  陈天衡点了点头。第二次东征之后蒋介石的声望高得不行,国民党内根本没人敢动蒋介石的主意。共产党这边,国际派开始斥责蒋介石是新军阀和阴谋家,要打倒蒋介石,但国际派只是嘴炮而已。所以蒋介石现在的卫队其实基本上也够了,今天带着一百七八十人拥挤而来,纯属被迫害妄想症。

  俞济时:“听说,校长前几天就和季山嘉吵过一次了。季山嘉他要自己统管国民革命军,要把六个军的指挥权收到他和他的顾问团手里。”

  陈天衡:“后来的结果呢?”

  “校长当然不肯,而且国民党内的大员也都反对,此事被按下去了。不过季山嘉还是想要兵权。”

  陈天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是鲍罗廷顾问也不赞成季山嘉的这个做法。国民党最高军事委员会就是鲍罗廷和加伦一手建立起来的,用来节制指挥全部的国民革命军,现在他季山嘉说指挥权转移就转移,这不太可能。另外,俞济时,季山嘉来中国之前,得到的命令可能和鲍罗廷不太一样。”

  俞济时:“你是说,苏俄那边是在政出多门?”

  陈天衡:“如果从广义的角度来说,确实算是。”

  这件事在苏联那边还真有根源,差不多也就是“政出多门”——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分歧。

  俞济时又告诉陈天衡,蒋介石和他的参谋班底拟定了一个北伐计划,打算1926年年中开始北伐,在1927年占领武汉,打到长江流域。不出意料地,这份北伐计划虽然在国民党最高军事委员会通过了,在季山嘉那里却被否决了。

  季山嘉表示暂时不应提北伐这件事。

  蒋介石和季山嘉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结束会谈的蒋介石面色不笑也不怒,看不出来他到底保住没保住他的第1军第2师。

  “今天我们就不拜访鲍罗廷顾问了,”蒋介石说,“我的工作很忙。”

  俞济时:“是。我马上安排返程的轮船。”

  蒋介石:“陈天衡,你们部队东征之后仍连日努力训练。到现在也都很辛苦了,1师可以全师休假几天。”

  ……

  放假就放假。就让士兵和军官休息几天,在广州及附近的官兵可以回家探视探视。最近革命军东征大胜,在街头市民见着穿军装的士兵都会一脸崇敬地远观,这感觉非常不错。

  但是,战争研究会的核心成员,陈天衡还是给他们安排了点事情。

  “现在我跟戴主任说话很方便,他现在兼任广东大学的校长,因此我一提出让战研会的成员到广东大学旁听,他立刻就办好了几十张旁听证。”

  陈天衡把一捆证件甩在战研会中央的桌子。

  “在工业国的军事院校中,一个军官的养成流程,其实包括高等教育。军校生毕业时,他在学校除了完成必要的军官技能培训之外,还会获得一个大学学位。”

  “通常是工科学位,因为一个工科的本科学位读下来,你就会对现代的科学和工业技术有一个基本的认识或者说敬畏感,这种科学素质,对于指挥现代的工业战争来说,尤为重要。”

  “不过,我们的时间可能很紧张,但怎么说呢,能多旁听几节课,那也就是多了几节课的知识。”

  蒋先云从这一堆旁听证里找到自己的:“我打算今天就去广州市里,还有其他人也同去的吗?”

  ……

  “不惧强敌,敢较量,为祖国决胜疆场……”

  “喂,团长,我们五个人穿着军装进广东大学,在校园里会不会被人围观啊?”

  徐向前哼着歌,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陈天衡:“会。还会有好多女生围上来求交往。”

  徐向前:“啊,这可不行,我结婚都六年了,在老家的女儿都快五岁了。”

  蒋先云:“我也结婚了。”

  郑洞国:“我也结婚了。”

  王尔琢:“我第一次东征完了之后结的婚,团长你还来参加过我婚礼呢。”

  四人一齐看着陈天衡:“团长,就剩你还单身了。”

  ……嗨。

  别以为现在有人叫他们黄埔学生军,就真以为这是一群大学生。

  黄埔一期生入校前就有过半数已在家成婚的,其中还有不少已经有娃的。

  现在陈天衡这样的单身汉反倒是少数派。

  陈天衡摇了摇头:“你们都结婚这么早干嘛。……哟?老郭?”

  陈天衡在广东大学校园里见到了郭沫若。

  “啊,我首广州的国民政府的邀请,来广东大学担任文科长。下个月就要正式入职了,啊,下个月它就是中山大学了。能在中山大学校园里见到两位,真是惊讶呀。”

  郭沫若认识陈天衡也认识蒋先云,在上海的时候见过,而且陈天衡还请郭沫若谈过几次《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的创办事宜。见到陈天衡、蒋先云穿着革命军的军服,郭沫若也就心照不宣地只谈天,不说在上海的那位陈独秀。

  “老郭,你现在还是《中国国家地理》的主编么?”

  郭沫若:“还是。不过编辑部有负责日常出版工作的副主编,这杂志的编辑部人员很庞大,我在不在都可以。”

  陈天衡:“看来该裁员了。”

  “不会裁员,陈云陈老板说还要继续招人,额…”

  郭沫若一时卡壳,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一名女子紧赶几步,从郭沫若身后赶上来,挽住郭沫若的胳膊,很贤淑地向陈天衡他们五人躬身致意。

  陈天衡也点点头,然后看向郭沫若。

  “杏儿小姐,您好。”蒋先云嘴比眼快,没等郭沫若做中间介绍,就直接点头打招呼。

  “杏儿?”

  女子看着郭沫若,眼神逐渐严厉。

  “啪!”

  ……

  “蒋先云啊蒋先云,你不会真的是脸盲吧?”

  将先于摸摸鼻子:“不完全是。女人的脸我分不太清而已,男人的脸我辨认得很快。再说了,刚才那位女士,穿着和杏儿一模一样。”

  陈天衡叹了口气。

  老郭在上海和在广州,身边的这两位女子,在过去陈天衡看到的传记文章中从来没有提到。既不是张琼华,也不是佐藤富子,也不是于立群,他俩一个叫冯杏儿,一个叫郑娉。

  “诸位,看见了吧,这就是我,额,对结婚极其慎重的原因。”

第73章

  郭沫若任主编的《中国国家地理》现在很有名。

  但外人可能不知道,《中国国家地理》背后的“国家地理公司”其实是巨额亏损状态,1924、1925两年亏了35万元,这个元是银元。1926年亏得只会多不会少。

  亏损的原因是杂志社同时还在编制中国的大比例尺地图。所以陈云把杂志社的杂志业务与地图业务分离开来,各自独立算账。如果算国家地理公司的总账是亏了35万银元,但如果只算杂志业务,《中国国家地理》是赚钱的。

  亏损的部分由毛润民的贸易公司注资补足。由于陈天衡在创办杂志时就定了个时间线,1926年的时候至少要拿出中国华南地区的大比例尺地图,后来毛润之和毛润民聊过之后又把时间压缩到1926年7月之前拿出地图,所以从1926年1月起,公司的地图部门烧钱的速度加快了,估摸着上半年就要烧掉15万银元。

  所以陈天衡说“该裁员了”是和郭沫若开玩笑,1926年杂志社,不,国家地理公司不但不会裁员,反而会进一步扩招。

  在1926年即将到来的时候,像郭沫若这样从全国各地赴广州的新派知识分子不是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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