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仙梦晓千
“接下来的故事我们就不适合参与了。”
白幕微微摇头，笑着说道：
“而且，很快就能重新见面，其实…也没必要道别不是吗？”
“哦…？奏者的意思是，直接前往阿尔托莉雅死亡的时间点找她？”
“没错。”
“那就赶快出发吧。”
“好。”
白幕微微颔首，视线在[兰斯洛特叛乱]、[卡姆兰之战]等游戏上停留了一下，稍作思考，直接选择了[无尽轮回的卡姆兰之丘]。
倒是没想到，经过自己等人的插手，她依旧走上了那条老路。
明明已经知道了石中剑选王的真相，却依旧想要重新选王吗？
下一刻，几人同时穿越时空，来到了尸横遍野的卡姆兰之丘。
这里的时空正处于静止状态，遍地尸体之中，头戴王冠、身躯残破的金发少女，狼狈不堪的持剑伫立着，眼中满是怒火。
至今为止，已经参加过多少次圣杯战争？记不清了。
只是，满心的不甘，死死憋着最后一口气，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
不断的穿梭时空，前往不同的平行世界，参加着一场又一场的圣杯争夺战。
就在刚才，明明是最有希望的一次，可偏偏切嗣那个混蛋不知道搞什么鬼，以令咒下令，让自己摧毁了圣杯。
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明明位于时空的间隙，但身侧突然升起了他人的气息，阿尔托莉雅心中微动，艰难的转头望去。
“是你们啊…”
惊喜之余，也有些失望。
“这是什么情况？”尼禄左右看了看，好奇的问道，“周围的风为什么都停下来了，而且，没有一点儿声音。”
白幕并未立刻回答，环视了一圈，伸手一招，将不远处一片树林里正保持着奔跑姿势的摩根，挪移了过来。
“这里是时空的间隙。因为和抑止力签订了契约，在达成目的前，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会永远维持在死前的那一刻。换句话说，她所处的这一片空间，已经从时间线上单独分离了出来。”
虽然相隔不远，但由于时间停滞在这一刻的缘故，摩根永远没办法见到阿尔托莉雅。
此刻，在被白幕挪移到身前后，身体突然恢复了行动。
还没有来得及惊讶，便被他所说吓了一跳。
“莉雅，你签订的是什么契约？”
“抱歉，王姐。”
阿尔托莉雅并未解释，只是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她。
注意她眼中的悔恨、痛苦、绝望，以及少许喜悦、释然，再看看她此刻残破的衣甲和身躯，摩根连忙扶着她在旁边树下坐下，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抱歉，莉雅，我来晚了。没想到莫德雷德那孩子会突然叛变，得知消息，我立刻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只是，按理来说，莫德雷德的实力应该远远比不上你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尔托莉雅默然不语，只是满心的悔恨和懊恼。
见此，白幕轻叹了一声：
“有些事情，当事人是不太好直接说明的，大家一起来看剧吧。”
“反正这里的时间处于凝固状态，不管过去多久，她的身体状况也不会恶化。”
空想具现发动，一个储存有fate/zero及其他一些视频的手机具现而出，瞬间变大。
点开软件，旋即开始播放。
第四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始，不同的魔术师纷纷准备参战。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受爱因兹贝伦家委托，召唤出了传说中的亚瑟王。
冬木市内，言峰绮礼安排哈桑前去暗杀远坂时臣，被时臣的从者Archer轻松解决。
看到吉尔伽美什，美狄亚下意识推了一下白幕的胳膊，小声问道：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吉尔伽美什的性格和我们认识的那一个完全不一样？”
“嘛……不同时期的吉尔伽美什，性格是不一样，我们遇到的那一个是死前的贤王，自然不会张口闭口就骂人。”
白幕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往下看。
身穿男装的阿尔托莉雅，与自己明面上的御主爱丽丝菲尔刚抵达冬木市不久，便遇上有从者发出挑战。
于是，果断前去应战。
在两人交手愈演愈烈时，Rider突然驾驭牛车冲出，打断了两人的交手，并豪迈的报出了姓名。
剧情节奏很快，故事很快便来到了圣杯问答这一集。
三王宴会的现场上，在Rider的提问下，阿尔托莉雅也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骑士王，你刚才说要改变命运？是说要推翻历史吗？］
(是的，如果圣杯真是万能的，即便是那种奇迹也无法实现的愿望，也一定可以…)
虽然只是画出来的角色，但形象、衣着、声音都和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看着她被英雄王和征服王羞辱的场景，摩根只觉心里的怒气在直线攀升。
而与此同时，心里也升起了许多对她的心疼。
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卡美洛的灭亡，自己也同样无法接受。
只是，这些年里，一直陪在莉雅身侧，她看的很清楚，这是神秘消退带来的影响，也是以太浓度降低导致农作物产出不足的缘故。
就算坐在王位上的人换成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莉雅，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这时，尼禄忍不住开口：
“莉雅，从表情来看，这段视频里的事情，应该是汝的亲生经历吧？汝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
“嗯。”
阿尔托莉雅轻声应了一句，怔怔的看着一侧手机屏幕，虽然屏幕里的只是二次元平面角色，但和自己的经历何其相似。
“我在濒临死亡之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再之后，我一直穿梭于不同的平行世界，希望得到圣杯，让一切重新来过。”
“如果当初登上王位的人是王姐，或者其他人，肯定能比我做的更好吧？”
“我只是一个不懂人心的王，一直不明白大家的心情，才会导致圆桌骑士团分裂，让卡美洛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是一个更懂人心的王，崔斯坦应该不会离开，兰斯洛特不会背叛，莫德雷德也不会起兵吧？”
摩根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叹息道：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换成是我，大概也是同样的结果，就只是起兵背叛的人不一样而已。”
继续往下看，哈桑来袭，不给面子，征服王果断发动固有结界——王之军势。
看着纵使死亡，依旧跟随征服王左右的大军，尼禄满心的酸意。
“可恶！太羡慕了！那个大块头根本就是开挂嘛，凭什么他的大军可以跟着他组成王之军势？余的忠臣到底在哪里？怎么就没人跟随余，组成罗马军团呢？”
这一刻，阿蒂拉也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在匈人部落为王的日子。
“唉……”
摩根不由轻叹了一声，有征服王的王之军势作对比，那样的场景下，莉雅的确是无话可说。
毕竟，圆桌骑士团成员她是一个也召唤不出来。
“吉尔伽美什不也没有类似的军团宝具吗？他这只是运气好，正好获得了一个军团类型的固有结界而已。”
继续往后看。
看到蓝胡子召唤出海怪，Lancer折断长枪，解除了阿尔托莉雅左手的诅咒，成功解放宝具将海怪消灭，摩根下意识问道：
“莉雅，你释放宝具还必须用双手吗？”
“单手也可以，但威力不足以解决那东西。”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后又补充道：
“我在其他时空参加圣杯战争时，只是一个类似于投影的分身，体魄和魔力的强度会根据御主魔力多寡而决定，释放宝具也要抽取御主的魔力。”
“切嗣的魔力还可以，但也不足以让我发挥出全力。”
原来如此。
摩根若有所思，继续往下看。
解决海怪的瞬间，蓝胡子也随之死去，死前贞德的画面一闪而过。
那张熟悉的脸，令几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难怪他会认错人。
肯尼斯从言峰璃正那里领取了一枚令咒，紧接着便得知了索拉的失踪，开始疯狂用言语贬低Lancer。
最终，在卫宫切嗣的一番操作下，Lancer怀揣着满腔的怒火和悲愤自杀身亡，肯尼斯和索拉也双双丧命。
对此，阿尔托莉雅满心失望，又无可奈何。
“唉……”
再次见到这一幕，阿尔托莉雅不由长叹了一声。
“我承认切嗣这种手段很高效，但是实在太过卑鄙，而且，也没有必要。”
“不管是肯尼斯，还是索拉，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完全可以放他们离开的。”
对此，摩根不置可否。
手段有用就好，谁还管什么正义与否？
剧情继续向前。
远坂时臣被言峰绮礼背刺，Archer御主换人。
卫宫切嗣的过去，从弑父开始，正义的使者自此起航。
爱丽丝菲尔被抓，落入言峰绮礼之手。
而指挥从者抓走爱丽丝菲尔与言峰绮礼交易的间桐雁夜，也落入陷阱，心态失衡之下，将远坂葵掐“死”。
爱丽丝菲尔被言峰绮礼所杀，Rider的王之军势被吉尔伽美什击破，葬身剑下。
阿尔托莉雅经过一番打斗，毅然决然的击杀兰斯洛特，而卫宫切嗣也在与言峰绮礼的对决中取胜。
之后，得知了圣杯真相的卫宫切嗣，发动令咒，让阿尔托莉雅破坏了圣杯。
故事的末尾，言峰绮礼与吉尔伽美什在黑泥中复生，卫宫切嗣则满脸欣喜的挖出了一个红发幼童。
看到最后，阿尔托莉雅心中也彻底明悟。
“难怪切嗣会让我破坏圣杯，原来冬木市的圣杯已经被污染了啊，可惜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人理剪定？我不接受！
“你已经参加过很多次圣杯战争了吗？莉雅。”摩根轻声问道。
“嗯，冬木市的只是其中一场而已。”
阿尔托莉雅轻轻应了一声，突然感觉上方有雨水滴落，下意识看去。
看着摩根眼角的泪花，忍不住伸手轻轻帮她拂去泪珠，微笑着说道：
“王姐怎么哭了？只要我拿到圣杯，由王姐当上国王…”
这时，白幕主动插话：
“不可能的，亚瑟王时代早已成为过去，刻印在了历史之中。”
“如果王位上的国王换人，将会变成错误的时间线，被抑止力抛弃。”
“你们整理一下心情，接下来，再看一个视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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