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解释癖姓纸
“现在打断说话的人是你哦，卡萝莉娜，突然间为什么这样？”
“哈，你也知道的吧，他说的那些....”
一阵手指挨个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将准备陷入争吵中的双胞胎惊醒。
卡萝莉娜和芮丝汀娜顿时陷入了沉默，背对着纸行站好了自己的岗位。
见此伊格尔这才开口发问道：
“听你的语气，难道说关于契约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还是说见到过类似的情况呢？”
看着伊格尔那副依旧面带笑容的表情，纸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而是原地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然后对着双胞胎开口说道：
“不用担心你们会暴露什么，即使你们恢复成原来的人，它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所以放心大胆的反抗吧。”
说完，纸行看见两人只是撇了自己一眼就回过头，丝毫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后，这才看向伊格尔说道：
“虽然你的立场而言应该算是敌人，但是不可否认你在这个世界是有着很深的知识的，那可以帮我参谋一下吗？”
伊格尔没有说话，而是左手撑着脸，右手一伸，示意纸行可以先讲自己的故事。
纸行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搭在脖子上转了一圈脑袋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才开口说道：
“当你说出心愿的时候，让我回想起了我认识的这样一帮存在。”
“它们以帮助她人实现心愿为契约，给予了她们变成人格面具使的力量。”
“并且告诉她们有着很多殿堂的存在会威胁到普通人的生命。”
“为了保护那些因殿堂遇害的普通人，少女们尽情地施展着人格面具的力量，消灭了一个又一个的殿堂。”
“然而这份力量并不是完整的。”
“少女使用着这份人格面具的力量，是会产生一种名为绝望的欲望，这种欲望会占据本人的欲望，从而减少原本觉醒面具时的欲望。”
“好巧不巧的，这种绝望的欲望，少女们可以通过殿堂里偶尔能遇到的秘宝来引走这个绝望的欲望。”
说到这，纸行停顿了一下，看向伊格尔。
伊格尔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够理解纸行所说的情况，并示意接着说。
“然后的情况可能和现在的局面稍微有些分歧了。”
“由于少女们的知识全部来源于它们，因此对于这些变化一无所知。”
“少女们只知道秘宝会在拥有足够欲望的时候会重新拥有殿堂，却不知道当绝望的欲望将面具全部感染之后，自己也会脱离肉体的束缚，变成新一座殿堂。”
“而少女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它们早在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某个我还不清楚的条约。”
“而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少女们从人格面具使转变成殿堂时所释放出来的能量。”
纸行为了让伊格尔听懂，特意本土化了一下专有名词，但说着说着，感觉十分的合适，于是一口气说完了整个故事后，向伊格尔提问道：
“对此，你怎么看？”
手指轮番敲击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伊格尔在短暂沉思了一会后开口回应道：
“是一个有趣的比喻呢。”
“但是这个故事里犯下了很大的一个错误。”
“哦？是什么？”
“那就是你擅自将它称为了绝望的欲望。”
纸行不由走进了栏杆处，很是严肃地盯着伊格尔，等待着接下来的解释。
“听你的描述，你应该是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被叫作秘宝了吧？”
“那是只有殿堂之主才能发挥作用的私密的宝贝，而不是罕见的财宝。”
“实际上，只有提前进行准备，那么每个殿堂都可以具现出这个秘宝，反之，只要没有提前的准备，那么即使突袭再多次，也不可能遇到属于这个殿堂的秘宝。”
“所以，既然对应的东西不是秘宝，而这个东西与被你称为绝望的欲望的东西互相结合能够形成新的殿堂的话。”
“那么你应该指的是认知与灵魂。”
“认知...灵魂...吗？”
纸行嘴中重复着这两个词，开口询问道：
“能说说理由吗？”
“答案其实很简单，只是你对于认知世界的了解太少了，所以才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东西。”
“但是即使是你也应该清楚吧，认知的存在与真人的区别是什么。”
“呃...一个cosplay？一个有着...灵魂？”
“哼~！”
大概是话题里涉足了自身的存在，卡萝莉娜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想法。
“那种说法太过片面了。”
“虽然说殿堂里的认知存在只是阴影自己所提供的认知伪物，但在印象空间里的众人又何尝不是其他人眼中的伪物呢？”
“在认知世界里，每个阴影都是在其他人的认知之中诞生的存在。”
“也就是这样的存在，却一步步的通过欲望形成了殿堂，最后依靠殿堂的力量认知出了一个个其他人。”
“这样的情况下，你也觉得那只是在模仿别人的形象而已吗？”
此话一出，纸行顿时反应了过来。
在印象空间里的每个人，都应该是其他人认知出来的，只不过他们被认知出来的场合并不是在地铁一层。
而是在印象空间最底部，然后才随着自己个人的欲望，开始逐渐接近人类地面，进而超过地表，晋升为殿堂然后被怪盗团当经验包刷。
但是这个明显合理的逻辑有一个很明显的漏洞。
“确实，如果每个阴影最开始都是始于其他人的认知汇聚起来的话，那挺符合只要有人夸奖，就会得到显著进步这一点的。”
“但是那样的话，它们又是为什么会和现实中的自己有所关联呢？”
“仅仅因为别人觉得是你，那么它就是你了吗？”
“殿堂里...不，就算只是印象空间里，死去的扭曲级阴影，可都是会让现实的本人产生影响的。”
“而且这种扭曲，在印象空间的每一层几乎都有，并且数量还不少，但奇怪的是，越往上难度好像就越低，这个也可以解释吗？”
面对纸行的追问，伊格尔看起来很是满意，于是换了一只手撑自己的脸接着说道：
“那就是因为形成殿堂的第二个要点——灵魂。”
“说到底，在认知里的所谓的自己其实都是虚假的，这样的东西不管被消灭多少次，也都会再一次的出现。”
“真正让它与众不同的，是其在印象空间之中，因为自己的灵魂对自己产生的认知，将其从地下拉了上来。”
“越是强大的灵魂，所能提供的拉力就越强，进而将自己的认知阴影吸引到了靠近地表的程度。”
“但是在形成殿堂之前，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灵魂，对于自己的认知也只是一种认知。”
“所以虽然将自己的阴影拉到了印象空间的各个地方，但是并没有赋予其任何作用，也未能产生任何的契约。”
“想要实现从阴影变成殿堂的变化，需要的是来自他人的认知与自我认知的相通。”
“只有这样，才能让阴影变得更像灵魂，进而使用出源自灵魂的力量。”
纸行听到这个解释，很快便代入到自己所知道的各个殿堂之中。
在老师中表现作用，在学生中作威作福的鸭志田；
明面上谦虚的艺术家，背地里贩卖伪画的斑目一流斋；
手下小混混众多，但背地里却在为别人打工的金城润矢；
被污蔑为害母凶手，但实际却能成立梅吉多这个黑客的佐仓双叶；
等等都是有一个很多人知道的形象，并且还有其他更多人知道另一面的形象。
虽然两边对于这个人的情报都是独立的，但在印象空间里，那就是融合在一起给对方的阴影提供了足以让其拥有殿堂的力量。
“但是不对劲啊...小...呃...怪盗团他们呢？”
“你该不会是想说，殿堂是依靠其他人的认知才能建立起来，而怪盗团则是依靠自己临时达到顶点的反抗欲望，从而将阴影拉到地面之上的吧？”
纸行感觉按照这种解释，很容易说得通这个游戏的大众认可度这个指标，为什么要最后达到100%才能爆发出解决隐藏boss的力量。
但是魔女可是纸行自己带来的异世界力量，这样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存在，凭什么得到其他人的认知从而形成殿堂？
哪怕是距离地面最近的扭曲空间级的阴影，也远远不可能变出殿堂。
所以即使魔女的阴影一出生就在魔女结界内，但这样的认知和其他殿堂里面的私设认知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不太有可能形成殿堂才对，甚至凭魔女的认知，阴影应该连理智都不正常才对。
但纸行不算及时地转移了提问的对象，将小熊换成了怪盗团。
毕竟还是从特例的佐仓双叶进行类比。
依靠他人认知形成殿堂，再通过殿堂才觉醒人格面具的双叶。
既然她需要这个程度才能办到，那么其他人应该也是大差不差才对，毕竟还有一个大小姐也可以直接进入殿堂来着。
但这次回应问题的并不是伊格尔，而是一旁本来不应该插嘴的芮丝汀娜。
“愚问！既然你清楚知道天鹅绒相关的情况，那么你一定也清楚，作为囚犯，他们本人是不可能主动做到觉醒的。”
“他们能够获得力量，完全是拜主人所赐，这一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虽然不是伊格尔的回答，但纸行看他没有出言否定，便将视线转到芮丝汀娜身上，回应道：
“我知道他们能成为怪盗团，都是因为天鹅绒房间赐予的异世界导航app，但刚刚不是说了，这个app只是一个面具的力量，并不是契约吗？”
“按我刚刚听到的情况，成为殿堂只需要依靠其他人的认知和本人的灵魂认知一致便可。”
“而想要觉醒人格面具就需要和自己进行契约，那这种契约应该是灵魂和自己的认知这两个进行的吧？”
“仅凭一份契约，就能代替其他人的认知吗？”
一旁的卡萝莉娜见双胞胎已经发话了，便也是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笨蛋，你的重点抓错了！”
“嗯？”
“芮丝汀娜的意思是，那个囚犯之所以能觉醒出力量，是因为他和主人签下了契约，而他的伙伴之所以也能使用这种力量，也是因为主人为了让更生顺利进行，才赐予他们的。”
“你在说什么呢，它和雨宫莲的契约，不是应该是在龙司也觉醒面具之后吗？”
芮丝汀娜摇了摇头，对纸行纠正道：
“真正的契约，是在囚犯踏入天鹅绒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定下了。”
纸行感到自己和双胞胎的情报上可能有些错位，不由开始带入对方思考之中。
高卷杏觉醒之后，告知面具融合的设定。
龙司觉醒之后，告知人与人交际可以提升塔罗牌。
雨宫莲觉醒之后，则是告知人格面具以及app的存在用途。
这是十分正常的游戏流程，一步步的将相应的功能展开。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在此之前天鹅绒房间应该没有出场过，不然雨宫莲也不会不知道app的使用了。
感觉自己理顺了时间的纸行，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正在想着该反驳哪个的时候，纸行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不对，那天并不是第一次！”
“在助手被分成双胞胎，在老头被取代之前，天鹅绒房间就已经选定了雨宫莲，所以摩尔加纳才会背负着寻找诡骗师的使命。”
想到这，纸行也没有去看听到这话的双胞胎的反应，而是看向了坐在中央的名为伊格尔的老头，回想起了它的真实身份。
一个由集体认知所化的，能代表集体认知做出决定的，能一直关注到雨宫莲行动的伪神。
“是你对怪盗团的认知，从而让他们的形象统一都是历史上的怪盗吗。”
第257章跳过魔法少女，直接魔女化吧
人格面具的觉醒，对于天鹅绒房间，或者说这个世界而言，虽然稀少，但也不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但现在这个世界可以算是5轮人格面具觉醒或者好歹有3轮了。
但是每一轮觉醒的主角团都是同样类型的人格面具自称，这属实是巧合过头了。
要说之前都是神话体系的人格面具还有些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