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解释癖姓纸
“要不要二次交易呢？”
纸行在心里整理着原本还不够明确的计划，想要找出自己能符合对方欲望的信息。
“果然不行啊，不过是来到这里顺口说的事情而已，在这里能出现一次契约就已经很不错了。”
“与其想那么多，不如直接把这其中的区别记下来，然后找神座出流抄答案得了。”
纸行坐在空座位上思考着，直到在场的人最终还是分道扬镳后，才有些叹气的活动了一下身子，趁着灯光还没有暗下来，转身靠向了墙壁。
伴随在这【穿墙】的余波，纸行又一次的来到了印象空间的学院之外。
心里本来还在回想着从【程序员】的愿望入手，为那些难度低一些的才能者做些装备工作的。
但刚出来没两分钟，就看到了另一个顶着纸行样貌的丘比，背着行李一般的【棒球手】走了过来。
“有你的保密发货的快递，你签收一下。”
看着被放倒下的【棒球手】，纸行顿时心里一喜，满怀期待的看向丘比问道：
“难道说你和我之间其实是可以远程交流，心灵感应吗？”
“别把我想得太强了啊，构成我的主体，可是来自这个世界人类的欲望，以普通人的见识，怎么可能给我加强成怪物。”
“哦，那你能从上面下来，那你一定是知道了怎么回去吧？”
纸行对此也没有抱过多的期待，而是疑惑的看向不请自来的丘比。
“我只是一个认知存在啊，比这里的认知生物都不如，我怎么可能有本事爬上去啊。”
“与其问我，不如问问那些二代目吧，他们可是实打实的在地表有房的人。”
纸行看了看四周，发现原本应该守在这片区域的【黑道】和【剑道家】都没有了身影。
脑海里闪过了刚刚由大神樱之口，传递出的丘比的话语，眯着眼，看向丘比问道：
“所以，那些超高校级的人，其实各个都拥有殿堂？就和二代目的这帮人一样？”
“性格决定命运，命运的改变，同样会带来性格的改变，体现在认知世界里，那自然都得是殿堂的级别，才可以让他人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改变吧。”
丘比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看向地上那具已经一天两夜连水都没有沾过的【棒球手】肉体。
“我是在过来的路上，看到了这么一个玩意，就捡回来了。”
“好歹也是殿堂之主，不要像殿堂里的士兵一样对待啊。”
“殿堂之主...吗？”
看着因为现实的打击而变成废人化的【棒球手】，纸行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掌握的力量的弱小。
虽然这只是一场由高中生参与的游戏，但纸行将殿堂之主的身份代入进去之后。
【体育老师】【艺术家】【黑帮】【企业老总】【政治家】【心理医生】【骇客】【搜查官】。
将这些人参与到自相残杀之中，好像和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都是拿着现实的武器对打，没有谁能依靠殿堂的作用，从认知层面暗杀其他人。
即使在认知世界里的能力再怎么大，虚拟的终究是虚拟的，除非认知世界能汇聚到足够多的力量，将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融合一体。
不然即便想要改心，那也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殿堂之主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在殿堂之中，大批量存在的被殿堂之中欲望加持过的士兵了。
而纸行还是很清楚的，刚刚觉醒出人格面具的话，实力也就是配合其他两个队友，能解决一个小队长的实力。
而此时连人格面具都未曾拥有的纸行，自然而然的，为了这个力量的上限而感到惋惜。
连带着，以契约为目的的交易都有些想要放弃了。
“那么，他们是殿堂之主，可以回头，而你却没法回去，那你是为了什么下来的？”
“没办法嘛，他们和你以为的人设完全不一样，做的事情早就超过你提供给我的记忆了，这样下去，根本完不成交易的。”
纸行闻言也是无奈，毕竟自己所已知未来都是故事里的剧情。
纸行也是知道这几天里并不会有人出事，所以才在明显没什么信息之后离开学院的。
对于接下来要做什么，纸行也是有些茫然的。
尽管手里承接了一个AI移植灵魂的交易，但纸行根本没有什么头绪，只是想这p5的IF结局里，那些塔罗牌的候选人，还没到最后那几步，一样可以开启羁绊系统。
然而虽然获得了对方的欲求，但纸行并没有发现有契约出现的现象。
纸行不由猜测道：
应该是自己这边没有真心换真心的缘故。
契约都是双向的，那么我的欲望是什么呢？
纸行不由看向了丘比，而丘比则是打量着四周啧啧称奇。
“你如果是我的话，那么你应该是知道...”
“不，我并不了解你，我只是得到了你一部分的认知，以及行动的方式而已。”
丘比摆了摆手，有些爱莫能助的说道：
“比起这种了解自我的东西，我觉得你需要先解决一下【棒球手】的问题。”
纸行感到有些诸事不顺，但看着身下的尸体，还是俯下身，将对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准备回魔女结界补充点水分。
“等等，我说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嗯？”
纸行疑惑的看向丘比，而丘比则是在确认纸行真的没有意识到问题后，不得不开口提醒道：
“你应该是和他进行过交易了对吧？在这里能造成废人化这样伤势的也就只有你了。”
“是进行契约了，在对方的主动帮助下。”
“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丘比点了点头，接着便看向巨大黑白熊的方向，对纸行解释道：
“虽然契约是交换双方欲望的途径，但也只是途径而已，即使有一方死亡了，也完全影响不到另一方。”
“但，要是有一方没死呢？”
“没死，那不是契约继续吗？”
纸行还是有些搞不懂丘比的意思，于是随口回应道：
“有事说事吧，别整什么铺垫了。”
“成，那你认为【棒球手】的阴影死了吗？”
“当然死了啊，不然怎么会那么快就倒下了，我可是在现场看着的。”
纸行十分的不解，但也清楚丘比可能是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学级裁判和处刑现场发生的事情。
“那么，七窍流血了吗？”
“诶？”
纸行愣了下，紧接着便回忆起了伴随着废人化同步会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情。
那是在彻底丧失了欲望之后，身体存活下去的意志也没有了，从而被保持惯性的血液冲破了血管而导致的外溢。
如果当时的【棒球手】有出现这样的表现的话，那么纸行也绝对不会将对方放在学级裁判之中不管的。
“不，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七窍流血的情况发生，难道那个不是因为明吾智郎的技能影响，才导致的吗？”
“啊？那是谁？”
“”
纸行和丘比对了一下双方的记忆，随后确认了丘比身上，真正属于纸行的部分，只有纸行为了给超高校级进行交易，而在心里闪过好几次的未来剧情，以及从神座出流那里学到的能力。
其他的不过是因为纸行看到自己制造出的认知存在是二次元画风，所以有感而发的一些番剧的画面。
在弄清楚了两个人之间记忆的偏差后，丘比才终于将话题带了回来说道：
“先说结论吧，他还能和正常人一样，挨过这两天的不吃不喝，除了因为睡觉的低能耗外，还有一点就是认知阴影并没有死去，所以身体上还有着求生的欲望在。”
“本来他活不活的无所谓的，但偏偏他活着，并且出现了这样的状态，便是说明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丘比指了指不会动弹的黑白熊，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沉睡两年的黑白熊，就要被你惊醒了。”
“你是说...【绝望】要进入到认知世界了吗？”
“大概是这样吧，毕竟已经有两个素材摆在对方面前了，以【绝望】的才能，应该不会比神座出流弱太多吧。”
纸行心里对此也是有所防备的，但奈何纸行并没有多少可用的手段，比起失踪，然后在不重视的踩踏下，将凶手的线索给掩盖住，纸行只有选择让剧情和原来的一样，以此来保证不会出现全员团灭的结局。
当然，这和认知存在越来越不听纸行使唤也是另一个原因。
“虽然【绝望】发现了认知世界，但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过来一个人来到最下层打二代所有人吗？”
纸行可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在认知世界里，纸行完全可以用观光，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别忘了【棒球手】的身上，可是有着和你进行契约后留下来的，属于你的欲望。”
“我的欲望？”
“你应该没有忘记吧，【绝望】的才能，那可是全知的一部分啊，一旦被对方了解了你的欲望，那么想要针对你，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纸行看着躺在地上的【棒球手】，心情越发的烦躁了起来。
“所以，你是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比如怎么毁约之类的？”
“不，一旦定下了契约，那么基本都会留下一丝痕迹的，不然那么多秘宝是怎么来的，难不成还能靠解决小弟的方式能对秘宝进行学生。”
丘比凭借着生而知之的理论，给纸行提出了一个方法：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
“把自己的欲望，暂时替换成【旁观者】该有的欲望就可以了。”
“然后再顺着已经开头的交易，和对方继续进行交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用临时的【旁观者】欲望，来取代下真实的欲望了。”
纸行伸出手探了下【棒球手】的鼻息，很是明确对方并没有可以交易的意识了，不由再次询问道：
“要怎么才能和这种状态的人进行交易呢？你代替它来画押吗？”
“术业有专攻，解铃还须系铃人。”
“因为认知阴影造成的昏迷，自然就要用认知世界的方式进行治疗。”
伴随着丘比的语毕，手里提着急救箱的【保健员】从学校外的拐角出冒出了身形，然后在发现纸行等人后，由于想要拐弯，很是不小心的来了一个平地摔，将急救箱里的东西都洒出来了一些。
而此时的纸行，则是在考虑另外的一件事情。
术业有专攻，也就是说在认知世界的改心，也会因为认知世界而重新恢复吗？
这样的话，从殿堂之中离开，到进入最深层的印象空间受到伪神的影响，貌似时间有些久呢。
【偶像】的阴影消失，会不会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呢？说不定，还在来的路上？
第319章【饲养员】与【舞蹈家】
改心，这是认知世界最大的作用，也是认知世界能影响到现实的方式。
但这样方式，并不需要契约，而是另外的交易，可以被叫做命令。
由强的一方，对于弱的一方发出的命运。
在对方本身的欲望被击溃的情况下，可以直接让对方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
所以在殿堂之中被打败的反派们，往往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而是因为被打败后，听从了怪盗团的命令从而让身处现实之中的本人也发生了认知上的转变。
然而这样的转变，往往是在对应的阴影从怪盗团面前消失开始的。
因此到底是如何影响到现实的，还不曾得知。
但是在改心之后，会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当怪盗团深入到印象空间最底层的时候，可以在大众聚集的牢房之中找到曾经击败过的阴影。
并通过阴影口中的“不用做选择的自由”能推断出它们已经被印象空间的秘宝所影响了。
那么，已经被其他的命运影响下，现在当中的本体，还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改心举动吗？
作为最后的殿堂，狮童正义以身作则，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大概是由于游戏的关系，不管怪盗团是提前多久把殿堂攻略下来，也只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才会向大众公开自己的改心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