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解释癖姓纸
纸行想了下自己说的信息，除了假名和在地铁站，应该没有什么了。
从速度上看，小焰应该会比那些人更早回来，然后离开这个不常来的地方。
纸行又四处看了下，没有看到自己熟知的摄像头，便不再慌张。
打开手机，左右翻了下，找到了一个备忘录，忐忑的点开看了眼，并没有东西。
于是纸行便在备忘录中写道：
“虽然防自杀热线算是超能力事件的报警电话，但是那边的人更多关注的还是普通人，对于魔法少女反而不会太在意。”
“按理说，比起随时可能绝望，然后工位缺人，导致公司运行不下去，接着更多人绝望，这种不太可能出现的连锁反应，魔法少女才是最多的收益，一个许愿，顶得上普通人一生的贡献了。”
“更何况魔法少女的稀缺也关系到普通人的牺牲多少，如果是为了打电话的普通人着想，那更不应该放着魔法少女不管了，但为什么是人材呢？”
“魔法少女的存活时间很短，基本个把月就需要更换，偶尔才会有能成年的。”
“所以同一年级里，就有数个有资质的少女在，一个出问题了会造成使魔泛滥，危机四起，总会有让其他人许愿的机会的。”
“这样一个恶性循环不管，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热线服务存在？”
纸行停顿在这里，想要思考出理由，但是又想不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便先行保存了下来，等以后再补充。
纸行看了眼通话时间，大概是14分钟前，又看了下通话时长，38分钟的样子。
将无聊闲逛的时间算了一下，再减去小焰战斗的时间，估算着小焰返程不急着赶路的话，应该还有20分钟以上，感觉够看一集了。
纸行点开番剧列表，果然没有之前那样无欲无求了，便暂时停下了思考，摸了摸还在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便看起番来。
时间缓缓流逝，在纸行生怕被打断，所以跳过了opED后，不到20分钟，便看完了一集。
纸行看了下进来的入口，没有看到红色，又看了下四周。
一抹红色出现在视线之中。
不过并不是缎带，而是在一群黑发人里面，醒目的红发。
纸行皱着眉头看着一头红发的女性，仅凭身高看，就比其他成年人高出半个头显然不会是杏子。
而且对方还一副四处搜索的动作，根本没有要到电车站排队的意思在。
这时，仿佛是注意到了纸行的目光。
那名成年女性猛然转过头，看向了没来得及转移视线的纸行，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后便从下到上的消失了。
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手机里的番剧，好像也没有出现红发的角色啊，是魔女之吻被种太多了，有幻觉了？
没等纸行有所动作，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视线望去，两个男子停在了纸行的身后。
其中一位手持着电话说道：
“找到了，没有跑，看起来还在等，嗯，好的。”
另一位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后，才自我介绍道：
“您好江户川先生，我是驻见泷原分部的使徒协会成员，我是悠，我旁边这位是...”
男子不耐烦的打断道：
“不用介绍我了，还是先说正题吧，你也是使徒吧，江户川先生。”
“什么使徒，是指那种关系吗？”
“对，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刚刚你看到了吧，悠的幻象。”
纸行看着戴上墨镜的悠，将手机收了起来，问道：
“那是什么？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们刚刚得到情报，说这里有人刚拨打了求助热线，所以就赶来了。”
“喂，是你打的电话吧，我刚刚看到你收手机了。”
比起悠的慢条斯理，另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子表现得更暴躁一些。
纸行视线越过两人，看向出口。
在不去找红色缎带后，纸行这才发现检票口那里好像有人一直站着，好像在监视着出入的人员。
“不用看了，不会让你逃走的，江户川先生！”
暴躁男走到一旁，拦在了纸行与电车之间，将纸行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不用担心，这边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方便说说，你有什么本领吗？”
悠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问道，却是已经默认了纸行是使徒的事实。
“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你们并不是关心普通人的安危，而是在找有特殊才能的人啊。”
“我们只是来登记一下而已，并不会强制你做什么的，放心。”
“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你用能力犯罪，到时增加我们的工作量而已。”
“那么，你们的能力又是什么呢？幻觉？催眠？”
“你还是先说说你的吧，我们是不”
“我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观察到那边的环境，因为我生来眼睛就不太看得清，都是由我姐姐带着我的，过去也是，现在也是。”
悠拉了下墨镜将眼睛露了出来，随后一个红发女性的身影，就浮现在了悠的身边。
嗯，并不像幽灵，身上穿着没见过的魔法少女服装，只是幻影的女性是成年的模样。
“切，真是讨厌的视线啊，喂，这边已经说了能力了，那么也该你说说自己了吧。”
“看起来这个能力并不强啊，和我差不多，我只是能和你们能进行交谈程度的能力。”
“啧，语言类吗，真是派不上用场啊。”
“你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清晰的了解了吗？毕竟这是别人赋予的，可能你的了解还不够全面，我们那有...”
比起暴躁男子的不以为意，悠却不在意的问道。
“我明明那么弱的能力，不需要打我的主意了吧，我是没空去的。”
纸行想了想只有一件待办事项的计划表，推辞道。
“江户川先生，你把愿望想得太简单了。”
悠不以为意，主动提出了愿望的说辞。
“那可是魔法少女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仅仅是简单的应用是发挥不完愿望的功效的哦。”
“功效？”
“对，魔法少女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我们还是有研究过的。”
“能大概讲讲吗？”
“江户川先生，你觉得许愿是一次性的吗？还是一旦实现了就能一直持续下去的？”
“应该是能一直维持的吧，即使是现在，我也在和你讲外国话。”
“那么，就是这个问题，既然你一直能听懂，那是你的大脑被改造了呢，还是每次沟通，都是在进行愿望的实现。”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啊，如果是后者的话，就不需要担心被当做人体实验的材料，成为让人类走向进步的垫脚石了。”
暴躁男子开口，将最不好的情况给否决道。
“江户川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因果这个词呢？”
悠有些不确定的对纸行说着专有名词。
“是被丘比拿来作为许愿材料的，魔法少女的资质吗？”
“对，看来你也懂一点，那就好说明了。”
“因果可以看做是一个人的命运，也就是说，其实因果的总量应该是恒定的，而打破因果的总量的，就是许愿。”
悠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少女虽然资质不同，哪怕是同一个愿望，得出的结果也不是完全相同，但是经过我们的调查，除了和少女内心的想法有关外，还和被许愿的人的命运有关。”
“命运？怎么说？”
“拿你做比喻的话，少女的因果被转化成能量A，这股能量A，可以用来给你进行交谈使用。”
“乍看之下，好像没有多少，但其实你哪怕一辈子都在说外语，你也不用担心花完。”
“因为这个能量A，会根据你命运中注定的说话次数，分配到每次说话之中。”
“也就是说，只要你在说话，那么许愿也会一直生效，因为能量已经分配好了，会恰当好处的出现和消耗掉。”
纸行皱着眉头反问道：
“反过来讲，我进行翻译的质量，其实也在说明对应少女的资质？”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暴躁男开口道：
“怎么说也可以，虽然这样做没什么意义，毕竟少女的资质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算你有这种想法，但你也没办法对你这个翻译的质量，有什么数据化对比，因为你是不会知道自己还能使用多少次愿望赋予的能力。”
悠补充道，毕竟次数和单次程度，都需要量化，才能和其他人作比较。
“那...要是次数是无限呢？”
“噗哈哈哈，你是笨蛋吗，都说了是依靠少女提供的能量，怎么可能会有引出无限的能量来应对无限的次数啊。”
暴躁男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朝后仰去。
纸行第一反应看了下周围人的情况，结果令纸行感到意外的是，周围人对于暴躁男的行为全都视若无睹。
“别在意，你会有这种想法才是人之常情，都可以许愿了，谁会去关心支付的代价够不够呢。”
“这也有案例？”
纸行看着悠，内心猛然一跳，觉得自己可能得知某些和小圆类似的存在。
“我刚刚也说过，许愿是可以改变原本的因果总量的，自然也就包括减少和增加，那么，谁能拒绝长生不死呢？”
“只要活得够久，那么次数就算无限的吗，也就是说，你们那还有永生的人？”
“这就是说到第二个情况了，也就是愿望成真，但是因为次数的增加所以许愿的质量被无限拉低，以至于成真的很勉强很有限。”
“你看，成为石头，是不是也可以永生呢？成为植物人，是不是也能长命百岁呢？”
“效果被拉低吗？”
纸行思考着自己的能力，又想到和自己能力相近的杏子她爸。
杏爸的能力能让人信以为真，可以直接催眠整个教堂的人，那也有好几千了。
但是虽然是许愿加持，也不见得能通过视频，媒体等方式，直接洗脑全球。
是这个时代接触不到媒体吗？魔圆可是近未来的背景，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确实可能有效果因为人数的增加而变弱，以至于持续时间也好，洗脑效果也好，都不尽人意。
但纸行的能力可是来自小圆的，小圆的资质是足以成神的，那么以这种资质进行许愿，却只有这种程度，莫非
没给纸行太多的思考时间，悠想了一会接着说道：
“其实对于永生不死，已经有一些人找到对应的平衡点了，就是你们也耳熟能详的，以少女鲜血得以闻名的，吸血鬼初拥。”
“仅凭一个少女，做不到永生的话，那么，再下一位就可以了，把代价不断的分摊给不同的人，借此实现愿望的永生。”
“这就是使用次数无限的结果，每次使用愿望，都是依靠其他事物的牺牲才能做到，比如吞噬他人生命，就像魔女诱拐的牺牲者一样。”
第58章赶紧结束这漫长的一天吧
纸行深吸一口气，逃避的问道：
“愿望能叠加吗？”
“短时间内无法叠加，需要把原本的许愿加持消耗到一定的地步，才可以接着许愿，说是叠加，其实只是延续而已。”
在一旁的暴躁男也缓过劲来，开口说道：
“喂喂，难不成你待在魔法少女身边的目的，是想要下一位魔法少女的许愿吗？”
“我就直说了吧，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不然的话，每个少女的愿望，早就被人盯上了，虽然不是说现在就没人盯上愿望，但是比起成为使徒，还不如直接洗礼屏蔽掉魔女之吻来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