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失格型人间
感叹了一下，稍微有点羡慕。
“你到底在装什么蒜...明明比起我来，她还是更关心你。”
...这是，当然的。
“...因为我是个狡猾的家伙啊...”
在我看来，就像是装作意外一般，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给她那样...情感纤细的人来看，简直就是为了博取同情般的行为。
太狡猾了...简直就是作弊。
“唔哇，你越是这样承认我才越生气的，你倒是反驳我一两句...”说着按响了手指，“然后让我好对你动手啊。”
暴力使人盲目...同时也会使人愚蠢。
“.....”
真是可悲。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喂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在发现我们即将走出教学楼之后，她这才忽然察觉到。
“没有多远...跟上就好了。”
第五话 酿策
室外根本没有多少人在。
潮湿的地面不能为运动类社团活动提供场地，所以如今的操场空荡荡的。也多亏如此，我和她也就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
空气湿润，除了稍微有些冷之外，感觉还是很清爽的。
“到这里来做什么....”蔺晨渃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不解释一下，我心里没有底。”
“...好吧。”这家伙还真是麻烦，“活动室的构造基本上差不多...既然可以从窗内看到户外，当然也是可以从户外观察室内的。”
“...你的意思是...偷看?”
“又不是看试衣间澡堂之类的地方，怎么能叫偷看呢？”我想了想，“算是，侦查...敌情吧。”
“...随便吧。”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
“好像就是这里。”
凭着记忆，我在一个窗户口停住了脚步。
“...要看吗？”
“当然。”
。。。。。。。。。。
无能之辈，终究还是无能之辈。
即便不了解艺术生究竟需要做些什么，也不懂要从什么方面去评判是否合格。然而...单单从对待老师讲课的态度，我就大致可以想到那些是什么样的人了。
为了什么呢...
成为艺术生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更容易地考入大学。没错，虽说称之为艺术生，可真正喜欢艺术热爱艺术...甚至理解艺术的人却屈指可数。
大多数人，基本上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起本不感兴趣的画笔。而夜辉水平的高低，对于那些人而言根本无所谓，因为无论如何，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能否考入大学而已。
反而是那些...现在认真听讲的家伙。
因为喜欢挥舞画笔的感觉，所以才成为艺术生...或许自小时候就开始练习，然后逐渐积累起了一点点自信...或者说是自负，然后就认为自己的水平已经很高了。
然而...在看到夜辉的才能之后，他们能够拿来夸耀的资本就被随意的击破了。不愿直视这一点的他们...所采取的行动却不是磨炼自己的技艺，而是想办法让夜辉放弃这条路。
“好奇怪啊...”
真的很奇怪。
既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可又为什么会认为只要比自己强的人不出现在眼前，自己就可以变得很强呢？
兔子可不会因为老虎不在跟前就变成了人眼中的百兽之王。同理，即便抛开天赋和努力不谈，艺术所追求的不就是作品吗？为之付出的努力...为什么要去了解?这就是嫉妒与伤害旁人的理由吗...
我不能接受。从个人好恶的角度而言，我根本不能够认同这种想法的产生。
“什么奇怪？谁奇怪了?喂...”
看来是我的喃喃自语被她听到了，身高不是很够的她有些急躁地想要观察情况。
“安静一点...”我对她比起了安静的手势。
“....”
而不甘心地愣了我一眼之后，她好歹还是听我的话安静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负责讲课的老师看起来不像是马上要走的样子，而这样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做什么小动作了。
“真狡猾啊，明明我什么都看不到，还硬是要让我过来...”很是不满的她用力踩了一下我的脚。
“...稍，稍安勿躁。”
我忍着痛蹲了下去。
“做...做什么?”
她对我这个举动还是有所防备的...看来我就是不怎么值得她信任的家伙。也罢，没有必要让她对我改观。
“不用紧张...”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也蹲下，“我想到了个计划，明天，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
尽管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蹲了下来。
............
“好慢。我都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回去了。”
刚刚进入社团活动室就听到了凛泉川的抱怨。嘛，虽说语气很平淡，完全听不出抱怨的感觉...不过她就是这样的人。
“诶...也就是说，原先我没有来的时候你就会提前离开啊。”
“呵...那是当然。我可没有理由等你...”
“是吗。”
我说着坐在了印象中自己的位置上，看到了早已没有了热气的茶杯。好不犹豫地，我将其拿起端到了嘴边。
“啊...再换一杯吧。”
注意到这一点的她想要放下书拿起一旁的茶壶。
“不用了。”
我说着已经将杯中凉透的茶水喝下了一半。
啊，怎么说呢...或许还是换一杯热的比较好。
“啊，真是的....”见状她只好再次坐下，“注意一点...现在已经不是夏天了哦。”
“我知道。只是有点好奇...这本茶现在的口感而已。”
“哦?那你尝出什么了。”
“...没什么，说实话，不怎么好喝。”
“哦呀...还不是你自找的。”
略带不屑的回应。
“说起来...我明天可能有事不能来社团了，所以现在提前说一下。”
“...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事要去做。”
在我看来，这与谁发生什么根本无关。即便是发生在旁人身上，只要是被我知道，那我就会想办法实施。仅此而已。
“这样啊...”她并未多说什么，接着将目光转回了书上。
靠在沙发上，思索着杂乱无章的事情。
不知何时，寂静，填充进了这个房间。
“对...对了。”
有些突兀，凛泉川主动挑起了话题。
“什么?”
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
“你...咳咳，你不是问我，当时揪住你的手在看些什么吗？”
“啊....”原来她还在在意这个事情...“倒是挺在意的。”
“那么...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好了。”
浮眦
有时候我会想...人的价值到底要用什么来衡量才准确。明明有些人根本没有存于世界的价值，可当那种人真的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时，却还是会有人去觉得惋惜。
「哐当———」
世间，充满的皆是无法衡量之事。
人的利益与观点总会有所不同。相互理解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不如说，连平常的对话基本上都是不成立的。
交流与否，并不重要。无能之辈，只会遵循本能做事而已。
「你当初不是很嚣张吗？」
或许是，作为某件事的后续...我应该得到的便是这样的结果。自那次替叶谨出头以后，我就已经料想到这样的结局了。
只不过没做好什么防备...
不，这种事情，就算有防备也是没有什么用的。我所拥有的那些，在面对人数优势时几乎没有什么用处。
「...」
「说话啊。」「怎么现在倒是一声不吭了。」「当时不是挺神气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
无能之人，总是成队出现...然后，肆无忌惮地展示着低级的趣味。为我所不齿...自然不想对其交谈。
身体的伤总会愈合。而作为之前起因的结果，我不觉得这种事是不合理的...惹到了别人就会被别人搞，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就是出于正义感，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家人的利益。
啊，脑袋有点乱。不过能好歹能够确认的一点是...
「咚——！」
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伴随着早已麻木的疼痛，眼前所出现的，是一片黑暗。不过庆幸的是，我好歹是记住了他们的面孔，以及无意中提到的学校。只要知道这两点就够了。
「装死啊。」「把他的头拽起来。」「....」
「.....」「......」
杂碎们的对话不用在意。
脑中所逐渐成型的，是如何给予他们此时所做的「因」，以及因我诱发而带来的「果」。
对，能够确认的一点是...事情不会就此完结。无论过多久，我都会将他们要承担的后果，全部奉上。
第六话 浮眦 【记忆??】
「你感觉怎样...伤好些了吗？」
伴随这句话所出现的是陌生的面孔，放到如今回忆时，也就只剩下那双眼睛能够勉强回忆起。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即便有说谎的意向，若不是习惯撒谎的人，在与人目光相对时，都会产生细微的动摇。而我所观察到的动摇，是切实存于眼前这个陌生人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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