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一己之见 第77章

　　出云，无名深山吆O旗 扒泗（七）思5陆 -月*漪/，大花田。

　　无数高大绚丽的向日葵，稳稳扎根在大花田中，在四季鲜花之主法力的滋润下，一年四季，无论时节，无数向日葵都一如既往地绽放，成为了大花田中最独特的风景。但即使如此，这无数向日葵在它们生长的无数岁月，也从不为这片土地上的人类与妖怪们所知晓。

　　原因自然很简单，人类不可能进入四季鲜花之主的领地，而妖怪们，更是不敢靠近这弥漫浩瀚气息的大花田。

　　「宣言」的气息吹过出云，大花田中，向日葵肆意摆动，夜空的明月撒下明润光华，繁花月辉，如梦似幻。

　　四季鲜花之主，一如数百年间一样，手执太阳伞的大妖怪，此刻正站在无数向日葵上，静静眺望高悬夜空的明月。

　　和妖怪们的贤者一样，面对属于两位大妖怪的气息冲击，面对商羊与古明地觉共同宣告的「宣言」，大花田的主人，连稍作化解的举动都不需要。

　　风见幽香的淡绿卷发，同样在「宣言」的气息之风中微微摆动，旷古绝世的大妖怪，「四季鲜花之主·风见幽香」眺望如轮明月的目光，平淡而冷漠。

　　位于东日本武藏国广袤平原的妖怪贤者，与身在西日本出云国深山的大花田主人，同时，轻声赞叹。

　　“真是……舒适的风。”×2

第3卷 月海之上 : 第105章 天命大诏 下

　　虽然由人类看来，密布夜空的诡异乌云仅仅遮蔽了夜空一瞬，但当乌云散去，夜空高悬的明月，虽还是那轮熟悉的明月，但大地上刮起的诡异风暴，却让居住在这片土地，这个国家的人们，心中寒意几乎要化作确实存在的坚冰，同时，这诡异的风所带来的寒冷，几乎让这片土地瞬间进入了数九隆冬的季节。冷冽的寒风，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由自主从心底升起寒意，还有不知不觉袭来的，深沉的睡意……

　　阴气在升腾，大地之下的阴气一反常态，从地底缓缓溢出，虽然在平日的夜晚，潜藏在地下浅层的阴气，确实会渐渐从溶洞，地裂等结构中溢出到地表，但是这一过程却会非常缓慢，当阴气的浓度在凌晨三点达到最高时，地上人世，几乎所有日行生物都会沉入熟睡。然后，当黎明地第一道曙光划破黑暗时，阳气便会逼迫阴气缓缓退回地下，最后，当太阳的光芒普照大地时，「阳」的气息即会掌控白日的人世。

　　不过，今夜却并不一样，地上，本该缓缓浓郁密集的阴气，却争先恐后从地下溢出，最终，本该在凌晨三点左右最为浓郁的阴气，却在夜晚九点钟，就拥有了比通常阴气最浓郁时，还要高上三倍的浓度。

　　这高浓度的阴气，不但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无论外在还是内心，都感受到无比阴冷，还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知不觉困乏起来。

　　最后，当商羊和觉联手放出，不但拥有震慑这片土地上的妖怪们，还有使人类放松，沉眠作用的气息，拂过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有角落的人类时，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全部无意识地回到家里的床上，陷入了沉眠。

　　平安京亦是如此，大和朝廷的都城，很快被困乏控制的人们，熄灭全城所有灯火，然后进入了梦乡。

　　灯火通明的京都，瞬间沉入黑暗，成为了被黑暗吞噬的寂静之城。

　　然而，这片土地上，这个国家的人类，虽然全部沉睡，但这片土地上，几乎所有妖怪们，却被两位大妖怪的「宣言」吸引，这片大地上，各个角落，各种各样，强弱不一的妖怪气息，四溢开来。

　　人类之国，转瞬间成为了妖怪之国。

　　当「宣言」的气息完全将这片土地席卷一遍之后，察觉到两人的行动已经达到预期效果的商羊，和觉四目相视，几乎同时，向对方轻轻点头，齐声轻喝。

　　“这片土地的所有妖怪们，倾听吧！响应吧！然后，就如此承载天命吧！”×2

　　仿佛是为了配合商羊和觉的言语，承载三人的古老黑暗神灵——「天命玄鸟」，则再一次发出了长长的高鸣。

　　这一次，不仅仅只是能被意识到的“长鸣”，也不仅仅只是能被妖怪们所听到的“长鸣”，而是真真切切，响彻于这片土地上，这个国家所有角落的高声长鸣。

　　“过去，非人之物自万事万物的混沌中追求自我，成为了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化身。”

　　「天命玄鸟」高声长鸣之后，商羊的淡漠声音，如同「天命玄鸟」的高声长鸣一般，真真切切响彻在了这片土地的天空与大地上。

　　“然后，依照人类编织之语，我等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古老化身，与人类订立「古老的约定」，人类编织「神话」并信仰「神话」，而非人之物则将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力量赋予「神话」，并以自身居于「神话的位置」，化为妖怪与神明，共同作为人类的信仰，存在于人世上，至今，已逾数十万年。”

　　当商羊的声音落下之后，觉再次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白皙柔荑完全没入悬浮在二人面前的青莲中，随后，比起商羊的淡漠，更近似于清冷的声音，古明地觉的言语，响彻在整个日本的天空与大地上。

　　“我等妖族，是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化身，更是与神明相同，以人类的畏惧为食粮，恐惧的具现姿态。我等妖族之姿，秉承人类的恐惧与敬畏而生，是人类所畏惧，所不能反抗的，却激励人类拥有挑战、开拓这个世界勇气的存在。”

　　“畏惧妖怪，使妖怪们更为强大，而更为强大的妖怪们，会为人类带来更为强大的勇气。”

　　“我等妖族，是敬畏的化身，亦是勇气的耕种者，亦是人类改变这个世界的督促者。”

　　“更是人类与非人之物的两仪与天平的守护者！”

　　“我等妖族，正是承载如此天命！”

　　伴随古明地觉的清冷声音落下，商羊再次接上。

　　“人类，妖怪与神明，其中，妖怪与神明是为非人之物，人类虽是弱小，却是拥有这个世界历史大势的种族。

　　人类，妖怪以及神明，看似对立之三柱，却实为循环之两仪，平衡之天平。”

　　“无数万年的漫长岁月以来，我等妖族见证了人类的勇气，更见证了两仪平衡的循环与完美，但，历史并非永恒不变，人类亦非永恒不变的种族，遥远过去，漫长岁月之前，我等妖怪与神明所定，在地上人世，人类居住在这片土地的平原，我等妖族以深山为领地的约定，已不符合地上人世的现状。”

　　商羊的话音落下，古明地觉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接下话语。

　　然而，古明地觉没想到的是，灰白碎发的青年，晃过自己的右手，轻轻抓住了自己的手。

　　“……你在做什么？”

　　忽然被商羊握住柔软柔荑，淡紫短发的少女有些羞怯和不知所措，轻声在心底向青年问道。

　　“接下来，我们一起来吧。”

　　察觉到淡紫短发少女的不知所措，灰白碎发的青年在心底宽慰回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

　　被青年握住柔软柔荑的少女，无奈地在心底吐槽。

　　不过，淡紫短发的少女，此时也无心和灰白碎发的青年计较。

　　整理自己的情绪，呼出一口气后，古明地觉和商羊同时高声喝道。

　　“现在，正是开辟天地伟业之时！”×2

　　「宣言」的气息冲击，再次搅动这片土地的所有空气，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妖怪们，已完全被「宣言」所吸引。

　　商羊:“倾听这一宣告，响应这一天命。”

　　古明地觉:“遵从我等妖族的古理，追随于我等大妖怪的身后。”

　　商羊:“无需心存疑虑，我等大妖怪即是妖族的顶点，更是妖族之矛。”

　　古明地觉:“你等的向往，你等的愿望，即是我等大妖怪前进的方向。”

　　“所以，聚集吧！”

　　此刻，商羊和觉，再次同时向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妖怪们发出宣言。

　　“聚集于我等大妖怪身后，追随我们！”

　　“以百鬼夜行之名！”

第3卷 月海之上 : 第106章 文车姬

　　……短暂的安静之后，原本寂静的大地四处，几乎都爆发出了各式各样，强弱不一的妖怪气息。并且，这些妖怪气息在爆发的同时，就追寻「宣言」的气息，各自迅速向「天命玄鸟」所在的方向聚集而来。

　　深山中，湖泊中，几乎任何一个存在妖怪们的地方，都升起了冲天妖气，不需要作任何动员，妖怪们天生就会本能地追随妖族顶点的大妖怪们，形成以大妖怪为总大将的百鬼夜行。

　　片刻之后，飞向武藏国无名广袤平原的「天命玄鸟」周围，各式各样，强弱不一的妖怪气息都在夜空中划过轨迹，跟在「天命玄鸟」的恢弘躯体旁。

　　随着无数妖气的接近，位于妖气中的妖怪们也渐渐地显出了身形，和江户时代完成的百鬼夜行图不同，平安时代的妖怪们并非后世多以怨灵等物为主的百鬼，而是真正的，占据了「神话位置」，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化身。无数妖气中，所显现出的妖怪们的身姿，与其说是妖怪，倒不如说，它们是以山川万物为化身的原始神明。

　　密密麻麻的妖怪们从四面八方飞近「天命玄鸟」的恢弘躯体后，就自觉改变飞行轨迹，自然而然飞到了「天命玄鸟」后方，按照妖怪们自身的气息强度，由强到弱，跟随「天命玄鸟」，跟随古老黑暗神灵的身躯，向武藏国的广袤平原飞去。

　　商羊和觉转身从「天命玄鸟」的头部回到了「天命玄鸟」背上，而看到跟在玄鸟的恢弘躯体后，密密麻麻的无数妖怪，商羊满意地点头，走近夏娜身旁，盘膝坐下。

　　“两名大妖怪共同宣言所引来的百鬼夜行，终究比单独大妖怪召集百鬼夜行的场面大，”看到跟随玄鸟的上万妖怪，商羊对于这次召集很满意，“夏娜，这里恐怕聚集了这片土地上一半的强大妖怪们了。”

　　“数量上确实有一半了，”夏娜赞同地点头，“接下来，按照我们和妖怪贤者的约定，我们要统御这前所未有的百鬼夜行，前往武藏国。”

　　“累死了……”

　　觉呼地松了口气，之前严肃的清冷神色，也放松下来，并不注意坐姿，随意坐下，抱怨道。

　　“我都说了我不怎么擅长这方面，商羊还一定要让我说。”

　　神秘的少女声音：“哪里，觉大人，真是非常华丽与精彩的宣言，本不对百鬼夜行感兴趣的妾身，听到觉大人和商君大人的宣言之后，也不由自主就前来这里，追随觉大人与商君大人。”

　　突兀的空灵声音，在商羊，觉和夏娜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空灵的少女声线，商羊，觉和夏娜并不惊讶。

　　虽然这个空灵的少女声线，所赞美的主要对象是觉，但觉并没有搭话，只是向商羊使了个眼色，心底闪过“商羊，交给你了”的心声后，淡紫短发的少女稍侧过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远处，夏娜也和觉一样，稍侧过身，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

　　看到觉和夏娜的样子，商羊轻轻叹了口气，明白了觉是一点也不想和统御妖怪们的事务扯上关系。

　　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些。

　　虽然在心底叹息，但商羊还是将目光移向清冷声音传来的方向。

　　映入眼 2霖陾洱壹衫 陵⑧U②.y月- 漪中的，是一名身着水色浴衣，正以躬身下跪的姿态，向商羊，觉和夏娜的方向跪坐，水蓝色长发及腰的清丽少女。

　　“文车姬，你应该也明白，在大妖怪眼中，你这样的孱弱妖怪，是如尘埃一般，随手即可拭去的弱小存在，”望向下跪的清丽少女，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语气平淡，“那，身为妖怪，知晓妖族忌讳的你，为什么还要无故衤三似⊙七0尔尔（四）⑻泗群·聊踏足相当于我和觉大人领地的「天命玄鸟」？”

　　闻言，低头跪下的清丽少女不假思索，认真解释，语气并未因吉野山主人的淡漠问询而有一丝动摇。

　　“妾身自然知道未经商君大人与觉大人允许，踏足两位大人的领地，是极大的罪过。妾身愿意接受商君大人的任何惩处，哪怕在此被无上两仪的伟大力量击散性命和形体，妾身亦没有任何怨言，只求商君大人在惩处妾身之前，实现妾身的微小悲愿。”

　　“看来，你是事出有因，”看到妖怪少女——文车姬这副认真固执的样子，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不知从哪端起一杯还升腾热气的绿茶，抿了一口后，随意地询问，“说说看，你有什么愿望要求我？”

　　“遵命，感谢商君大人的宽容。”

　　一边回应，水蓝长发的清丽少女一边直起身子，商羊也见到了妖怪——文车姬的容貌。

　　那是人类女子中，堪称绝美诱人的娇柔美貌，但有着如此娇柔美貌的妖怪少女——文车姬却神色清冷，一如她空灵清冷的声线，其美貌虽近于“妩媚”，却因为清丽少女的清冷面容，竟反而让人觉得遗世孤立，不近烟火。

　　“怎么称呼你？”

　　见到清丽少女的清冷面容，灰白碎发的吉野山主人若有所思地揉了揉碎发，依旧随意地问道。

　　“「文雎」或「文姬」，请商君大人随意称呼。”

　　听到商羊的问题，清丽少女——文雎一边向商羊躬身行礼，一边拘谨地回答。

　　“就文雎吧，”直接用了第一个称呼后，商羊再次问道，“文雎，你的愿望是？”

　　“妾身的愿望，是想请商君大人，将被囚禁在冥界彼岸，地狱深处，每日遭受地狱酷刑之苦的一位女子的灵魂送入轮回。”拘谨地讲出自己的请求后，清丽少女再次躬身，额头深深磕在「天命玄鸟」背上，“只要商君大人实现妾身的这一小小悲愿，妾身愿为商君大人献上一切。”

　　“事涉彼岸冥界，这可不是‘小小悲愿’，”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揉了揉灰白碎发，“人类女子的灵魂，这也涉及到彼岸「是非曲直厅」的阎魔们，就更麻烦了。”

　　如果要问，这百年以来，有什么比商羊为日本引来的唐传佛教，发展更快的事物，其中肯定就有存在于彼岸，已然初具规模的冥界地狱体系。

　　为了将佛法迅速传播到这片土地上的所有角落，佛教信仰中极为重要的部分——地狱和轮回的观念，被僧人们大力向公卿贵族，武士，百姓们宣扬。

　　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轮回与地狱的观念，更早深入到大和朝廷治下的公卿贵族，武士，百姓心中，由此所带来的，就是这片土地上，神话传说中的轮回与地狱体系，迅速扩充，完善。

　　历经百年岁月，轮回与地狱的神话传说被扩充，被细致地完善，对于轮回的崇拜与对地狱的畏惧，如洪水一般涌入彼岸之世。

　　在这样巨量的信仰支撑下，彼岸中的轮回与地狱体系迅速完善，连人类所编造的，审判死后亡灵的地狱法律，都被彼岸中获得地狱神话传说“审判者”“位置”的阎魔们严格执行。巨量的信仰力量，甚至直接具现了执行地狱酷刑的各种“小鬼”与“鬼使”，来协助阎魔与其他获得地狱神话传说“位置”的非人之物的工作。

　　对于彼岸之世这日益完善，日益严格的地狱轮回体系，地狱轮回体系之外的非人之物们，已经很难干扰这个人类为自己建立的亡灵审判之地，地狱的律法已经完全由人类编造完成，阎魔们按照人类自己编写的律法来审判人类的亡灵，维护地狱和轮回的运转。

　　正所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世无地狱，唯人自造。

　　“要在地狱里捞人，现在很麻烦，”一旁的觉插话道，“阎魔，死神还有其他获得地狱神话传说‘位置’的非人之物们，已和地狱轮回体系密不可分……不，与其说是地狱体系，不如说她们已然与‘地狱’密不可分，存在即合理，以死亡境界为基础，被人类所编织的神话传说与信仰系统化的地狱和转生轮回，已成为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此世之理」之一，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客观法则。阎魔和死神们不会允许地狱体系外的神明与妖怪，插手地狱与转生轮回的事务。”

　　“……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揉了揉碎发，商羊示意文雎继续说下去。

　　“是，商君大人，觉大人。”

　　再次向商羊和觉躬身行礼后，水蓝长发的清丽少女详细诉说起缘由。

　　“商君大人，觉大人，妾身作为妖族的本质，并非是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化身。”

　　“妾身作为妖怪的本质，是‘故事’的化身。”

第3卷 月海之上 : 第107章 「故事」的言灵

　　文车姬——文雎，这位清丽少女的本质并非作为天空与大地，阴阳与万事万物的化身，接纳神话位置的妖怪，她的来源极为特殊。文车姬，是由「故事」的「言灵」诞生的妖怪。

　　传说，在奈良时代末期，宫中有一位出身低微的女子，成为了天皇的妃子，这位女子虽出身低微，却生地异常美丽，风华绝代，不但如此，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还很擅长和歌和唐诗，很快，天皇就被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迷住了。

　　不知是不是自古以来近亲结婚所带来的隐患，天皇虽然即位多年，宫中许多后妃，却仍未有一人诞下子嗣，因此，后妃之中，谁能当先诞下第一个孩子，就成为了朝廷公卿们最关心的一件事。

　　很幸运，这位出身低微的美丽女子，怀上了子嗣，不过，这也是一件不幸的事，虽然身为妃子，但这位出身低微的女子，在朝廷上毫无任何助力，很快就迎来了悲惨的命运。

　　天皇的另一位出身高贵的侧妃嫉妒这位出身卑微的美丽女子的好运，待女子产下一子后，这位出身高贵的夫人，当即将这位毫无势力的女子秘密幽禁，然后，瞒着天皇，杀害了女子刚出生的孩子，并将遗体喂给了野狗。

　　美丽女子因此发疯，很快就死在了被秘密幽禁的牢狱中，临死时，这位出生卑微的美丽女子用自己的血写下了诅咒。

　　此后，夫人的长姐，天皇的皇后虽说也怀上子嗣，为天皇诞下皇子，但可怕的怪异事件发生了，天皇的中宫皇后很快猝死，随后，出身高贵的夫人也神秘猝死，宫殿也被一场神秘大火化为灰烬，

　　同时，中宫为天皇诞下的皇子，自小就患上了神秘疾病，长大即位后两年，便将皇位让位给了弟弟，然后一直被精神上的病痛折磨了数十年后，痛苦地死去。传说，在这位天皇死去时，曾有人在这位天皇的居所看到了女性的怨灵。

　　这是曾经流传在朝廷和人世上的悲哀故事。

　　文车姬，是书写在书籍上的文字中诞生的妖怪，《徒然草》中写道，无论多少也看不腻的，是放在文车上的书。书虽然放进书库里，却没有多少人看，这些书不是被虫蛀就是堆满灰尘，逐渐变成易于藏匿妖怪的环境。自古就流传着“言灵”这样的说法，意思是说词语中也包含着说这个词语的人的灵魂，因此凝聚了这些词语的书籍就很容易藏匿妖怪。

　　文车姬，正是诞生于记载于这个悲哀故事的书上。

　　她是以那位一生命运坎坷的美丽女子，悲哀的人生为基础，从「故事」中诞生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