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一己之见 第79章

　　一步一步迈出大花田，风见幽香仍旧打着太阳伞，缓缓朝东国武藏的方向走去，虽然身上不带一丝气息，看上去，虽然只是像一个深夜外出的贵族大小姐，但周围数百里，不管是神灵或妖怪，或者其他非人之物，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丝毫不加掩饰，如巍峨山岳般的恢弘气势，瞬间压在了自己身上，一些弱小的妖怪，甚至直接就被这股恢弘气势压趴在地上，再也爬不去来。

　　绿色短卷发，浅红瞳孔的美丽高挑少女，身体浮上夜空，向东国武藏的无名平原飞去，在飞行过程中，风见幽香随意地放开了对自身气息的压制，淡绿色的妖气弥漫在美丽高挑少女周围。

　　其浓度和范围，简直像成千上万的妖怪们汇聚在一起发起的百鬼夜行。

　　伊吹萃香在幻想乡时代被称为“小小的百鬼夜行”，不仅是因为强大的鬼族拥有担当百鬼夜行总大将的资质，更是因为伊吹萃香在千年后爆发她的力量的话，就完全抵得上一个真正的，由大量妖怪所发起的百鬼夜行。

　　现在，风见幽香也彻底地证明，她本人，就是自己的百鬼夜行。

　　感知西国出云方向，风见幽香那浓郁纯粹到极点的气息，方才收下了第一名属下，正坐在「天命玄鸟」背上的商羊摇了摇头，用自己的法力保护起被风见幽香忽然爆发的恢弘气势吓坏的文车姬。

　　东国，武藏一带，广袤平原。

　　居住在武藏一带的人类们，早就在各自家中熟睡，沉入梦乡。

　　不但是武藏一带，整个日本的人类都是如此，被商羊从地底拔起的浓郁阴气所造成的嗜睡感，并非普通人类可以用意志去抵御。

　　夜晚的飓风一直不停，八云紫的金色长发也一直随风舞动，反射出比明月更为耀眼的金色光芒。

　　妖怪贤者半眯双眼，明黄双眸中蕴含深邃。

　　良久，八云紫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面庞。

　　“来了啊……”

　　身为妖怪贤者的境界妖怪话音落下，黑暗夜空下，四面八方的地平线上，几乎不约而同地出现了无数股妖怪气息，迅速向武藏一带的广袤平原飞来，其中，犹以北方与东南方的气息最为浓郁。

　　八云紫明白，东南方以几乎淡地没有颜色的灰白气息和淡紫气息为主，统御各种强弱不一气息的妖怪们的，正是吉野山的主人——商羊与他的同盟，居住在彼岸的地底，孤影悄然的少女——古明地觉所共同统帅的百鬼夜行。而北方那纯粹到极致，毫无一丝杂色的淡绿色气息，正是西国出云，大花田的主人——风见幽香。

　　在这个千年前的平安时代，妖怪们还没有像后来那样严格的领地概念，并不像战国时代的妖族们会结成家族或「组」来占领地盘。平安早期，妖怪们所谓的「领主」、「主君」和「总大将」，通常是由于某位强大妖怪，在它所居住的一带的非人异类们中有很高的威望和信用，这一带的非人之物们，将这位强大妖怪尊为这一带，魑魅魍魉们的统治者。

　　比如商羊，现在除了是吉野山所在的奈良一代的「魑魅魍魉之主」，还在整个西国拥有很高声望，被西国的许多地方尊为妖怪们的主君。在此之外，由于昔年商羊引进唐传佛教，为神明和妖怪们带来信仰的影响，还被居住在平安京一带的神明和妖怪们，尊为京都非人之物的主君。

　　当然了，虽然听起来地方不少，但这也只是代表商羊在这些地方的名望高，毕竟，妖怪们没有国籍地域之分，变更居住地是常有的事。事实上，这些率性而为的妖怪们，也没有谁来参拜自己理论上的总大将。

　　商羊自己，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领地，真要说领地的话，吉野山倒勉强算，其他的奈良，京都和西国一带，都是商羊成为大妖怪后，这些地方的妖怪们，就都一股脑地尊强大的吉野山主人为总大将。和商羊有所缘由的鬼都（藤原京废墟），都在商羊成为大妖怪后，被妖怪们自动划到了商羊名下。

　　就像觉成为大妖怪后，地底妖怪们也渐渐尊称觉为地底的妖怪之主一样。

　　事实上，在平安时代早期，妖怪们也并不以地方来划分势力，而是习惯于追随强大的大妖怪们。

　　不过，随着岁月流逝，领主、主君和总大将等头衔，会渐渐从一个空泛的称谓，变成一个具有实质意义的名号，比如战国时代的犬大将斗牙王，比如京都之主羽衣狐，比如奴良组总大将，滑头鬼奴良滑瓢。

　　当然了，这并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讲述的故事，这些故事距离现在的平安时代还太过久远。

　　这样的故事，还是留待七百年后的战国时代来临时，再慢慢讲起吧。

第3卷 月海之上 : 第110章 月面之海迎来百鬼夜行

　　数不清的，从这片土地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妖怪们，其中当先的一批已经来到了武藏一带，与驻留在武藏一带平原上的，妖怪贤者八云紫所统领的百鬼夜行汇合，先到的妖怪们自觉且安静地与八云紫所统帅的妖怪们一并驻留在平原上，

　　妖怪们非常清楚，它们只是追随大妖怪们的百鬼，真正发起百鬼夜行，得等到大妖怪们见面之后。

　　古老的黑暗神明——「天命玄鸟」，飞到了武藏一带上空，黑暗神明掠过夜空的巨大身姿，让停留在武藏一带平原的妖怪们惊异不已。

　　见到这源自唐国的古老黑暗神明-月*漪/san私霖7貳迩丝紦似，八云紫略作思索，很快消失在半空的隙间内，而下一秒，隙间再次出现在了广袤平原的高出，妖怪的贤者站在武藏一带的平原高处，眯起美丽双目，平静望向正在她面前缓缓停止的「天命玄鸟」。

　　同样看到八云紫已然出现在武藏一带平原高处的商羊，也站起身，跃下「天命玄鸟」，落在武藏一带的广袤平原上。

　　古明地觉和夏娜也从「天命玄鸟」背上跃下，觉站在商羊的右侧，两人站在一起，并未错开身位，有前后之分，这表示虽然觉是以商羊为主的同盟者，但觉和商羊的地位相等，也是大妖怪间会谈的参与者。

　　夏娜则站到商羊左侧，并且微微向后退了一些，和商羊错开了半个身位，这表示夏娜自认为商羊的从属，并且不参与大妖怪间的会谈。

　　至于作为商羊的新属下的文车姬，文雎，则自觉跟在商羊身后，低头，表现出顺从的模样。

　　啪。

　　打开折扇，八云紫注视面前四人的目光中真诚满溢，语气也很平和。

　　“欢迎。”

　　见到八云紫向己方打招呼，商羊和古明地觉各自点头。随后，商羊随意向仍停留在半空的「天命玄鸟」，轻挥右手，

　　巨大的「天命玄鸟」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不是隐形，不是藏匿，而是完全消失了。

　　而正在此时，伴随纯粹至极的恢弘气息，绿色短卷发，浅红瞳孔的美丽高挑少女，西国的大花田主人，风见幽香也由夜空中落在了武藏一带的平原高处。

　　如大自然般美丽迷人的大花田主人随意扫了一眼驻留在平原平坦处的无数妖怪们，依旧撑起太阳伞，平静等待八云紫和商羊发言。

　　见到大妖怪们已然到齐，八云紫合起折扇，也不再客套，直接开口说道。

　　“既然各位都来了，想必有关于月之都的情报，各位也都了解过了。”

　　待看到商羊、古明地觉和风见幽香都轻轻点头，八云紫⑵零&児贰尹珊⊙疤（-二）也同样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直说我们的困难，这次进攻月面之海的百鬼夜行，主要的障碍，便是笼罩月之都的月面之海大结界，「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在驱使月兔一族建起月之都时，便预想了来自外界攻击的可能性，笼罩整个月之都的大结界，就是月之都最强的守护屏障。”

　　听到八云紫的话，风见幽香皱了皱眉。

　　“是么，月之都最强的守护屏障，这个狂言，倒让我有了击穿它的兴趣。”

　　“月之都大结界自然不可能会仅仅专注于防御，”八云紫也皱了下眉，似乎感到有些难办，“商君，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在月之都大结界上，发现了神道术式的运行吧。”

　　“有提起过，”听到八云紫的话，商羊若有所思地反问，“怎么了？”

　　“那个神道术式的效果，”稍作停顿后，八云紫淡淡说明，“很可能是用来针对我们这些脱出「此世之理」的非人之物。商君阁下，古明地觉大人，还有风见幽香阁下，到时，我们先联合攻击一次，如果那个大结界，连四名超越「此世之理」境界的大妖怪的攻击都能接下的话，破解它就需要商君阁下的两仪之力，和我的境界之力了。”

　　余下众人闻言，各自点头，同意了八云紫的话，而见到众人同意，八云紫再次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遮住了自己的美丽脸庞。

　　“那，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那么，各位，就请带领这片土地上的妖怪们，在月面之海上，发起一次盛大的百鬼夜行吧。”

　　东国，上总一带，霞之浦。

　　八月十五的满月，倒映在静谧湖面上。

　　八云紫、商羊、古明地觉、夏娜和风见幽香，连同这片土地上三分之二的妖怪们，静静地停驻在湖畔，无数妖怪们的气息，使得这里方圆数十里内的动物们全部惊慌避让。

　　此刻，妖怪们的贤者，八云紫正站在最前方，神色肃穆，境界的大妖怪正在做一件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事，她正将湖面上的倒映之月，与高悬夜空的月球，通过境界的力量连接在一起，为百鬼夜行打开通往月面之海的大门。

　　伴随境界力量一次又一次划过静谧湖面的倒映之月，商羊通过两仪能够很清楚察觉到，静谧湖面上原本普通的倒影，正在境界的作用下，与夜空高悬的明月，渐渐地产生了微弱的，难以察觉的神秘联系。

　　神秘的联系在八云紫的境界之力操作下愈发明显，愈发稳固，静谧湖面上的倒影，也愈发与夜空的明月渐渐相似。

　　最终，倒映在湖面的满月，被猛地“拉扯”了一下，并非是静谧湖面的平静被打破，相反，夜晚的静谧湖面依旧平静无比，所被“拉扯”的，仅仅是静谧湖面倒映满月的本身。

　　又一次“拉扯”，然后紧接着，“拉扯”的发生次数越来越多，静谧湖面倒映的满月也伴随“拉扯”而越来越“不稳定”，但是，在商羊的两仪感知中，境界之力所造成的静谧湖面倒映的明月，与夜空高悬的月球之间的联系，却越来越牢固。

　　猛地，再一次的“拉扯”发生了，这一次，静谧湖面倒映的明月，被从中“扯裂”开来，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通道。

　　灰白的尘土从通道中升腾出来，伴随灰白的尘土，从湖面的满月通道中，还传来了一股刺骨寒意。

　　商羊抬起手，接住了几粒从明月道路中扬出的灰白尘土，轻轻用食指一撮。

　　“毫无疑问，”稍作观察，商羊稍微偏头，和身旁的觉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点头，在心底确认到，“是月尘。”

　　这时，八云紫也收回了境界的力量，看着被打通的通往月面的通月之路，妖怪贤者超越了人类之女美丽的脸庞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然后，妖怪们的贤者，境界的大妖怪转过身来，眺望身后密密麻麻的无数妖怪们，高喝出声。

　　“通往月面之海的道路已然打开！”

　　一阵微风吹来，妖怪贤者那比满月更加璀璨的金色长发随风舞动，愈发衬托起妖怪贤者超越人类的美丽容貌。

　　“同胞们，跟随我等身后，向永远宁静的月面之海，号称永远净土的月之都，向高高在上，看不起大地上一切的月之民，发起我等妖族的百鬼夜行吧！”

　　“此举必为我等妖族开辟天地的伟业，那！跟上来吧！前往月面之海，攻入月之都，开拓我等妖怪们的新世界，将月之民的骄傲……”

　　“……从高高在上的月面之海，击坠至大地吧！”

　　“喔！！！”×N

　　妖怪们的兴奋和躁动已然达到了顶点，待四位大妖怪进入前往月面之海的道路后，无数妖怪们便争先恐后涌入了通往月面之海的湖面倒映之月。

　　踩在月面之海的月岩上，商羊抬起头，凝视一望无际的月面之海，神色淡漠。

　　闭上双眼，灰白碎发的青年深吸一口气，月面之海的寒冷气体随月面之海的灵气一起吸入青年的肺内，寒冷的灵气让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大妖怪感到非常冰冷，月面之海上没有普通人类生存所需的氧气，但却有充沛的灵气。

　　从公元695年，唐朝天后圣人万岁通天元年，日本持统天皇十年，直到公元889年，唐朝昭宗龙纪元年，日本宇多天皇宽平元年，灰白碎发青年等待这一刻，已然等待了两百年。

　　然后，灰白碎发的青年再次睁开双眼，墨色瞳孔淡漠。

　　伸手握住了身旁淡紫短发少女的纤白柔荑，而感觉到青年握住自己的手，淡紫短发的少女也配合地回握住了青年的手，目光相触，已然相处近二百年的青年和少女，同时露出了淡淡笑容，然后，一起向前方广袤的月海，迈出了第一步。

　　公元889年，大唐龙纪元年，日本宽平元年，夏历八月十五，永远安宁的月面之海，迎来了自地上而来的百鬼夜行。

第3卷 月海之上 : 第111章 战争前奏

　　月面之海，那是千万年来，永远宁静的月之大地，地上之人不可触及的永世净土。

　　在这距离地上人世七十八万里的月面之海上，生活着来自地上，却自认比“污秽”的地上更为高贵的月之民。

　　他们有这样的认知也不足为怪，纯白的，美丽的，宁静安详的月面之海，充沛的灵气，毫无一丝使月之民感到不快的污浊的永世净土，将高度复杂的神秘学原理与科学原理实用化的，科学文明超出这个时代上千年，高度发达的月之都。

　　若由生活在地上人世的普通人类看来，即使是佛陀的净土，也不过是如月面之海上的月之都一般的世界吧。

　　「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将地上人世数万年来，一代代苦苦祈求追寻长生的人类所凝聚的，缠绕于月球之上的长生信仰，强行附着在追随于她的月之民身上，使身为古代人类的月之民，获得了没有寿命限制的“长生不老之躯”。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虽然获得了不会衰老的长生之躯，但是作为代价，月之民继承自远古人类的身体器官，循环系统，免疫系统也全部「异化」，失去了地上人类抵抗外界污染的抗性。

　　有鉴于此，「夜之食原与月的神明·月夜见」在赐予月之民“长生不老之躯”的同时，还以她源自月球的神明力量，将月球的「明净的境界」与月之民同化，驱逐了月之民身上源自于地上人世的“污秽”。

　　这是难以想象的大胆行为，与「明净的境界」同化后的月之民，身体上再也没有了一丝“污秽”，来自地上人世的病菌，身体中的隐疾等“污秽”，被「明净的境界」全部驱逐，

　　月之民由此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完全纯净的神明子民。

　　因为与「明净的境界」同化的关系，任何在位阶上低于「此世之理」的“污秽”都不可能污染月之民的长生之躯，尘土，污渍之类的东西通常也不能在月之民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瞬间，一尘不染。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事，通常来说，漫长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越是尽善尽美的计划，失败的几率也就越大。哪怕月夜见以「明净的境界」驱逐月之民的“污秽”的计划，让原本是古代人类一支的月之民拥有了对生化攻击几乎无解的免疫力，法则级以下的病毒根本无法感染月之民的长生之躯，连默示录病毒能不能对月之民奏效都难说。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这一大胆计划的隐患，更是不可忽视，难以接受。

　　「明净的境界」所驱逐的“污秽”中，也包括了源自古代人类的月之民所具有的一部分生物本能，而“繁衍后代”，自然包括在被删除的这部分生物本能之中。

　　不仅仅如此，连月之民所具有的“欲望”也受到了大幅度的影响，月之民的冷漠本性除了源于漫长岁月的冲刷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欲望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明净的境界」影响。

　　月面之海，神明之酒平原。

　　名为“神明之酒”的月面之海平原，是分布在月面的二十二个月面之海平原之一，又名「神酒海」，面积约十万平方千米。当然了，“神明之酒”的名字是未来人类所命名，这个名字取材于希腊奥林匹斯众神在宴会上所饮用的美酒。

　　八云紫所构建的地月通道在月面的出口，正是在这有着神明美酒之名的月海平原边缘，妖怪们的大贤者通过自己对境界力量的掌握，精确地将出口开辟在了这里。

　　呈现在商羊等人所带领的无数妖怪们面前，是遍布沉积的灰白月尘，荒凉，纯白的月海平原。

　　将出口开辟在这里自然有所用意，在神酒海平原的正东方，仅仅隔着一道地堑，便是「月海平原·丰饶之海」。

　　月之都的所在地。

　　踏上月面的土地之后，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出其不意地攻入丰饶之海平原。

　　要尽量避免大的动作，月球的神明，月夜见掌握着月球龙脉的流动，在月之民用来防御外敌的月之都大结界未被攻破前，要避免被月夜见察觉到百鬼夜行的到来。

　　月面之海是身为月神的月夜见主场，虽然她是获得了神话传说中月之神的神格，成为前所未有的完整神明的长生之神，并非月球的「星灵」，但上万年来，月夜见通过引导月球灵力流动所形成的月球龙脉，也早已覆盖了整个月面世界。

　　通过两仪之力，商羊轻易察觉到了位于月海平原地表下方浅处，纵横交错、流动不息的月球龙脉，以及，在月球龙脉灵气流动之中，与龙脉灵力一起流动的，月夜见的神明力量。

　　已经做到这种程度的月夜见，虽然其自身并非月球的「星灵」，但在月面之海上发起地震之类的天灾，也并非难事。为了防止月夜见发现地上妖怪们的百鬼夜行后，在月面之海上发动天变地异的天灾来打击妖怪们，小心隐藏非常重要，等到月之都大结界被攻破，妖怪们的百鬼夜行与月之都兵力直接接触之后，月夜见自然也难以在月之都驻地发起天变地异的天灾。

　　“月海上，实在太过荒凉，”观察荒凉的纯白月海平原后，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评价道，“要想长期居住在月海上，得耐得住寂寞。”

　　“虽然这里的灵气环境感觉很舒服，”觉皱了皱眉，“但我不喜欢这里。”

　　“在这里待久，会很无聊，我也不喜欢。”听到商羊和觉的评价，夏娜也对月面之海并无向往。

　　而后，娇小的黑发少女将目光投向灰白碎发青年和淡紫短发的少女踆迩伊陕物企镹榴陕二。

　　娇小黑发少女的玉指指尖轻抵青年胳膊，少女面无表情下的心思，流入青年心灵。

　　“……还有，商羊，你的手，不打算松开么？”

　　“……呃？

　　闻言，商羊稍愣了下，目光下移。

　　还真是，自己的手正和觉的纤白柔荑轻轻握在一起，修长手指和觉的纤细玉指相互交错，十指相扣。

　　见到这一慕，灰白碎发的青年困惑地望向淡紫短发的少女。

　　不过，觉的俏丽面庞却出人意料地安静自然，并未流露抗拒的神情。

　　“我刚才，好像是下意识就朝向身旁伸手……”灰白碎发的青年，吉野山的主人困惑不已，“什么时候，觉这么给我面子了……”

　　月面之海，丰饶之海平原。

　　丰饶之海与神明之酒一样，同样是月面世界二十二个月海平原之一，又名「丰饶海」或「丰富海」，面积32.6万平方千米，在地理上来说，丰饶之海平原仅仅是月面之海世界二十二月海平原之中最为普通的一个，但是，它也正是最不普通的一个，因为，它正是高度发达的月面文明——月之都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