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狩人 第52章

　　用统一的温彻斯特马格南步枪弹的半自动步枪有，美国民用的M14半自动步枪里有可以发射这种弹药的型号，程意久现在也觉得弄不好自己还真的不得不备上一把这样的半自动步枪，某些怪物的速度太快，半自动更合适一点。

　　想着这个有的没的，程意久到没有不适合的感觉，反正这一次的狩猎跟上一次一样都是长期任务，他不喜欢这样的长期任务。一夜之后，他再度开店，稍微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一直这样长期任务下去，会让我感觉失调的。”他嘀咕道。

　　结果开门的第一个客人还是熟人，然而程意久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对方的名字，但是倒是还记得对方的职业——有关部门的人员，负责一些走近科学项目的男人。程意久举起双手，“又是什么事啊？领导。”

　　对方也是笑嘻嘻地坐在他面前，“没什么，只是恐怕需要你跑一趟，跟有关部门合作一下呗。有补贴的。”程意久抓了抓头发也笑了，“你是领导你说啥是啥呗。对了领导，为了对应这种情形，我可能会买一架二手飞机，搞定运营证呗？”

　　领导的脸就好象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至少程意久是这么认为的，也是暗地里窃笑。“什么二手飞机？”这人仿佛牙疼一样地说道，倒是没有问程意久你有那么多钱么？看来程意久个人的账户肯定是受到有关部门监控的，“买架二手的老飞机能有多难？东南亚、南美、欧洲有的是老运输机——我看好DC3。”

　　“这也太老了。”刘涛嘟哝了一句，“便宜啊。送去国内的飞机厂里花点钱进行机体的检修加固，发动机换成两台新式的涡桨发动机，飞行控制台也改掉，改成电传——我记得这都有一套成熟的方案，加一起都比买架商务机便宜多了。至于国产的运输机？算了吧至少目前用来做私人飞机都不行。”

　　大飞机贵，小飞机性能差，还就只有二战老爷机比较合适，换个涡桨发动机之后各项性能都有长足的进步，机舱里面还可以布置一番，成为套间一样的空中房车，甚至还能安置自动驾驶——只要舍得花钱。

　　当然这个念头最后被刘涛刘领导给按死了，“其实不必，有关部门有有关部门的配发——你可别说，我们真的有飞机。”刘涛说道，“还是湾流G150哦，足以让一个处理小队快速出动了——谁让国产的没有合适的商务机呢。”

　　而这一次还就是搭乘湾流G150去，这架飞机能飞到零点八马赫，而且航程超过五千公里，这一次去的目标点刘涛不肯说，不过想来也是时间颇为紧迫不然不会上商务机。G150上除了飞行员外还有人，有两个一看也晓得是有关部门的青年男女，加上程意久跟刘涛，正副飞行员与两位空中小姐一共八个人。

　　这些人应该都具有官方身份，唯一一个民间人士是程意久，他是“顾问”。上了飞机，系好安全带之后开始滑行，这个时候刘涛才拿出了一叠纸塞给了程意久。“保密工作做得好啊。”程意久嘀咕了一句，开始看资料。

　　“没头没尾啊。”程意久嘀咕了一句，“这失踪案件根本就是个迷，说不定他们自己跑掉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他随手拍着这些纸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考虑什么‘东西’的话，自己跑掉是最合理的解释。”刘涛说道，“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离开的踪迹，在附近的城镇摄像头里没有看见这些人，他们不欠债没有情感纠纷，根本不像是应该无声无息跑路的那种人。”

　　西部广大的山脉之中，有山间的湖泊，由于罕有人迹的缘故因此保护得极好。最近也是某个旅游节目看中了这个地方，做了一期节目，就在这个节目制作的过程中，有嘉宾消失了。事态很严重，一开始是本地警方查案但是毫无结果，不能认定人的去向。

　　本地政府聘请了水下打捞从业者，想要看看会不会是失足落水，然而打捞业者下水之后一去不回......这下更是没人敢下水了，本地居民一早就说过这地方邪，平日里根本不去打渔，最多只是大旱之年会去提水。

　　飞机在军用机场降落，四个人又搭乘六轮越野车由本地部队司机开车，抵达了事情发生的地方。

　　“真是漂亮的湖泊呢。”停车的地方还得步行翻山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一看见这里的风景，程意久第一个发出感叹。眼前的真的是碧绿的湖泊，不大肉眼完全能看得到边——航拍照片上这就是个圆形的湖泊，直径大概就是一公里。湖岸的一侧是山体悬崖绝壁，另一侧也就是他们所站的一侧是平地，而左右两侧的湖岸又是小山头。景色确实是险峻秀丽，这里长满了奇花异果啊。

第二章 事故

　　靠近山崖的地方，湖水的颜色特别深，已经达到了墨绿色。“这里水深多少？”程意久随口问道，而刘涛摇了摇头，“从来没有测量过。”程意久看了他一眼，“上世纪的地质大勘查居然没有勘查过这里么？”

　　那个年轻的女子上前了一步，“确实没有，附近有煤矿有铁矿，但是好像真的没有认真勘查过——再等一会儿，我们的工作人员还在档案里查询。有些档案是纸质的，甚至还是保密档案。”

　　程意久在这地方走了几圈，“那几个人就是在后面一点的宿营点失踪的？”猎人抓了抓下巴，“这里的动物可不少，你看连熊都有。”他随手指了指地面，“说不定还有豹子，这样大小的脚印多半是豹子了。”

　　“他们真的不是被野兽拖走了？”程意久开口问道，刘涛摇摇头，“没有任何痕迹。”

　　“潜水员是怎么消失的？”程意久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下水没浮上来就够了，资料上是死了两个，看来是下去一个没上来之后又去了一个救人，结果也没上来。现在本地政府还在为赔钱头疼呢.......

　　“既然叫了我，而且是领导你的有关部门来负责这件事，我看这湖里大概是有怪物吧？看上去完全不像啊。”程意久也是抓了抓头发，“要不我们在那边的山丘上搭建过夜的营地，或者让政府再送上来生肉什么的，看看能不能用这个做诱饵钓湖怪？”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应对，而程意久选择的营地是被山体掩藏的，“有炮队镜么？”程意久让刘涛向驻军要来了已经放进仓库的军用品，“我可不想暴露出头，所以用炮队镜或者摄像头是最合适的了。”程意久嘀咕道。

　　事实上要是可能的话，他更愿意在这里布置摄像头跟信号中继，然后自己住到镇上的旅馆里用电脑监控，反正这里也开通了4G网络。“不过既然要第一手资料，那在这里过一夜也是无妨。”程意久没有说要武器，因为小组里面那个青年男人怎么看都是武装人员。

　　单论CQB的话，程意久觉得自己怕是未必是这位职业人员的对手。果然对方哗啦一下拿出了一把还算给力的家伙，应该是国内的新式狙击步枪，半自动的那种。程意久耸了耸肩膀，他这一次连刀子都没带，就全靠这位姓张的小哥来保护了。

　　刘涛手里也有一把家伙，但是看着这个最新型号的92，程意久也是笑笑，这玩意打狼大概可以，用来打熊威力肯定不足，就期望来的野兽都是狼这一级的吧。那个姓田的小姑娘跟程意久一样没有武器，所以她一早跟着驻军的司机下去了。

　　三个男人迅速搭建了三体帐篷，帐篷连接在一起加强了抗风能力，程意久也选好了几个观察点，至于取暖？这个年头已经不需要生火了——有特别的无火发热设备，这种东西他们带了一整箱。至于食物也是自热干粮，只需要一点水就行。

　　当天晚上，三个人排好了值班表——不需要出去吹冷风，毕竟是有监控的，炮队镜这种东西是真的有东西的时候才需要用到，可以用肉眼完全确认。夜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湖面上逐渐出现了一层雾气.......

　　这个时候负责监视的是小张，程意久跟刘涛都休息了，没多久之后程意久察觉手指上的电击，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另一个帐篷的刘涛也无声无息地起身到了小张身边，程意久看见这个年轻人双眼瞪得非常大，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强直性痉挛的状态。

　　“该死！出了什么事情！”程意久想都没多想，直接捂住小张的眼睛将他一把拉倒在地按住，“老刘你处理一下！别让他咬到自己的舌头！该死的怎么回事？”声音还是非常轻，但是相当有力。

　　没得到回应的程意久一抬头，娘的刘涛也进入了类似的状态，就是轻不少，眼珠子瞪着监控视频——于是一拳将刘涛也蒙倒，遮住了他们看视频的视线。而程意久自己直接关掉了视频，他拿着炮队镜去找死了。

　　湖面上传来的是水声跟悠长但是非常轻的牛哞声，将炮队镜打开的程意久直接用手机摄像头怼上了目镜开始拍摄。“看是肯定不会去看的，等混过今天晚上白天离开这里再看！”要是手里有炸鱼的炸药，程意久倒是完全不介意丢出去看看。

　　这湖水里有东西，这一点已经确凿无疑，而且听水声的距离跟动静，这玩意体型怕是不小，就程意久的估计弄不好有湾鳄那么大——至少。

　　确认了对方逐渐远离之后，程意久才悄悄地溜回帐篷看那两个家伙——“昏过去了......”程意久摸出卫星电话，第一时间联络了后援——那个小姑娘，让她安排车子在天一亮就来接人，顺便警告她千万别自己去看接收到的视频数据。

　　“我说不好，但是我觉得看到这东西怕是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损害——别说这不科学，这本来就是走近科学。”程意久交代好了之后就等天亮了。

　　天亮之后他探头观看，湖面还是很平静，而湖岸边上什么怪异的痕迹也没有，反而是多了一些野鹿的蹄印，有来有去。刘涛跟小张是直接送进部队的医院的，还做好了准备如果有问题马上送军区总医院，不过检查下来没啥大问题而且进医院半小时之后醒来了。

　　除了觉得头昏眼花之外，对于看到什么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这两位还是得送去有关部分进行心理评估，然而带来的问题是连程意久都不能看拍摄的视频了——他的手机也被没收。这倒是让程意久稍微有点儿后悔，“早知道我就探头看一看了，如果有啥问题的话我直接倒地上不就看不到没啥事情了么。最多昏死半夜嘛。”

分卷 : 加州旅馆

第一章 进入

　　这事情没头没尾的，湾流G150将程意久送回魔都这事情就没下文了，程意久只能是知道那湖里有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相当危险——他至今都对那低沉的牛哞记忆犹新，可惜没有用炮队镜看一眼。“唉，真的很好奇啊......”程意久努力将这种念头按下去，反正以后这类事情怕是会陆续发生，有机会的。

　　而那座湖泊应该是被封闭了，这地方本来就罕有人迹，只要知会当地政府封山就可以，本地人反正都不会去，就算是有少数驴友会闯入——侥幸出来的就以违法拘留罚款，出不来的就自认倒霉。那个节目组的节目被取缔，节目组勒令取消，该负责的领导同志负起责任......

　　程意久也就知道这一点，其他的处理方式就不知道了。

　　这位宠物用品店的店主懒洋洋地开启卷帘门，唐宁倒是已经等在外面了，这位打工的姑娘进来之后就在收拾店面，而程意久则是推开后门，去空地上锻炼身体去了——现在这处空地已经被左右两侧的房子给围起来了，就只有两个出路。要么走程意久的门，要么就是从河上离开，但是河岸这里是石头水泥还长满青苔，根本不是能下去的。

　　这地方长宽就在十米左右，长了两颗树以及一大堆灌木杂草，就后门这里被程意久踩出来一片白地。程意久拿出训练用的武装剑，开始一板一眼地修行。他还要进行体能训练以及徒手训练，最后去洗个澡才开始一天的营业。还是那帮狂蜂浪蝶，围着唐宁唐小姐乱转，很明显唐小姐都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

　　要不是店长先生从来不骚扰她，估计这位唐小姐已经辞职了——也未必辞得了，因为程意久认为她很有可能是有关部门的人。总之程意久在关店之后才进入了小屋开始查看战利品，走到二楼的时候果然多了一个熊的展示圈——这里面可不止一头熊。“四头熊？我杀的可不止四头啊。”

　　一头花斑、一头独臂、一头背上有鱼枪，最后一头是赤甲。跟另一边的那头洞熊相比，很明显哪怕是最大的赤甲这头独眼熊，都比那洞熊矮不少，体格更是小了两圈——那头洞熊超过一吨，而赤甲的体重最后是750公斤。这种体型已经无愧于最大的棕熊个体之美誉了——加上科迪亚克半岛棕熊，能达到这个体重的棕熊非常少。

　　程意久走了过去摸了摸标本，“活着的时候看上去挺大，但是实际上剥制成标本之后并不算太大啊。”他说的是另外三头熊，的确之前在猎杀的时候，明显是大了一圈，现在它们的骨头也放在旁边，确实是不算太大。“但是也有北海太郎的大小了，四百公斤级，在本州出现这样的熊其实完全不科学。”

　　反正这多半也是某部作品而不是真正的现实，程意久完全接受这一切。他一路看过去，从熊到巨蟒，然后是巨鳄、狮子等等各种强悍狰狞的猛兽，尤其是武装室里那披在人形架子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狮皮，这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武装，程意久怀疑就是步枪子弹恐怕都未必能击穿这张狮皮。

　　柔软如丝绸，坚硬如钢铁，雄狮的狮皮就是这样的东西。而程意久犹如大力神一般地扼死了它。狮皮奉献给阿波罗，也是程意久的荣耀，旁边还有大剑、短矛与锁子甲。程意久的手摸过一张弓，现代美猎弓，他还没用这玩意开过工。接下来程意久要做的是按照他下载来的图纸打造一把M14的民用版本。

　　这也算是消磨时光吧。

　　程意久开店，关店，出门闲逛，倒是跟来打工的唐宁唐小姐相敬如宾，甚至都不怎么说话——这位唐小姐对此看来很满意，应付那些讨厌的男人已经够烦了。有关部门没有再来找程意久，倒是刘涛前天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程意久当然问他看见了什么，这混蛋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一再逼问之下，刘涛也只能说他没法形容，他记不起来了，一想到这里他的脑壳就疼。

　　程意久也是没办法，他倒是觉得刘涛说的应该是真的，有些生物无法形容，他之前“杀死”的沼泽臭猿不也是差不多的东西么？只不过是没有那么邪而已。

　　程意久倒是有意去西北旅游一番，尤其是天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这些，只不过他兴起这些念头的时候却又懒得动弹了——倒是无所谓什么地点，反正他在哪里都能进入任务。只不过平淡的生活让他也仿佛钝掉的利刃那样，直到新任务即将刷出来，他才开始“复活”，并开始准备武装。

　　这一次又是去北美洲，而且还是二十一世纪初，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武器的选择多种多样，但是考虑到条子的问题，程意久还是选择最无害的步枪以及撅把子手枪——因为这玩意完全可以伪装成单发步枪。除了这些之外就只需要一把猎刀，因为狩猎什么东西还不知道。

　　衣服、给养什么的都带好了，程意久推开了房门——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一辆三代科迈罗里面，而他立刻顺势将武器跟物资都丢在后备箱与后座，开着车在大道上飞驰——一边是山，一边是海，而程意久很快就认出了这是一号公路，著名的旅游公路。而他要寻找什么也已经出现了，副驾驶座上丢着一本牛皮笔记本，翻开来里面是加州海怪的记录。

　　“著名的伪科学......”程意久拍了拍方向盘，他将车停到路边，出来靠在车门这里翻阅笔记本。加州海怪一直都有目击记录，姑且认为是巨型海蛇，反正就是长长的玩意儿。程意久觉得以美国生物学之发达，媒体之好事，如果真有什么巨型生物在加州近海出没的话，估计早几十年就被逮住了。

　　更何况关于加州海怪的传说纷纭，有不少说这是什么蛇颈龙，这就更夸张了.......这玩意早就随着恐龙一起去了，想要跨越六千五百万年？程意久也是笑了，不过既然让他来了，多半这玩意真的存在，这就很有趣了——要知道至今为止他猎杀的都是吃人的猛兽，而加州海怪有袭击人的记录么？

第二章 传闻

　　既然是海怪，那肯定是在大海里的，程意久望着眼前的太平洋也是一时无语，那么广袤的大洋，加州海怪为啥非要在这里出没呢？反正就是分布问题吧，程意久倾向于这可能是巨型海蛇，然而要怎么样才能钓上一条巨型海蛇？若是蛇颈龙的残余的话，又该如何将它引诱出来？这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

　　“在公路上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程意久也只能做出这种结论，他还是得设法弄条船，最好还是比较大一点的船——然而在加利福尼亚这个地方，最容易弄到的大概是游艇。程意久看了看自己的钱包，觉得或许他可以买一条。

　　一路开过去并没有州警拦截，程意久将车停在了一处酒吧门口，他觉得下车去吃点东西打听下消息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这地方的姑娘还挺不错，就是胖了点，程意久要了一份烤猪肋排以及浓汤，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准备设法加入本地人的聊天之中。或许是因为他气质还不错的缘故，真的有人向他搭话了。

　　结果一说话原来是对他的科迈罗表示喜爱的，于是他们交流了几句，顺便这位胖乎乎的美国佬就问了程意久来干啥，“哦，我只是对加州海怪很感兴趣，想来找找看，说不定我能发现这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呢？”程意久开口说道，而那些人就笑了，可不止这胖乎乎的美国男人一个，周围好几个人都听见了。

　　“敬加州海怪！”有个微醉的男人还喊了一句，于是程意久也很配合地拿起了饮料，“敬海怪！”大家都拿起了杯子，然后哈哈大笑。“你们见过？”程意久没抱多大信心，这帮家伙如果说见过，那百分之九十九是在吹牛，他所需要的其实是另一件事就是哪里有比较便宜的二手游艇卖。

　　没想到这其中还真有一个人说他见过加州海怪——这个时候程意久也知道了这里的人并不全是本地人，有不少也是路过的客人，而这个自称叫格兰特的男人就说起了他的故事。

　　“嗯，大概是两年前吧？反正跟现在的季节差不多。我在那边钓鱼。”他指了指外面，外面能够看见远方一点点的金门大桥。这里的人笑了，“在那里钓鱼？”格兰特也笑了，“我可不是加利福尼亚人，之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钓得到啊。反正那天我一无所获准备上车走人......”

　　他说到这里做了个手势，“要是我当时没回头看，大概就没有这种奇遇了。我当时回头看了一眼，距离我大约四十英尺，至少四十英尺的地方有个什么东西露出了海面，我只能说它有一个长脖子，大概超过十二英尺的长脖子。我没看见它的脑袋，反正最多十秒钟它就消失在我眼前了。这大概就是加州海怪吧。”

　　“这东西能到那么浅的水么？那里能有十米深么？”程意久开口说道，大家都摇摇头，“我们还真没去金门海峡游泳过。”接下来就是七嘴八舌说格兰特真幸运，差点就钓起来海怪发大财，结果那个有点腼腆的格兰特也是连连苦笑。另有一个人也说起了她的故事，还是这地方的女招待。

　　“我吃不准，但是我见过很大的影子在水下游动，所以我从来不下海游泳。”这胖胖的姑娘说道，“站在山上的时候我看见的，那天阳光很好。”说着这女孩还打了个冷颤，“所以我看见了，很清楚，就在六十英尺下面的大海里，这有着长脖子的怪物没有露出海面在游动。”

　　至于这玩意多大？这姑娘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值得信任的答案，“一百英尺吧？”

　　程意久顺便也问起了哪里有值得信任的二手游艇卖，当即这里就有人说他知道有个二手游艇公司提供信得过的租赁跟销售服务。程意久很愉快地跟着他开车进了城，然后去了码头，这个年轻的拉丁男人打了几个电话，不多时就来了个几个人。程意久倒是不怕他们玩黑的，他只担心这帮人没有合适的船给他。

　　要是搞诈骗的话，他不介意请他们吃点苦头。

　　好在这帮人看来是比较正经的，甚至让程意久去找了个律师陪同，所以程意久决定也不太计较他们开出来的价钱了——他只需要选一艘够大而且还算舒服的船就行。花了小半天，支付了律师一千五百元之后所有手续都完成了，程意久花了四万美元购买了一条虽然陈旧但是性能依旧很不错的游艇。

　　这艘游艇长三十五米，比较老式，程意久让他们加满了燃料之后就过户完毕。车被他停在停车场，程意久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游艇，然后他卖掉了车回了点血——对方之所以愿意就四万块把这条船卖给他，完全是因为程意久现金支付，这帮人那是又喜又惊——带着大笔现金到处晃悠的恐怕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况他们还看见了枪。

　　那些有钱的来自大陆的人通常不会来这种小地方，一般不是旧金山就是洛杉矶，然后直接去拉斯维加斯。程意久开船出海，他想先去之前那两个所说的海域看看，“不会有太大希望，不然的话目击记录早就有许多，而电视台早就架上机器二十四小时拍摄将这东西曝光得清洁溜溜了。”

　　大约是晚上的时候，程意久抛下浮锚——这里是一处非常小的海湾，应该不在任何航线之上，抬起头的话能看见正前方灯火辉煌的金门大桥以及右方更为辉煌的旧金山市区。程意久拿出了一罐冰啤酒，坐在船头这里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美景——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海怪从他船下通过，他也看不见的。

　　船随着海波轻轻摇晃，程意久没多久之后就回到了船舱睡觉——如果有什么东西想要袭击他，程意久身边的枪可以告诉那东西赶快去死。程意久的睡眠很警觉——在海上他不可能进入那种黑甜睡眠，不然万一船沉了都没感觉的......

第三章 遭遇

　　船只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漂浮着，随着海浪起伏。程意久在这种摇晃中很快就睡着了，他所不知道的是午夜时分船被轻轻撞了一下，然后直接掉了个头......

　　早上，程意久盥洗完毕也替自己弄了个典型西方早餐——吐司黄油加上培根与煎蛋，还有一大杯鲜奶，吃完收拾好出去这家伙才觉得有点儿不对。“这船掉了个头啊？估计是涨落潮的海流影响。”程意久眼下只能如此说，至于加州海怪曾经路过？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也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但是这艘船上有相当不错的声纳，能够查探到水下的动静。程意久开着船到了加州外海，就这样随意开着，直到他看见了一艘漂在海中的船——半沉的那种。船上还有血迹，这艘船比他的要小，但是也是一条游艇。程意久靠近的时候，船上没有人.....

　　程意久没想着要过去检查一番——他一直以来对水里的猎物抱有最警惕的心理，因为它们是非常难以被发现的。“这是被加州海怪袭击的么？”程意久觉得搞不好自己的运气还就那么好，毕竟他是来猎杀加州海怪的猎人，当头撞上被海怪袭击的人有啥稀奇的？这只能说是运气好。

　　加利福尼亚外海那么多的游艇，大概也就比迈阿密的少点有限，那么多的游艇之前却没传出什么加州海怪袭击人的事件，想想也真有趣——而现在程意久来了立马撞见一件。“会不会，算了。看这个血迹的颜色还挺新鲜，弄不好这袭击的凶手就在附近。”程意久担心会不会是有人行驶了杀人行为，但是他没有看到一个弹孔。

　　这喷溅拖曳的血迹，不能证明更多，反正尸体是没了。程意久的船开得并不快，他站在上层操舵室里拿着个望远镜四下里看——基本不会有什么结果，他这个高度稍微远一点的话就会由于海面反光的缘故看不到海面下的东西，除非这头海怪露出水面，不然程意久根本不知道它会在哪里。

　　这个任务的时间很短，一共才三天，而现在已经快要去掉一半时间了。程意久有不详的预感，“我或许不该买一条游艇的。”他在想是不是买一条二手的渔船并带上足够的诱饵会更好一点？也就在这个时候，声纳出现了异动。“这个信号是？有东西？有一个不小的东西在海面下游动，体型很可能是十米等级的。”

　　这个信号来得很短，一会儿之后就消失了。程意久觉得他可能找到了目标，当然这也可能完全只是一个误差甚至是鱼群。他往那个方向漂过去，程意久用望远镜看到了一艘帆船，体型并不小，单桅帆船但是可以一个人操纵，不少人用这种帆船玩那种穿越大洋的极限运动。

　　船上是个姑娘，至少程意久从侧面看到船尾处的是个姑娘，似乎这条船就她一个人。为了避嫌，程意久没有靠近，对方倒是很友好地发来了信号，程意久用灯光回应了她。就在程意久摆弄灯光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似乎发现了帆船头部那里似乎有奇特的海浪冲击了一下。

　　程意久迅速抬起头，盯着那片地方，只不过看上去好像很正常啊，他的视线没法穿透海水，至少在贴近海面的地方没有任何异常。这帆船逐渐远离，而天气也开始变得阴沉，温度骤然下降以至于程意久不得不进了船舱穿好连体式样的保暖潜水服，他的船比较老式，所以是有两侧全通的走廊的，而不是一些为了优雅美观节省空间而在两侧必须抓着通过的前往船头的通道。

　　因为程意久就怕自己没抓稳滑到海里去，这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的船开得并不快，转了一个圈之后决定还是掉头慢慢地跟着那姑娘的帆船——毕竟视线内并没有其他船只了。程意久知道这姑娘的航向，所以他掉头，慢慢地跟上——望远镜里虽然还看不到，但是他相信只要他加速，最多半小时就能看见这女孩的帆船。

　　天色越发不好了，头顶上根本就是铅色的卷云，气温持续下降，程意久甚至考虑干脆赶快加速回到附近的港湾抛锚休息去了，在这种天气里开船可是一个苦差事。“这船怎么回事？帆怎么半落下了？”程意久不用望远镜，视线内也出现了一艘帆船，就是那女孩的船，但是不知道为啥降了半帆——甚至就程意久的看法，更像是索具系统出了故障，卡住了。

　　“没有人在排障？”程意久决定靠过去，他的手掌有点冷，弯腰下去准备拿个手套，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似乎有一条鳍状肢露出水面然后又拍了下去，程意久揉了揉眼睛，迅速抓起了望远镜看过去，“好像是真的？这海面上的白沫是不是残留的痕迹？”由于浪头已经变得有点儿大的缘故，程意久没有听见拍击水面的声音——毕竟距离至少还有一百多米。

　　这个情况发生在距离四百多米的帆船跟程意久自己的船之间，程意久并没有什么侥幸心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可能看错，那就是这水里有东西，而且这东西距离他很近——会不会是鲸鱼？程意久不觉得自己运气那么好，遇见的会是无害的鲸鱼。“该死！枪没有带上来！”程意久立刻翻身从楼梯下去，准备跑进船舱去拿枪。

　　这基本上只能说赌运气，如果所谓的加州海怪真的会露出海面发动袭击——现在看来颇有可能，因为那艘无人船侧舷的血迹位置都不低，绝对不是什么掉进海里受到攻击溅上去的。程意久进入主卧室，抓起了步枪，将单发的手枪也插在腰间，随后很有点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

　　撞击是突然发生的，程意久走到门口的时候，整艘船一跳一顿，程意久甚至能感到是左侧船头位置受到了撞击，“妈的！该死！”他抓稳了走道里的扶手才没有摔倒，“船壳可他妈千万给我坚持住！”

第四章 失去机会

　　船壳肯定顶住了，要是这种玻璃钢的高强度船壳能被撞坏，那撞击的这头动物怕是有装甲或者速度极快，自杀性攻击。不管加州海怪是蛇颈龙形状的还是大海蛇，在撞击能力上远不如同样在加州海域活跃的虎鲸——甚至程意久认为它们多半还不是虎鲸的对手。

　　“不管是哪一种形状，都是长条形而不是如同虎鲸那样仿佛一个汽油桶，体重上很大概率不如虎鲸，而且嘴巴跟牙齿多半也是不如虎鲸的——话说加州海怪不会是梅氏利维坦鲸吧......”程意久稳住身形，往外走的时候还在想这个。他十分小心，利用走道通往外面的门作为掩护，没有傻傻的直接一下子冲出去。

　　果然他看见了一个影子从后甲板上方掠过，头顶上位于二层甲板的外部操舵室四面支撑顶棚的架子发出撞击声，似乎是那顶棚被什么东西掀掉了。程意久直接拿出一面牙科镜子，伸了出去一看。蓝灰色的长脖子......还有点儿粗，但是肯定没有蛇那么灵活，弯曲的角度有限。

　　“问题是这玩意居然能抬头？”程意久感到惊讶的是他真的见过蛇颈龙的化石标本，眼前这东西肯定不是海蛇，但是蛇颈龙不是说脖子相当僵硬么，而这个架势看上去几乎是跟梁龙腕龙一样地能抬起脑袋啊。他还没看到头，只觉得这脖子比想象之中的要粗，这个脖子应该能“吞”一个人......

　　粗细是这样，至少一人多粗，但是真的要吞肯定会被人体噎死，毕竟这玩意应该不是蟒蛇能够自由扩张的。“说不定加州海怪还有撕碎的能力，先看看它的脑袋？”程意久自己也是一拍脑袋，看啥啊！直接对着脖子开火啊！他是来狩猎的不是来观赏古生物的，而且这头加州海怪至少弄死了两个人了吧？

　　所以程意久立马端枪，只是这怪物的脖子由于角度的关系，让程意久很难瞄准——他必须出去到后甲板才行。程意久呼了口气——大地之上他甚至敢跟飞龙对杀，但是在海上面对一条鲨鱼都觉得棘手。程意久果断地冲了出去，但是这时候侧舷只留下巨大的浪花，加州海怪下潜了。

　　“该死！”程意久骂了一句，他抬头看见顶棚被撞得变形了，有一处凹了下来，有一根支撑的空心管子也弯了，损伤到此为止，这头加州海怪的攻击力可见一斑。程意久站在后甲板这里，他看见了水下的阴影——那是鳍的形状。开枪是不现实的——步枪子弹在高角度射入水中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杀伤力，能伤到一米五深水中的生物。

　　但是在这种低角度上开火？子弹一进入水中弹头就碎了，没有杀伤力的。任何生物只要潜入水中深度超过两米，一般的子弹就已经无可奈何了。“大口径低速重弹......”程意久也是苦笑，“要有这个我直接上刺猬弹了，还会担心什么加州海怪？”可惜刚刚看见的阴影很快就消失了，程意久都不知道这头怪物会从哪一个方向发起袭击？

　　说不定也会就此远离，这样的话任务肯定失败了。程意久倒是已经有了任务失败的预感，这次惩罚任务还不晓得怎么样呢。抱着这种预感，他靠在通道门这里——有危险他可以往里面躲，同时这里的视线也是极好的，船体后半球全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至于前方？那个根本无关紧要。

　　又是从头顶划过的感觉，程意久一步跨出然后直接在走廊那里转身，横过了一个方位之后终于看清楚了在船头方向的加州海怪，这家伙从海上伸出了长长的脖子，那个脑袋完全不像是海鳗的样子，也不太像蜥蜴，程意久觉得这家伙的脑袋很像是马但是要大得多，露出的牙齿也颇为尖锐，看来不仅仅能够猎杀鱼类，同样也可以捕捉海豹。

　　论起防御力，人类大概还不如海豹呢。

　　程意久端枪，然而这东西移动脑壳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回到水中的速度也极快——基本上是一掠而过发现没有猎物，就立刻进入水中了。程意久对露出水面的灰蓝色背脊开了一枪，结果还没有击中，水流扰乱了他的瞄准基点。之后直到天黑，程意久再也没有第三次看见加州海怪。

　　他回到了海湾这里，抛锚下去之后没多久，海岸巡逻队找来了。他们是来询问情况的，因为只有程意久遇见过那艘半沉最后沉没的游艇，以及程意久可能是最后看见丽萨的人。“谁是丽萨？那个开着帆船的女孩？”程意久坐在后甲板上，两位警官到了他船上，而海岸警卫队的一条船以及其他几个人在他船边。

　　“是的，我见过她，但是我们之间没有接触，只是用灯语打了个招呼——今天的天气可不好。后来我想回头，接下来我就看见了她的船——似乎是卡住了索具，帆降了一半而且没有人——这让我想起之前那条船上的血迹，这可是不祥之兆。然后我看见了加州海怪，估计是这头海怪袭击了这两艘船。”程意久非常平静地抛出了重磅炸弹。

　　“加州海怪？”两位警官之中的一位重复了一遍，另外一个人嘟囔了几句话。程意久觉得他们多半是不信，“我看见它两次，如果要有什么证据，你们可以去二楼甲板的操舵室，那里的天棚跟钢管都被这怪物破坏了。根据接触转移的原则，在破坏的地方你们一定能收集到生物证据，从而相信我说的绝不是谎话。”程意久非常平静地说道。

　　“这东西像是蛇颈龙，但是那个脑袋更像马头，嘴巴里有锐利的獠牙，我想它至少能够捕食海豹。”程意久冷静地补充道，“很可惜我没有击中它。”程意久的长短枪都是合法武器，他没有携带手枪这种在加州受到相对严格管制的武器。有另外两个人到了程意久船上，他们往二层甲板爬上去了。

第五章 真正的危险？

　　那两位大约是半小时之后下来的，看起来是采到了不少样本，他们回到船上之后，那两位警官也是习惯性地开始收尾，“希望你想到什么了就立刻跟我们联系，这段时间最好别离开太远。”程意久苦笑几声，他怎么可能离开呢？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这一次的任务有什么样的结果，明天就该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