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莺儿
话音刚落,伊芙菈弥丝的眼瞳深处闪过一丝绯红。
那一丝绯红倒映进了奥萝菈的眼瞳之中,刹那间,奥萝菈的脑海一片空洞。
“奥萝菈,你...”
伊芙菈弥丝朝着奥萝菈伸出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绯红色的丝线束缚着。
她抬起头,只见那深红丝线一路延伸到天际,延伸到群星。
绯红。
疯狂。
伊芙菈弥丝的体表涌出离散的金光,她缓缓飘浮了起来,金色六翼展开。
命运。
伊芙菈弥丝朝着奥萝菈一伸手,金色丝线瞬间从群星间落下,将奥萝菈束缚。
她用那些丝线操纵着奥萝菈,就像是操纵着自己的提线木偶般,生命树的光辉逐渐涌出。
然后,花海之中,一朵朵花随之剥离。
奥萝菈挣扎了起来,她眼瞳中闪烁着生命树的符号,神智开始复苏。
伊芙菈弥丝一挥手,绯红瞬间摧毁了奥萝菈的灵智,无数隐秘轰进她的脑海,将她的灵智瓦解。
呢喃间,奥萝菈听见一位陌生的老者在低吟着什么。
自我保护机制很快就生效了——奥萝菈的本能封锁了她的记忆,将老者的呢喃隔绝在外!
她的灵智保护了她,让她不被绘弦者所污染!
而相应的...
关于伊芙菈弥丝的一切记忆...
也被认定为与那绯红色的污染相关。
“”
模糊的视野间,奥萝菈只看见一道身负六翼的金色人形缓缓升入高空,看见金色流星掠过花海,看见一朵朵被生命树分离的花被那流星掳走。
“你...等等...”
她伸出手,伸向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伸向那一朵朵飞向深空的花。
“你是...谁
?”
“你...为什么...”
俯瞰着下方花海中的奥萝菈,伊芙菈弥丝扬起下巴,眸中金光闪烁。
命运,不可被违背。
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潜意识里闪烁着,绽放着。
鬼使神差地,伊芙菈弥丝轻声开口道:
“我是,星海女神,牧光星的圣母。”
“记住我。”
金色的流星闪烁,伊芙菈弥丝快速地朝着空中飞去。
她飞向银白巨树,飞向维度之外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股汹涌的威压袭来。
伊芙菈弥丝回过头,只见白光闪烁,一团团白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低下头,在花海的轮廓间,伊芙菈弥丝看见了纯白焰火。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海之中,抬手便让白焰卷过群星。
“!”
绯红一闪,伊芙菈弥丝立刻分裂成几道不同的流星,围绕着本体,快速冲向裂隙——
“轰————”
白焰在接触的瞬间就摧毁了伊芙菈弥丝的所有分身,就在她的投影也即将被吞噬的刹那,银白色的巨树铺天盖地般压了过来。
“呼!”
白焰洗净了夜空,只差一点就要吞噬伊芙菈弥丝。
她成功逃脱了。
伊芙菈弥丝没有任何怠慢,她快速贴着银白巨树,朝着自己来的方向飞去。
花萦绕在她的周身,紧紧地跟随着她。
神性充盈着她的金瞳,在她的眼瞳深处,点点绯红闪烁着。
“”
花海。
奥萝菈从花海的轮廓间爬起身,看着天穹之上消散的金光。
她的脑海中一片茫然,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可某种东西,却像刀刻般留了下来,那是淡淡的钝痛,却令她无比在意。
她好像有了...第一位朋友...
她好像有了...第一位仇人...
是谁?
她的名字是...
模糊的景象在奥萝菈的眼前闪烁而过:
“我是,星海女神,牧光星的圣母。”
“星海女神...”
奥萝菈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天空,一边努力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一边握紧拳头。
“咱会...找到你...!”
间章)世界(Part.4)-4k-(双更合一)
月光。
随着距离自己的时代越来越近,伊芙拉弥丝瞳中的月光逐渐淡去。
当月光消散的那一瞬间,伊芙拉弥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她回想起了那位少女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回想起了那一个个夜晚,她们在枝头数星星。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心头酝酿着,似是呼之欲出,却似乎找不到出口。
我违背了...奥萝菈的意愿...夺走了她珍视的花。
她会不会很讨厌我?
是不是以后再也没办法给她做饭,和她一起数星星了?
念头出现之时,心之坝决堤,情绪如洪水般涌出。
遗憾。
后悔。
这些情绪伊芙拉弥丝从未体会过,如今的她如同被大水冲走的孩童,抱着理智的木桩拼命挣扎着。
两行液体流过脸颊,伊芙拉弥丝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想回去和奥萝菈道歉,想再一次看着那对血眸,和她说话。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
因为...
...这是她的使命,她的命运。
她是为了牧星之弦计划而生的。
“”
天使飞过银白色的巨树,在光与暗的乱流中振翅飞行。
终于,她来到了自己的时代。
这时,伴随着星座在空中勾勒出几何形态,老者的模样凭空被绘出,悬于空中。
他慈祥地注视着天使,眼瞳中的光芒却平静而冷漠。
“你在那个时代花了很多的时间。”老者轻声道。
“那里是未来,不会影响计划的进度。”伊芙拉弥丝平静答道。
打量着天使的面容,老者轻声开口道:
“若不是你呼唤了我的名讳,若不是我用月亮垂下的丝线操纵了你,你是否还会在那个时代停留更久的时间?”
“我会。”
伊芙拉弥丝很坦诚。
老者银眸中的光微微一变,又开口道: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星天使?莫非...你对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产生了怜悯之心?”
“她很可怜吗?”伊芙拉弥丝问。
“她是白焰的奴隶,被当作盆栽,种在盆子里...当然,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是幸福的——不必面对群星间那些永远无法计算的不确定性因素,乖乖地在花海中扮演着盆栽,任人观赏。让人把玩...”
“她的命运是注定的,是趋同的,是收束的。她的生命不会有不确定性,有的只是永远的平淡。”
“这,同样也是我们要为整个宇宙所带来的,绝对的幸福。”
老者说
完,目光又落回伊芙拉弥丝的脸上:
“回归正题吧,星天使,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留在那里那么久?据我所知,你早已经知道了她便是夺走花的关键,为什么不早些动手?”
“莫非,你有了人性?”
老者说出这句话时,伊芙拉弥丝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了。
本能地,她感到恐惧,像是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细针刺入,搅动着她的血肉。
危险。
祂很危险。
伊芙拉弥丝想要坦诚回答,可这一次,她心中被情绪洗刷出的痕迹间,有一股股热流涌动。
于是,她开口道:
“因为我发现,生命树极有可能是生命之弦的组成部分。”
这完全是伊芙拉弥丝胡说的,她并没有看到这样的可能性。
但隐隐约约之中,伊芙拉弥丝又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并非胡掐。而是她的潜意识理解了某些深层次的逻辑。
那个少女,理解一些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那些东西,奥布也理解。
只是伊芙拉弥丝不理解。
“哦?”
老者银眸中的光淡去些许:
“据我所知,烈阳光影便足够了,计算也是这样的结果——太阳滋润了牧光星上的所有生命。”
伊芙菈弥丝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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