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我生的崽子,像我也正常。但我在家不这样的。我在家吃的挺文雅的。”
“我又没说你吃相不好看。”
杨钦元食指微动。
“我老婆可没少说我和我儿子吃相难看。这说来也怪,我好久不想吃肉了,在家经常就是吃点蒸鱼蒸蛋,多加点油都觉得吃的不舒服。现在去了圳市,天天想要吃肉,想要吃重口的,油多、盐多、肥肉多,以前我是闻到味道都觉得难受。”
“哦?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啊。”
唐鱼鱼调笑着。
“真有第二春这个说法吗?我感觉单纯是馋,但我这几天吃的比以前多的多了,可体重没怎么涨。”
“我上次看一个社科的杂志,是方便面的调味与经济发展,有研究发现方便面口味偏好越重的地区,经济发展越好,因为不论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但凡是出现需要长期加班的地区都会更偏好口味更重的调味,而只有经济好的才会有长期加班的需求。”
“听的像是用身体健康换钱了。你从哪看来的这些东西。”
“网上看的了,反正我现在一天空的时间很多,就订了好多电子杂志,有事没事就看看,就当是给自己大脑充电了。”
“叶小苏要是像你一样就好了,她现在……不提也罢。”
“小苏是有些焦虑了,我有时候都劝不动,你和她毕竟是夫妻。”
“夫妻?凑合过日子罢了。她现在可觉得和我过不幸福呢。”
唐鱼鱼叹了口气,她现在明白杨启超那傻愣愣的样子是从哪学来的,合着连这方面他都遗传了他爹。
“所以你们现在出问题了啊,女性的生活幸福其实是个比较主观的事。她觉得她幸福,那当保姆是幸福,做生育机器是幸福,当牛做马也是幸福。要是女人觉得她被压迫,那什么都不做也是被压迫,钱多了是没有情绪价值,情绪价值够了是没钱,都是压迫。”
“啥意思?因信称义?我不明白,这日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以前也就是小事,我提前去圳市就是不想见她,我真不想。”
“差不多是因信称义吧。幸福不幸福其实跟女人的实际生活情况关系不大,主要是看一开始怎么想。她一开始预设不幸福,就哪哪都挑刺,玻璃杯子反复摔,最后摔碎了,然后就果然不幸福。她一开始预设很幸福,就能骗自己一天是一天,对方只要不打她,甚至打也行,不要打太狠,然后给她一点能继续骗自己的借口,她就能一直幸福下去。”
“我不懂你们女人怎么想,算了,你不会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她吧。”
唐鱼鱼摇了摇头。
“小苏有点疑神疑鬼了,我和她说她会怀疑我为什么和你单独吃饭,这些事又说不清。”
“随她了。妈的。”
“你还是带她去看一下吧,精神科和心理医生都看看,我有时候也搞不懂启超那么优秀……”
唐鱼鱼正要说,但服务生把卡巴乔牛肉刺身端来,有陌生人靠近唐鱼鱼很识趣的没继续说。一盘牛肉刺身里面就六片牛肉,但每一片牛肉上就堆着约一勺量的鱼子酱。唐鱼鱼不爱吃生的,也吃不习惯鱼子酱的腥味,杨钦元听唐鱼鱼说的杂闻还有些迷糊,拿着叉子将牛肉卷住鱼子酱,一口就吃完一片,只是他才嚼了两下脸色都变了,想吐又没吐,最后还是囫囵吞下了。
吞下后杨钦元还直接喝了满满一杯干红,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怎么怎么难吃,腥成这样,别是坏了吧。”
“鱼子酱是这样,有人就爱那腥味。小苏她可能是到更年期了,你还是要多担待些,她之前还去医院查过失眠,医生说她是焦虑症了。”
“不提了,她现在总挑我事,我有时候马桶盖没放下来取上班,我开会呢她给我打电话一通劈头盖脸的骂,我就寻思了,她就在厕所,手去伸一下把盖掀下去不是比打电话要方便的多?不可理喻啊,以前是什么样的我也知道,现在家里都是我在挣钱……”
杨钦元有些埋怨,似是对叶小苏颇有些积怨,又开始数落着,他喝了酒就放开了。唐鱼鱼也从醒酒壶中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一边听一边小口的抿着,一直是等到杨钦元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没再继续说了后,她才开口。
“焦虑是这样的,你就带着她去看看,你们都结婚多少年了,夫妻俩有一个得焦虑症就足够了。她平时找你茬你也多忍忍,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是总体是不一样的,女人会有种在小处无限深挖的倾向,就像是马桶盖这种事,你觉得她大惊小怪,在她看来可能就是你不关注她。”
喝了酒唐鱼鱼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连她的眼睛里似乎都多了层雾气,在昏黄的灯光下媚的像是一团水。杨钦元的头有些晕,他看着唐鱼鱼的脸,渐渐的与叶小苏的脸重合。
但叶小苏显老,脸上已经有了斑,鱼尾纹也很重,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漂亮,现在到了更年期更是刻薄。杨钦元心中生出一种诡异的悔恨,要是当初他晚点认识叶小苏就好了,要是晚一年认识,当唐鱼鱼生了女儿老公失踪后他立刻接盘,这样就太幸福了。
一想到这个,杨钦元的头更晕了,这不是因为酒精,红酒对他来说不比水更醉人。他觉得唐鱼鱼长得太醉人了,不仅人美还知性,靠近她杨钦元都会不知不觉的沉醉,他的理智会随着头晕一道消失。
“是的,我不关注她,我也不想、不愿关注她。人总要过日子的。但我觉得我和她过不下去了。”
“但你们有个儿子啊,至少等到他上大学吧。小苏我去劝劝她,南陵这中医调理也挺好,或者你在圳市给她找个文员的工作,只要有事做人就不会胡思乱想。”
杨钦元下意识的摸住唐鱼鱼的手,唐鱼鱼颤了颤,但没挣脱,媚眼如丝的看向他。
“不,鱼鱼,现在是我在胡思乱想。”
第178章否定怀疑
期中考前的早自习,有了上一次月考的打样,刘覃雄也算是熟悉了流程。他根据着座位表的安排,将座位号挨个分发。
学生拿到座位号后,用固体胶棒将这张小纸条贴在课桌的左上角。
当他发到秦芷馨桌上的时候,刘覃雄还刻意站定,多停留了一会儿。
秦芷馨正在清理桌洞,没注意到班长走到她桌边了。秦芷馨把横板和桌洞里的书都放在地上,弯着腰,把细碎的杂物一股脑的全揽着塞进书包里。秦芷馨之前的书包是一只帆布包,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啥东西都往包里塞。
现在她的书包换成了一只做工精致的大皮包了,但她现在还是什么都往包里塞。
秦芷馨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米黄色的纯色卫衣。
刘覃雄以前不喜欢这个款式。不仅是卫衣的样式还是米黄色这个颜色,刘覃雄曾经都不喜欢。
卫衣,就是个带帽的棉衣,还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廉价图案,多洗几遍脱落下来特丑。
如果是纯色的卫衣,那种多半是便宜货,看着就毫无特色,和纯色的T恤一样廉价且没有个性。
在这段时间衣服,尤其是像卫衣这类套头衫的审美很是单一,完全不看用料、剪裁,若是胸前油印有大大的英文字,像是【PLAYBOY】、【CHAMPION】之类的才叫潮。这诡异的审美是不分男女的,甚至出现有女装上面明晃晃的出现【IAMGODDAMNWHORE】,而穿这件衣服的毫不在意,只当做是潮流的荒唐事来。
所以刘覃雄并不觉得秦芷馨穿的纯色卫衣是有多好看的。
如果换一个女生,哪怕是班上第二漂亮的李妗妗穿秦芷馨这一身,刘覃雄是绝对夸不出来的,但秦芷馨穿这身衣服他就是觉得漂亮。
哪怕是米黄色。
刘覃雄小学的时候,一到夏天就喜欢穿一件白色衬衫。穿久了领子发黄,用衣领净怎么洗都洗不掉。他觉得那个颜色,和年久的小便池上的污垢简直一个颜色。黄的肮脏、黄的邋遢。
后面他知道这个颜色也许叫米黄。
米黄色的纯色卫衣,这简直在他的审美雷区蹦跶。但现在他是真的喜欢,因为秦芷馨穿着。
卫衣下摆偏短,秦芷馨一弯腰就走光了,露出白瓷般光洁的腰肢。
秦芷馨是他见过长得最白的女生,没有之一。
秦芷馨的肤色是一种……
刘覃雄觉得自己词穷,他只能说秦芷馨的肤色是一种很高级的白色。冷色调?暖色调?刘覃雄分不清这些,太多美术上可有可无又繁杂无用的定义,这些对现实都毫无用处,无聊重复的像是每月定期的会议。真正的美不是巧心设计,而是无意识时的冲撞。背了一百遍的奇怪定义也无法刻画出神女的半分神韵。
他只知道秦芷馨的肤色那是一种生机勃勃的白。
如果他有幸能抚摸上去,那必定比丝绸还柔滑,比最嫩的豆腐还水灵,就像秦芷馨的小手一样。
刘覃雄的位置坐在她前面,正前方。哪一天他已经忘记了,有次往后传讲义,他不小心摸到秦芷馨的手。柔若无骨的柔嫩,入手有半丝凉意,娇羞像是三月初未开的桃花。短暂的触摸肉体上不到半秒,但精神上漫长的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他忘记发生的具体事件,早上?中午?下午?晚上?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接触的本身,无需刻意用呆板的确切时间来规划处一天最美好的回忆。那真的太美妙了,美妙的栩栩如生又虚无缥缈,像是一个从没在现实中发生过的美梦。
秦芷馨腰部那夸张的曲线若隐若现,精致的腰窝撩拨着刘覃雄炽热的目光。
刘覃雄内心的阴暗像是杂草一般生长着。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咆哮着,因为秦芷馨的一举一动都在诱惑着自己,她的每一点都让他痴迷,让他只要稍微想象都能起了反应。
秦芷馨绝对不是个好女人,妖妖娆娆的就不是好女人该有的样,丝毫不清纯。她也太聪明、太有主见了,什么都懂,什么涉猎,好女人不该这么聪明的。
刘覃雄突然想到了电视剧里演的周芷若,但演周芷若的演员远远没有秦芷馨十分之一的漂亮、百分之一的诱人。
漂亮的女人是最会骗人的了,也许平时处着的时候都是她的假面呢?谁能说得清秦芷馨大大咧咧的样子不是工于心计的表演?
秦芷馨还弯着腰,她从两本小说书之间翻出来半包奶糖,她赶忙拉开拉链把这包糖藏进书包里。
秦芷馨保持弯腰的姿势实在太久,蹲的腿都有些麻了,便坐回椅子上轻轻敲着腿,看到刘覃雄站在她身边不动,有些不解的抬头。
“怎么啦?我身上沾了东西?”
刘覃雄眼中的幽暗一闪而过,又变回往常憨厚老实的模样。
“没事,我在找座位条,刚刚打乱了。找到了,记得贴在桌子左上角。”
秦芷馨翻了个白眼,拖长音线开始阴阳怪气。
“你发的太慢啦,我收拾的时候你就在发,现在都还没好。”
“哎,要不你来,这是座位表,还剩十几个。”
刘覃雄作势要将手里剩下的座位号和座位表塞到她手里,秦芷馨瞬间就表演个川剧变脸。
“才不呢,我还没收拾完。”
说完她不顾腿还麻,又蹲了下去,继续整理桌洞。
刘覃雄的手颤抖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会怀疑这么单纯的姑娘,他平复住心情。他只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继续向后发放座位号。
他居然会听信方必先说的鬼话,觉得这样娇憨的姑娘是工于心计的,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了。
方必先那家伙总说秦芷馨不简单,估计是大仙自己自惭形秽,觉得他得不到、配不上,所以就背后污蔑这么好的姑娘。
想到这,刘覃雄差点没控制得住表情。
现在得不到的,不会永远都得不到,他可以等,可以等非常久。过去、现在、未来,总是动态的改变。
尤其是他还知道了杨启超已经转学了,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流放至岭南东道”了。现在他刘覃雄得不到秦芷馨,不代表以后他还是不行。
他看小说那些男主角都讲个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凭什么现实里就得接受自己的不可能呢。
至于等多少年?
刘覃雄也不清楚,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永远。
刘覃雄习惯让自己戴着憨厚的面具,这张面具他戴了多久,他就可以等多久。即便得不到,但至少有那么一段几乎完美回忆。记忆中的她会更加可爱、更加明媚。
也许再过很多年,等到他结婚了,他会放弃等待。
但等到他放下的那一天,将没人能比得上他记忆中的她,即便是未来的她也不能。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得到了,谁说能占用最美好的一瞬,不算拥有过呢。
…………
将书堆一股脑的全放到教室最后的空地上,秦芷馨松了口气。明明一个月前她才收拾过,但过了一个月,好多零零碎碎的玩意像是被自动刷新出来一般。
很多零食她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买的了,还有不少小零碎。
一块几乎全新的钢笔橡皮、三块普通橡皮都在桌洞最里面,她这次可算找到了。之前她还以为是谁向她借了文具没还,当时还生了会儿闷气来着。
可现在她又找到了,原来就是自己收东西的时候没在意啊。
秦芷馨忍不住有些脸红。
离早读下课还有会,但教室都乱哄哄的。二班的纪律别说在重点班里了,放在全年级看都是妥妥的倒数第一,平时巡查的纪律委员几乎把二班能扣的分都扣干净了。
但这也没办法。
以前自习课上乱的时候,隔壁班的班主任来管的次数,都比张维这条懒狗来管的次数多。
自家班主任都躺平了,隔壁的就算想骂娘,但他资历可没张维老,见了张维都得叫一声师傅。见前门有几个同学结伴走了,估计都是去吃早饭的,秦芷馨干脆也去吃早饭了,吃完便去了考场备着。
秦芷馨和周大洪在一个考场,都在一班,更巧的是两人的考场位置并排,只隔着一个过道。
秦芷馨对这小凑巧没什么感觉,周大洪不过是个熟人罢了,这给她的惊喜还没有在一班考来的大。这次可是在同一层考试,二班离一班都没厕所来的远,省的她还要上下楼。
但这对周大洪来说就成了绝对的惊喜了。
离发试卷还有会儿,周大洪把手里的黑笔笔帽不停地拆下再安上,有几分刻板动作的感觉,但这是他从初中就养成的排解考试压力的手段。
秦芷馨坐在自己考位上,关注点全在桌洞里的“真皮”文具袋上。
她可以肯定这文具袋绝对是真皮,绝对的真材实料。无它,毛、爪子和尾巴都在上面呢!
这个文具袋是一只奶牛猫,至少在被做成文具袋之前是一只活着的奶牛猫。现在眼睛和嘴巴都被尼龙绳缝上了,眼睛处还缝了两个纽扣,猫的肚皮被安了条拉链,缝线歪七扭八的,做的很是粗糙。
第179章被动参与
秦芷馨不瞎,她看得出来这奇怪的玩意应该是一个笔袋,一个用一整只猫全须全尾的皮毛做出来的笔袋。
但秦芷馨也属实是不确定了,这玩意实在是太丑了,生前估计就是只丑猫,死后还被缝的丑巴巴的。秦芷馨摸上去,这死猫皮毛不算柔顺,脱脂没做的好,猫毛的手感有些发硬,她不过是划拉两下就有好几根猫毛粘在手上。
白的、黄的、黑的猫毛就粘在她手指上。
秦芷馨一脸嫌弃地拍拍手,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手贱了,怎么什么都要摸一把。
周大洪瞧了个全程,他侧过身子正对着秦芷馨,将身子前倾尽可能靠近她,神秘兮兮的开口。
“馨姐,这可是真猫哦。”
秦芷馨白了周大洪一眼,一脸的嫌弃,连粉润的朱唇都轻微嘟起。周大洪看的心头火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开始还以为是玩偶呢,这不嫌弃埋汰的吗?这都是什么爱好啊,拿这个做笔袋。”
“还好吧,我小时候还有个猫皮小背心,穿身上老潮了,三条猫的皮才能缝一件呢。”
“兔子皮不是更好吗?我听说猫皮很薄,不耐穿,稍微动动都能磨穿。”
“嗐,我小时候穿的,小时候能有新衣服就不错了,更何况这是天生带花纹的,再说哪来这么多野兔子?兔皮再便宜也是要买的,猫皮就不一样了,随便安个捕鼠笼放角落,耗子不一定能抓到,但猫是真的爱钻里面。”
秦芷馨听了也是来了兴致,捕鼠笼她没玩过,但捕兽夹、捕兽绳她小时候玩的可多了,那时候她就是野娃子,经常在獾子岗边上的野山到处蹿着下套。抓到小兽如果死了就拎回家吃,如果还活的就先玩死了再吃。但她的捕兽夹后面被野猪给拐跑了,那种牲口皮糙肉厚,就算的夹住脚了还是能跑的比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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