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就算你去估计她也懒得回你。张宛白学习老认真了，课间都在记笔记，有时候晚饭都不吃。”
严望飞听了，回忆了下这个月张宛白的表现，方必先说的的确属实，张宛白似乎是一台学习机器，只要有空就一直在学习。但张宛白的存在感太低了，长得不漂亮、成绩也不出彩，如果不是她恰好坐在秦芷馨旁边，可能现在都不一定有人能记住她名字。
“也不能叫不吃吧，我感觉是不饿。你不看看秦芷馨多少零食了，有她一口，张宛白肯定也能吃到一口。秦芷馨昨天给我的糖我都没吃呢。”
“糖倒是无所谓，秦芷馨茶包挺好，泡出来的特别浓，早读喝一杯能一直精神到中午，就是太苦了。”
方必先翻了个身，侧趴着补充了一句。但周大洪听了差点笑了出来。
“大仙，秦芷馨的茶包都快被你薅光了，她月初带来两盒，一盒五十只，两盒现在就剩几个了吧。”
“三个，剩下的全在我这，秦芷馨送我了。那玩意看着就贵，进口的，上面还是德文呢，估计一盒不便宜。”
“那你还拿人家的，我是秦芷馨我都嫌你拿的多。”
方必先脸上有些红，但嘴里振振有词。
“秦芷馨都不喝，她不喝能怪我吗？我问她她说随便拿，我明天去小卖部买包猪肉干送她就是。”
第181章网络身份
历史考试前，秦芷馨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拿着手机先偷偷去戒涩吧传播一下“教义”，就当是提前庆祝月假了。
历史是期中的最后一门考试，等考完这一场，折磨她超过一周的期中考就结束了。
但对秦芷馨来说，这场考试其实昨天就结束了，更确切的说，考完语数英这三门后就结束了。反正小科目秦芷馨随便写写都至少有个A-，考的分数高低对这个得过且过的死丫头来说并无区别。
“馨姐，走不？现在去考场差不多了。”
周大洪见班上陆陆续续有人收拾文具去考场了，便拿文具袋戳了戳秦芷馨的后背，开口问道。
秦芷馨手机刷累了才打了个哈欠，被周大洪戳了背她只是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身子只觉不自在。突然间的接触，让秦芷馨本就敏感的身子传来异样的痒感，她下意识的后伸，形成夸张的曲度，过于柔软的腰肢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大洪眼睛都直了。
秦芷馨看了眼手表，离考试入场还有十多分钟，有些不满。
“等等，急什么。”
“行，那我先去。别玩手机了，等考完了不是随便玩。”
“嗐，我可是有正经事哩！”
秦芷馨嘟囔着，妩媚的大眼睛白了周大洪一眼，偷偷用小手把手机屏幕遮着。她才不会直说她是怕见到座位上那个姓黄的才这么拖拉。她可以这样做，但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婆婆妈妈的，和她正常情况不一样，就是一点都不利索。
秦芷馨要等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考生过来后，才会起身去考场。
从周大洪口中听到黄达海的“凶猛”事迹后，秦芷馨现在是心有余悸。
她虽然平时一开口就是瑟瑟，一碰电脑内存全是片，但对于那方面直到现在为止秦芷馨也仅限于口嗨。遇上黄达海或者赵佳骏这种真的敢投入行动的极品下头男，秦芷馨跑的绝对比谁都快。
昨天考化学的时候，她在黄达海那位置上趴着眯了会儿，刚要睡着就隐约闻到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感觉是桌洞里传来的。那时秦芷馨一下子就清醒了，瞬间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秦芷馨哪里不懂，这家伙绝对是把用过的纸巾塞进桌洞了。即便她不确定，但她觉得黄达海是这样的人，应该是会这样做的。现在已经发展到即便是坐在他位置上，她都觉得有几分不舒坦的地步。
她又赖在座位上玩了一会，坐她位置上的考生这时来了，那是个普通班的男生，他红着脸站在秦芷馨的位置边上。秦芷馨瞥了眼，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不算急。秦芷馨从桌洞随手掏了两支笔和一个橡皮，往一班走去。
到了考场，她一进门就看到周大洪一脸兴奋地朝着她挥手。
她总觉周大洪兴奋的时候表情特别傻，不仅样子傻，还有点猥琐，以至于她都不想搭理他。她加快脚步走到自己考位上，“恶狠狠”的瞪了眼周大洪。
“你干什么！”
周大洪看的出秦芷馨生气了，但没办法，秦大美女就算嗔怒也看着毫无威慑力的。他嬉皮笑脸地指着秦芷馨考位上，桌面上有用铅笔写的诗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黄达海题。我的企鹅号是XXXXXXXXXX】
许是为了显得更有文化、更加风雅，这个现眼包居然还专门用了繁体字。看的出写的很用心，但字就是莫名的拧巴。简体写惯了的人写繁体，笔画多的部首出现大小失调的情况。
“黄达海写的。馨姐，你看多有文化，还写诗呢。”
秦芷馨面露难色，这张桌子太脏了，她都不想坐下来了。
“有个鬼的文化哦，这不就是，就是，谁写的忘记了，反正是我们要背的古诗！拿古人的诗卖弄个什么？再说用繁体装什么文化人，有本事用二简字哦。”
秦芷馨只觉得这种附庸风雅的行为也太小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是互联网时代了还在玩这种把戏。高中一年级的自命不凡的小鬼，肚子里没半两墨，装什么才子啊？哪怕是在上一世，那些小网红附庸风雅为了拍照好看，搞什么围炉煮茶之类的烂活，但至少人家是真的用了心摆拍并且是真花了钱的。
黄达海这既要自己显得有文化，故意拿个繁体字秀一把，结果把屁股都露出来了。
秦芷馨不悦极了。她拿橡皮把这些铅笔字擦去。
桌子上有一层可能是油泥之类的东西，橡皮擦过的地方，颜色明显比周围浅了些。
“啧啧。这得多伤心，一看就是写了好久的。馨姐，你也太绝情了。”
“啊对对对，看到傻篮子自嗨的时候要积极鼓励他。打了十年的游戏，我的心已经和键盘一样冷啦。”
秦芷馨一脸的嫌弃，手上擦桌子的动作更用力了。
周大洪嘴上还没闲着，又是贱嗖嗖的开说。“他还留了企鹅号呢，估计人今晚就等着你加他，要睡不着咯。”
“你要是觉得他可怜就去安慰他，等他那啥的时候，你去用脸接住。”
周大洪做出干呕的夸张动作。
秦芷馨笑嘻嘻的转过头，似乎不是开玩笑。
“你去加他呗。用小号加他，说你是某个暗恋他的女生。记得把聊天记录发群里。”
“这也太坏了吧？不太好吧？”
秦芷馨不知道开了多少小号，这种把戏已经得心应手了。“你把他企鹅号记着，等会，我找你找个一看就是内向小女生的头像和昵称。”
“啧，这么熟悉？连先做什么都想清楚了？你不会是没少干这种事吧？馨姐，和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小号？”
秦芷馨眯着眼睛，小表情都收了起来，一脸的严肃，努力装出高手的样子。
“嗤，我学生号就是小号，我的大号可是互联网阴暗面的传奇、贴吧上口耳交传的领路人。”
“你别是网络女主播吧？”
周大洪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秦芷馨听到女主播就想到那些对着镜头扭屁股、抖硅胶熊的人造怪物，脸上装高手的表情一刻都没维持的住，瞬间就破了功。
“呸，你怎么骂人呢，我网上可是响当当的大贤天师。”
“神经，你天师个毛，你当你是张角啊。还有我哪里骂人了？女主播诶！随便直播一场大火箭piapiapia的飞，人家一晚上交的税比我爹工资都高了。”
周大洪的语气止不住的艳羡，秦芷馨只觉不屑，不仅是对女主播的不屑，更是对周大洪身为长把的但眼窝子却浅成这样的不屑，这让她有种智商上高人一等的愉悦感。
“你很羡慕？你现在去泰国还来得及，还没成年，没发育的完全。”
“拉倒、拉倒。我这皮黑成这样，变性都救不回来。”
“有没有可能不少女主播并不比你白？还有些不露脸只露个身子、用变声器的，你什么时候开个播，胸前塞两个馒头估计都有人打赏。”
“怎么可能这么饥不择食？人有钱的又不呆。”
秦芷馨精神有些亢奋，她让周大洪凑近，周大洪很听话的靠过来。
“你知不知道最近网上有个大事，一个主打玉足视频的主播被人人肉发现是男的。”
“狱卒？监狱？女的当狱卒是不是有点危险啊，再说不该叫警察吗？”
“什么玩意，你扯哪里去了，我说的是脚，蹄子，狗爪。诶！你怎么这么土。”
秦芷馨说着不算，她还伸出脚来演示一二。周大洪这才明白是玉足不是狱卒，但秦芷馨的嫌弃的也是让他有些尴尬。
“我平时又上不了网的，你说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男的卖脚？”
“准确的说是脚的视频，有些人特别喜欢这个，玩的老变态了。”
“嘶？脚有什么玩的？全是老茧还臭烘烘的。”
“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更何况华国这么多的人，喜欢什么的都有，再加上互联网能把这些小众癖好的聚在一起，哪天爆出来有喜欢吃屎的举行线下品鉴会的新闻我都不吃惊。再说，脚也不算小众癖好了，这个在NHENTAI上常年都是前二十的TAG了。”
周大洪一脸的正色，他觉得自己对秦芷馨之前的“博学”的印象还需再加深几分。
“我不懂你说的是啥。但既然那男的脚能让人喜欢只能说是老天爷赏饭吃。”
“毛，他订了个等身的高档硅胶娃娃，就是全身都有细节的那种。拍的都是他的硅胶老婆，视频加了滤镜所以一开始没人看得出来，一堆人追着打赏呢。现在暴雷了也不知道当初给他打赏求联系的老哥什么精神状态了。”
周大洪听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见秦芷馨挤眉弄眼的样子很快就清楚了她在说什么，颇是震惊，咋舌道。
“我去，连自己都不用上？这互联网上的东西还有什么是真的。”
“不能说全是假的，只能说互联网上真的很多，但假的更多，无效的垃圾信息更是海量，就看你怎么筛、怎么信了。”
第182章都是假的
期中考试考完后晚饭的时间很是宽裕，宽裕到甚至有些奢侈。历史考试开始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而学生只要晚自习前回到学校就足够了。
南实高后门，过一条街，在家属小区后面的一条巷子往里拐会到一条自建房组成的短街，里面的拐角处有一家玻璃门上标着【快剪、文印】的小店，听着似乎挺远，其实只是十分钟不到的脚程。但这家店说小但也不小，足足有三层，合起来都约莫二百来平，只是这完全是自建的水泥楼改的。但这家店既不能理发，也不能打印。
推开拆了锁的防盗门推门进去就会发现这家“理发店”里别有洞天。
这是一家黑网吧，还能提供网购代下单的服务。
第一层被分成两片区域，近门的一侧放的的只能上网的低配电脑，靠里的放的是快递柜。黑网吧的二楼放的是更贵些的、能带的动LOL的电脑，三楼则是老板自己自己住的地方，但那神神秘秘的，时不时还有些学生被老板请上去不知是做什么的。
此时这黑网吧里挤满了人，都是南实高高一年级的学生。高二和高三年级会严格按照高考的流程，连着考三天，只有高一年级能相对快一点结束。
考完马立盛就带着周大洪来这寻开心了。
黑网吧可比正规网吧还贵，一小时要足足四块钱，因为老板需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并且即便提高价格也不愁生意，反正南实高周围最近的就他家。但为了上一次网就花十几块对于学生来说还是太过奢侈了，所以这里基本都是三三两两来，几个人开一台机子凑合着玩。
老板是个肥胖的小年轻，见“财神爷”们来了也是喜笑颜开，肉嘟嘟的脸上做点小表情都在抖。他手忙脚乱的收零钱，等接待完要开机的后，见人挤人了又高声叫。
“同学们，我最近搞了个新业务！租手机，三十块一周，押金一百。这些电话卡我和营业厅卖的价格是一样的，但每张我都要收五块钱的手续费。”
“胖哥，那不还是贵了五块钱吗？”
老板抖了抖脸上的肥肉，一头中分被发胶固的像是粘在头皮上的毛毡子。
“时间成本知道吗？我替着跑腿不要花时间？你们要办卡也得去，还不如我替你们办好了。”
“你这太贵了，都是酷派的合约机，不值钱的玩意。”
有人现场就提出了质疑。
“所以押金才一百！这玩意我就是赌，赌你们老师查不到，就算被没收了也亏不了几个子儿。”
老板的肥脸露出谄媚的笑，从柜台里掏出一叠用橡皮筋团成一长条的手机。
“并且，如果在我这里租，我可以提供免费充电服务。你们想啊，一周我才三十块，平均一天也就四块多，两瓶可乐的价格都不到，但你能晚上躲在被窝里玩手机，想想就多美啊。”
周大洪听着有些心动，但他囊中羞涩。马立盛撇了撇嘴，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拍在桌上。
“胖子，二楼一台机子开两小时。我劝你少来这种，被学校发现了你以后绝对没的生意做。”
“哟，盛哥儿，我这不是钱来的少吗？”
“少啥少，一天少说三四百的净利润了，周末一天一两千都有，这你还不满足？”
胖子笑嘻嘻的不为所动，拿了张小磁卡在机器上刷了下，输入两个小时后递给了马立盛。
马立盛拉着周大洪就往二楼走，等上了二楼，马立盛正准备挑个机子刷卡开机的时候周大洪开口。
“老马，我觉得这租手机的生意挺好，我感觉不亏。”
周大洪砸吧着嘴，他越想越觉得这租个手机的性价比是真的高。多带两块电池熬一周完全够用，并且算下来一天也就几块钱，除非倒霉手机被没收了，但即便这样也才损失个一百多。虽然对高中生来说也不少了，但不至于伤筋动骨，不过是三天的饭前罢了。
“你就听听算了。你现在偷偷租手机，再过段时间是不是就要买手机了？”
“嗐，我感觉也没啥事。你看秦芷馨和刘覃雄不就天天带手机来？”
“秦芷馨是住外面的。再说，她成绩可不错。刘覃雄拿手机纯是打小报告用的，你要是觉得手机对成绩无所谓的话，你也可以试试。”
“方必先不也有手机？你怎么就不说他的？”
“他几乎不玩的。说真的，别搞，你这个倒霉，租了手机铁定被抓，到时候你一个人吃亏事小，别牵连到我们头上。纪律和违禁品什么的都是禁不住查的。”
周大洪神色悻悻。
他们二人在角落里挑了台机子，打开的时候周大洪这才想起可以玩个狠活。
“对了，马哥，你不是之前用小号演过女人吗？当时你说的老嗨了。”
“你踏马小声点。狗的，我就不该告诉你。”
“嗐，不是。你看这个。”
周大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面巾纸，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这个，你建个小号加一下呗，你就说自己是三班的女生。”
“这谁啊？你初中同学？”
“黄达海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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