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但说到底这里的位置还是太偏了，放十五年前全是荒郊野岭，餐厅背对着野山全是榉树，这玩意同一棵树的树叶子颜色都不一样，看着就和杂毛一般，偏偏又生的茂密，一到夜里这野山就影影绰绰，似乎是藏着鬼魅。
偶尔有不知名小兽、杂鸟的叫声，藏在风声里的叫声似乎是在叫着某人的名字的哭腔，像是咿咿呀呀的啜泣，好若是孤坟野鬼的号丧，听着直叫人心里瘆得慌。
一行人下车后便被服务员领着，前去一间不大的包间后服务员就快步离开。
包厢里开着气循环，周围的墙壁上做了竹制的细条格栅，里面是蜂窝状的哑光吸音材料，门一关，外面的声音就传不进来。里面摆着两张实木圆桌，看着有些拥挤，圆桌上的电动转盘餐桌自服务员开灯后便自动缓慢的转动起来。
三所学校的老师、校长坐一桌，宁江中学和南实高的几个学生坐一桌。待到众人依次落座后，孔玉成拿起有着金箔烫边的皮质菜单翻看着，服务员又走了过来，带着两壶沏好的茉莉茶放在桌上。
“就随便一点吧，一个奶油山药龙眼，一个柠檬牡丹虾，一个蜜封醋烧鲈鱼，一份松露烧鹅，这个什么江河鲜是什么？”
孔玉成点着菜，看到这新出的菜不由问了句。
“这是我们这的新品，是新鲜的河豚鱼皮切丝，油腌的凤尾螺切丝，拌上黑虎虾生和大红菇。”
“上一份，你们挖来了个会做河豚的师傅？有河豚的话，那有肝和白子吗？”
“有的，明月草，我们这是用虫草、雪蛤、藏红花清炖河豚白子，配上橄榄油慢煮油封后的河豚肝。”
“行行行，都上。王校长，你看还要什么，我净点了些鱼虾了，这玩意不管饱。”
孔玉成听着觉得不错，挥手让服务员记下，将手里的菜单本递给了宁江中学的校长，那位看了好一会点了个“椒麻手撕乌鸡”、“干炸响铃”和“金银丝莼菜汤”，把菜单又给了乔春木。
乔春木翻开菜单，里面随便一道不起眼的单菜的价格都是上百，前后翻了几页，即便是最普通的一碟油麦菜也要卖四十多，这价格高的让他暗暗咋舌。可他一边嘟囔着“这价格真吓人啊”，一边又点了四道最贵的菜。看到他这德行，孔玉成是直翻白眼。
“你妈的个死相，服务员，再来两瓶金陵春，问问那边学生喝什么，他们要点什么菜你也上。”
金陵春是南陵市本地的白酒，不算贵，一般一瓶也就二三百块，算是不太实惠的口粮酒了。典型的江南地区的清香酒，粮香中稍有果香，口感微甘，回味酸中带涩，入口容易但不太好喝。
服务员又去秦芷馨这一桌问要点什么、喝什么，秦芷馨看向周辛树，周辛树又看向陆栢胤。
陆栢胤被盯着心里有些毛，干脆看向宁江中学的那三人。结果那三人在看向秦芷馨，陆栢胤便干脆也看向秦芷馨了。
“学妹，女生优先，你来点。”
秦芷馨也是无语，接过了菜单翻看着，看菜单上，菜品至少是能吃的。相比同桌的这些老实孩子们的局促不安，秦芷馨显得镇定不少。毕竟类似的场合她“上辈子”见的多了，尤其是应酬在这种地处偏僻的隔音餐厅。要是喝多了绝对要和陌生的漂亮娘们滚床单，而这辈子毕竟相貌摆在这了，她只能是被“滚床单”的对象了。
“那就来一道一青二白吧，饮料随意了。学长，你要高考了哦，补补身体，你来点别的菜吧。”
秦芷馨笑的很温柔，把菜单递给陆栢胤就不说话了，低头专心玩手机。
“一清二白”就是鱼丸豆腐鸡毛菜清汤，用瘦肉糜扫过的火腿老鸡高汤清澈如水，拿去煨鳗鱼丸和嫩豆腐，煮开维持五分钟关火，加鸡毛菜靠汤的余温焖熟。
南陵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经济就已经发展的不错了，现在什么江南灶中、南陵梅苑、龙吟山房等都是南陵出了名的高档餐厅，不少成立的时间可不短。也就是在2013年米其林和黑珍珠还没在大陆的餐厅评级，不然上面几家基本都能评上。
如果让秦芷馨来选择，她会更喜欢中餐的方式，更倾向于去那种有老师傅掌厨且没有乱七八糟的规矩的餐厅。如果是老牌的饭店可能会因为老厨师的流失味道反而一般。而那些新开的所谓“高级”餐厅，尤其是见了鬼的日料，在秦芷馨看来就是用莫名其妙的规矩和不知所谓的名头来包装的肉包米，纯是大尾巴狼的。
很显然，有“上流雅士”记忆的秦芷馨对现在流行的那些“上流雅士”的进食方式不怎么感冒。
在她的印象里，高档餐厅仅仅代表的是一个绝对上档次的环境罢了，是高档餐厅需要“高档”的客人，而不是去高档餐厅后客人就变得“高档”了。
她网上看评测最过分的某家餐厅，一道菜用和脸盆一样大的白瓷盘，里面正中孤零零的放上女生一口的菜量，边上在用点可怜巴巴的酱汁点缀一下，但一看价格就是大几百，好像人民币作为一般等价物的购买力在此刻魔术般的消失了。但食客若是要提出质疑，甚至还会被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暗暗嘲笑是土老帽，这种明着宰的就是骤富后亟需情绪认同的华国新中产。
陆栢胤拿着菜单，一脸茫然的啥都没点，最后还是李镜点了道梅菜东坡肉。
对面三个宁江中学的似乎是鼓起勇气，要了几杯精酿啤酒，还问旁边桌的老师们是否需要。孔玉成对这无所谓，反正要喝酒不如混着喝，直接大手一挥，让服务员先搬两桶淡色艾尔啤酒来。
第74章借物喻人
老师那桌在谈学校的事情，学生那一桌开始还有些放不开，等到上了菜，几个人都开始喝上酒了，氛围才算是活络了不少。
秦芷馨扒拉着餐盘里的菜，蜜封醋烧鲈鱼她只吃了一口便不吃了。虽然这鱼用料和手艺还算讲究，但味道是真的不算好，在她感觉上就是又酸又腥还没咸味，初尝甜了巴滋的，但马上鱼的腥味就返了上来。
秦芷馨划拉着盘子里的吃了半口的鱼，她觉得这鱼有些悲惨，挺好的一条鱼咋就能烧成这鬼滋味。但李镜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一直对着这条鱼夹筷子，吃完鱼翻面，就继续吃东坡肉，吃的他一张嘴巴都是油汪汪的。
秦芷馨在扒拉筷子，这死胖子在吧唧嘴。
坐在她旁边的陆栢胤想要和秦芷馨说话，但一直张不开嘴，只是偷偷看着秦芷馨在盘子上玩弄食物，他弓着腰的样子窝囊又拧巴。
对面三个宁江中学的有个挺会来事，给倒了酒后便拉着另外两个，挪到隔壁桌给老师、校长敬酒去了。他们三人敬完酒又转了回来，吃吃喝喝开始聊天。
秦芷馨也是馋酒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淡色艾尔。
浑浊的浓黄色酒液散着白气，她抿了一口淡色艾尔独特的苦味和原浆的奇异水果香气混杂着，酒液入喉清清凉凉，但很快她的脸上就沁出了淡淡的红云。
淡色艾尔不是廉价的水啤，比“玻璃棒子”更加粘稠也更好入喉，秦芷馨一口气就喝了半杯，甜口带着微酸微苦，像是在家喝某种风味酸奶般。很快就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上了头，但思绪似乎变得更快，这微醺的感觉似乎让她回到了“上一世”，那里“他”有更精致的包间，没有这些傻了吧唧的所谓的同学，有更精致、更体面的菜肴和早早就准备好的与他将共度一夜的妆容精致的陌生小娘皮。
秦芷馨打了个很浅的酒嗝，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在颅腔里做着俯卧撑，这是一种介乎于眩晕与兴奋的奇妙状态，她将剩下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辛树掏出手机在看学校BBS，他见秦芷馨喝酒也跟着喝。他觉得秦芷馨喝酒的样子很孤独，他想要问她但他知道自己问她没有意义，每个人都有话会藏在心里，喝了酒就说出来的话多半不是什么真正藏在心里的。
他在BBS里刷到了学校里一个ID叫“糯米小汤圆”的发的帖子，是关于棒子国女团的。
这个糯米小汤圆他在学校BBS上刷到过好多次了，是个狂热的KPOP粉丝，别的人在BBS要么聊放假要么聊谁早恋被抓，或者就是在聊“秦芷馨”的。而就这家伙发的帖子全是对棒子国男女团发癫的。
周辛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能肯定这人是高一的，并且很大可能是重点班的。因为这人在南实高BBS发的第一个帖子是今年的八月中旬，那会高一年级的重点班应该在提前补课了。他不知怎么想的，把手机推到秦芷馨面前，给她看这个帖子，秦芷馨瞥了眼眉头就皱起来了。
“你他妈在看什么玩意？”
“学校的BBS啊，这个有人发的帖子。”
秦芷馨一脸的嫌弃，脸上因酒精沁出的绯红，艳的像是积雪边生出的梅花。
“别告诉我，你喜欢看棒子国硅胶烂裤裆扭大胯，什么审美啊。”
坐在秦芷馨旁边的陆栢胤好像是被呛到了，一直在咳嗽，周辛树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秦芷馨。
“不是，你这是什么描述啊？我怎么可能喜欢棒子女团，我又不是死变态。但你这说的太恶俗了吧。”
“有啥啊，我草，这人是我同学啊，糯米小汤圆，我班群就有她。”
秦芷馨在裤子口袋里掏手机没掏的到，她喝了酒动作有一些笨拙，继续在身上掏。手机被她放在了卫衣的口袋里，秦芷馨拿出手机来的时候卫衣也被她提了起来，下角卡在上面，露出雪白纤细的腰肢，雪腻光洁的肌肤宛如阳光下的羊脂美玉，白得没有一丝杂质之余，更是莹润得仿佛在发着光。
周辛树和陆栢胤偷偷的看，脸上也都烧的慌，李镜还在吃。
秦芷馨掏出手机解锁，打开企鹅，但第一个号是“混元大触”的，界面还留在“触笙之家”里。里面“老房”在发自己用斐济.碑的照片，把秦芷馨吓的都清醒了，她赶忙退出，只是这还是被周辛树给看到了一些东西。
周辛树不知道什么是斐济碑，但很显然他是男人，男人超过百分之九十九都有叽霸，而秦芷馨在的群里那个似乎是叽霸。
太怪了。
周辛树睁大了眼睛，他突然觉得自己大脑里想了一大通“强势男”、“强势女”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心中秦芷馨应该是强势女，但说白了秦芷馨和他才认识不到一天，有种奇异的荒诞感在他心头萌生。
秦芷馨换了号找到班群，在“群成员”里搜“糯米小汤圆”，搜出来的是“谭沛悦”。秦芷馨把手机对着周辛树给他看。
“喏，我们班的，这个糯米小汤圆。”
周辛树面色古怪，他觉得秦芷馨红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微妙。
一对黛色的蛾眉微微低垂，滴溜溜的美目眯起，小巧红润的朱唇泛起一丝弧度，模样艳丽的像是带着刚做完恶作剧的兴奋。但她那眼神又让人觉得她在讥讽，这复杂的表情和神态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朵有毒的曼陀罗，鲜艳而满载着恶意。
“你们班，谭沛悦。名字不错啊，是女生吗？”
“哟，你喜欢？我给你牵线搭桥啊，就说年级第一的大学霸看上她了，她兴许会给你个追她的机会呢。”
“少来，你这表情太诡异了。你想笑就笑，这看着绷不住的样。”
“行吧。确实她在我们班挺出名，我一直都觉得她网名不该叫糯米小汤圆，应该叫猪肉大水饺的。”
坐在秦芷馨旁边陆栢胤听了又在咳嗽，周辛树的五官也皱了起来，他吃了口河豚肝，和着啤酒咽了进肚。
“你说的都是啥玩意？你这给人取外号算霸凌了。”
“哪啊，我这是借物喻人懂吗？不好好上课是吧，你还有手机，一看就是上课在偷偷玩的。”
秦芷馨巧笑嫣然，微醺的俏脸媚眼一撩，把周辛树勾的魂都要飞出来，但秦芷馨说的话就是莫名的气人。
“屁的个借物喻人，你没手机？你现在还是别说话了，喝了酒你说话纯气人。”
“你要是认识她就知道了，你要是，你要是在我们班，我说猪肉大水饺，你绝对心领神会，会笑。再说，她都已经对棒子发癫了，你能把她当审美正常的人类来看吗？一看到硅基人形商品就开始啊啊啊啊！的叫的，吵得我耳朵疼。”
秦芷馨俏脸酡红嘟囔着，李镜茫然的抬头，他正吃的开心，听到了什么“水饺”，但看到是秦芷馨和周辛树在聊天，他又埋头继续吃。
“喜欢KPOP也不至于损成这样吧。我班上有个女生也喜欢KPOP。坐我前面的女生她和我说什么她的CRUSH是什么什么的，反正她喜欢的是女团，女生喜欢女团这种难道在你看来也是发癫吗？”
秦芷馨提到这个就犯恶心。
“你知道CRUSH是什么意思吗？是暗恋，这边直接音译是胯湿。我特烦这个，在REDDIT上哪怕是最穷困的红脖子对哈棒也是鄙视。棒子搞得这个什么KPOP各种营销各种概念看着高级，但中心思想是卖骚。撕开外包装一看，卖的两种东西，一个魅男，一个厌男。”
“啊？你这矛盾相对论呢？”
“你不能把人当成单一属性的。实际上有一点东西有点反直觉，就是说韩国女团最核心的受众其实不是男性，而是女性。她们在演出中塑造的形象大概是这样子的，就是【姐又酷又帅又美又性感，但姐对男人不屑一顾。但是又因为姐又酷又帅又美又性感，所以男人必须喜欢姐】，我有这功夫看你摆POSE，不如直接去看霓虹热的高清无马的。”
“嘶，你这一说那确实，我看她给我看的女团穿着打扮以及舞蹈动作确实是明着擦边了，但一说擦边我那女同学还特别急。”
周辛树陷入了思考，去掉秦芷馨话中值得吐槽的内容后，他觉得秦芷馨的说法挺有意思的。
“我管这个叫卖家秀。”
秦芷馨醉醺醺的，露出了雌小鬼的笑容。微醺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清纯而又妖冶的香甜，娇媚的像芙蓉，慵懒的像牡丹，周辛树低下眼，他的心脏像是被攥着。
“她们必须要在穿着打扮以及舞蹈动作上魅男，因为不这么做无法证明她们【又酷又帅又美又性感】，但她们在一些细节上又得厌男，比如要说【男人不行，男人垃圾，姐妹们我们独好】，因为她们的衣食父母是把她们当做榜样的没脑子的小女生，她们卖的就是个【姐又酷又帅又性感】的梦罢了。”
“谁做这样的梦啊？你这描述的让我感觉是那种，额……我词穷了，但你要我描述就是，额……算了。”
“这种人描述起来确实难，因为你认真的描述了，只会让人觉得，你描述的对象是活该被执行火刑的女巫，因为准确的描述本身，对她们来说就是指着鼻子骂她们是社会发展过程中无意间形成的癌细胞了。但如果你放弃素质，说她们是渴望成为彪子的彪子预备役就会觉得还挺精准。”
“我草？学妹你这发言吓人啊！”
陆栢胤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呛的面色通红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就听到秦芷馨的“彪子论”。
他之前第一眼看到秦芷馨还觉得这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小女生，这还没一天呢，咋喝了点酒就暴露牙尖嘴利的本色了。
但虽然他平时一心学习，在2013年包括之前几年都是棒流在国内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地的时候。即便他再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同学，尤其是部分总是发出高音、搞小团体的女同学，爱聊的就是棒子的男女团。以他的价值观对这些多半是厌恶的，但他有素质。
“有什么吓人的？你看看看棒子国年轻女性卖身比例就知道了，五千万的人口有超过一百万的站街彪子，用年龄分段细分了再看，比例更高，育龄女性超过一成是彪子，并且全球在情色行业上人均投入最多的也是棒子国，真是烂到家了。”
“我觉得你这叫开地图炮。”
陆栢胤红着脸，憋了半天说了句。
“啥地图炮啊，人秦芷馨瞧不起靠卖勾子发家的殖民地咋了？”
周辛树看着都乐了还帮腔，虽然他也觉得秦芷馨在借着微醺开地图炮，但地图炮开的有数据有道理那就不是地图炮了，那是摆事实。
“造梦有市场就说明有的是人做。棒子女团整体上是，咋说呢，就是一部分后现代神经病的意识投射。和她们的精神状态挺像的，需要用魅男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又要表现出对男人不屑一顾来确立自己的地位。虽然现在网上管这个叫独立女性来给这种神经病的脸上贴金，但实际上无论是厌男还是魅男，都还是在绕着男人打转，跟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内核差远了。”
“这我到不反驳。但你说KPOP艺人是商品是不是太过了。”
“男女团都是商品了，你看他们名字，姓就是李、金、朴、安、崔、柳、姜。名就是敏、镐、志、赫、英、淑、娜、相、祐，然后随机排列组合，什么李权祐、崔敏赫、姜相佑、崔志敏、金敏淑、李淑娜。”
“我咋感觉你说的都是差不多的名字啊？你分得清？我咋感觉你看过还记住了。”
周辛树摸了摸鼻子。
“我是真的听恶心了，你分得清吗？那个谭沛悦一到课间就和另外一个二棒子说这些玩意隔着半个教室听了有几周了。”
“行吧。”
说句实在话，在华国给狗起名都没棒子给艺人起名查重率高，事实上人家也不想让你分清，什么叫彻彻底底的商品啊，这就是了，名字差不多，样子差不多，衣服差一点、人设差一点就算是产品差异化了。标准化、流水线生产硅基性.娃娃，资本之下艺人的人设只是资本工具的属性，拿这些商品去寄托情绪未免太可悲了。”
“我把你这话转述出去，估计我那女同学要打我。”
秦芷馨醉醺醺的憨态，朦胧的睡眼眯着，似乎都带着层水汽，水汪汪的瞧着周辛树，周辛树被看的也有些醉了。
他觉得自己爱上她了，这不是简单的喜欢，更不是出于生理欲望的占有。
“她们有这个胆子也不至于给自己造梦了，你信不信，你和她闹掰了，她最多就是在BBS上挂人，说有个人面兽心的姓骚扰她。”
第75章阿尊事贵
2013年9月23号是星期日，临着联办的校运会的日子，南陵市第一中学的校方需要统筹相关事宜，极其罕见的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
说是一天，但其实满打满算只有二十小时，9月22号下午五点半放，要求9月23号下午两点前回到学校，无缝衔接下午第一节课。去掉通勤和提前去教室的准备的时间，剩下的也就是去吃两顿好的再睡个饱觉的功夫。
唐曼文回到家简单洗漱一番便倒头就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醒。
窗外秋日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入屋内，打在床尾凳上，把她昨日晚上随手丢在上面的风衣的金包银纽扣照的闪闪发亮，亮的有些刺眼。唐曼文起身伸了个懒腰，美人初醒，发梢凌乱，玉面还略带着些潮红，不知是不是热出来的，端的是锦里芬芳余佩兰，粉胸绵手白莲香。
曼妙窈窕的身材，若蜜瓜般饱胀的雪白肥鸽子在充当睡衣的真丝圆领衫下若隐若现，鼓囊的惹人生怜，纤细柳腰下的秘密花园，隐约在圆领衫的下摆处露出少许黑丝。她睡觉的时候总是爱穿这一件宽松的丝制衣服，里面全真空。这绸缎衫最好肥大到直接能当睡袍用，光面素绉缎贴肤滑润还带着丝冰凉感，很是舒服。
这身光面素绉缎是她老爸在浙省出差时买的面料，价格不菲，衣服则是她自己裁的，当时也给秦芷馨做了一件贴身小衫，但还没过一年那死丫头就把衣服给穿坏了。
唐曼文最开始没有穿睡衣的习惯，她皮子细腻，之前都是半缕不沾的睡，那样她感觉能睡得更舒坦些。但每年都有段时间秦芷馨会到她家里和她睡一张床，这叫她不得不有了穿睡衣的理由。
那死丫头的手是半点都不老实，不仅手不老实，嘴也不老实。
秦芷馨每次和她同床，总是抱着她说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各种天南海北的奇异下三滥的玩意从那张红润润的樱桃小嘴里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出来，那猥琐劲儿也不知她天天上网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要是秦芷馨实在是把唐曼文弄烦了，她就干脆把这死丫头按在身下狠狠教训一顿。每一次秦芷馨想要抵抗但都是徒劳，不消片刻身子就软下来，纯是贱皮子，越教训那妮子，她越舒坦，但她在嘴上就是不服软。
唐曼文把睡衣完全解开，光溜溜的下床。屋里很暖和，即便是不穿也不会冻着，喝了瓶牛奶就当是早饭了。
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里有好几十条未读消息，秦芷馨、秦志峰和柳蕰缙被她列为特别关注。
秦芷馨这妮子前几天缠着她要国庆假期和她一起去汤山温泉浴场，软磨硬泡的好悬才同意，昨晚凌晨十一点多还给她发了玉米蛇拉稀的视频，得亏她那时候已经睡着了没看到，但现在看到了。光看封面都让唐曼文恶心的够呛，手指长按屏幕把视频删除，省的这死丫头污了她的眼，给她回了个“菜刀”的emoji。
剩下的未读消息都是男生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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