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雾B不T停
“嘻嘻，有事呢~”
秦芷馨坐起身，柔荑扶在浴缸边上，撑住头，笑眯眯的问。
“我发的那些好看的你看了嘛？”
“你发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从来都不看。”
“切，先装哑巴后装傻子，真没劲。我发的都是满足你的XP的好东西哦。”
秦芷馨笑容玩味极了，那欠修理的模样就像只偷腥的猫儿。
“你别总说我听不懂的话，你说的叉屁是什么？”
“我上次明明和你说过，我说的话你一点都听不进呢，真不懂你心思在哪，是不是光盯着我兔子看了？”
手机喇叭里传来剧烈的咳嗽，杨启超被这过于生猛的诘问整的说不出话来。这虽然也不算是冤枉，可这死丫头总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真不能怨他记不住啊。
【卧槽，你稍微淑女一点，对面是傻的你也不能这么往死里玩啊。】
杨启超还在咳嗽，秦芷馨又躺回浴缸里，除了小脑袋，全部浸没在水里。
【和杨启超还端着个什么架子，小时候他全身上下我都见过！】
秦芷馨一副她啥都见过的满不在意的模样，死皮赖脸的样子把系统都气乐了。
【你当你几岁？小时候都没发育你拿他那玩意当皮筋耍子都行，你现在不看看你和他什么区别？你是女的！】
秦芷馨本来还满不在乎，但她听到了系统说的【你是女的】四个字后还是愣了片刻。
她的眼神空洞的张向浴室的天花板，无来由的感觉一阵空虚，怔怔后更多的是一种虚无感，恍惚间似乎又一次的回到了“上一世”，她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你别诬赖我，我看都是大大方方的看，从来不遮掩。”
杨启超的声音透过劣质的扬声器，粗粝的像是在嘴里含了把沙子，带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将走神中的秦芷馨拉回到现实中。她张开嘴，她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满腔的都是说不出口的心事，但似乎除了在心中存在的那个非人非鬼的“系统”外，根本找不到人去倾诉。话到嘴边还是消弭一空，说出来的还是嘻嘻哈哈的废话。
“超子，我发的可是好东西哦，是FUTA，你知道什么是FUTA吗？”
秦芷馨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杨启超挂断了。秦芷馨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忙音，但还是继续说话，好像手机的另一侧杨启超还在听一般。
“你可以多问问啊，你为什么不多问问呢？我真羡慕你呢。”
秦芷馨喃喃几句，她再次憋气，捏住鼻子，仰面躺进水里，但被不小心呛到了，她手忙脚乱地抓住浴缸的边上坐起身，剧烈的咳嗽着，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咳了会才缓过来。
她知道杨启超几乎不可能点开她的链接，她给他的链接根本不是什么“FUTA”。他木讷又老实，如果不是认识她，估计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草】这个南陵人常说的语气词也可以是动词。
秦芷馨对这感到疲惫。
她总是想的太多，而杨启超却想的太少。
她希望杨启超能看穿她的心思，一眼就看穿她色厉内荏的本质，侮辱她、指责她、接纳她。
但杨启超不懂，秦芷馨不想知道杨启超是不是装的。她把手上的水甩干，把手机拿来后又躺回水里，轻声哼着许嵩的《城府》。她不记得歌词，只记得大概的调调。
第107章对影自艾
秦芷馨小声的哼着歌，细声细气的跑调，在雾气蒸腾的卫生间里莫名的有些诡异。
她将一对玉腿并拢收紧，一手横在胸前遮住两朵鲜红的茱萸，眼神避开摄像头拍了张照片。照片不太清晰，平日雪白无暇的肌肤被泡的略微发粉，一身的冰肌玉骨如今却是粉光致致，美得让人头晕。
两段柔若无骨粉玉臂，十只洁白葱根芊芊指。清纯至极的容貌含娇流媚，避开摄像头的双眼有些空洞，但神态又是似羞似怯的，果真是琼姿玉貌莺燕妒，露湿海棠不胜娇。
雪腻如脂、晶莹如玉的肩头，无拘无束的大肥兔儿微微向两侧倾，洁白傲挺着，两点鲜艳的大红豆的点缀，被泡沫遮着，反而显得更加诱惑。
再往下，是不堪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又有宝石般的肚脐点缀平坦的小腹上，光洁的神秘微微凸起，挺拔滑腻的大胖桃子，一对勾魂夺魄的白花花的腿儿，一双赛雪欺霜的玉足更是娇小的不堪一握。
秦芷馨看向手机屏幕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不止一次的感觉自己生错了性别。
如果，如果她是个男人，兴许她现在和秦志峰一样已经四处留情了。但如果她是个男人，她会不会和“她”的“上辈子”一样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秦芷馨不知道，她说不清。以前她觉得这是【命】，她认为就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太多的畜生事，所以这辈子才会变成一个女人。
但现在她又迷茫了。
当她有足够多亲身经历后再设身处地的带入自己的“上辈子”，现在又觉得她“上辈子”做的事情还算不错，没以前认为的那么的“不当人”。至少“他”没做什么胁迫的事，那些她曾认为“自己”辜负了的女人们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关系。说到底，屁股坐在哪，脑袋就会往那方面去想。
秦芷馨的思绪杂乱，她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在某些方面过于成熟了，但她又觉得自己不是自认为的那么成熟。
手机照片中的少女美的是那般的勾魂拘魄，似乎是上天赐予的奖品，而秦芷馨不喜欢这种作为奖品的感觉。泡在浴缸中，秦芷馨感觉水热的让她脑子有些晕眩。
【只可惜我的眼睛没长在别人身上，但这感觉真好。系统，你说别人盯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系统没好气的回话。【能想什么？小年轻大脑里恨不得一半是海绵.体的，瞅你还不是裤裆的那点事。杨启超那家伙可没少对着你撸，你把照片发他，他明天考试绝对没精神。】
秦芷馨叹了口气。
【神经，我给他看我洗澡的照片？】
【你不是说他全身上下都被你看过？你全身上下不也一样被他看过？】
秦芷馨翻了个白眼。
【那都是一点点大的小孩，毛都没长，男的女的能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不也没长？】
秦芷馨语塞，她不想搭理系统了，她觉得自己的“不正经”九成九就是被系统给带的。她在浴缸里坐起身，挺拔兔子上的莓果正对着对面，细微的水面波动让她那过于敏感的身子都体会到了些触动。低头看着那一对的完美又圆润，细腻的雪肤被热的发粉。她总感觉这段时间身子比之前变得更敏感了，以前还只是下面碰不得，现在上面的两个也碰不得，稍微有点摩擦都会带来像是微弱电击的触感。
这变化让秦芷馨有些惊恐，但更多的是迷茫。
“上辈子”的“自己”虽然是个人渣，但也是男人中的男人。而照片里的自己是这般的妩媚，是明晃晃的祸水，哪怕眉眼中还有些许稚气，但还是艳的芳华绝代。
这不是女生夸女生的那种所谓的“漂亮”，而是更深层次的、直达生物本能的“诱惑”。
女生口中的假惺惺的互相恭维里存在了太多的谎话，她们有时候会将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捧成“大美女”一顿夸，当她们和男生聊谁最漂亮的时候会把这个女生提出来，男生多半会表达异议，她们那时候又会装作震惊。而她们是否在内心里真的觉得她们夸赞的“大美女”是漂亮的，这谁又能说得清呢？
没人会读心，有些人看着好像能看懂别人的所思所想，那只是因为有一部分人实在是太蠢了，蠢到把想要的东西写在了脸上。
女生对漂亮女生的最高评价就是“骚”，不管是穿的“骚”还是长得“骚”，都暗含着嫉妒。也许嫉妒才是人纯粹由本能驱使的最真实的情感。某些女生对唐曼文的态度、对秦芷馨的态度，才是她们真实的对漂亮女生的反应：排斥以及隐隐的敌意。
具体到实践端就是背后说些怪话、网上匿名泼脏水和刻意的孤立。但秦芷馨已经习惯了，所以她不喜欢和女生交流。
秦芷馨有些恍惚。
“上辈子”还是男人的时候，上学那会天天和别的男生走一起聊漂亮妹子。现在这辈子是女生了，还是和男生混在一起，话题居然比上辈子还咸湿些。
秦芷馨伸出手把湿漉漉的秀发勾到一边，将企鹅换到“混元大触”的账号。“腌黄瓜先生”正在群里秀恩爱，他买了一只卡地亚的Destine白金项链，说要送给他的未来的老婆，他好些天前就说自己遇到了自己的“THEONE”。
在羊城的茫茫人海中与高中暗恋的姑娘再次相逢，王天卓觉得这是他的天命，所以送的项链也专门挑了个名字意境沾边的。【Destine】是法语中的【命运】，和英文的命运在拼写和发音上几乎没得差，但加了个法语单词的字母就是感觉比用英文的高级一点。
但秦芷馨只觉得无聊。
她这辈子也不是没见过纯爱的内容，这些大多存在各色的本子里。
秦芷馨又躺回浴缸中，纤细白嫩的手臂高举着手机，把王天卓拍的项链照片点开。那是一条宝石项链，铺镶工艺镶嵌的枕形切割祖母绿作为主石，银白色的项链上环绕圆形明亮式切割钻石，整体色调偏冷，但却有种说不出的风尘感。
“命运”，似乎带着命中注定的意味，但偏偏看着就是说不出的“匠气”，这个法文单词宛如是某些“全国可飞”的玩意给自己取的法文名一样俗不可耐，俗气的像是王天卓絮絮叨叨说的自己暗恋的故事。
秦芷馨继续往上翻，找到了王天卓发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女人的侧脸，长相还算说得过去，但颧骨高，眼白多，明显是画了眼妆。她带着一顶精致的草帽看向窗外，穿的是素纹的针织一字肩上衣，背景估计是哪家咖啡厅，看着挺有小资情调。
但秦芷馨看的是直翻白眼，她对于这些把自己精心雕饰后的生活明晃晃的秀出来的人没什么好感，在她看来这种诡异的虚荣与过度的窥私欲是一体两面的。
风尘假扮才人样，铅玻虚充宝石珍。
秦芷馨懒得看王天卓的叨叨，直接打字，但点了好一会儿手机屏幕上才显示键盘。
“混元大触：别上头，按你的描述，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好人”
“腌黄瓜先生：你就是羡慕吧，臭纱布别叫”
“混元大触：羡慕你妈把你这种玩意生下来是吗？你和她接触的这几天是怎么想的，给她买一条十几万的项链”
“腌黄瓜先生：当然是我主动想给的！”
秦芷馨看到王天卓打出的这几个字，无语的撇了撇嘴。
王天卓的主动送项链的行为兴许在对面看来就是他自己主动套上个狗圈，完全就是把【我是凯子】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但秦芷馨更倾向于是王天卓被人牵着鼻子走。
秦芷馨可太清楚某些女人的玩法了，按她“上辈子”的记忆，“他”遇到的有手段的女人可多了去了。那些女人即便是向“他”要个经济上的保障，“他”也会深思熟虑一番。反正两者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真的走到最后一步的。
部分女人的思维方式是错乱的，她们不存在“等价交换”的概念，短视、愚蠢、咄咄逼人，但这种蠢物秦芷馨“上辈子”是不屑于玩的。“她”玩的段位就高出不少，可段位高，所图的就更多。但如果是脑子分不清，想要玩私生子胁迫那一套，那就纯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他”丝毫不介意辣手摧花。
很显然，在秦芷馨心中，王天卓对象的段位比这蠢胖子高出太多了。
王天卓这傻逼的气质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了，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主动】？真要是乌有因，那又何来果？
“混元大触：我不信你会多主动，找资源都恨不得别人帮你下，你能主动到专门找个叫命运的项链去送人？我看你是和傻篮子整容怪玩多了，那种蠢的要死的东西接触多了就不知道正常女人的智商了”
“腌黄瓜先生：你又不认识她，她是个很单纯的女生，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就很文静，现在也很文静”
“混元大触：我寻思你同学至少也是奔三的人，不能叫女生了吧”
“混元大触：我感觉她在操控你的情绪，如果我是你，我遇到一个能影响我情绪的人，我也许会把ta拉黑”
秦芷馨快速地打着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打下这些字来，纤嫩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噼里啪啦的，但屏幕反应的有些慢。
“腌黄瓜先生：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一样”
“腌黄瓜先生：我问过她了，她很单纯的，她感情上被伤害过”
秦芷馨厌烦了。
“混元大触：你好心疼啊，你是不是觉得你特爷们？你要不先看看她肚子里有没有死过人吧，反正粤省有电子健康档案，你找韩衡查兴许能找到好玩的呢”
秦芷馨满怀恶意的将这段文字发了出去，她懒得继续搭理王天卓，把企鹅号退了出来想要放首歌听听，但手机再次死机了。
【我感觉我该换个手机了。】
秦芷馨在心中和系统默念，系统没有搭理她。
第108章沤珠槿艳
秦芷馨的口嗨只是她顾着一时的口头上的爽快，毕竟她是真的觉得王天卓对像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奇怪的敌意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第一印象，即便秦芷馨从来都没在现实中见过那个女人，但她还是一口咬定了那人是个彪子。但这她还真没说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歪打正着了。
只是秦芷馨并不知道经过自己的随口一说后，事件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洗完澡，秦芷馨穿了件大背心当是睡衣就回房间了。
她把老手机的电池拆开，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觉得应该没进水后又装了回去，重新开机但还是有些卡。
秦芷馨叹了口气，这手机才用了一年多就成这破样子了，现在连打字都费劲，她决定明天考完小科就去营业厅看看。几天前她还没想过换手机的事，但在看到杨启超换了手机后，换手机的念头就深深地在她的脑海中扎了根。
她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有六千多，也买的起果子了。但要她咬牙硬上果子还是没必要，挤出个一两千，凑合弄个高性价比的国产机就行。她之前看魅族的MX3发布会觉得挺好，但价格最低都要两千五了，还是有些舍不得。
她趴在床上盘着老手机，打开贴吧，手机又卡了好一会儿。秦芷馨叹了口气，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的翻身，被子全裹在身上成一个圆筒，看着就像一只大号的毛毛虫蠕动着。因为身上只穿了件男士背心，除此之外都是光溜溜的，和被子稍一摩擦很快就出现了异样的感觉。她不由得夹紧，整个人都蜷缩着，连脑袋都闷在被窝里。
她不觉得闷，反正她身上一直都是香香的。
她手下意识的向下探，但明天还要考试，她忍住了更进一步的欲望。
但秦芷馨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香气变得更加馥郁撩人。自从她过了十五岁，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敏锐，并且她可以很清楚那些男生对她的渴求也愈发的危险。
像是系统说的，男生瞅她时想的无异乎裤裆的烂事，但秦芷馨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玩火也许让她害怕，但也给了她一种奇怪的兴奋感。
秦芷馨的一只小手忍不住轻轻抚摸着自己光嫩的脸庞，似乎抚摸她的不是自己一般，她不知道该把谁带入这种把自己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中的幻想里。班上的那些男生，包括杨启超在内，似乎都不太合适。
似乎还是上辈子的“自己”更合适。
如玉笋般的纤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润泽的嘴唇，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指尖。她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秦芷馨表情迷离，手机屏幕的荧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小脸白的发青，似乎有些鬼魅。
秦芷馨满脑子都想着自己的“前世”，她的想象中前世的“自己”摩挲着她“这一世”的脸庞，满嘴说着骗蠢姑娘的鬼话、套话。
她不止一次的怀疑记忆的真实性。
过于奢侈的生活记忆、平顺的工作经历、甜蜜的感情生活，加上各种不当人还能逃脱法律制裁。
一切都是完美的不真实。
但为什么她这辈子却什么都没有呢？她现在为了一部新手机都要盘算个半天，因为小小的一个月考发挥的不好还要担惊受怕。秦芷馨在被窝里蛄蛹了几下，加绒的床单与两点的红豆摩擦着，这让她忍不住的战栗、抖动，随后便是小口的喘着气。
秦芷馨表情迷离。
她不由得想，如果日子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不需要去烦忧以后的事情。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起，她打了个哈欠，想去按闹铃但不小心一个骨碌摔下床，屁股砸到地上。地面冰凉，她就穿了件背心，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顾着屁股疼了，赶忙起身把衣服穿上。
昨晚睡得不算踏实，好像是做了噩梦，但她记不起来了。
到学校，秦芷馨刚下公交车就看到骑电驴子来的杨启超，他骑到校门口，下车推着正要进去。她蹑手蹑脚地一路小跑到他后面，样子贼兮兮的。
“哈！”
秦芷馨想要吓他一跳，可杨启超早就注意到。即便没听到这死丫头的脚步，但此刻他处于下风位，嗅觉灵敏的他早就闻到了秦芷馨特有的香气，但更加和往常不同，似乎她变得更加诱人了。
“你幼不幼稚？”
被秦芷馨拍了肩膀，但杨启超头也不回。他回想到昨天晚上，他正准备复习，结果这死妮子给他打电话了。他被秦芷馨搞的心有些乱，书是一页都没看的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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