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想宅家里
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宇宙中炸开,刺目白光瞬间吞噬一切。
待光芒稍稍黯淡,徽乐沉稳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中传出:“星神碎片,成功回收。 ”
“接着清理剩余的太空死灵!”徽乐的声音透过战术通讯器,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位战士耳中。
作为第二军团公认的灵魂人物,即便麾下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毫不犹豫地朝着太空死灵集群发起冲锋。
这些太空死灵,早已坠入死亡的存在。
它们究竟是惧亡者残留意识拼凑而成的“亡魂”,还是窃取了惧亡者记忆的智能体,连它们自己都无法分辨。
在这无尽宇宙中,它们唯一清晰的指令,便是杀戮。
此刻,随着第二军团的逼近,它们形如枯槁的手掌熟练地扣下高斯武器的扳机,一道道幽蓝的能量束划破黑暗,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老兵们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灵活地穿梭在枪林弹雨中。
他们三人一组,交替掩护,利用这颗星球中的中的巨石、废弃星舰残骸作为掩体,不断拉近与敌人的距离。
激光剑与高斯武器的光芒在黑暗中相互交织,爆炸产生的气浪一波接着一波。
布莱麦找准时机,借助推进器瞬间突进到一只太空死灵面前,手中的链锯剑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毫不留情地斩向敌人。
然而,太空死灵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链锯剑擦身而过,紧接着它反手一击,高斯武器的枪托重重砸向老兵。
布莱麦迅速举起护盾抵挡,护盾表面被砸出一道道裂痕。
就在这位老兵被太空死灵逼得节节败退,护盾濒临破碎之时,另一名队友如鬼魅般从侧后方潜行而来。
他的动作轻缓,在零重力环境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手中寒光闪烁的动力斧早已蓄势待发。
待靠近目标,队友借助推进器瞬间加速,动力斧裹挟着强大的动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太空死灵由金属构成的脖颈。
刹那间,一道明亮的火花在黑暗中迸发,切割金属的尖锐声响刺破战场的嘈杂。
太空死灵的头颅带着未消散的诡异绿色光芒,缓缓脱离躯体,在地面上翻滚远去,失去控制的躯体在惯性作用下,朝着满是疮夷的土地上落去。
“谢了!”布莱麦一边调整护盾频率,抵御零星袭来的高斯射线,一边向队友点头致谢。
队友回以一个简洁有力的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凭借推进器,如离弦之箭般再度扎进太空死灵群中。
战场上,金属碰撞声、武器轰鸣声交织成一曲残酷的死亡乐章。
机械利爪撕开动力装甲的瞬间,迸射出的火花与太空死灵眼中闪烁的幽光相互映衬;战士们怒吼着挥出链锯剑,锯齿啃咬金属骨骼的刺耳声响,在真空宇宙中虽无法直接听闻,却通过战甲传导,让每个人都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这不仅是机械与肉体的激烈碰撞,更是鲜活生命与残存亡魂之间的生死对决。
每一位第二军团的战士都清楚,在这片浩瀚宇宙中,一旦退缩,身后的家园将面临怎样的灭顶之灾。
于是,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在高斯射线中冲锋陷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下。
在帝国,有一条不成文的铁律——武器与人命从不匮乏,每一位帝国战士都对这点心知肚明。
摩德,第十一军团第二连的连长,更是将这条规则贯彻到了战场的每个角落。
在纷飞的战火中,他宛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链锯剑裹挟着汹涌的能量,每一次挥舞,都能精准地将一颗颗太空死灵的头颅斩落。
对摩德而言,并非所有斩获的头颅都值得珍视,唯有那些造型独特、散发着奇异光泽的,才会被他仔细挑选出来,挂在自己的战甲上。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头颅成了他独特的勋章,在幽邃的星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此刻,摩德的目光穿过激烈交火的战场,锁定在了敌方阵营的法皇和霸主身上。
这两位在太空死灵中地位尊崇,身形远比普通死灵高大,周身环绕着神秘的能量护盾。
摩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在他眼中,法皇与霸主的头颅,不仅是无上的战功,更是绝美的艺术品。
想象着未来在军团庆功宴上,自己向众人讲述如**战强敌,拿下这两颗珍贵头颅的场景,摩德的眼中满是狂热与期待。
他握紧手中链锯剑,对着身后的战士们发出低沉有力的指令:“听令!集中火力,撕开敌人防线,我要亲手取下那两颗脑袋!” 随着一声令下,第二连的战士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迅速变换阵型,向着目标发起潮水般的冲锋 。
摩德这套行云流水般的战术,源自威名赫赫的太空野狼战团。他向来信奉“学以致用”,将从那里学到的精妙策略,巧妙融入每次战斗。
激战正酣,一道高斯射线如鬼魅般从暗处袭来。毫无防备的摩德被击中,强大的冲击力让他金属战靴在地面拖出两道深深的痕迹,连退两步。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如同火星掉进了火药桶,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摩德猩红的双眼瞬间暴睁,两颗阿斯塔特特有的心脏剧烈跳动,心跳声如战鼓般在胸腔轰鸣。
刹那间,灵能化作殷红似血的火焰,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将整个人包裹其中。在这血色火焰的映衬下,摩德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杀戮的冲动如汹涌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仰天长啸,声浪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震颤,随后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敌人疯狂冲去。
手中链锯剑疯狂旋转,所到之处,空气被搅得扭曲变形。
冲向敌阵的摩德,撞飞了试图阻挡他的太空死灵,如同坦克般势不可挡。
在血红色灵能火焰的包裹下,他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腥风血雨,令敌人胆战心惊。
摩德裹挟着血红色的灵能火焰冲入敌阵,所到之处,太空死灵纷纷被这股恐怖力量掀飞。
一个身形巨大的太空死灵法皇,挥舞着散发幽光的能量法杖,试图阻挡摩德的脚步。
法杖顶端喷射出一道道诡异的紫色能量束,划破黑暗,向着摩德迅猛袭来。
摩德眼中血光更盛,凭借着阿斯塔特超人的反应速度,身体如猎豹般灵活扭动,轻松避开致命的紫色光束。
眨眼间,他已欺身到法皇面前,手中链锯剑裹挟着万钧之力,带着刺耳的轰鸣,狠狠劈向法皇。
法皇挥动法杖抵挡,两件武器碰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火花,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太空死灵东倒西歪。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太空死灵霸主瞅准时机,从摩德侧后方悄然靠近。
霸主手中的巨型高斯加农炮闪烁着危险的蓝光,蓄势待发。
察觉到危机的摩德,没有丝毫犹豫,他借助与法皇武器碰撞产生的反作用力,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巧妙避开霸主的致命一击。
落地后的摩德,双脚重重踏在地面,溅起一片尘埃。
他扫视一圈,将法皇和霸主同时纳入攻击范围。
随着一声怒吼,灵能火焰在他周身疯狂涌动,链锯剑的转速瞬间提升,发出尖锐的嗡鸣。
摩德如同一道血色闪电,再次向着两个强敌冲去,一场更为激烈的生死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此刻的战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摩德身上,仿佛整个宇宙的命运,都将在这一瞬间被改写。
摩德裹挟着澎湃的灵能火焰,如同一枚赤色流星,朝着法皇与霸主悍然冲去。
法皇挥动能量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绿色光弧,与霸主的高斯加农炮形成交叉火力网,试图将摩德拦截。
摩德一边灵活闪避,一边快速拉近与敌人的距离。
突然,他高高跃起,借助灵能在空中短暂悬停,随后如陨石般向着霸主俯冲而下。
霸主反应迅速,举起巨大的机械臂格挡,摩德的链锯剑重重砍在上面,擦出大片火星。
与此同时,法皇抓住机会,法杖顶端的能量核心剧烈闪烁,一道粗硕的紫色闪电劈向摩德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摩德凭借超强的感知,侧身一闪,闪电擦着他的战甲划过。
他反手掷出一枚热熔炸弹,精准命中法皇的能量法杖。“轰!”一声巨响,法皇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法杖也被炸得粉碎。
霸主见状,发出一阵刺耳的嘶吼,双眼中的红光疯狂闪烁,从机械胸腔中喷射出数道幽蓝激光。
摩德丝毫没有退缩,他开启战甲的推进背包,在空中不断变换位置,让激光难以锁定。
趁霸主攻击间隙,摩德以极快的速度绕到其身后,双手紧握链锯剑,狠狠刺向霸主的能量核心。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链锯剑深深没入霸主体内。霸主的身躯剧烈颤抖,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后,轰然倒地。
解决掉霸主,摩德转头看向法皇。
此时法皇已从爆炸中站起,身上的铠甲满是裂痕,正试图召唤援军。
摩德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他大步流星地冲向法皇,手中链锯剑高高举起:“你的头颅,归我了!”
在周围太空死灵的注视下,摩德手起剑落,法皇的头颅带着一缕幽光滚落尘埃。
摩德弯腰捡起两颗头颅,挂在战甲上,血红色的灵能火焰逐渐消散,他的目光在战场上缓缓扫视,仿佛在宣告这场胜利的归属。
在扭曲混沌的亚空间深处,颅骨之主端坐在由无数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
祂那如深渊般的眼眸,透过摩德的视角,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尽管现实宇宙的力量不断压制着摩德体内的灵能,但颅骨之主却发出一阵低沉、充满蛊惑力的狂笑:即便灵能受限,又能怎样?
摩德在战斗中,因接连遭受偷袭,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股愤怒如同导火索,将他身体中残余的灵能彻底点燃。
刹那间,猩红的火焰裹挟着无尽的怨念与杀意,在他周身疯狂翻涌,让他化作战场上令人胆寒的杀神。
颅骨之主通过神秘的灵能波动,将意识延伸至奥罗拉的脑海之中。
祂的声音如同千万把利刃刮擦金属,在奥罗拉的精神世界里回荡:“瞧见了吗?即便灵能被束缚,内心深处的愤怒,也能化作最强大的武器。让情绪成为力量的源泉,这才是掌控灵能的真谛!”
与此同时,摩德高高举起法皇与霸主的头颅,向周围的敌人展示着胜利。
颅骨之主借此契机,将这震撼的画面深深烙印在奥罗拉的意识里,试图让她明白,唯有打破常规,释放内心的原始力量,对这些太空死灵才能有用。
颅骨之主期待着奥罗拉能领悟这番“真谛”,成为祂在物质宇宙中又一枚极具威胁的棋子。
但这是魔法吗?
这并不是。
如果你说这是魔法,那颅骨之主将会告诉你近战魔法也不是魔法。
第280章第二百六十五章灵ebryi山球芭二:妈宝温馨
“这片无垠银河,恰似一座散发着彻骨寒意的死亡容器。战争的烽火仿若被赋予了永恒的生命,从未有过熄灭的迹象,绝望的阴云犹如厚重的幕布,层层堆叠,无情地吞噬着任何生命诞生的可能。”
摩德身着陶钢盔甲,其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太空死灵的头颅。
得益于基因之母独特的审美熏陶,这些战利品显得尤为狰狞又带着别样美感。
“你这家伙,每次杀完敌人,是不是又要来上一段文艺感慨?”拉克开口问道。
身为第十一军团第二连的一员,他早已被摩德在战场上的卓越表现彻底折服。
“你根本不懂。要是追求崇拜与嘉奖,这些头颅就是最好的证明,比起勋章和荣誉,它们来得更加直观。”摩德脸上带着几分傲然,一副“你不懂”的表情。
这话一出,不仅他麾下酒零镏事溜巴II紦]峮的战士们忍俊不禁,就连附近的阿斯塔特们,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摩德大人,等会儿基因之母为咱们颁发勋章时,你就戴着这些头颅去吧。但我说不定凭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伟大的基因之母会亲自嘉奖我,亲手将勋章挂在我的胸膛上。要是运气爆棚,没准基因之母还会为我下厨,让我能与她一同细细品尝美食。”
拉克一边沉浸在幻想之中,一边手脚麻利地打扫着战场,收集那些尚有价值的物资。
“拉克,你这可比我还能做梦呢,果然梦里什么都有。”摩德笑着调侃道 。
“梦要是不够美好,那还能叫梦吗?现实本就如此残酷。”拉克反驳道,语气里满是对美好幻想的执着。
“你怎么这么能做梦?身为阿斯塔特,竟会惧怕现实的残酷?”来自第二军团的布莱麦拧着眉,眼中满是疑惑。
阿斯塔特战士本应无畏无惧,在他看来,拉克这番言论难以理解。
“哈哈哈哈!这小子惧怕现实,是因为整整三天没见到基因之母了。”摩德毫不留情地拆穿,笑声在空旷的战场回荡。
“确实够残酷。我身为第二军团原体的荣誉卫队,时刻充当原体的左膀右臂,保障她的安全。对我而言,原体脱离我的视线超过两分钟,就是奇耻大辱。眼下,我也正担心原体的安危。”布莱麦神情凝重,言语间满是对原体安危的关切。
听到这话,摩德一时语塞。
他切实感受到这群战士对基因之母浓烈的情感,宛如一群忠诚的 “妈宝男”。
想到布莱麦能时刻陪伴在原体身旁,既是顾问,又能贴身护卫,摩德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嫉妒的涟漪。
奥罗拉的动力盔甲千疮百孔,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诉说着刚刚那场恶战的惨烈。她摘下满是裂痕的头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注,浸湿了额前的发丝。
要不是左右两侧子嗣及时伸出援手,稳稳搀扶住她,此刻奥罗拉恐怕早已体力不支,瘫倒在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酸痛。
奥罗拉心疼地凝视着自己的盔甲。
这件跟随她多年,一同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战衣,承载着她辉煌的过往,如今却布满伤痕,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受了重伤。
之前,奥罗拉将澎湃的灵能,源源不断地注入手中长矛,而后奋力掷向浩瀚太空。
刹那间,她的视线一阵扭曲,竟在那无垠虚空中,看到一个诡谲的血色人影,高坐在由黄铜与累累颅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
在原体的认知里,王座上的存在既是无畏的战士,冲锋陷阵,以雷霆之势屠戮敌人;也是狡黠的谋略家,总能想出精妙战术,克敌制胜。但此刻,她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那个血色人影散发的气息,竟与她此前亲手斩杀的血色异形如出一辙。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