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锤刚无敌就要被迫死亡? 第141章

作者:只想宅家里

  熔金般的火舌舔舐着夜空,这场由原体亲启的篝火晚会现已持续到了半夜。

  跳跃火焰将阿斯塔特们肩甲上的勋章镀成流动的金红——那是用星炬下的每道伤痕、异形颅骨上的每次斩击换来的荣耀徽记,在基因强化的躯体旁与凡人辅助军胸前所佩的铜质奖章交相辉映。

  一位战术军士卸下动力头盔,露出半边赛博义眼,正用喉间改装的扩音器哼唱着朦胧星域某颗农业世界的麦收民谣。

  旋律被链锯剑改造成的共鸣箱放大,混着爆弹枪零件当打击乐器的节奏,引得围坐的凡人驾驶员们跟着跺脚应和。

  几个新兵偷偷将缴获的绿皮喇叭接在动力甲排气口,吹出跑调的战歌,惹来徽乐甩出灵能场凝成的无形鼓点强行校准节拍。

  后勤兵用热熔枪熔铸的临时烤架上,基因兽肋排滋滋冒油,油脂滴入火堆炸起细碎光雨。

  原体奥罗拉斜倚着改装的黎曼鲁斯坦克,将佩剑挑着的肉串递给身旁缠着绷带的辅助军少年。

  那孩子胸前的“帝皇之佑”勋章还沾着战场的硝烟,此刻却被火光映得泛起温柔的暖芒。

  当歌声渐歇,火焰转为琥珀色的余烬时,阿斯塔特们开始用动力甲的刻蚀激光在装甲板上灼刻新的功勋记录。

  微光闪烁间,凡人辅助军举着自制的荣耀牌围拢过来,牌面用机仆齿轮与弹壳拼出的“胜利”字样,在篝火余温中与星际战士们的基因刻印共同融入银河的浩瀚星图。

  夜渐深,篝火堆坍缩成暗红的炭海,零星火星仍固执地跃向缀满星尘的穹顶。

  原体奥罗拉忽然起身,动力甲关节发出液压装置泄压的轻响。

  她抬手摘下腰间的制作的——一枚嵌着第二军团徽记的古老骨哨,哨身裂痕里还凝结着崎d弍叄令司玖祁伞岄.亿大远征最早时期的干涸血迹。

  尖锐哨音刺破寂静,惊起栖息在废弃防御工事里的机蜂群。

  这些沾着机油的金属造物在篝火上空盘旋成发光的漩涡,与远处轨道防御平台的探照灯光束交织成网。

  阿斯塔特们下意识挺直脊背,连最喧闹的新兵都屏息注视着原体走向临时搭建的荣誉台。

  “今晚,我们不仅是战士。”奥罗拉的声音通过军团频道扩散,每个动力甲面罩内都泛起温暖的橙光,“但明日黎明,银河中的异形将再次张开獠牙。”她顿了顿,骨哨划过自己的动力甲,在装甲表面划出细长的火星,“我看到了你们的伤痕——那些刻在基因里的忠诚,那些让异形闻风丧胆的荣耀。”

  辅助军队伍中突然爆发出骚动。

  几个技术教士推着一辆悬浮平台挤到前排,平台上覆盖的红绸下隐约可见机械臂轮廓。

  奥罗拉抬手掀开绸布,露出一台由缴获的泰伦生物残骸改造的纪念钟,齿轮咬合处流转着亚空间能量特有的赤红。

  “这是为牺牲者铸造的时计。”原体指尖抚过钟面的军团徽记浮雕,“每当它敲响,银河各处的第二军团战士都会知道——无论我们相隔多少光年,无论面对何等黑暗,帝皇的利刃永远保持着锋锐。”

  钟声响起时,篝火最后的余烬骤然腾起,在夜空中勾勒出双头鹰的轮廓。

  阿斯塔特们同时单膝跪地,爆弹枪枪托敲击地面的闷响化作整齐的节奏,与钟声共鸣成战团独有的安魂曲。

  辅助军少年悄悄将一枚弹壳塞进纪念钟的齿轮缝,看着它随着钟摆起伏,像极了篝火里跳跃的、永不熄灭的希望。

  钟声渐歇,徽乐缓步上前,她的护甲渗出的灵能微光与篝火残烬交织,在地面投下流动的符文暗影。

  这位原体修长的手指,悬浮在空中的火星突然凝滞,而后重组为军团征战星系的星图。

  “看这里。”她的指尖划过一片猩红星域,“奥古斯塔七号的熔岩裂隙,我们的新兵连在岩浆暴雨中坚守了十七个太阳时——”星图中骤然炸开虚拟的等离子光晕,“那时摩德徒手撕开了三个兽人的老大,肠子甩在熔岩喷口上都没眨过眼。”

  哄笑声惊飞了栖在残骸上的机械渡鸦。

  几个参与过那场战役的老兵掀开动力甲面罩,露出带着熔岩灼伤疤痕的脸庞,其中一人摸出块焦黑的兽人板甲碎片:“这杂种的护甲,现在还垫在我的睡袋底下当纪念!”

  原体奥罗拉忽然抬手,灵能场卷起地面的灰烬,在空中凝成一只振翅的双头雄鹰。

  “请谨记,唯有忠诚与荣誉不可磨灭。”她的声音混着机械渡鸦的金属啼鸣。

  篝火堆里突然爆开一声脆响,是后勤兵烤的基因兽骨髓炸裂。

  飞溅的油脂落在徽乐展开的星图上,化作跳跃的战术标记。

  原体屈指弹向最近的标记点,灰烬雄鹰的喙部精准啄中那颗代表敌军旗舰的火星。

  “所以今晚——”奥罗拉从装甲夹层抽出一瓶自酿的麦芽酒,酒液在玻璃瓶里翻涌着诡异的紫色漩涡,“让我们敬那些等着被我们碾碎的异端,敬每块即将插在他们心脏上的军团徽记!”

  爆弹枪枪管被当成酒杯传递,凡人辅助军的铁皮水壶与阿斯塔特的动力甲碰撞出奇特的韵律。

  当第一缕星光照亮营地边缘的残骸堆时,最后几簇篝火仍在倔强燃烧,映着战士们脸上的酒渍与勋章,宛如银河将自身的炽热与荣耀,都浓缩在了这片临时扎营的荒芜星壤之上。

第286章帝皇恼怒

  星河如墨,帝皇幻梦号犁开星尘的褶皱。

  舰桥穹顶映着万千星图,帝皇垂眸凝视全息投影里逐渐黯淡的异形母星。

  三小时前,禁军的动力戟撕裂甲壳,寂静修女的玄铁剑斩断触须,猩红在真空中凝结成悬浮的冰晶。

  “完美的速杀。”

  鎏金王座传来低语,冕旒下的面容隐没在灵能光晕里。

  人类之主的指尖划过星图上闪烁的亚空间裂隙,那些纠缠的暗紫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时间在亚空间潮汐里扭曲成锋利的刃。

  当异形巢穴化作焦土时,帝皇忽然想起十万年前那些种族初铸黄金王座的晨光。

  如今他腕间的星辰沙漏正以诡异的节奏流淌,细沙坠落的轨迹竟在虚空中勾勒出亚空间邪神的狞笑。

  “亚空间的帷幕在震颤。”

  “但这场游戏,依旧是我的主场。”

  帝皇话音未落,灵能如液态星核在周身沸腾。鎏金w冷琉~流2柒捌陾巴护甲缝隙渗出微光,将舰桥穹顶的星图染成诡谲的紫。

  禁军们持戟的指节骤然发白,他们熟悉的帝皇威压里,此刻混着亚空间深渊特有的腐臭。

  寂静修女们的玄铁面甲泛起涟漪,感知到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震颤。

  当她们转身时,却只见王座上的身影依旧岿然,冕旒垂落的光影在甲板拖出蛛网般的裂痕。

  现实的帷幕如被攥紧的绸缎缓缓松弛。

  不知何时那些被消灭的异形,出现了撕裂的亚空间裂口,那些涌出的猩红雾气正被无形的巨手揉碎。

  远处星云深处,某个正在凝聚的混沌面孔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万千光尘消散在帝皇抬手间的金色洪流里。

  “退下。”人类之主的声音带着行星碾压的重量,灵能漩涡骤然坍缩成掌心的星芒。

  禁军与修女们行礼时,谁都没看见那团光芒深处,正蜷缩着半枚破碎的亚空间符文。

  "航向翡翠星区-77。"帝皇的鎏金指节叩击王座扶手,震落的星屑悬浮成闪烁的航路坐标。

  禁军统领单膝跪地,动力甲肩甲上的双头鹰纹章折射着舰桥冷光,将帝皇的投影割裂成无数流动的金箔。

  时间的齿轮在亚空间引擎轰鸣中锈蚀。

  人类之主凝视全息星图上迟缓推进的远征阵线,那些代表怀言者军团的猩红箭头正陷入泥潭——洛迦的信徒们在新征服的世界建造神庙的速度,远比肃清异形更急迫。

  “白王之子的数量...”他的低语裹着叹息沉入灵能场,织就的光影里浮现出午夜领主母星的废墟。

  康拉德·科兹的阴影军团蜷缩在后勤线,用恐惧收割者维持补给通道,却再难重现往昔的突袭锋芒。

  星图上突然迸发刺目的蓝光。

  极限战士的推进轨迹笔直如剑,从奥特玛延伸出的十二道光带刺穿星云。

  帝皇的瞳孔泛起数据流的涟漪,罗保特·基里曼的战术报告正以量子脉冲涌入意识:七百场完美战役,零失误补给链,模块化战争体系的实时推演。

  亚空间潮汐翻涌,帝皇在观看过去这场战斗。

  他看见在基因实验室的穹顶下,第13号原体胚胎悬浮在琥珀色营养液中,他的基因链上镌刻着“多面战争之主”。

  那时祂期许的,是能同时指挥启示录级攻城战与三面甚至多面战的完美统帅。

  如今,基里曼正将这份蓝图化作钢铁的现实。

  舰桥舷窗外,超空间的光流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帝皇的冕旒无风自动,灵能场中传来亚空间邪神遥远的嘶吼。

  而帝皇幻梦号的舰首,已刺破现实的帷幕,驶向燃烧着战火的下一颗星球。

  帝皇幻梦号的舱室里,鎏金穹顶垂下的光帘将四下切割成明暗斑驳的棱面。

  他独坐雕满星轨纹章的王座,指腹碾过冕旒末端的琥珀珠串,那温润触感混着金属冷意,在掌心漾开微妙的颤。

  “说到底还是偷来的,还好她不在这儿。”喉间溢出声轻笑,尾音像被真空吞噬般消散在舱室里。

  这顶缀满星河意象的冠冕压得后颈生疼,人类之主却固执地将冕板扶正异s1anx巫弃镹琉掺迩月*漪。

  毕竟对曾经的海盗而言,战利品不该只是保险柜里的死物。

  尽管头顶上的这物件也不是他抢来的。

  就如同之前全息投影里的威慑姿态犹在眼前。

  他端着帝王架势缓步登阶,冕旒摇晃时玉珠相击的脆响,险些让指尖在权杖上打滑。

  记得最清楚的是当目光扫过舷窗边那两个并肩而立的副官,喉结猛地发紧。

  那是敢在跃迁风暴里陪他赌命的搭档,此刻却要对着他伪装的威仪屏息低头。

  脊背狠狠撞上王座靠背,冕旒垂落如星瀑。

  他故意将双腿交叠,靴跟磕在王座扶手上发出清脆声响,像是要震碎心底那丝发虚。

  指尖掐进扶手上的暗纹,在人造重力系统里制造出细微的震颤,直到镜中倒影的轮廓终于与记忆里的帝王剪影重叠。

  舱室恒温系统发出细微嗡鸣,人类之主扯松颈间鎏金绶带,任冕旒歪斜滑落肩头。

  “装神弄鬼比毁灭异形还累。”指节碾过太阳穴的力道加重,想起曦昨夜全息通讯里的劝诫:“在无关紧要的小战场上。故意留几个破绽,被敌人打倒,好让人类对自己的信仰减少。”

  此刻倒像根刺扎在耳膜里。仪溜VoIgI扒罒旗斯无榴

  珞珈的加密频道仍在后台闪烁,那些带着静电杂音的战术推演报告,正将太阳穴的钝痛扯成细密的针。

  金属星图在掌心跳动冷光,他盯着珞珈的星域那片始终凝滞的战局投影,喉结滚动时冠冕玉珠跟着轻晃。

  指尖第三次抚过星图边缘的战术标记,却在触及坐标的瞬间顿住。

  全息屏映出他微蹙的眉峰,那些被刻意压低的战绩数据在视网膜上虚影重叠,原来连示弱都是场精密计算的局

  “咔嗒”,星图熄灭的刹那,舱外传来超空间引擎的嗡鸣。他将歪斜的冠冕扣在膝头,听玉珠碰撞的清响混着引擎震颤,忽然笑出声,这场连自己都骗过的帝王幻梦,终究困不住星图上寸步难行的现实。

  帝皇摘下嵌满星钻的冕旒,左眼的机械义瞳闪过猩红数据流。

  他抬手轻触王座侧边的图腾,整片星域的灵能场瞬间震颤。

  暗紫色的天幕裂开蛛网状纹路,宛如太阳被撕裂的碎片,数以万计的金色火羽自裂缝中倾泻而下。

  那些悬浮在同步轨道的异形舰船甚至来不及启动护盾。燃烧着的灵能火焰穿透甲板,将舱室内蜷缩的硅基生命体灼成蓝绿色灰烬。

  巨型母舰的舰桥玻璃在高温中扭曲成液态,映出帝皇面无表情的侧脸。

  他正用镶嵌在身上的袖扣碾灭指间的灵能火种。

  残骸雨坠入异形母星大气层时,将翡翠色的云层染成焦黑。

  地表那些尖顶如荆棘的水晶教堂在高温中爆裂,飞溅的晶簇恰好刺穿了正在举行仪式的祭司群。帝皇看着全息投影里这幕,忽然轻笑出声,鎏金面具下溢出的灵能在舰桥内凝结成细小的星芒,最终又化作齑粉消散在虚空。

  珞珈星域的战报在他掌心蜷成焦黑的纸团,胸甲接缝处渗出的灵能灼伤还在隐隐发烫。

  这位素来以甲胄示人如天神的帝皇,此刻竟赤着半边臂膀,血管的纹路在苍白皮肤下突突跳动。

  当异形母星的防御阵列在灵能风暴中化作齑粉时,飞溅的熔金碎片擦过他肩胛。

  温热的血珠混着星尘坠落,却让他忽然想起幼年时徒手撕碎恶兽的快意。

  那些蜷缩在残骸里抽搐的硅基肢体,倒比珞珈的嘴脸顺眼得多。

  指节捏碎最后颗异形王储的脑子时,他的灵能场已恢复平静。

  赤足踩过甲板上的熔坑,鎏金冠冕在全息投影的微光里泛着冷意,在他手中把玩。

  果然如古语所云,再汹涌的怒火,也需找个恰当的容器盛放。

  帝皇甩了甩指尖残留的晶核碎屑,目光扫过舷窗外逐渐冷却的异形母星。

  方才肆虐的灵能风暴已平息,只剩破碎的舰骸如陨星般坠入大气层,在天幕划出一道道刺目的光痕。

  他伸手招来悬浮在半空的鎏金甲胄,机械臂嗡鸣着将胸甲缓缓合拢,华丽纹路与甲胄表面的徽记瞬间共鸣,迸发出金色的光晕。

  当舰桥的舱门在身后闭合时,最后艘异形护卫舰的残骸正巧坠落在星球赤道。

  舰桥舷窗外,异形母星正化作一颗燃烧的琉璃球。

  帝皇背手立于全息星图前,鎏金战靴碾过甲板上尚未凝固的晶状残骸。

  “就这么没了。”首席舰长安东尼奥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在大气层中拖曳出磷火尾迹的舰船残骸。

  悬浮操作台前的灵能技师们手指悬在控制界面上,蓝光在瞳孔里明灭不定。

  方才那阵焚尽整片轨道的金色火焰,此刻还在他们视网膜上残留着刺目的残像。

  “一个盘踞三光年的霸主,竟比珞珈星域的教堂还脆弱。”副领航员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在骤然寂静的舰桥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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