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道院开始的成神指南 第180章

　　严厉一点的，尤其以武艺传家的家庭会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开始习武，宽松一点的家庭则选择十七八岁。

　　当然也有更小就开始练了，不过习武免不了跌打损伤，太小筋骨未长成，不一定是好事。

　　迪尔可的年龄也到了，事实上，维沙季奇老爷已经在着手安排这件事情，在寻找合适教练了。

　　但魔药的问题尚未解决。

　　穷人家的子弟或许不懂的，但富人家的孩子都知道魔药的重要性。

　　某种角度来说，魔药的性能很大程度上决定你能走多远。

　　有好的魔药，你能更快的恢复伤势，减少疼痛，增强体能……你的训练效率要比使用普通魔药的同伴高上一大截。

　　罔论那些连魔药都没有的穷鬼了。

　　教练方面还好说，在魔药方面，迪尔可就没办法找叔叔帮忙了。

　　叔叔能提供的，也就是那种普通魔药，大路货。

　　当然这没什么好抱怨的，话说这已经是很慷慨的帮助了。要知道，哪怕大路货，一份药膏也是价值不菲。随随便便用下来，一个月花费十几个弗罗林都有可能。

　　维沙季奇老爷自己，当年习武时候也用的是大路货。

　　但人总是贪心的，至少迪尔可不那么甘心。

　　这段时间，迪尔可有机会就会去城中的魔法市场（因为经常有魔法师出没所以有此名称），寻找合适自己的魔药。

　　可惜的是，迪尔可钱不多。

　　他叔叔有钱不等于他有钱。

　　而那些魔法师，包括正牌的，也包括骗子，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

　　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那些罕见的珍稀魔药配方，没大价钱压根不可能。

　　除非能拿出魔法师感兴趣的东西交换。

　　迪尔可之前已经找到了心仪的目标，可惜对方开出了非常高昂的价格——他绝对出不起的那种。

　　但是这本书……迪尔可莫名的就觉得，或许这本书就能和对方交换那个宝贵的配方。

　　一念及此，他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拿着这本书就跑出门去。

　　这书不是很厚，一个熟练的抄写匠，应该能在十个小时之内抄写一份才对。

　　窗外，夜色已经降临。

　　汤马士趴在一个土窝里，架起望远镜，隔着老远看着远处的建筑物。

　　这个做法……好像有点偷窥狂的味道。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汤马士不合适跑到人家家里近距离观察。

　　按照亵渎骑士自己说的，七八点钟通常就是他献祭的时间。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汤马士今天已经在白天将无名之书送到对方手中，所以毫无疑问，今天晚上亵渎骑士就会尝试着按照无名之书的记载献祭。

　　果不其然，望远镜中，可以看到夫妻两个来到房子外面，并燃起了一团火焰。

　　这是燔祭的必要准备。

　　接下去就是正式祭祀的开始……一切仪轨都按照无名之书的记载。或者说，就是汤马士这两天刚刚编撰出来的。

　　应该是献祭了一份肉类贡品……到底是什么肉就看不清楚了。

　　毕竟是晚上，哪怕用望远镜，视野也是受到一定影响的。

　　夫妻两个，特别是亵渎骑士已经开始对着镰刀锤头的神圣徽记祈祷磕头。

　　有时候觉得这种场面……简直就像是某种讽刺剧。汤马士心中感慨，然后内观于心，将注意力集中在破损神格之上。

　　果不其然，一团神力正在从歪曲成镰刀锤头形状的火种中吸出来。

　　具体的说，无数微粒正从火种中被吸出来，凝聚成一团神力。

　　虽然汤马士早就认为自己这额外的神力收入和亵渎骑士有关，但这一刻才能完全明确。

　　这火种真的是用来让穆护僧们拥有无限魔法的吗？

　　恐怕并非如此，而是穆护僧只开发了它这个用途而已。

　　汤马士心中无数念头闪过。

　　现在，他和献祭场所相距甚远。哪怕用大号望远镜都看着费力。

　　这是汤马士完全可以确定的安全距离。

　　破损神格能吸收的，只有临近范围内的神力。而且距离稍远效果就会明显降低。

　　这就是为什么唯有自己进入教堂，或者起码在教堂隔壁的时候，他才能吸收神力。

　　显然，火种和镰刀锤头的图案之间，现在产生了某种联系。或者说，似乎打开了一道时空门，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但这应该不是一个单向的通道才对。

　　火种是阿胡拉o马兹达赠送给密特拉的礼物，很难想象密特拉会需要一个“单向通道”。

　　或者说，在彻底明白火种的来历之后，汤马士就觉得……这件礼物应该是对密特拉有帮助的物品才对。而且是应该是在密特拉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有帮助。

　　如果没有帮助，那阿胡拉o马兹达就不会将火种送给密特拉。

　　而且在密特拉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之后，这东西对密特拉就没什么用了。

　　否则的话，密特拉就不会将它留给穆护僧们，并因此最终被星月教徒熄灭了圣火。

　　现在借助火种，破损神格能够吸取祭祀的力量。

　　但只索取是不够的，想维持“无名之神”的人设，还必须要给予。

　　要怎么才能给予呢？

　　首先可以确定，破损神格不受自己控制。

　　无数次实验告诉汤马士，虽然破损神格和自己是高度绑定的，但事实上它处于另外一个维度，汤马士既不能接触它，也无法对其造成任何影响。

　　事实上破损神格只是在自发运行而已。无论是凝聚神力，或者吸收一些外部力量修补自己，都是自发，它是不受控制的。

　　汤马士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试一试。

　　火种在燃烧神力的状态下，是服从汤马士意志支配的。

　　于是汤马士将火种挪动，转向，从另外一个角度对准破损神格。

　　另外一边，亵渎骑士夫妻两个正在献祭，但突然之间，他们放在上位的无名之神徽记有了反应。

　　有光芒出现在镰刀锤子上面。。

　　那是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辉。

第207节 无名之书5

　　爱娃惊讶中凝视着神徽。

　　看着上面正在汇聚的火焰。

　　那是某种神秘浩瀚的威能，是古老遗落的知识，更是亘古伟岸的力量，世间万物的根源。

　　轰鸣声在脑海中响起，风暴般的知识在冲击着理智的边界，对真理的渴求仿佛攥住了心智，凡人的灵魂渴求着那源自更高上位的力量，她猛然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那即将扑面而来的……

　　一只手伸过来，遮挡住她的视线。

　　轰鸣声在意识中不断回荡着，错乱失控的感知搅动着理智，并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消退。

　　良久，爱娃才慢慢恢复过来。

　　“不可直视神！”鲍里斯的声音响起。

　　这句话是“无名之书”里写的。原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明白了。

　　仅仅一眼，她就几乎被无名之神的光辉给夺走了理智。这也是无名之神习惯于隐藏起自身神性的重要原因。

　　祂的光辉不是凡人可以直视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说明，无名之神确实在关注着他们。

　　两个人更加虔诚的祷告。

　　远方的望远镜之处，汤马士都没料到情况这么简单。

　　自己只是将类冥想状态下将火种挪动了一个位置，换到另外一个角度，现实中的神徽马上就有了反应。

　　上面绽放出金色光芒出来。

　　隔着老远都能通过望远镜看到。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效果……汤马士只能认为这是“维度”的差异。

　　破损神格是位于一个更高维度中的，那个维度些许改变，就会在现实中产生极大的影响。

　　就像是亚马逊雨林的蝴蝶拍一下翅膀，就会在北美引发一场龙卷风一样。

　　这个实验的成功让汤马士信心大增。

　　真的可以，火种是“双向”的。

　　至少装装样子是可以的。

　　至于要真的赐予一点什么……这个，暂时亵渎骑士不需要。

　　现在汤马士能拿出来给人的，只有两个。

　　神力的治疗效果，还有火种的魔法恢复效果。

　　只不过神力他自己都不够用，要留着修行魔法的。而亵渎骑士并不是施法者。

　　另外，汤马士自己也没搞明白火种的“无限施法”效果要怎么用。

　　之前听甘道夫和祭司长说过，圣火虽然提供无限施法，但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用，而必须有一个“契约”的程序才行，但火种不需要。

　　却不知道这个“契约”要怎么做。也不知道“不需要”是一个怎么不需要。

　　火种的“无限施法”效果，必须另外找人实验。

　　接着，汤马士又试过第二轮。

　　可以确信，刚才那种释放金色光芒的效果，和火种在哪个位置，距离破损神格远近是无关的。

　　但和“挪动”这个行为有关。

　　每次稍微将火种移动，在经历一个很短的迟滞后，那边的神徽就释放光芒了。

　　然后过了那么一小段时间，光芒自然消退。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让神徽持续不断的发光，那么汤马士就得将火种绕着破损神格转圈子。

　　夜色渐深。

　　那边，夫妻两个已经结束了献祭，收拾了一下现场，回房子里去了。

　　汤马士这边，也悄然撤退。

　　此时返回诺夫哥罗德城已经有些晚。毕竟为了方便隐秘行动，汤马士这次是徒步而非骑马。

　　而且不同城市的警卫警戒水平是不同的。

　　基辅晚上进出城门，特别是出门，只需要几个银币的贿金就行。

　　但诺夫哥罗德情况则不同。汤马士已经了解过了，晚上进出城门，会有很麻烦的手续。

　　不是一个守卫允许就行，有一大堆关卡需要打通。真的想要靠行贿进出不是不可以，但非得出大钱不可。

　　他一路来到大路边上，想去最近的村子或者集镇，好找个地方过夜。

　　虽然此刻过去已经很迟，找到住处估计起码也是半夜了。

　　但能有半夜休息总比没有半夜休息强……

　　不过汤马士正转着这个念头的时候，却见黑暗中几辆马车过来了。

　　夜里居然还在赶路？！

　　这是一个小型商队，马不停蹄的冲着诺夫哥罗德城门就过去了。速度还挺快的。

　　汤马士略有惊讶，但也只是目送着这支队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