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易中海把众人架了起来，好像要是不离开，就不是个好人一样。
不过大家也确实没有再留下来看的意思。经过四合院人的宣传贾张氏是个什么样大家也都知道了。谁闲着没事乐意看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娘们啊。
又不是慈禧，就算是慈禧，他们看了都怕长针眼呢。
贾东旭也回家拿来了床单，已做备用。
“淮如，温水来了。”
秦淮茹接过盆，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如何这盆她以后都不会用了。
几盆水下去，贾张氏也不怎么脏了，不过衣服也是湿的差不多了。
还没出正月，天气还冷的很，加之又是临近夜晚，小风一吹，贾张氏真的是从下到上，透心凉啊。
贾张氏不自觉的缩紧了身体肌肉，疼痛感再度传来，她嘶嘶的叫着，声音颇有几分迷惑性。
“妈，要不你撅起来，我给你拔了吧。不然去医院还得花钱。”秦淮茹心疼地说道。当然了，她心疼的是钱。
“你给我拔，你是医生你就给我拔，要是出错了感染了怎么办？你负的了责任吗？还不赶紧扶我去医院。”
贾张氏虽然没啥文化，可经过昨天别人科普棒梗被狗咬后会不会感染，要不要打针的事情后，也是谨慎的很。生怕自己这伤也感染，危及性命。她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秦淮茹真的很想一脚给贾张氏踹进粪缸里。她压下心中怒火，扶着贾张氏站起来。蹲这么久，腿早就麻了。
贾张氏忍着疼哎呦呦地站起来，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脑海瞬间混沌。整个人像是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
这是大脑供血没跟上导致的。
可偏偏贾张氏这时候已经迈出了半步，这下好了，身体没平衡好，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几根扎了一半的竹刺，现在全进去了。
“嗷呜～”
疼痛使人清醒，贾张氏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睁大了眼睛蹦起来。
秦淮茹抓住时机，提起贾张氏湿漉漉的裤子给她穿了上去。随后出去拿过贾东旭手里的床单，给贾张氏围住。这一过程，贾张氏依旧在谩骂。
做完这一切，秦淮茹拿着盆，第一次对贾东旭冷着脸说道，“东旭，我先回去了，你带着妈去医院吧。”
说完就走了，甚至没给贾东旭回话的机会。
“东旭，淮如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跟她闹矛盾。”易中海在一旁劝道。
贾东旭苦笑着，“师父，我不会的。”
这时贾张氏也围着床单出来，她张口就骂，骂那家的大人教小孩干的缺德事，往粪缸里扔炮仗，让她吃了这么大的苦，受了这么大的罪。简直就是生儿子没PY，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种。
贾张氏从小孩到大人，再到祖宗骂了一遍。最后才哭着脸对贾东旭说，“东旭啊，你可要给妈主持公道啊。今天妈真是受了大罪了，我现在还疼呢。那刺扎进去可疼啊。我刚才一下子蹲下去，它们都进去了。”
贾东旭黑着脸，“我知道了，我现在借车送你去医院，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动。”
贾东旭走后，贾张氏又把矛头指向易中海，“棒梗他爷爷，你可要为我发声啊。你瞧瞧今天这事干的，这对吗？你是咱们院里的一大爷，”
“咳，前一大爷。”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在厕所扔炮仗的人啊。让他陪我钱，陪我裤子，还有我要把他按在粪缸里，炸他一百遍，一百遍！”
贾张氏满面狰狞，眼含凶光地说道，两只手更是狠狠地掐在一起，像是要掐死人一样。
易中海心中不以为意，找凶手，怎么找？他又不是公安，哪有那本事。就算是公安，也不一定能找到扔炮仗的小孩。
很快贾东旭接来了板车，贾张氏趴在上面，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贾东旭和易中海推着车。
在他们去医院的路上，贾张氏掉落粪缸的消息犹如闷在瓶子里，发酵了一个夏天的泔水一样，四散开来。
这中间少不了目击者的传播，当然也少不了许·故事王·大茂的推波助澜。别人只是传播，许大茂则是负责加料。
四合院里，大家都高兴地讨论着贾张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幸灾乐祸，没有人同情她。
尤其是傻柱，昨天贾张氏骂了他闺女是赔钱货，今天就出了这事，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老瘟婆真是活该，让你说我闺女是赔钱货。现世报来了吧，你现在就是倒贴都是没人要的货色。”
傻柱只觉得心中那口郁气消散的无影无踪，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杨淑芬面上有些担心，何雨水他们下手太早了。昨天两家人闹了矛盾，今天就出了这事，很有可能会查到他们的头上。
如今只希望，贾家碍于颜面，不会选择把这件事闹大。
刘海中今天为数不多的脑仁发挥了作用，他意识到，若是今天他能抓住扔炮仗的元凶，给大家伙看看什么才是。或许可以恢复他管事大爷的位置。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刘光天，刘光福。”
“在，爹有啥事吗？”
刘家兄弟俩有些畏惧的站在刘海中身边，担心他再找个什么左脚先迈进家门的理由打他们一顿。
而刘海中看着儿子们畏惧的神情，心里很是满意。这棍棒底下出孝子，眼下看来，他的教育十分的成功。
“我打算找出来往粪缸里扔炮仗的真凶，你们两个给我出个主意出来，要快。”
这一下子就难为住了刘家兄弟，他们俩能有啥好主意。可要是不拿一个出来，怕不是又要挨一顿打。
兄弟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无奈，两人摊上这么一个爹也是倒了大霉。
“你们还没想出来吗？真是废物！”
刘海中一拍桌子就要抽皮带出来。
吓得刘光天两人赶紧阻拦他，“爹，我们两个是笨蛋，想不出来什么办法。但是我相信我哥他一定有主意。要不明天我去问问他？”
提到刘光齐，刘海中眼里多了一丝慈祥的神情，这是他最骄傲的儿子。如今正在跟领导家的女儿处对象，将来很有可能会得到领导的重用。
“对，你大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明天去请你大哥回来，让他给我参谋参谋。”
第二百三十六章 贾张氏做手术
医院，贾张氏要求给她打全麻，而医院的麻醉针可是很珍贵的，怎么可能会在这一个小手术上打全麻，告诉她只能局部麻醉。
她一听这还了的，她刚才遭受了这么大痛苦，现在居然不能全麻，那局部麻醉能靠谱吗？
她想也不想地就发动了本命嘲讽技能。一番唇枪舌剑下来，成功地把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给气黑了脸。
还是贾东旭威胁了一番，她才安静下来。
手术室外，贾东旭有些惆怅地待在那里，易中海安慰着他。
他知道，现在贾东旭的心情很不好。任谁家里人发生这样的事，心情都好不了。
不过在易中海看来，这事发生在贾张氏身上的影响反而要小一点。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现在只不过名声更臭了一点而已。
“东旭，看开点。人生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谁家还没遇到几件破事啊。可生活就是这样，总要继续下去，想想淮如，还有孩子。他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贾东旭沉默片刻，忽地笑了起来，“师父，你说的对。我还有这么好的老婆和孩子，为了他们，我一定要努力，过上每天都能吃上肉的好日子。”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这般斗志也是十分的欣慰，不愧是我看重的崽，瞧瞧这宛如钢铁般的意志，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
此时，手术室内传来阵阵微弱的嚎叫声音。
“师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好像有人在叫唤？”
“有吗？没有吧，可能是你压力太大听错了吧。走，跟师父出去抽根烟歇一歇。”
说着，易中海不顾贾东旭的反对，把他拉走了。
而贾东旭似乎也没有反抗的想法，这两天他的好儿子和好妈妈着实给他上了点强度。
手术室内，贾张氏已经疼晕过去。
因为她那张破嘴，得罪了医生和护士，所以没人愿意给她打麻药，象征性的打了针生理盐水就算是结束了。
整个手术过程，贾张氏都能感觉到疼痛，而对于这个失误，医生只是说医院没麻药了。
“没麻药了？那你刚才问我干什么？”
“刚才有，只是你一直耽搁时间，别人申请了。”
“我不做了，不做了。等到有麻药了在做。”贾张氏扭动着身体极力反抗着，可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这么做也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哼，那可由不得你了。刀子，镊子。”
医生冷冷一笑，他找的借口十分合理。这年头各大医院的麻醉针本来就不够用，像是贾张氏这种情况，他们一般都会劝说别人尽量不要使用的。
只不过贾张氏年纪大，又是妇女同志，而且伤势十分肮脏。他们才愿意给她打个局部麻醉。可不想她居然还要求全麻？她以为是在做臀部切除手术吗？
如果只是这种要求也就算了，可贾张氏居然还敢骂他们。她是怎么敢的啊？手术前骂医生，真是想死了。
医生自然不会弄死她，毕竟只是清理一下臀部上嵌入的竹刺罢了。这要是还能出人命，那他们也不用行医了。一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过让贾张氏遭点罪还是可以的。
比如，在清除相近的两根竹刺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两道小伤口就这么变成了一道大伤口，缝针也要多缝几针。
医生做的这些贾张氏自然不会知道，她早就疼的晕过去了，只是身体不停地抽抽。
半个小时后，医生总算是缝合好了最后一道伤口。
“呼，这老瘟婆还真是倒霉啊。伤口周围尽是粪便，若是处理不当，感染发炎可就完了。小李，酒精。”
“张医生，酒精棉。”
“不用。”
张医生拿起酒精瓶倾倒下去，“消毒杀菌，浇给！”
“嘶～”
护士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确实能起到消毒杀菌的作用，可也是疼的厉害啊。他们一般都是用碘酒之类的。
“嗷呜”
贾张氏抬起头叫了一声，又把头低了下去。
“完工。你们处理一下。哦对了，病人还患有痔疮，建议切除。提醒她或者家属。如果他们确认切除的话，告诉院长，我最近很有时间。”
张医生意味深长地说了最后一句话。
……
贾张氏不知道晕了多久，她刚醒过来就是趴着的。臀部还传来阵阵剧痛，如同刀割一般，又像是口腔溃疡时吃了一嘴的盐。
“这该死的医生，东旭，东旭你在吗？”贾张氏疼的厉害，声音极其微弱。
不过贾东旭还是听见了，因为他就在旁边。只不过贾张氏不敢乱动，一动就疼。
贾东旭走过去蹲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贾张氏。
“东旭你在啊。你快去医院投诉他们，他们居然不给我打麻药就做手术。直接用刀在我身上割啊。疼的我都晕过去了，你快去报公安抓他们。他们就是想杀了我！哎呦呦，疼疼疼。”
贾张氏骂的太厉害，牵扯到了臀部肌肉，疼痛感瞬间来袭，让她的面容不禁扭曲了一二。
贾东旭抹了抹脸，闭上眼吐出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以后，两只眼睛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看着贾张氏。
“妈，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在这陪着你，待会我就回去，我会让淮如过来照顾你的。还有，这一次医院的花销在这，我会从你的钱里面拿。还有，医生说你还有痔疮，割不割看你自己，不过我不会出钱。”
说完，贾东旭没有理会贾张氏那错愕的老脸，直接就离开了。
“东旭，你不能拿我的钱。那是我的钱。我是你妈，你掏钱给我看病是天经地义，是你应该做的！你不能动我的钱！你个不孝子，你天打雷劈！”
贾张氏趴在床上大喊，这一刻贾东旭再也不是她口中说过的那个好儿子了。
贾东旭也听到了这些话，他自嘲地笑了笑，“果然，在她心里，钱才是最重要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只不过是养老工具罢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贾东旭
贾东旭回四合院的路上，听到了不少人在议论贾张氏上厕所被炸的事情。
其中不乏一些重口的版本，像是贾张氏吃了好几口米田共都是口味轻的。
贾东旭对这些事没什么反应，只有听到别人讨论贾张氏的家庭情况时，他的脸色才黑了起来。
快步回到四合院，院里的邻居对他也是指指点点，好像今天在厕所的是他而不是贾张氏一样。
不过贾东旭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回到家里找到贾张氏藏钱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他该拿的那一部分，又拿了几块钱交给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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