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刘光天怒吼着，双目通红，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与怨恨。这么多年，他在家里活的根本不像个人，不是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
身上的伤就没有完全好过，就是养一条狗，也不能这么对待吧。
“哈哈哈，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刘海中，往后你再也不能动我一根手指头。否则你就等着被王主任抓走教育吧。到时候我就跑到刘光齐的单位，我要让他同事领导都知道，他刘光齐有一个犯罪的爹！”
“哈哈哈！光福，快点把鸡蛋吃完，咱们去休息。”
“好嘞哥。”
刘光福也不墨迹，三两口把鸡蛋扒拉进自己肚子里，跟刘光天一样把碗筷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毫不留情。
刘海中气的脑袋都涨大了一点，死死地抓着床边，“孽畜！孽畜啊！噶”
他又抽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四九城似乎陷入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
街上巡逻的卫队增加，力度也增强了。不少二荤铺还增加了一些人手。每个都是个子高大的汉子，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手艺十分生疏。
各个黑市也都收敛了一些，一些东西都不让交易了，比如手枪子弹，珍贵物资。生怕在外围的公安把他们当做黄金劫匪给端了。
而公安也没有干扰黑市内正常的交易，像是购买粮食什么的。都知道现在生活不容易，谁没在黑市上买过东西啊。而且黑市也有分别，一种类似于鸽子市，大家互通有无交换物资。这种打击力度不大，因为人们需要生活。另一种就是纯黑市了，像什么偷来的，地下挖出来的，杀人越货来的，是重点打击对象，这样的也叫鬼市。
当然公安最主要的还是需要监控黑市上有没有大额黄金交易的信息。现在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这个。
夜晚，某处胡同。
“叶舒，这段时间交易先暂停，原因你应该知道。”
完成了交易后的姜凡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我知道季大哥，我这次也是要跟您说这件事的。”叶舒点点头，他们这些遗老遗少其实一直都有人看管着。但是不会太严格，只要正常的工作生活，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但是最近他明显的感觉到，这监管的力度加大了，想来就是跟黄金盗匪有关系了。
姜凡点头，上次交易结束后，他和叶舒就建立了联系。他愿意跟叶舒做交易的原因，一来叶舒为人不错，二来就是叶舒有个好老婆。
大家不要误会，姜凡没有孟德之志，也没继承魏武遗风。
只是叶舒的老婆金秀儿确实是个人物，遇到事情沉着冷静，准确的分析利弊，做决定时也十分果断，是个大才。
若不是现在环境不一样，金秀儿一定能闯出来一番事业。
回到四合院，姜凡开始思考黄金盗匪的事情。要不要插一脚进去，把人给揪出来。毕竟这些黄金不是某个军阀财主的不义之财，而是有大用处的。
想了半天，姜凡决定隐藏在幕后整一手，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显露于人前的。
与此同时，四九城外某个山洞内。
几个人正在里面烤着火，吃着干巴巴的干粮。
“关大哥，这黄金在手里怎么整你倒是给个话？我们也不能天天在这洞里吃这些东西吧。”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中有些不耐。
“刘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散伙？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白老三我怕你啊。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两人一人拿枪，一人拿刀同时指着对方，气氛有些焦灼。
而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则是冷眼看着，甚至还希望他们当场动手。死一个，她就能多分一份。
“放下。”
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冷漠，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像是对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刘白二人听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家伙。
“刘豹，如果你对我的决定不满意，你可以带着你的那份走，我不拦你。”
刘豹思索了一下，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站了起来，“谢谢关哥。”
关昌没有看刘豹，而是对着白庆也说了类似的话。
白庆虽有些心动，可借着火光看到关昌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的时候，背后一凉。他知道要是真的拿了，这地今晚上就要多两具尸体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们能拿到这些黄金都是靠你指挥，要没有你，我们哪能拿到这么多黄金啊。”
白庆站起来，随后一脚踹飞想要跑路的刘豹。
“刘老二，给我把金子放那！”
刘豹骂了一句，站起来就要跟白庆搏斗一番，可看到白庆充满提示的眼神，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大哥，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哪能一个人跑啊。就我这脑子要是没有你们，这山头我都走不出去。”
刘豹讪笑着把包裹着的黄金双手奉上，心里骂自己实在是太傻了。眼前这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要是真走了，怕不是没到洞口就躺下了。
关昌看了看两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黄金接过来，跟其他金子扔到一起。
“先休息吧，这两天附近村里应该会有进城拉粪的，到时候咱们就能混进去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撞上了
这四人就是北地黄金盗匪，动手以后，一路逃窜到四九城附近。
现在他们要找一条销赃的路子，把这八百两黄金给处理了。
两天后的傍晚，这四人推着一辆掏粪车进了四九城。（掏粪应该是在晚上进行吧）
进了四九城以后，四人兵分两路，由刘豹和白庆推着车去掏粪，关昌和黄素素则是换了身衣服寻找落脚的地方。
四九城很大，尤其是经过战乱以后，哪怕是过了十来年，依旧有不少的空房子废弃着。
这些房子修缮起来成本太高，加上现在光景不好，所以很少或者几乎没有人住，就算是分配到了也很少管。
关昌和黄素素的目标就是这样的房子，两个人找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找到了一所心仪的破房子。
“就这地了，这下面还有个地窖，我们就住在这地窖下面。”
关昌满意地点头，这个地方隐蔽，长期没人居住，周边巡逻的力度也比其他地方弱。
黄素素遮掩口鼻，略带嫌弃地说道，“还行吧。起码比山洞要强。不过，你真打算在四九城把黄金都出手？”
关昌摇摇头，开什么玩笑话这是，这么多黄金，纯度还这么高，一出手铁定被发现。（这事查出来还真因为出手的时候黄金纯度太高被怀疑不对）
“在四九城可不是个出手的好地方，咱们在这要做的是找人买两张身份证明和去南方的车票。”
黄素素扭头轻笑，“两张？”
“对，两张。”
在刘豹想要拿着黄金跑路的时候，关昌就动了杀心。刘豹不算什么硬汉子，若是被抓，要不了半天肯定会把所有事情抖落干净。
所以他不能让刘豹活着，至于白庆，关昌只能说算他倒霉。
另一边，刘豹和白庆正在四合院的公厕那里掏着大粪。
“嚯。这味道都发酵了。”
“你小心点，别弄到我身上了。”
“去你大爷的，再比比我泼你一身。”
两人的对话正好被从黑市回来的姜凡听个完整。
他悄摸打扮了一番，露出嫌弃的表情，走到两人身旁。
“两位同志，这还需要多久才能结束啊？”
见姜凡捂着口鼻，面带嫌弃，身材颇瘦，手中还拿着笔记本。白庆认为这人应该是个教书先生。
“同志，马上就好了，你着急拉屎吗？”
白庆说的粗俗，可也符合形象。
“那倒不是，这不是家里小孩觉得味有点大，睡不着。让我过来问问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来抽烟，这位同志你也抽。”
递过去两支烟，姜凡又跟两人聊了几句就捂着鼻子离开了。
白庆和刘豹也没放在心上，一个教书的文人能干什么？就像是一个历史考古学家，还能是超人？
姜凡回到家后，立刻打开监测装备。他觉得不对劲，以往过来掏粪的人，对粪便不说视若珍宝，那也是相当的珍惜。因为这就是最好的肥料。
可这两人是打心眼里嫌弃，根本不像掏粪工。
姜凡怀疑，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黄金盗匪其中的人。刚才他把监测装备放到两人身上，是或不是一听便知。
刘豹白庆两人也算敬业，骂骂咧咧地掏完了粪便。赶往下一个地方，又掏了两个厕所，才跟关昌他们碰面。
“你们俩站那就行，别靠近过来。”关昌捂着鼻子，这味道有点冲。
黄素素更是如此，用嫌弃的目光看着刘白二人，就像是看着大便一样。
刘白二人也听话，往那一站，还真没上前半步。
“关大哥，你们找好地方没有？”
白庆讨好般地问道。
“找到了，你们俩现在就推着车出城，找个地方一放，然后立刻回来到××胡同，那有个废弃的院子，我们在那等着你俩。”
白庆一愣，旋即拉着刘豹推车走了。
转过两个胡同，刘豹不满的说道，“你干啥？不怕他们两个独吞黄金啊？”
“你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
白庆简直无法面对刘豹这个蠢猪，跟个傻子一样。
“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黄金没有出手之前，他们是不可能跟咱们翻脸的。”
白庆聪明一点，他知道现在关昌和他们之间还要保持平衡。哪怕是关昌在一对二的情况下，依旧能杀了他们。
刘豹不满地嘟囔着什么，可还是推着车向前进。他也明白，白庆和他是一边的。
四合院内，姜凡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果然啊，这几个人就是黄金盗匪，只是他们这是刚进四九城就被我给撞见了？”
姜凡脸上面露古怪之色，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有这种运气，想啥来啥啊。
不过现在就要思考一件事了，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姜凡是不打算出面的，若是他动手，直接一人一巴掌，然后把人和黄金一块扔到派出所门口就行了。
可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做法他现在不是很想做啊。
姜阳和姜岳马上就都十八了，不能让他们俩到处乱转。
大半年前，姜凡就问过他们将来想要干点啥。
姜岳还好，没什么太大的目标，只想找个工作好好上班就行了，这个不难处理。
倒是姜阳这个小子，他想去当兵。这就有点难办了。
倒不是当兵难办，因为国际形势紧张，咱们也需要大量兵员，像姜阳这样的身体强壮的小伙子，绝对能当上。
让姜凡头疼的是，怎么找门路在部队里找人关照姜阳一下。他可不想好好的大活人过去，回家的时候回不来了。战死沙场是光荣，可凯旋归来不是更好吗？
姜凡有交情的人不多，李大江是一个，可他一年前被调走了。现在去了哪，姜凡也不知道。
其他人，原轧钢厂厂长陈石头是一个，姜凡老师魏翔也是一个，可这两人也都不在四九城。
眼下黄金盗匪的案子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运作的好，这事就能成。
只是该把这功劳给谁呢？
姜凡第一次为自己的交际圈子太小而感到烦恼。
思索了一下，姜凡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
杨爱国。李怀德。李卫国。
两个厂长，一个保卫科科长。
其中杨爱国跟姜凡不说没有半点交情，可也没什么联系。而且老杨他们将来没赢，不考虑。
姜凡跟李怀德明面上没关系，私底下联系还是不少，只是李怀德不知道罢了。不过上次他找许大茂的事情，让姜凡有点嘀咕。
最后就是李卫国了，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曾经带着姜凡去练枪的人，两人这几年虽说联系不多，可也有两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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