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总之，杨爱国在画饼。
姜凡几人也是客气的回应，官场上的话嘛，你夸我两句，我夸你两句，反正不吃亏。
几句话后，杨爱国也不想多待，提出了告辞。
“李副厂长，你不跟我一块走吗？”
“不不不，杨厂长先走就行，我还想再听大茂同志讲一遍他们智斗匪徒的过程，好让宣传科做个宣传。”
杨爱国冷哼一声离开了招待室。
李怀德这才大笑起来，“李科长你们做的很好啊，小王啊，把东西拿过来。”
小王跑过来拿出来几沓捆扎好的票据。
“来来来，都拿着。”
李怀德强硬地把东西塞到众人怀里。
不等他们拒绝，李怀德就说道，“这都是我自己积攒下来的票据，属于我个人对咱们轧钢厂英雄的奖励，安心收着，给家里多买点粮食回去。你们给轧钢厂立了这么大的功，我这个管后勤的要是不表示一下怎么说的过去呢？是吧大茂。”
许大茂立刻配合道，“同志们，李厂长说的对啊，他也是关心咱们的日常生活。”
他是跟着李怀德混的，也知道李怀德有多大方。票据怎么来的他不知道，可票据怎么没得他是一清二楚啊。
姜凡率先收下，他和许大茂关系好，算是一只脚踏入了李怀德的圈子。
李卫国思量了一下，也收了下来。他这次立功，肯定是要升级的。只是不知道会到哪一步，或许会调走，也可能不会。
如果不调走的话，那他这个保卫科多半是要扩展成处了，到时候他也就是李处长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我诈
见李卫国接受票据，李怀德甚是开心，他虽然不指望一些票据就能把李卫国拉拢过来，可起码两人之间有了良好的开头嘛。
接着他又拿了一沓，“听说跟你们一起的还有一个公安的同志，你帮我把这一份转交给他，替我向他表示感谢。你们为国家做出了贡献啊。”
李卫国刚想推辞，可又想到这是给刘鑫的，他和刘鑫不熟，没资格替别人做决定，就只好先收下，“李厂长费心了，我替你给他，如果他不要我再还给你。”
李怀德笑笑没说话，他送出去的东西还真没人还回来过。又关心了几句后，李怀德也离开了。
而后宣传科科长和韩大国分别找上了许大茂和姜凡，作为他们的直属领导，也是需要关怀下属的。
韩大国看着姜凡，想了半天，说了一句，“以后还是要好好地搞技术，咱们是文化人，尽量少掺和这么危险的事情。咱们这搞技术的，被你弄的还有生命危险了。”
“科长放心，我这也就是正巧碰上了，这么大的事，要是真不管我这心里也难受啊。”
韩大国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要是他年轻的时候，怕不是直接就上去干仗了。
拍了拍姜凡的肩膀，韩大国来了句，“今天旷工没请假，没工资啊。”
“科长，咱不能这样啊，我是在立功啊。”
“去你的。”
闲聊了几句，几人也分开了。
回到招待室，李航和王浩不仅感慨道，“这李厂长还真是大气，这二十来斤的粮票说给就给啊。大茂，难怪你跟李厂长呢。”
“可不是，杨厂长就不行了，还开会，走流程。还有他那个秘书，什么人啊。我们辛辛苦苦立得功，还非得告诉他们？让他们抢功劳啊。”
李航对杨利民相当的不满，虽然说行动过程中，他们的作用不算大，可也参与进来了不是。
“两位哥哥，你们科长可还在这呢。你们这么说合适吗？”许大茂笑道。
“正是科长在这才这么说呢，又没外人。”虽然只有几十个小时的感情，可对于王浩这种部队出身的人来讲，他们对许大茂和姜凡的感观相当的好。
“话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用不了多久的，只要那边人都落网就行了。”
审讯室内，关昌背靠在椅子上，头颅扬起，双眼无神。
刚才公安审讯他的时候，他先是问了公安是怎么抓到他们的。听完了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就应该在进城之前弄死刘豹。
“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呢？早知道就直接弄死他得了。”
关昌懊恼无比，“于东也是，杀两个废物都没成功，早点下手多好。”
“关昌，不要再说这些，现在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除了藏在地窖里的二百两黄金外，剩下的六百两黄金你藏在哪了？”
郑所长厉声问道，天知道他今天上班的时候听到下面来信说抓到了黄金盗匪时他有多高兴。
这个案子不说轰动全国，可也是震惊了北境十三个省。因为要是真让人带着这么多黄金跑到南方，那可是要地震的。
本来人抓到了，黄金的下落也有了，上边领导也对他的工作表示了肯定，进步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可恶耗来了，黄金找到了，但是没找够。这可把他给气的不行，你说这么多铜都带过来了，你就不能直接带金子吗？
“金子？不都在那吗？八百两一分不少，不信你称称？”关昌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
“好好好！小李你出去给我倒杯水。”
郑所长狞笑一声，站起身来脱下了外套。
……
“于东，光头的特务，你的代号？被谁唤醒的？潜伏任务是什么？老实交代！”
夏东海也学会了套路，管他是不是，先诈他一波再说。
于东如遭雷击，颤巍巍地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关昌也落网了？是不是他把我给卖了？”（现实肯定不会一诈就交代，小说嘛，艺术加工一下啦。）
夏东海瞬间瞪大了眼睛，我滴妈，还真特么的有意外收获！他故作镇静道，“嗯，他就在隔壁，一落网就交代了。你也知道后面八个大字的意思。只要表现好，减刑少不了。”
于东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老实交代自己的身份，任务，上线。
夏东海越听越心惊，手中记录的笔都快拿不住了。这是抓住了一条完整的潜伏线啊。
这边郑所长刚出了恶气，就听到了夏东海报告的好消息。
“合着，这两个家伙还是个特务，那个于东今天是要来杀白庆和刘豹的他们背后还有一条潜伏线？”
郑所长开心地笑了，“夏东海，你去通知各个队长五分钟内到我办公室开会。”
“是！”
夏东海应了一声，趁机问道，“所长，你看这事也差不多了，李卫国他们是不是也能走了？他们也得工作呢。”
郑所长一拍脑门，“对对对，差点忘了李科长他们了。这样你先去通知，我去找他们。”
派出所外，郑所长一脸歉意地跟李卫国他们道别，“李科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们这么长时间。不过所里也确实忙的很，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李卫国几人自然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他们牺牲的精神都有，只是在派出所多待了一会，算的了什么呢。
“郑所长留步吧，你还得主持大局呢。等黄金找到后，你让夏东海通知我们一声就行了，要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郑所长保证如果有新消息，一定会通知他们。
出了派出所，许大茂提议道，“咱们去吃饭吧，这都中午了，一点东西都没吃呢。”
李卫国哈哈笑道，“行，那就上我家吃饭吧，我让你嫂子做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一顿。”
姜凡道，“那行，我和大茂去买菜。”
“那我和老王去买酒，科长你就先回家跟嫂子说一声。”
第二百九十九章 坦白
菜市场，姜凡转悠了一圈后，拎着菜肉鸡蛋出来了，许大茂被他打发回四合院报平安了。
不过他告诉许大茂破获黄金盗匪的事先不要声张，等到时候来一波大的。
许大茂深以为然，这人前显圣的事情，当然是越惊喜越好。
到了李家门口，李卫国早就在这里等着了。不过他看到姜凡拎着一大包东西过来，忍不住说道，“姜老弟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咱们几个人弄点花生米，炒两个菜就行了。”
“行了老李，这大喜的日子你给我说这些话，这是我和许大茂两个人买的，赶紧拿去让嫂子做饭，我俩都饿坏了。”
姜凡知道李卫国这是害怕他乱花钱，几个大老爷们喝酒，弄这么多菜干什么？一盘花生米就能喝半天。从李怀德那里弄来的票据，买点东西给家里人比什么都强。
李卫国拿着菜，叹息一声，来到厨房。
“怎么买这么多菜？你不过日子了。”张荣心疼地看着李卫国——怀里的菜。“我知道你破了案，可这嘉奖还没下来呢。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李卫国赶紧告诉她这姜凡和许大茂买来的，张荣一愣，随后又说道，“他们不过了？还有你，你也不知道拦着点。现在谁家里富裕啊，买这么多东西要花多少钱啊。”
李卫国还能说啥呢，反正都是他的错呗。
饭桌上，几人热火朝天地谈天论地，李卫国等人说着军旅生活，许大茂讲着他下乡放电影的故事，姜凡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我不明白！”
姜凡一下子激灵起来，扭头看向喝多了的李卫国，“老李啊，你这成分不对啊？”
好在李卫国没有说出来“优势在我”，而是疯狂地说着自己要是辽省的公安会怎么怎么样。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微操两下，就能关昌他们无路可逃！”
姜凡长舒一口气，还好虽然都是微操，可几个人的微操和大规模的微操还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也意识到几个人都喝多了，再喝下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呢。当即拎着喝的像死狗一样的许大茂跟张荣告辞。
张荣把剩下的菜给拿出来，让姜凡他们带回家。
喝多了许大茂发挥了为数不多的作用，“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谁呢。我许大茂送出去的东西还真就没收回来过！拿着吃，吃不完倒”
姜凡捂着他的嘴，倒什么倒，浪费粮食可是大罪。“嫂子，你就留着吃吧，别饿着孩子。”
“姜兄弟，你们这，我啥也不说了。”
张荣又哪里看不出来这是人家在照顾他们一家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李卫国是个科长，一个月工资津贴一百多块钱，绝对的高收入。可是不要忘了，他还是个军人，每个月的工资他都会分出一部分给他牺牲战友的家人寄过去。
张荣对此表示理解，也支持，当初她嫁给李卫国的时候甚至做好了守活寡的准备，她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幸运了。
只不过这两年日子不好过，李卫国也不愿意停了那份钱，张荣照顾着家里难免会有些怨怼，这也是人之常情。一家里面，总得有一个操持着家里的。
回到四合院后，姜凡把姜阳喊过来让他把许大茂送回家里去。
姜阳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一屁股踹下这小子屁股上，姜凡笑骂道，“滚一边玩去。”
为了这个堂弟姜凡可以说是操老鼻子心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这小子当兵能活着，就算是一辈子都在部队里面待着都行。
而且他这次这么大的功劳，轧钢厂不说多，工作名额总得给两个吧，这样姜岳和齐婷他们两个也能去上班了。
到时候姜家可以说是全员都有工作了。
这小日子还不过得风生水起，美滴很。
不过眼下他还要过沈月这一关，上次买炭跟那个劫匪搏斗了一下，虽然说碾压式的胜利，可还是被老母亲给教训了一顿。这一次可以说事情更加严重，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出人意料的是，姜凡把事情说完了以后，沈月虽然担忧，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确定了他没有受伤后，就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临出门的时候，姜凡忍不住问道，“妈，你不怪我？”
沈月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怪你，这次你做的很好，没有单打独斗自己傻乎乎地朝着罪犯就冲了过去，还知道找人帮忙。也没有把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回来后也第一时间告诉我，安全回来就好。”
姜凡心中暖意流淌，“妈，晚上我想吃面条。”
“好。”
躺在床上，姜凡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缓。
……
城东派出所，今天所里可谓是热闹至极，先是抓住黄金盗匪，而后又从中发现了一条潜伏的特务线。
这个消息一上报，瞬间就惊动了上层领导。
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摸清楚这条线上的人员情况，搞清楚他们的任务，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可以预见，四九城的公安接下来几天又有得忙了。
而关昌得知自己特务身份暴露以后，也老实交代了自己埋藏黄金的地点。得知消息的郑所长立刻上报。
辽省的公安接到消息以后派出了数百人的队伍前往挖掘。
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剩下的六百两黄金被挖了出来。
带队的肖力一块块检查，确认了这就是丢失的黄金后，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作为黄金案的第一负责人，他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睁眼闭眼都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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