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易中海来到卫生队的时候已经迟到不少时间了，原因就是他从杨厂长办公室门口出来后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而是一直在路上做着思想斗争，他是十分不乐意去卫生队做打扫卫生的工作。他感觉这是对他的不尊重，好歹他曾经也是高级钳工啊。
只是不管他如何放慢脚步，还是慢慢地靠近了卫生队所在的地方。
而他也不知道，卫生队的卫康队长已经给他备了一份大礼。
“你就是易中海啊？”
“是。”
“怎么才来啊？”
“没找到路耽误了。”
卫队长冷哼一声，“没找到路？你在厂里干了一二十年你说你没找到路，你骗你爹呢？”
“你！”
易中海怒不可遏，他没想到卫生队的这么不给面子。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不上我这卫生队的工作？可我告诉你，你在卫生队待一天，就要听一天的话，听懂了吗？”
“听懂了。”易中海低声回应，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头。
卫队长站起来在易中海身边转了一圈，“看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也是有两把力气，正好清理厕所的那组缺了一个人，你拿着工具过去吧。”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你让我去掏大粪？”
“怎么了？你看不起掏大粪的。我告诉你，你个社会的败类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掏大粪的，你犯了这么大的过错，厂里还能留着你，你就偷着乐吧。”
卫队长有些厌恶地看着易中海，像他这种背了处分，身上有污点的人还敢看不起他们伟大的劳动工人，就是打他一顿也说的过去。
现在人的思想，正的发邪！
易中海握紧了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反抗了，一旦反抗一下，等待自己的可能真的是开除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卫康，易中海拿着一把笤帚去了厕所。
“这老东西最后那眼神还怪吓人的。”
卫康嘟囔道，刚才易中海的眼神冰冷的有些让人害怕。
“不过至少完成了许大茂交代的事情，收了他几斤粮票也不能不给他办事啊。”
对易中海的惩罚下来了以后，许大茂就想到了让他去扫厕所，早早的跑过来找到卫康请他在工作安排上，稍微为难一下易中海。
这才有了易中海被发配去扫厕所的事情。
易中海走了没几分钟，杨利民也跑过了过来，跟卫康见了面后他就直接说出了目的。
“卫队长，我是杨利民，今天你们这来了一个叫易中海的，你给我让他去扫厕所。把最脏最累的活都派给他。”
卫康愣了，这怎么又来一个找麻烦的啊，这实在是太好了。
他义正言辞道，“杨秘书放心，我已经让他去扫厕所了，像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应该开除，扫厕所都是便宜他的。”
杨利民听了后满意地点点头，因为这个易中海他被叔叔责骂，简直是比李卫国他们几个还要可恶。
一想到几个月前因为李卫国几个人，自己被叔叔下令走回轧钢厂，杨利民就气的牙根痒痒。
“不行，越想越气，我得找个机会好好出气才行。”
杨利民打定主意要找姜凡几人的麻烦，但他还是对卫队长说道，“卫队长，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不怕告诉你，这个易中海今天让我叔叔发了好大的火，所以我不希望他在这里过得很舒坦，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让易中海在卫生队的生活欲仙欲死。”卫康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反正这事他也是要做的。
杨利民满意的离开，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他这样也算是收服了卫康吧，也算是给叔叔的势力增添了一份助力。叔叔再也不能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了。
……
易中海来到男厕所后，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工作了。看到易中海进来，许大树和程五都笑了。
上班的时候队长就说了，会有新人过来，让他们好好照顾一下。
许大树拿着笤帚往易中海的方向挥扫着，“新来的啊？叫什么名字？”
易中海皱眉，眼中的嫌弃十分明显，又看了看许大树和程五肮脏的外表，他心里一阵害怕，他怕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怕车间里油污，可厕所里的是粪便。
“我叫易中海。”
程五一脸二流子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推了易中海一把，“就特么你叫易中海啊，阻拦政策实行，被记大过处分，下放到我们卫生队。”
每说一句话，程五都会推易中海一把，在他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手信，这让易中海眉头皱的更紧了。
“同志，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易中海向后大退两步，拉开了和程五的距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动脚了，我要是动脚你现在就在坑里了。”程五厉声说道，刚才易中海的嫌弃和厌恶他们都看在眼里，都是同样的工作，他还嫌弃上了，装什么清高。
“老五，跟他废什么话，把他拉进来干活。”许大树毫不客气地说道。
程五也不多言狞笑一声，拉着易中海就进了厕所。
……
转眼到了中午，轧钢厂吃饭的时间。
易中海听到铃声就要离开厕所，他今天在厕所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可给他带来的屈辱却比光天化日之下拉屎还大。
易中海觉得今天来上厕所的人，每一个人都是冲他来的。每当有人进来他都会觉得这个人是来看他笑话的。
尤其是他以前那些徒弟，朋友，对手什么的，这些人过来上厕所。易中海都恨不得跳进茅坑里躲着，实在是没脸去见人。
眼下见易中海要走，程五赶紧拦住了他，“你要去哪啊？”
易中海眉头一挑，理所当然道，“中午了，当然是去食堂吃饭。”
“现在去吃饭？你想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你以前见过我们扫厕所的到点吃饭吗？”
易中海回忆一下，他还真没见过。
“咱们干这活，去吃饭太影响别人了，都是等别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去的，等着吧。”许大树提醒道。
“谢谢你们啊。”易中海突然觉得这俩人还不错，要是不提醒他，他跑去食堂肯定会遭人嫌弃的。
“没事，我俩出去抽根烟，你一起吗？”
易中海摇头，“不了，你们去吧。”
许大树两人也没再邀请，出了门就离开厕所去吃饭了，他们虽然不会去食堂，但是会有工友给他们打饭带过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被欺凌的易中海
食堂内，许大茂买完饭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吃了几分钟，一口菜没少，尽搁那笑开了。
“能不能好好吃饭了，这窝头在手里你都快掰成面粉了。还有你笑的这么猥琐干什么？”姜凡敲了敲饭盒，他实在是没脸看许大茂这副贱贱的样子了。
许大茂四周看看，果然看到了不少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跟你说啊，算了先吃饭吧。”
似乎是意识到了现在时机不对，许大茂强行压下心中激动的情绪，开始大口吃饭。
而同样在食堂吃饭的贾东旭却有些焦虑，他没见到易中海。“师父这是怎么了还没有过来吃饭，卫生队的工作有这么多吗？”
卫生队的工作可以说相当的少，除了扫厕所会脏一些，累一些，其他的工作算不上什么重活，当然相对应的工资也会少一些。
只是这工作不太体面，很少有年轻人干，但是易中海这个五十来岁的倒是很合适，只是他自己接受不了。
而易中海呢，此刻还在厕所门口等着呢。他相信了程五两人说的话，打算过个一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再去食堂吃饭。
现在因为工作量不多的原因，轧钢厂中午直接留出了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十二点到两点这两个小时，工人自由支配，回家吃饭都行。
但是不会有多少人在这时间段乱跑，有那体力躺着不动不好吗？还能少消耗点粮食。
在厕所门口等了半个钟头，易中海见一直没有许大树两人回来，喃喃道，“他俩难道去吃饭了？”
想到此，易中海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朝着食堂走去。
到了食堂门口，他就看到贾东旭在那里等着，“东旭。”
“爹，你怎么才来啊，这都没热菜了。”
贾东旭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下了，易中海身上有点味，虽然不是很重，但对刚吃完饭的他还是有点冲击力的。
“爹，你这是调到卫生队扫厕所去了？”
贾东旭今天上午没去厕所，自然也不知道易中海的遭遇，至于其他上厕所的工友，实际上并不关心多了一个打扫厕所的人是谁。
“别说了，先去吃饭吧。”
易中海不想提起上午的遭遇，丢人。
……
“所以你是说易中海现在在扫厕所，干的漂亮！”
姜凡听了许大茂的操作后，竖起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下午我去找你上厕所，咱俩去看看他怎么样？”许大茂有些激动地提议道，他这人最喜欢落井下石了。
“没兴趣，我怕易中海拿着浸泡在粪坑里的拖把追着咱俩打。”
“嘶，那我也不去了，太恶心了。”
许大茂浑身一个激灵，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怕的画面。
但是紧接着他又露出了坏笑，“你说这贾张氏知道了易中海天天泡在厕所里，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跟他玩地道不地道的游戏？”
姜凡很是诧异地看着许大茂，“你小子搞偷窥搞上瘾了是吧？要不我跟二叔说说，你再去住一晚看看？”
“那还是算了吧，你不跟我一块我没有安全感，我怕贾张氏上头冲我来。”
许大茂立刻拒绝道，那一晚，贾张氏两人给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俩人实在是太会玩了。
下午，易中海找到卫康向他告状，说许大树两人工作霸凌他，看他是新来的，就让他去搞最脏最累的工作，还多次刁难他。
卫康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为什么欺负你，不欺负别人，那肯定是你做的不对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受了欺负，你让我自己找原因？”易中海气愤不已，这特么的是什么道理。
“不然呢，正所谓孤掌难鸣，发生这样的事你肯定也是有责任的，别犟，犟就是你对。现在给我回去好好干活。”
卫康摆摆手，让易中海赶紧滚蛋。
易中海心中愤恨无比，可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忍耐下来。
走在去厕所的路上，易中海越想越气，握紧了拳头朝着一颗杨树用力轰出一拳，不愧是干过钳工的，愤怒之下的一拳直接打落了十几片落叶。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这般欺辱我易中海，我看他们已有取死之道！”易中海面色狰狞，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道你个头啊！我刚扫完的地，你又给我弄脏了，你给我扫干净！”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站着一边，指着地上的落叶，“这这这，还有那，都是你刚才弄下来的，快给我扫干净，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厂长你破坏劳动成果。”
“你不要欺人太甚，那边可不是我弄的。”
“那我不管，你要是不扫干净我就去告状，你看看领导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背了处分，身上有污点的人。”大妈毫不在意地说道。
易中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安安分分地继续打扫。
等他扫完地，再去厕所的时候难免又遭受了许大树两人的责骂，但是易中海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反驳一句话，只是默默忍受。
许大树两人骂了几句见他没反应，顿感无趣，把最脏最累的活接着交给易中海后俩人跑门口唠嗑去了。
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易中海沉默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身上散发着阵阵臭味，除了贾东旭没有一个人靠近他。
经过他身边的人也会掩盖着鼻子，尽力不去吸入易中海散发的气味。
虽然说劳动不分贵贱，可一个掏粪工和一个轧钢厂车间工人，狗都知道该怎么选。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见到别人回来后就坐在门口处等着易中海回来。
“老易，你可算是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呕，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啊？怎么跟茅坑的味道差不多啊？”
一靠近易中海，贾张氏脸上欣喜的表情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干呕和嫌恶。
这熟悉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她在厕所的遭遇，那些天发生的事她永远不会忘记。
第三百六十三章 再揍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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