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是啊，而且这小子这么大岁数也记事了，估计卖不了好价钱啊。”
“咱们还得在龙哥手地下混，除非买的钱够咱们花个两三年的，要不然不划算啊。”
一番商讨后，几人决定给棒梗剃个光头，再从他身上取个小物件下来。
看着棒梗头上那渗透着血液的伤痕，动手的人陷入了沉思。
“你不是说你是专业的吗？怎么给剃成这副鬼德行，这横七竖八的。”
“我以前杀猪的时候刮毛挺顺手的啊，这怎么在人头上就不好使了呢？”一人郁闷道。
另一人催促道，“别巴巴了，赶紧断他根手指头，然后回去交差，待会这小子说不定就醒了。”
唰一声，手起刀落，鲜血喷洒，一根小拇指落地，将地面染成红色。
与此同时棒梗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几人收起东西，拿上棒梗的手指匆匆离开了胡同，只留下不断流逝鲜血的棒梗。
……
当附近巡逻的公安因为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而找到棒梗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惨白，不说是洋瓷娃娃，可也差不了太多。
第四百零一章 九指棒梗
当秦淮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棒梗已经做好伤口包扎了，眼下正在输血。
实际上棒梗受的伤并不算严重，除了头顶上七八道伤口，然后身上多处淤青，还有就是断了根小拇指外，就没有什么了。
对了，还有失血过多。不过好在医院的输血技术不错，医院内血量也不少，终归是保住了棒梗的命。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出去一趟怎么遇到了人贩子啊。”秦淮茹哭天喊地，悲伤的情绪充斥心头，眼里尽是对儿子受伤的悲痛。
看着被纱布包裹的大了一圈的棒梗，还有那缺了一根手指的右手。
秦淮茹地哭声又大了几分，虽然也有人觉得吵闹，可一打听到事情情况后，也都忍了下来，同时对棒梗多了几分同情。
没过多久，贾东旭也火急火燎地从轧钢厂赶了过来。
当看到棒梗凄惨的模样时，他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我的儿子啊！”
饶是棒梗平日里调皮捣蛋！不是个好孩子，可他也是贾东旭的亲儿子，是他贾家的第一继承人。
他贾东旭就是再怎么嫌弃棒梗的不争气，也还是最疼爱他的。
“是谁！这特么是谁干的？一个小孩你们都能下这么狠的手，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贾东旭愤怒的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东旭，棒梗实在是太惨了，你可要为他讨个公道啊。”秦淮茹挽着贾东旭的胳膊，声音万分悲怆。
哭了好一会后，公安同志找到他们来说明一下情况。
“公安同志，你们查到是谁干的了吗？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呢？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见到公安，贾东旭立刻询问有没有抓到凶手，眼中的杀意谁都能看出来。
“贾东旭同志你冷静一下，我们在发现棒梗的胡同仔细侦查了一遍，除了一地棒梗的头发和血迹外，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
再加上棒梗这么长时间昏迷不醒，所以我们可以初步判断，这次行动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伙专业的人贩子团伙。”
听到这话贾东旭大吃一惊，“人贩子团伙？那他们怎么会伤害棒梗呢？他们不该是把棒梗给抓走吗？”
“这一点我们也很疑惑，一般来说人贩子的目标基本上都是三五岁左右的幼孩，像是棒梗这样的确实是少数。
目前线索极少，我们也只能等棒梗醒来以后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线索了。
现在我想问一下二位，你们平日里跟谁有比较大的仇恨没有？或者最近有没有跟谁结仇结怨？”
听到公安的话，贾东旭思索起来，他跟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没有啊，他向来与人为善啊。
随即他看向秦淮茹，后者也摇摇头，他们一家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人，除了贾张氏。
“公安同志，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夫妇两个没有什么仇家。只是，只是我妈那个人平日里得罪的人比较多，不过那些都是邻里之间的纠纷，应该不会有人下这么重的手。”
带队的苏龙眼神闪烁了一下，正常来讲邻居之间确实不会这么干。可是万一这邻居里面有个变态或者心理不正常的呢？
办案这么多年，一些奇葩的人他也见过不少，就比如前两年有个地头蛇因为看到别人吃饺子不蘸酱油就上去暴揍一顿；自己生不出来儿子，就把邻居家儿子偷走扔河里；因为嫌弃老婆做的饭不好吃，就把老婆给杀了等等。
只能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所以不排除有人因为与棒梗奶奶结仇结怨，然后报复在棒梗身上。
所以苏龙让贾东旭带路，他们要去四合院了解一下情况。
棒梗身上发生的事情姜凡并不知道。
眼下他正皱着眉头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杨利民。
“杨秘书，你今天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着没事在这堵着我。”
今天早上来上班，韩大国就给了个去附近几个公社维修拖拉机的任务。
姜凡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只是叶雨怀孕了，胎相也有点不稳，不易颠簸。所以这最终的任务就落在了姜凡的头上。
他和丁磊还有赵文三个人一块外出执行维修任务。
他过来找杨厂长打报告批条子，然后去找李卫国申请枪支弹药，还要调动汽车和护送人员。
只是他到了这里就被杨利民给拦下了，而且看那架势还是特意拦他的。
杨利民也确实是故意的，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逛窑子的事被杨爱国知道了，对他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痛骂。
这让他很是不爽，最主要的从杨爱国嘴里说出来的话，“你就不能跟人家技术科的姜凡学学吗？人家不仅维修技术好，还多次立下功劳，你在看看你，尖嘴猴腮，没有一点大好青年的样子！”
这可让杨利民气的不行，他尖嘴猴腮？没有好青年的样子？这当初他高中毕业杨爱国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说什么少年英才，一看就是国家之栋梁，青年才俊。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变成这样了。
杨利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是姜凡的错，轧钢厂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的工资，你说你玩什么命啊。动不动地就抓几个犯罪分子，你搁这卷谁呢？
看着姜凡毫不畏惧地盯着自己，杨利民一怒之下让开了路。他是嫉妒姜凡，可也知道姜凡手里拿着的申请是要及时批复的，耽误了厂里的任务可不好了。
见他识趣姜凡也是越过他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看到姜凡进去以后，杨利民脸上阴晴不定，一转身离开了轧钢厂。
办公室内，杨爱国十分痛快的在申请上签了字。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申请单交给姜凡，反而是套起了近乎。
“姜凡同志进厂里工作也有两年了吧。”
姜凡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回答道，“59年进的厂，现在差不多两年半了。”
“是啊，可咱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可不止是两年吧。”杨爱国笑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第一次来轧钢厂的时候……”
第四百零二章 贾东旭倒反天罡
从办公室出来，姜凡忍不住嗤笑一声，“老杨还是太理想化了，想拉拢我也不说好处，跟我谈往昔。我像是这么有理想的人吗？”
听了老杨叭叭了半个小时他和前任陈石头厂长共事的日子，姜凡都有些听困了。
老杨的意思很简单，他是陈厂长的老部下，姜凡又是陈厂长器重的年轻人，他们两个天然就是一个阵营的嘛。
对于这种说法，姜凡不屑一顾，若是轧钢厂厂长还是之前的陈厂长，姜凡没二话，指定跟着干，就是让老李提前退休都没问题。
可问题不是啊，陈厂长早就升上去了，现在更是在享受退休生活。你杨爱国光靠这么点情怀就想拉人办事，根本就是没有诚意啊。
杨利民看着姜凡离去的背影，眼中恨意浮现。早在姜凡他们破获黄金案的时候，他就看姜凡几人不顺眼了。
后来更是想要找人蹲守姜凡好敲闷棍，只是观察了几天发现，姜凡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跟家里人一起。
看着姜家人壮硕的身板，杨利民非常识趣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利民啊，你进来。”
听到叔叔的声音，杨利民赶紧收敛心中情绪进入办公室。
“利民啊，姜凡同志是个好同志，他在技术科和保卫科的关系都非常的好，要是能把他拉拢过来，我们在厂里就不会这么被动了。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希望你能和他打好关系。”
杨爱国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这让杨利民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低着头答应下来。
出了办公室门的杨利民越想越气，“叔叔这是什么意思？处不好让我自己找原因？难道我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吗？我不是也拉拢了卫生队队长吗！”
一想到杨爱国对姜凡的夸奖，杨利民就就火大，“不行，去找小桃红去。”
……
苏龙带着人来到四合院后，直接在贾家询问贾张氏最近有没有和别人结仇。
而贾张氏看到是贾东旭带回来的公安，还以为这是儿子带回来的人给她出气的，当即说了一通有的没的。
“公安同志啊，我跟你说啊，这院子里面就没有好人啊，他们都在欺负我啊。前院的姜家，那一家子最可恶，仗着家里人人多，就看不起我们家啊。
他们家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不知道拿过来跟我们家分享，一点都不善良。
还有后院的老许家，他们家跟姜家都是一个货色，家里粮食吃不完也不知道给我们家分一点。
还有老刘家，他们家更可恶了，前段时间那个刘海中还揍我，那给我打的啊。他简直不是人啊。你们快去把他们抓起来，让他们赔钱给我！”
苏龙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尴尬的贾东旭，“你先给你妈说一下具体情况，我出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苏龙带着人来到院子抽烟。
“队长，干公安这么多年，我见过的奇葩不少，可是这么奇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啊，我真想抽她几巴掌。”
“别说你了，我也想。她是怎么把占便宜这种事情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呢。还要赔偿？真是不知道哪个奇人裤腰带没拴紧给她整出来了。”
“但凡我今天没穿这身衣服，我高低给她两巴掌。”
“行了，注意纪律。”苏龙虽然也很想打贾张氏一顿，可良好的职责素质让他忍耐了下来。
屋内，贾张氏对于苏龙几人离开还疑惑不解呢？
“东旭，他们怎么都出去了？是不是要去抓人了。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认识公安的朋友怎么不早说啊。你早说咱们哪还用在院子里受这么大的气啊。”
贾张氏一脸欣喜地道，“对了，你看看能不能让你朋友帮忙把易中海的财产给拿回来，那可都是咱们的东西啊。”
“贾张氏你闭嘴！”贾东旭怒不可遏的吼了一声，若不是还要顾及着名声，他真的很想弄死贾张氏啊！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公安是来干什么的？”
面对贾东旭的质问，贾张氏有些慌乱，“这我哪知道啊？他们不是你找来的朋友为我们主持公道的吗？”
“公道？我公你大爷！他们是来调查棒梗被人打的受伤进医院的事的。”
“棒梗进医院了？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随后就开口道。
“我就知道秦淮茹是个扫把星，你看看她嫁进咱们家里以后，咱们家就没什么好日子。东旭，我看你还是跟她离了吧，等日子好过了咱们再找一个。”
啪啪啪
贾东旭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违背了孝道，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抽在贾张氏的脸上。
几个巴掌下去，贾东旭心里顿时松快多了，心中一道无形的枷锁轰然破开。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升华。
爽啊！要是知道扇贾张氏巴掌还有这样的功效，他早就把她脸给扇肿了。
贾东旭长舒一口气，此刻只感觉无比的神清气爽。
而贾张氏则是被这几个巴掌打懵圈了，不是物理上的懵圈，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懵圈。
几十年来，她挨过的巴掌不在少数，小时候被她爹打，结婚后也被老贾打过，这些年跟邻居吵架也挨过巴掌，哪怕是秦淮茹也扇过她。
可她从来没想到贾东旭会扇她，她可是他亲妈啊。
“贾东旭你个不孝顺的，我可是你妈，你居然敢打我。你个不孝子一定会遭雷劈的！”
贾张氏彻底破防了，这么多年了，无论她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举动，贾东旭都会容忍她，就算是真的对她发火，也不过是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她。
从来没有动过手，而这一次几巴掌下来，真的给贾张氏干懵圈了。她心里知道，自己真的不能跟以前一样放肆了。
而贾东旭打完几巴掌后，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还有一丝丝的窃喜，好像是那种得偿所愿的喜悦。
老实说，他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只是之前易中海还在，他要扮演好一个接近事事孝顺的人，才一直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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