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估计也就聋老太太曾经吃过海鲜。大部分人吃的都是河鲜。
这时候就连鱼普通老百姓都很少吃，费油，费料。
姜凡没有怎么处理这些海鲜，直接上锅清蒸，红烧带鱼。
其他的菜都是沈月做的，东坡肉，红烧鱼，糖醋里脊，葱爆羊肉，板栗烧鸡，醋溜白菜，还有一些凉菜。
可以说是极其的丰盛，这种菜面，不说多的，完爆整个南锣鼓巷没问题。
至于说太过奢侈？
过年了谁还不吃点好的，家里两个工人，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姜凡又从轧钢厂挣这么多钱。完全说的过去。
大过年的谁会给别人找不自在呢。
姜凡把饺子下锅，水开，点三次凉水。再烧开水，把饺子盛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点三次凉水，好像大家都这么做。
“饺子来喽。”
姜凡端着饺子上桌。
姜凡好像是那发令员，在他之后，四合院各家各户也开始端饺子上桌吃饭。
阎家，今年的年夜饭跟往常一样，四菜一汤。一个肉菜，三个素菜，还有一个鱼汤，几个馒头。
阎埠贵把饺子盛出来，一个一个的数着分到众人的碗里。
阎埠贵，三大妈，阎解成，一人十个，阎解放，阎解旷一人八个，阎解娣最小，分了六个。
“来，饺子分好了。每人就这些，多了没有。”
阎解成正是大小伙子，每天干的还都是力气活，这点饺子哪里会够他吃。
“爹，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多包点饺子，让我们也吃个饱！这包这么点饺子够谁吃的。这十个饺子我都没尝出来肉味。”
阎解成咬了一口馒头，仿佛那不是馒头，而是鸡腿。
“吃个饱？你还真敢想！你交钱我就让你吃饱，真以为肉不用花钱买！你要是弄回来肉和面，我让你吃饺子吃到饱。”
阎埠贵漫不经心地瞥了阎解成一眼，喝了口鱼汤。
阎解成不说话了，现在他每个月扛大包打零工，一个月能挣个十几块钱，还不稳定，可还要交家里的吃饭钱，住宿费。
每个月他能剩下的就那么几块钱，他都不敢跟朋友出去玩，没钱，丢人。
阎家有钱没有？有！阎埠贵卖盆花都够一家人吃饺子吃到饱，可阎埠贵就是不愿意花。就把钱存着，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后院，许家的年夜饭也可以说是很丰盛了，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老乡们都会给他送不少农产品。
许家在吃的这方面并不缺啥，家里也就四口人，吃的还算是很不错。
刘家。
大年三十，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们这几天都没挨打，上次挨打还是因为姜大牛当上了车间主任。
也是一桌子饭菜，素的多，荤的少。只有刘海中面前摆放着一盘子鸡蛋，那是刘海中的特权食品。一家人也只有刘光齐能吃上几口。
第四十章 真聋老太太
“师傅，我给我妈送点饭过去。”
“嗯，东旭，去吧，我们等着你。你也别怪师傅，实在是你妈在这，我怕我们都吃不好饭啊。”
易中海向贾东旭解释道，他怕贾东旭因为这事跟他生间隙。毕竟这可是他的好徒弟啊。
“我不怨任何人，我妈现在这样我也有原因。”
贾东旭盛了几个饺子，又把盘子里的菜扒拉出来一些，拿了两个窝头。
贾家门口，贾东旭面无表情地听着贾张氏在屋里的谩骂，贾张氏不会骂贾东旭，自然骂的就是易中海，傻柱了。
贾东旭拿出钥匙，打开门，把饭菜往桌子上一放，就走了。
贾张氏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停止了谩骂。
“东旭？是你吗？东旭。妈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妈的，你今天下午说的都是气话。妈知道错了，妈不该跟易中海吵架，让你丢了面子。妈给你认错，走咱们去吃饭吧。”
贾张氏麻溜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就从屋里跑到客厅。看到依旧关着的门，和桌子上的饭菜。
贾张氏面如土灰，啪一声，瘫坐在地上。
“东旭真的不管我了？他真的没让我去吃饭？他真的要把我送到乡下去？”
失神了片刻，贾张氏一拍大腿，“老贾啊！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不孝顺啊！他把我给丢下了，他要把我送回乡下去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都是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教唆的啊，他把东旭都给教坏了！不孝顺我这个亲妈！老贾你赶紧下来把易中海给带走吧。”
贾张氏的哀嚎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开开心心的吃饭，没有人理会这个老瘟婆。
贾张氏叫唤了一阵，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也不用筷子，抓起来饭菜就吃。风卷残云般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贾东旭面无表情的回到易家，“师傅，咱们吃饭吧。”
“哦，好，吃饭。大家都吃。”
易中海没去问贾张氏怎么样，招呼着大家吃饭。
几个人各有各的心思，只有聋老太太，傻柱，何雨水还有棒梗吃的尽兴。
聋老太太看不到贾张氏这个烦人精，心里开心，傻柱没心没肺，何雨水只想多吃点好的，棒梗年纪小，完全没有注意到贾张氏不在。
吃过饭，各家各户开始守岁。
姜凡一家在打麻将。
感受着现在过年的氛围，姜凡才觉得这才是过年。年味真足啊！
“这么好的日子不干点啥可惜了。”
姜凡歪嘴一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接近半夜12点，易中海准备带着众人给聋老太太拜个年。
大家准备着，聋老太太突然感觉耳朵一疼。
“哎呦。”
聋老太太捂住了耳朵。
“怎么了？老太太。”
吴大妈在旁边照顾着老太太。
“没事，耳朵有点疼，像是被虫子叮了一下，不碍事的。”
聋老太太摆摆手，那疼痛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已经没有痛感了。
吴大妈见聋老太太没事，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过了年买点杀虫药，把虫子杀一杀。
半夜12点一过，正式进入58年。
易中海带领着老伴，何家兄弟，贾家众人，给聋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易中海带头一个个的给聋老太太说吉祥话。
而聋老太太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惶恐，面容也是极为恐惧。
“老太太你怎么了？”
大家察觉到不对，易中海皱着眉头，弯下腰看着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双手死死地抓住易中海的手，张了张嘴巴，颤抖着说了一句。
“中海啊，我听不见了！我听不见了！”
聋老太太流着眼泪，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
“什么！老太太你怎么就听不见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易中海又在聋老太太耳边大声喊了几句，聋老太太一点反应也没有。
易中海有些慌乱，聋老太太真的聋了。
“傻柱！快去借板车，把老太太送去医院。”
易中海红着眼睛嘶吼，好像聋了的是他亲娘。
“哦，好。”
傻柱赶紧出去借车，他可是聋老太太好大孙啊。
贾东旭也跟着出去，他对聋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可他知道这时候要表现自己孝顺的样子。
“老太太，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咱们肯定能治好。”
感受到老太太的不安，易中海连忙安慰道。他还要靠聋老太太出谋划策，要是真的聋了，那利用价值可就大大降低了。
聋老太太也知道自己和易中海只不过是利用关系，要是真的聋了，没什么作用，易中海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孝顺自己。只有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能够引起重视。
于是她开口说道，“中海啊，我可能是到了头了。我要是真走了，我那房子就留给你了。”
易中海心中一喜，能捞到房子和遗产也不错。
易中海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如聋老太太现在就死的想法。这股念头刚升起，就被易中海给按了下去。
他还没有掌握四合院，聋老太太还有作用，还要给贾东旭做个表率。
“老太太，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些年，我一直拿你当亲娘对待，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给您养老送终。”
易中海定了定心神，对着老太太说道。
“一大爷，板车借来了。”
傻柱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
“老伴，你去给老太太把被子拿来，别在把老太太给冻着了。
傻柱你去通知二大爷，三大爷，老太太是咱们院里的五保户，出了事他们也该知道。”
易中海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
傻柱也很听话，麻溜地去通知刘海中和阎埠贵。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出门上了板车。
等到傻柱喊了刘海中和阎埠贵，院里的人也都来了，睡也睡不着，大过年的，看看热闹也好。
易中海这时候已经把老太太裹好了被子送上了车。
“傻柱，你回来的正好，你力气大，你来拉着老太太。”
“乖孙子，奶奶给你添麻烦了。”
“奶奶，您这是说的啥话。傻柱我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
傻柱傻呵呵的一笑，走到车前，握住车把。
第四十一章 大年初一上医院
“易中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傻柱怎么说聋老太太聋了？”
刘海中穿着棉袄，挺着肚子。
“是啊，老易。这大过年的，新年第一天，你就把我们叫出来总该有个说法。”
阎埠贵就差说新年第一天去医院不吉利，得加钱了。
“老刘，老阎，现在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刚才正给老太太拜年呢，老太太突然说她听不到了，我就想着把老太太送医院去。
这老太太是咱们院里的五保户，你们又是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也是领导，老太太出了点什么事，你们也该知道一下，不是吗？”
易中海太了解刘海中了，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的面，拿管事大爷一抬刘海中，他就会答应下来。
“没错，老易啊，你这个觉悟还是很不错的，我们做领导的，就应该多关心院里的事。傻柱一个人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把光天光福也叫上。”
刘海中很高兴，因为易中海叫了自己没有喊姜大牛，心中暗自得意。“姜大牛在厉害，可到了院里还得是我这个二大爷的。”
阎埠贵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刘海中，恭维两句就把老刘哄的团团转，一点实际好处都没有。
几个人一块去了医院，傻柱拉车，其他人推着。大家也都听到了易中海说聋老太太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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