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王主任见了刘光福第一句话就是，“你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成了植物人，目前瘫在床上，不知道啥时候能醒过来。”刘光福老实回答。
王主任喝茶的动作一顿，她也没想到只是没当上管事大爷而已，结果这么严重。早知道就说的委婉点了。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刘光福装作为难的样子，“确实有事，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就不要说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王主任道，她一听就知道没啥好事。
“呃……王主任，我这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想请您帮个忙。”
王主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光福，“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来什么狗屁。”
刘光福也是智商突然掉线开口就是，“我想拜师我们院子里的八级锻工师傅姜大牛，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能成功，看看您能不能出个去一趟，帮我说说情。”
……
刘光福是被熊飞赶出来的，差点就动枪了。
赶出来的刘光福骂骂咧咧，说王主任不是个好官，不知道为人民服务。
骂完以后，刘光福又陷入了苦恼之中。难道真的只能拜一个六级工当师傅吗？他不愿意啊。
突然他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微笑。
“私下里拜师是没办法了，可我要是当着院子里这么多人直接跪下拜师，那姜大牛又该如何应对呢？”
刘光福想到的办法就是逼宫，不过他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不能只逼宫，拜师的礼物也要准备好。
说干就干，他马不停蹄的来到供销社购买东西。
轧钢厂内，钟铁雄找到姜凡和钟雪莹。
“大哥怎么了，不会又有什么特务逃跑了吧？”
钟铁雄有些尴尬，“哪这么多逃跑的特务，这次过来是咱爹让我给你们送点东西，老家那有人送了点山货啥的过来，给你们拿点。”
钟铁雄把一个布袋交给姜凡，一上手姜凡就知道分量，四五十斤。
“分量不轻啊，大哥你们留了没有，可别都给我们拿过来了？”
“留了，我们那还有一袋子。”
“那就行，要不这么多东西，我还真不敢收。”姜凡笑道。
几人又聊了一会，钟铁雄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姜凡两人也看出来不对了。
“大哥有啥事你就说呗，都不是外人。”
姜凡附和道，“是啊大哥，要是遇到啥事，有我们能帮忙的，你直说就行了。能帮的一定帮。”
钟铁雄也不瞒着了，事情是这样的。他有个战友，知道他在四九城工作以后，就托他弄了个厂里的工作名额给自家亲戚。
但是保卫处这边目前没法进人了，只能说把人送到车间。
钟铁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凡他爸，八级锻工。恰巧，他战友的亲戚也有一把子力气，也适合抡锤子。
他就想能不能让姜大牛把人给收下。
姜凡听了以后当即表示没问题，他现在就能替他爸答应下来。在老姜同志面前，他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大哥你刚才那样子可把我吓了一跳，我寻思你要找我借钱呢？”姜凡开玩笑道。
“那咋滴，借钱就不借了？”
姜凡看着媳妇，“那得看莹莹，我们家我不管钱。”
“死一边去。”
“那大哥我把东西拿进去，然后去跟我爸说一声。”
钟铁雄道，“我跟你一起。”
放下东西后，两人来到锻工车间找到姜大牛。
“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我想着你要是有空今晚上我做东，让您先见见人，您要是觉得合适，就收了。不合适就算了。”
虽然姜凡答应下来，钟铁雄还是提出来先见一面看看。
姜大牛知道这事以后本来就想要答应下来，收个徒弟而已，又不是啥大事。姜凡都答应下来了，他也不能让儿子丢了面子。
更何况这是钟家第一次找他办事，又不难办，没有拒绝的道理。
姜大牛笑道，“行，那就今晚上先见见，只要身体好，抡的动锤子就行。”
钟铁雄赶紧说道，“抡得动，以前也是下地干活的一把好手。”
“哈哈哈。那就行，对了，晚上让你爸也来，我跟他好好喝点。”
“行。”
随后钟铁雄就离开了，他要去安排一下晚上吃饭的事。
他走后，姜凡跟老爹说道，“爸，我这提前答应下来，你不能怨我吧？”
“你都答应了，我还能拒绝啊。谁不知道咱们家你说话比我都管用。”姜大牛阴阳怪气道。
“爸，你这就没意思了。”
“那什么叫有意思呢？”
姜凡抬头，慢慢说道，“有意思的就是咱们家厨房某块砖头下面藏着五十块钱，你说是谁藏的呢？也不怕被烧了。”
姜大牛心里咯噔一下，嘴硬道，“那谁知道呢。”
姜凡瞥了一眼老登，“不能这么放着啊，今晚上回去得给妈好好说一声，以后做饭的时候注意一下。”
姜大牛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敢威胁我啊？”
“还有家里某张画像后面好像还有一百块。”
姜大牛拍拍姜凡的肩膀，面色如常道，“哈哈哈，老二啊。你作为咱们家学历最高的文化人，说话自然是很有道理的。我这个大老粗当然要听你的啊。”
“爸，你说话可不要勉强啊？”
“怎么会，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两人对视一会，姜凡扭头走了，此次交锋，他略胜一筹。
而姜大牛则在他走后咬着牙吸了口冷空气，“这么隐蔽的地方，老二这小子是怎么发现的呢？不行，我还得换个地方藏才行。”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时候，钟铁雄过来接姜大牛等人去吃饭。
因为钟雪莹不想去，姜凡要先把她送回家再去。
第五百四十八章 刘光福堵门
四合院里，刘光福拎着礼物站在前院等待着。
其他人都很好奇地看着，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前院也没他家亲戚啊。
“刘光福，你这是要干啥？”
刘光福心中一动，他一直等着，想着啥时候有人来询问他，可算是来了。
他回道，“这不是今天去轧钢厂顶我爹的工作岗位吗？也是锻工，就想着找姜师傅拜师。这是买的拜师礼。”
“你要拜姜师傅为师啊？那可是好事啊。姜师傅可是八级工啊。”
“光福有福气啊，能拜姜师傅做老师。”
刘光福不好意思地笑笑，“侥幸侥幸。”
“侥幸你大爷！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要收你做徒弟啊。”姜玉听到刘光福的话，立刻出来澄清。
气氛凝滞下来，刘光福扯着笑脸说道。
“现在还没有，可我是真心拜师的。而且我们都是邻居，姜师傅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姜玉笑了，“刘光福，你去中院水池那边洗洗脸吧，把你的脑子好好清洗一下。你是怎么说出来这话的？
什么叫是邻居就不会拒绝？那要是这么说，大家都是邻居，我缺钱，你们把钱都无条件的给我好了。都是邻居，大家应该不会拒绝吧？”
姜玉笑眯眯地看着想看热闹的邻居，只要有人搭话，她就会立马上前要钱。
其他人哪里敢趟浑水，看看热闹也就罢了，想要出钱，那不行。
“到点了，该回家做饭了。”
“我肚子疼，去上个厕所。”
“回家辅导儿子写作业去了。”
想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还有人跑到后院跟孟大妈说这事。
刘光福看着人离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趁着人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他再以刘海中病重，家里需要他成为顶梁柱的借口，以弱势群体的身份逼迫姜大牛收下他这个徒弟。
往后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让姜大牛把技术教给自己。
可不曾想被姜玉一通胡搅蛮缠的说法给打乱了节奏。现在根本没人敢来看戏，更不用说帮他说话。
“姜玉，这收不收徒可不是你说了算，我相信姜师傅是个忠厚人，看到我的诚意一定会收下我的。”
“还真是厚颜无耻，你的诚意就是拿一盒点心，一瓶酒。然后让邻居们帮你说话逼迫我爸？”
姜玉嘲讽道。这种行为她并不陌生，当初的易中海不就是这么做的。借着为全院好的名义，想要让姜家做出损害自家利益的事情。
如今被刘光福拿来用了。
见心思被戳穿，刘光福的脸色也难看下来。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到的计策，居然就这么被姜玉给说出来了。
“你说的什么我不太明白，但是我是真心想要拜姜师傅为师的，我觉得这件事你一个女生无法做主。还是等。”
“我妹妹做不了主，那我呢？”姜凡推着车回到四合院，身后跟着钟雪莹。
姜大雷和姜岳则是撸起袖子，只要姜凡下达命令，他就去把刘光福给扁一顿。
他们兄弟俩商量了一下还是没去吃饭，要是都喝多了，姜凡一个人也不好把他们都弄回来。
“二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姜玉高兴地跑到钟雪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
“给你带吃的回来了，莹莹你们先回去，顺便把事情给妈说一声。”
现在场中只剩下刘光福一个人面对姜凡兄弟三个。
“姜凡，姜师傅呢？他怎么没回来？”
刘光福开口问道，心里有些焦急，他打算见到姜大牛人以后，立刻跪下磕头，号啕大哭，诉说自己的不容易。
若是姜大牛还不收他，那就直接跪在姜家门口。姜大牛一天不收他，他就跪一天。
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姜大牛会被感动（受不了）而收下他的。
“我爸回不回来关你屁事，你不用去照顾你那瘫痪在床的亲爹吗？
你要是不想照顾，我可以给你那远在宁省的大哥写封信，让他回来。
我相信当他知道刘海中变成现在这样，肯定会很乐意回来的。
说不定刘海中一看到好大儿回来，也会苏醒过来呢。”
刘光福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不明白，为什么姜凡会知道刘光齐在宁省？
脸色变化了一会，刘光福还是嘴硬道，“随便你去联系那个不孝顺的家伙，他回不回来都跟我没关系。现在我要问你，姜师傅在哪？我要拜他为师。”
“滚回去吧，我爸不会收你的。”
“你又不是姜师傅，凭什么替他做决定。”刘光福说道。
原生家庭的生活，让他并不觉得在没分家的情况下，会有让儿子做自己主的父亲，还是二儿子。
这也是刚才他敢对姜玉说，她说了不算的理由。
姜凡微微点头，“这一点你说的倒是不错，一定程度上，我是没法做我爸的主。”
刘光福笑了，但是笑容仅仅维持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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