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玄一
易中海飞速浏览着记忆，“那时候我刚进轧钢厂做工，厂里给租的房子就是95号四合院。
我住进去的时候聋老太…不是，龙小妮就已经住在后院了。据说我们租的房子也是她的。
后来解放了以后，军官会的同志过来统计孤寡老人，龙小妮刚好符合标准，又捐出去不少房产。
军官会的同志就想把她接到养老院去住。（应该有）不过她死活不愿意，军官会就给办理了五保户。
后来，我就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前年过年的时候，龙小妮真的聋了，我们就签订了协议，我照顾她养老，她死后，把房子留给我。就这么多了。”
易中海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那这么些年，龙小妮有没有让你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来找她，你有没有印象？”
易中海想了想后摇摇头，“没有，她没有让我去办什么事，见什么人。她有没有见人，我就不清楚了。”
一大妈的回答和易中海差不多。
傻柱处。
“何雨柱，说说你和龙小妮也就是聋老太太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叫你孙子，你叫她奶奶？”
傻柱震惊，“公安同志，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老太太是坏人吧？”
“何雨柱同志，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傻柱前面说的跟易中海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家来的早，而且是私房，但是同样那时候龙小妮就已经住在院子里了。
“后来我爹跟寡妇走了以后，院子里就只有一大爷一家和老太太对我们好了。”
傻柱本来想说姜家，可是又想到了易中海给他说的话，就没说。
“从那以后，我就叫老太太奶奶，老太太叫我耷拉孙。
公安同志，我相信老太太绝对不会是坏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何雨柱同志，对错我们自有判断，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了。”
……
街道办。
王主任带着人调查当年的档案资料，不过时间久远，当时也挺混乱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从街道办调查来的信息很正常，当年聋老太太也算是颇有家资，大部分房屋都用来出租。
解放后，又把房屋捐献出来，不过她不愿意去养老院，军官会看在她的贡献和具体条件，就给办了个五保户。
什么都很正常，程序也符合。唯一不对的地方也只有聋老太太隐瞒了自己过往的身份和儿子是光头党的事情。
王主任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手指敲着桌子。当年给龙小妮办理手续的人她也查了，前几年牺牲在一次抓捕行动中。
可以说从街道办这边，是查不到什么东西了。
王主任没多想，拿上调查的资料就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内，何雨水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公安同志。
“小妹妹，不要害怕。我们找你来就是简单问几个问题。”
询问何雨水的是两个女同志，安抚好何雨水后才开始问。
问题都差不多，只不过在何雨水口中，无论是聋老太太还是易中海对她都不算好，只对傻柱一个人好。
派出所办公室内。
郑所长，岳队长还有王主任三人在一起分析情况。
“街道办这边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当初负责相关手续的同志已经牺牲了，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
王主任首先说道，这一次他们街道办提供不了什么信息了。
“龙小妮还是没有交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进行审讯了。”
岳队长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他们能怎么办？
“根据对易中海几人的问询，初步可以判断，他们几个对龙小妮的身份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是龙小妮在解放前颇有家资。
易中海夫妻和龙小妮的关系就像是他们签订的协议一样，易中海给她养老送终，可以得到龙小妮遗留下来的两间房子。
易中海和龙小妮儿子相似的问题应该只是巧合。
而何雨柱和龙小妮的关系，根据我们分析，应该只是龙小妮想要何雨柱给她当厨子。
至于何雨水，她知道的更少，与龙小妮的关系也不算是很好。”
案件似乎在此刻陷入了僵局。
“对四合院其他住户的调查呢？他们有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郑所长问道。
岳西山摇摇头，“没有，基本上都差不多。”
四合院的住户最多不能说是好人，但是也跟特务什么的扯不上关系，最多也就是成分有点问题。
“报告！”
“进来。”
“所长，根据在龙小妮房间进行搜查的同志传来消息，又发现了三个暗格，不过都没有什么东西。”
郑所长问道，“一点东西都没有？”
来人摇头，“没有。”
郑所长挥挥手，让他出去。
“岳队长，调出解放前缴获的所有光头密码本，对叶秋文留下来的信件进行破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
“王主任，如果方便的话，请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龙小妮的家里。还有，我们要查一下当年龙小妮捐献出来的房产。”
“好，我跟着一起。”
王主任自然是答应下来，这本来就是她该做的。
第一百零三章 再来四合院
公安同志虽然控制住了95号四合院，可对于院里的人并没有进行隔离。夜晚行事也只是担心会出现意外。
毕竟聋老太太手里真的有枪，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出问题。
院子里只有后院老聋子的家被封锁，不让人靠近，里面还有公安在搜查线索。其他人在院子里活动并不受限制。
今天周六，还不用上班，明天又休息。
姜凡表示，上辈子也没这好事啊。
姜二叔一家都在前院，家里人在一起心安。今天又是姜阳姜岳和姜玉他们休息的日子。
许大茂酒醒以后，许伍德就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惊得许大茂久久不能回神，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一个特务面前这么蹦跶。
许大茂就是一阵后怕。
“爹，你说那老聋子被抓走以后不能再放回来吧？”
“我怎么知道，而且那老聋子这么大岁数还真不一定是特务，说不定是别的事。不过你也不用怕，这一遭下来，那老聋子我看是活不长了。”
许伍德离聋老太太住的最近，对于聋老太太的状态他是最清楚的，说句不客气的，哪一天老聋子早上一口气没上来，下去了，他都不意外。
“那就行。”许大茂长舒一口气，他不怕聋老太太，可他怕特务啊。谁知道聋老太太有没有同伙啊。
想到同伙，许大茂就想到被带走的傻柱，他就开心的笑了。
这一个大傻子，自小死了娘，长大跑了爹，“干爹”算计他，认了个奶奶还是个特务。
这怎么一想他还有点可怜呢？
许大茂使劲摇头，把这种想法晃出了脑袋，“爹，我出去找姜凡说几句话。”
许大茂出门的时候看了眼守在聋老太太房间门口的公安同志，立刻就收回了目光。可别在注意到他，把他给带走了。
“姜凡，你说那老聋子还有易中海，傻柱他们真的都是特务吗？”
“你觉得傻柱那样的人也能当特务？那这特务的门槛是不是低了些。”
许大茂和姜凡蹲在旱厕门口抽着烟，说着昨晚上发生的事。
一根烟很快抽完，两人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准备回去。
“走吧，别管他们是不是的，今明两天也不用上班，歇一歇不是挺好的。”
“你这么说也有两分道理。”
许大茂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虽然对放映员的工作很满意，可这不代表他就愿意去上班，尤其是现在还不能去找寡妇喝水。
下乡的生活着实是十分的无趣。
“幸亏咱们两家跟那老聋子关系不好，要不然今天调查的说不定还有咱，到时候说对象都不好说。”
许大茂听了姜凡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好怎么散播傻柱进监狱的谣言了。
……
郑所长和王主任坐车来到了四合院。
后院，还在担心聋老太太的事会不会影响到自己进步的刘海中听儿子说王主任来了，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王主任，王主任！”
刘海中十分谄媚地走王主任跟前，“王主任，我刘海中没能识破这老聋子是潜藏在人民群众里的特务，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不过我和这老聋子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我刘海中与罪恶分子不共戴天！”
“刘海中同志，你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只要你不是人群中的坏分子，发生什么事也影响不了你。”
王主任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刘海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官迷，这种人不能得势，否则就是祸害。
“是是是，我刘海中一定好好做人，做个好人。”
刘海中点头哈腰，看着王主任和郑所长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王主任，没想到这小小的四合院居然藏了这么多的人才。”
郑所长咧着嘴角笑了起来。他们调查自然不会只调查易中海那几个人，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要了解一下。
其中最出名就是前院的阎家，姜家，中院贾家，后院的刘家。（参考第一章）
“郑所长，我们还是好好搜查房子吧。”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来到那几个暗格处，她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以说现在从上到下，九成九的领导都是战场上下来的。
两人又仔细检查了一番，里里外外一共就这五个暗格，其中两个一个放着叶秋文的东西，一个放着枪和信件。
“这三个地方放的应该就是龙小妮藏的财宝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花了？转移了？还是被盗了？”
王主任摘下手套说道。
“应该是被盗了，还记得那封举报信吗？我本来以为举报信会是院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个想要弃暗投明的特务举报的。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哪个佛爷（小偷）在偷盗的时候发现了龙小妮的真实身份，这才举报的。”
郑所长想到了那封用报纸制成的举报信，也是感叹这个举报人的谨慎。可以说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褶皱的报纸，大小不一的字体，排版也不对称，也幸亏他不纠结这些。
“佛爷？不过现场并没有被盗的痕迹？”
“可能不是这两天下的手吧，也不是什么人看到这事都想管的，更何况要是被发现了，咱们是抓他还是不抓？
还是回去问龙小妮吧，也不知道她交代没有？对了，对于怎么处理龙小妮你有想法吗？”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也不算是真特务，怎么处理还真是个事。
放是不可能放的，可也不能关监狱劳改，就那身体，走两步还怕她死了。
“看她交代不交代吧，老实的话找个烈属多的养老院，让人看着她。不老实就上街游行吧，正好也给那些人看看！”
王主任从来不是个犹豫的人，她的同情心也不会给敌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上级的指示，她向来按规矩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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