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书生敬亭山
第4章 你要我给奸臣浣足？给昏君侍寝？
午时，秋雨已歇。高肃匆匆穿过莲池回廊和几座偏院，来到了大院厅堂。
远远望去，高肃便见厅堂的太师椅主座上坐着一名虽鬓发如银、却风韵犹存的美妇，主座两旁则摆着两排客座。
她手里拄着一根金乌凰头亮银杖，身上穿着三头凤锦紫金线袍，足踩祥瑞翻云履。身边还有数名衣着显贵的侍女，正在分工明确的为其揉肩捶腿。
正是太皇太后、高肃的祖母——高氏。
由于古时女人生育年纪早，所以高氏虽为祖母却堪堪年过四十。虽鬓发如银，姣好的面容上却因保养而见不到什么皱纹，眉宇间还有高月那丰艳的影子，而且最关键的是...
她那丰润朱红的唇角...还有一颗饱含熟女风韵的淡淡小痣！
那痣若是长在人中旁、唇下、面颊，都会显得奇丑无比。可偏偏它长在唇角上方一点，还不偏不倚位置刚刚好，而且淡淡一抹风情摇。
若高月那泪痣是牵魂萦梦又狐媚妖娆，那高氏这唇痣便是风情摇曳还温露凝香。
乍一看，便好似一个少白头的贵气美熟妇般，令人心生向往。
而客座上则是坐着高月，柔荑轻抬间正遥向祖母高氏敬茶。
此时的高月已经换了一身紫兰轩出品的黑色蚕丝纱裙，娇艳的面容虽已卸妆却仍旧风情万种，白皙雪腻的肌肤在黑纱下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她内着一件杏红色束腰抹胸，高耸入云的雪白豪乳从低胸领口淤满而出，乳肉好似奶油般挤出了深邃不见底的坡状沟壑，其弧度又圆又润、摄人心魄。
下身则是在纱裙中套了一件宽松的丝质黑色短亵裤，被宽厚的胯骨和丰满的肥臀撑出了圆形弧线。
两条冰肌玉骨不失肉感的修长美腿自裤管探出，如羊脂玉柱般轻轻盘起小叠步(优美的女式二郎腿)。
“孩儿高肃姗姗来迟，还望祖母海涵！”高肃见状急忙大步迈入厅堂，撩开素衫下摆便单膝跪下抱拳告罪。
“哎~好孙儿！快起来吧，地上凉！快坐...坐下跟祖母说话~”高氏见高肃前来顿时笑靥如花面色微红，长有熟美小痣的丰润红唇弯弯翘翘。
她一面轻敲了下凤杖急忙催促高肃起身，一面伸出保养白嫩似葱根的绣手招向高月身旁的客座，示意高肃坐下与自己聊天。
其动作之热情神情之活跃，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来岁般宛如一名活泼少女。
“祖母莫急，孩儿这就起来...”高肃见祖母因宠溺自己而焦急，连忙起身寻位置坐。
但他却没顺着祖母的意坐在高月身侧，而是寻了高月对面的座位坐下，全程没有看高月一眼。
高月对此习以为常，只是红唇轻抿，似有无奈的妩媚一笑。而高氏也只当是孩儿大了要避嫌，没有追究。
“肃儿~你最近身体可还安好？这都入秋了，别和你娘一样穿这么单薄，若是染了风寒祖母可要心疼咯...”高氏眯着含春的笑眼，慈爱的对高肃嘱咐道。
“嗐，孩儿身体硬朗着呢，祖母莫要牵挂。”高肃欣然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关切的望向高氏，“倒是孩儿牵挂祖母的凤体，不知祖母近些时候可有抱恙？孩儿认识些江湖名医，她们可以...”
高肃说到一半，被高氏柔柔笑着招手打断了:“肃儿有这份心，老身就已经知足了。至于一些小病小恙，便是放在一边也无妨。现今官家器重我高家，看着你娘俩无后顾之忧，老身也就放心啦~”
高月听完顿时颦眉微蹙，泪痣魅眸微微眯起，猜测高氏有恙在身却不甚在意，于是连忙拱手道:“不可，娘亲切莫如此说。”
“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娘俩能安然无事直到今天，全靠娘亲在宫中走动。娘亲为我等操心至此，如今放松下来怎能不予我等尽孝之机？请娘亲务必保重凤体啊！”
高肃闻言也急忙规劝道:“是啊！祖母一定要保重身体！这话可万万使不得啊！”
“哈哈哈哈，老身今年已四十有八，早就活够了哟~倒是你娘俩始终让吾放心不下。”高氏欣慰又释怀的笑着挥了挥手，但随即眉眼又浮起一抹忧愁道，“你看你娘俩，虽名为母子却视若路人，这如何让老朽放心的下哦~”
“......”高肃面色一沉，望了望对坐的高月，不禁哑口无言。
而高月则是不以为然的微笑了一下，嫣然回道:“肃儿有他的路要走，我这个做娘的能不碍着他就已经知足了。”
谁料高氏闻言瞬间笑靥一垮，重重的磕了下凤杖，瞄着高肃娇憨闷哼道:“哼~老身可不管那么多，若是你娘俩一直似这般相处，那老朽便是下了九泉也难以瞑目。”
高肃心里无奈，但还是勉强回道:“祖母无需多虑，这事是孩儿的不对，往后孩儿对娘亲热些便是...”
“那好~肃儿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今日是重阳佳节，你便帮你娘浣足一番，如何？”高氏扬了扬柳眉，面色宽慰了些许，但还是不放心的补充道。
而高肃一听要给高月洗脚，顿时垂首不语。
祖母竟要我给这奸臣贼娘洗脚？
要知道这大宋朝君昏臣奸，将来为了救世我是必定举事反宋的。到时候为了肃清吏治能念母子情分饶高月一命便已是大恩大德，如今又怎能给她洗脚？
何况在家里时，我还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光是维持这不咸不淡互不打扰的关系就已是极限...
我咽不下这口气...
“娘，别为难肃儿了...”高月见高肃为难，连忙轻启檀口开脱道。
“住口，都是你把肃儿宠坏了。且不说你娘俩这般关系正常与否，就说肃儿的身世就注定他是要成大事的。若是肃儿一直这般对你，将来天下人知道了，拿这不忠不孝之事来对他品头论足，你该如何是好？”高氏嗔瞪了高月一眼，厉声呵斥道。
而高肃在一旁听得此言，顿时深感自己似乎做的太过火了。
虽然自己对奸佞深恶痛绝，但平心而论高月对自己并无亏欠，且目前自己与高月并无敌对关系，浣足也是应该的。
“祖母...您别说了...孩儿这就为娘浣足...”高肃惭愧的站起身，对高氏和高月作了一揖。
“这还差不多。红儿~你把木匜端来！正好你娘俩洗着，老身有话跟你娘俩说。”高氏闻言喜笑颜开，连忙招呼侍女端来洗脚盆。
不多时，红儿端来了一个红木木匜置于高月足下，木匜里盛着温烫牛奶，撒着玫瑰花瓣。
“娘，您把鞋脱了吧...”高肃褪去外衫，露出里面的轻薄内衬，有些拘谨的站在高月面前。
而高月则是丹凤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了一番略有僵硬的高肃，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般捂住烈焰红唇轻笑了一下。
“咯咯~把袖子撸起来，别浸湿了。”
说罢，高月便柔柔的弯下腰肢，半透明的黑纱自雪白的香肩轻轻滑落，肥腴软腻的乳肉垂悬而下，隔着抹胸贴紧白嫩的膝盖，沟壑深的甚至可以塞进一颗蹴鞠。
随着柔荑顺着线条优美的小腿滑至精致足踝，纤长葱指轻轻分开，缓缓解开凉鞋上的蝴蝶结...
两只如香膏暖玉般的娇幼美足暴露在了空气中，其形状浑然天成，线条圆润娇小，每根足趾都水嫩的宛如那雨后幼笋般诱人无比。
高肃一直低头呆呆的盯着高月的动作，直到看见那精美如璧的美足才突然虎躯一震。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般，呼吸急促间举手扶额捂脸，笔直的剑眉都挤作了一团，端是窘迫到了极点。
其实他一直非常厌恶高月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奸佞祸国...
唉...若是早知道自己要投胎到她肚子里，那次梦里自己说什么也得塞她一颗星辰...
半晌后，才听到身前传来一道似有无奈又似有调笑的妩媚声音。
“要不然...还是让为娘自己洗吧？”
高肃闻言放下扶额的手，视线瞄了一下高月美足的方位便匆匆撇开。
“不了，娘亲歇着便是，孩儿来...”
说罢，他便撸起袖子，偏着头蹲下身顺着记忆伸手...
握住了那一双柔软娇嫩的幼小美足...
一瞬间，母子二人皆是全身一颤。
高月抿了抿红唇，面颊不自然的浮起一抹酡红。
而高肃则是气息紊乱、喉头滚动，僵了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抓紧高月的美足缓缓往温烫奶汤中置入...
“嗯~”一道温甜勾人的御姐轻音自头顶传来。
“你叫什么？”高肃有些忍无可忍，皱着剑眉仰头问道。
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目光直直锁定了那占据了大半视野的圆耸高挺...
连忙抗拒的重重低下头，耳根灼烫。
“娘舒服~”高月轻轻躺在太师椅靠背，红唇糯糯间竟发出了妩媚的气泡音。
“舒...舒服就好...”高肃咬了咬唇，无奈间只能低着头盯着那铺满了花瓣且不透明的牛奶汤泉。
只是手上为了给高月洗净美足，还是不免要揉捏搓按那柔软绵滑的小脚。
由于高月的小脚本就柔软绵滑，配上那略有浓稠的牛奶，愈发显得滑腻娇嫩。令高肃即使隔着花瓣和奶汁也能想象到其中形状，回忆愈发翻涌不止...
而高月则是玉容微红，美眸半眯的瞄着身下俊美的儿子，时而蒲扇纤长睫毛轻眨，时而局促的挪开视线，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就在母子之间气氛愈发奇怪之时...
“甚妙~甚妙~”高氏笑着说道。
高月与高肃同时一惊，扭头盯向高氏，察觉不对，再扭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面色红润，连忙又分开视线，一个仰天一个垂头...
“如此母慈子孝的场面...这才叫一家人嘛~”高氏一手抚着金凤手杖，一手抚着凤袍下的圆润酥胸欣然道。
“......”×2
“既然这样那老身便放心了~现在老身只有一件事放不下了...”高氏宽慰的点了点头。
“祖母有何事放不下？”高肃扭头遥望高氏，好奇问道。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高氏有股交代后事的急迫。就像是...自知时日不多，所以想着了却身前身后事，免得死不瞑目？
嘶...难道说？
印象里高氏在历史上的去世时间是公元1093年，现今她已多活了8年，所以...祖母要去世了？
“那自然是肃儿的事。”高氏点了点头。
“我的事？何事？”高肃忧心忡忡的皱紧了剑眉，心不在焉的问道。
若是祖母真要去世了...不行，我不能让她去世！
看来只能违背“那个人”的嘱托了。
“肃儿，自你出生以来赵家皇室便一直如临大敌，想来你也深有体会吧？”
“老身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件事情。若是老身还在，老身还能在宫中走动帮你娘俩。可若是老身不在了，官家又被满朝文武谏言，说要处理你娘俩这祸患，你们该怎么办？”
“不过好在一点，肃儿你长大了。而且老身得到消息，满朝文武担心官家重蹈先皇覆辙，所以欲急奏官家，劝官家早日求子...”
高氏语重心长的说着，高肃闻言回过神来，思忖道。
重蹈先皇覆辙？早日求子？
说的是宋哲宗早逝，未能留下堪能继位的子嗣，所以无奈将皇位传给宋徽宗的事情吧...
“可咱们这官家啊，虽对政事不甚上心，却能诗善赋、书画双绝。虽纸醉金迷尤爱玩乐，却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上心。”
“老身便想啊，官家这般贪玩之人怎么会不恋男色呢？定是因为官家没见过肃儿，不知男女之事的快乐！”
“若是肃儿能得了圣宠，成了六宫之主，成了那皇室成员...满朝文武还会把肃儿当成隐患吗？”
高氏说到这里时，高月已然眯起了美眸不知在盘算什么，而高肃则是瞪大了星眸震惊不已。
“祖母？您这是何意？”高肃惊骇莫名道。
“老身言下之意，是想要肃儿做那皇后！”高氏慈爱的目光荡然无存，反而瞪大了凤眼目光如炬的盯向了高肃。
而高肃则是心中一哽，险些气晕了过去。
难道我不光要给奸臣洗脚，还要给昏君侍寝？？？
第5章 笼中鸟
“祖母，此事关系甚大，容后再议。”高肃神情复杂，难堪道。
虽然他对高氏敬重感激，但这入宫之事是万万不可的。
“肃儿，老身知你神君下凡，常自矜身份。但管家乃是人皇之身，论出身亦差你不得，而且事关高家安危，你说什么也得同意！”高氏神情端庄肃穆，一边说着还一边捏紧了手中凤杖，显然是认了真。
而高肃生来便是刚直的性子，曾统率千军、执掌天下，故眼高于顶。现今投胎下凡本欲救世屠魔，却憋屈了十八年。
长久以来无人倾诉，难疏胸中闷结，又被高氏如此强势相逼，郁愤之情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他颦起剑眉，九尺之躯眨眼间站直挺立，星目中满是怨愤:“祖母，您莫要再逼我！您既知我是神君下凡，缘何不知我五百年前曾兵变弑君？”
“您待我好，我都是知晓的。我也常惦记此事，想要日后回报您的恩情！”
“但这汴梁城已是我之囚笼，若再入了宫，岂不是真作那任人赏玩的鸟雀？我今日便是提枪纵马杀出血路出城而逃！便是自刎以谢您养育之恩！也断然不会同意入宫！”
高肃声如洪钟，捏拳挥手间悲愤道，将满堂的侍女皆惊的胆战心惊。
而高氏见自己的一片好心，竟逼的一向孝顺的孙儿如此悲怨，一时间又惊又气，伸出颤抖的葱指着高肃，红唇糯糯间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老身...”
随即，高氏便在一众侍女的惊骇目光中骤然昏厥。
“太皇太后！您怎么了？”
侍女们乱作一团，连忙簇拥过来。
“祖母？！”高肃见状转怒为惊，顿觉失言，心中又悔又愧。
但就在他准备奔过去看探高氏病情之时，耳边却响起一道娇叱！
“放四！你这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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