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兼职宅男
“显而易见,是旅馆。”夏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长野县郊区边缘的小旅馆。”
“长野县?”
听到这个地名,两仪式秀眉皱得更深。
长野县跟观布子市相隔百多里。
两仪家要培养所谓的“万能之人”,地理方面的课程和知识,当然不会落下。
她再次看了夏悠一眼,见他脸上并没有诸如“戏谑”、“玩笑”的表情,不由得后退几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少女不断调整着自己行走的姿势,以便于应付可能存在的危机。
那脚步灵敏得如同一只猫。
防备的对象,毫无疑问,正是给她带来了强烈威胁感的贝拉,至于夏悠......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龄跟她相差无几的男孩,即便在清晨的时候,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少女心里,除了一瞬间产生过些许恼怒情绪以外,却根本没有太多的恨意。
甚至下意识的为他做出辩解:
或许他并不是故意把手伸过来的吧......
简直莫名其妙!
心里这样想着,两仪式来到了阳台边,抓住栏杆扶手。
沿着旅馆不高的楼层,往下方瞭望,入目处,是一片陌生的景色。
那绝不是印象中熟悉的观布子市街道。
对于这一点,经常喜欢在夜晚外出,游荡过市内大街小巷的少女,一眼便分辨了出来。
目光回转,她优秀而敏锐的视觉,还能观察到远处某一家便利店的牌匾上,写着“长野藤原店”等字样。
确认了夏悠所说的话,从未经历过这种特殊情况的少女,不禁有些茫然。
“长野......真的不在观布子市了啊......”
下一秒,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房间里的夏悠一眼。
却又一言不发的再次转身,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呐,虽然我这个人呢,并不喜欢施恩图报,但是对于自己救过的少女,总应该有权利知道她的名字吧?”
见两仪式似乎已经证实了这里的位置,夏悠看着那道秀美的身影,微笑着开口。
人与人之间,从陌生到熟悉,是一个无法确定时间的过程。
但是,首先要做到“认识”。
也即是互报姓名。
现在夏悠正准备试着跟少女展开交流。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漠视的打算,因为以两仪式的性格来看,她根本不会想要跟陌生人认识。
然而故事的发展,总是充斥着让人无法预料的戏剧化,也可以称之为“惊喜”。
“织,我叫两仪织。”
少女忽然转过头,那张(bdcd)秀美的小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她抬起一只手,对夏悠轻轻挥了挥。
宽大的练功服袖袍滑落,露出一段肤白如藕的纤柔手臂,在晨光中,有一种晶莹的美。
“是你救了我吗?虽然昨晚我并没有意识,也不清楚那时候,到底即将经历什么样的危险,不过,还是多谢你啦!”
说完,她落落大方的鞠了个躬,走进房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日历,又叹了口气:
“今天是7号?也就是说,昨天晚上,正在家里练习剑道的我,突然被某个未知的家伙,当着父亲的面给打晕,然后瞬间带到了百里以外的长野县?”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夏悠耸了耸肩。
“为什么呢?”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美眸中,充斥着深深的疑惑跟不解。她张开双臂,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个十岁大的女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基本上毫无绑票的价值......”
如果硬要说存在什么价值,大约就是一个“两仪家继承人”的虚衔。
不过,这一代虽然只有她符合条件,但两仪家身为古老的退魔家族,自古以来,就没有确立女子为正统继承人的先例。
其实比起现在的怪异状况,身上所发生的另一些事情,要更加让少女在意,甚至是紧张——
从出生开始,仿佛永远在冲击灵魂般的那种强烈杀意,极端的想要毁灭、破坏周围一切事物的庞大负面情绪......
似乎,经过了这场没头没脑的意外之后,忽然悄无声息的全部消失了!
这让少女在惊喜之余,又产生了更大的空虚以及茫然。
只懂得杀人,只能够夺去他人生命的自己,一旦失去了这份“杀人冲动”。
那遗留在心房深处,组成自己精神、人格,被称为“织”的部分,还剩下什么呢?
几年来苦苦压抑着杀人冲动,甚至为此否定了自己上百次,杀死了自己上百次。
到了现在,这一切的痛苦、挣扎、纠结,却又仿佛变得毫无意义。
她轻轻摸着纤白的手腕,秀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不用再去杀人的织,是不是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少女在为自己模糊的定位而感到茫然。
一直以来,她存在的作用,只是为了接收主人格“式”的全部负面情绪,在两仪家人为制造出的矛盾的螺旋中,代表否定一切的极端。
然而到了现在,却已经无法再去否定什么了。
因为她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负面情绪。
那份始终萦绕在心灵深处,单纯、庞大的强烈杀意,仿佛如暖春阳光的照射下,被迅速消融一空的白雪,悄无声息间,就蒸发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第125章 织(2)
两仪织?
听完眼前少女的自我介绍,夏悠眨了眨眼睛,心里很有些无语。
回忆着空之境界的原著,似乎两仪式在面对自己不愿意处理,或者觉得比较麻烦的事情时,就会把身体使用权,转交给另一个人格“织”,自己则是静静的待在体内,等待结果。
这其实是一种无声的拒绝,因为织只~能否定一切。
“所以说,式姐觉得跟我交谈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或者不愿意看到我,才让织这个随时会爆发杀人冲动的人格出来,想要顺便处理掉-我?”
骚年感觉自己现在,貌似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之中啊..._...
眼前的少女虽然笑容明媚,但她却是“杀人鬼”。
即便在谈笑间,也随时可能会对人挥刀相向,且毫无理由。
织和式,一个是否定一切的人格,一个是肯定一切的人格。
两仪式能够平静的接受一切,而两仪织只想要毁灭世间的一切。
不过夏悠并不害怕。
少女的两种人格其实都非常善良,即便心底深处,一直在承受着从根源式那里传达过来的毁灭意念,也仍然能苦苦压抑住自己,没有变成所谓的“杀人狂魔”。
因为她的祖父在临终前,曾经感慨的交代过——人的一生,只能杀死一个人。
夺走另一个生命的同时,就要有告别自己的过去,背负上那份罪孽的觉悟。
并且死去之时,也无法再以人类的身份,安然辞世。
正因为这段饱经沧桑、后悔情绪的话,才会让“两仪”体内“杀人鬼”的冲动,一直被牢牢束缚住。
当然,夏悠感觉,肯定是阿赖耶搞的鬼。
如果真的没什么制约跟影响,让两仪织完全爆发本性,在地球上大杀特杀,估计派遣英灵,都很难快速的制止下来。
毕竟是能够连接根源的奇异之人。
“这小鬼很奇怪。”
夏悠正在心里沉思,身旁的贝拉就迅速上前一步,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牢牢挡住:
“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态度,现在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没事。”夏悠笑着摆了摆手。
对于贝拉紧张自己的态度,少年心里充满暖意,不过他笃定了一件事——至少,在获得查克拉之前,根源式不会让他随随便便的死掉。
那一句“我期待下一次交易”就是隐喻。
最起码,不可能让自己被她的另外两个人格杀死。
更何况现在的两仪式,可不是未来被蘑菇评为“能与平均C级属性从者打攻防战”的强者,即便想要伤害自己,在没有觉醒直死之魔眼的情况下,也根本无法办到。
她还得被车撞一次,昏迷个几年。
当然,既然夏悠穿越过来,又跟两仪式有了交集,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按照原著一样发生。
无法觉醒直死魔眼,确实是一种遗憾,不过,如果真的要让两仪式被车撞,那可就有些悲剧了。
空之境界是一个充满了晦涩、阴冷的故事。
但是剥离层层怪异,它所讲述的,只是一个从小“异常”的少女,遇到了某个“普通”的少年,最后被那份无法获得的“普通”所吸引,不由自主去靠近的故事。
这是一个单纯而又唯美的爱情故事,表达了少女想要追寻名为“普通”的梦想,并为之奋不顾身的经历。
黑桐干也的普通,在于他没有一丝欲念的纯净心灵。
世界上所有的普通人,都一直过着平凡的生活,然而那却根本不是他们心底所向往的。
只是一种对生活的无奈和妥协。
就如美漫中表达出的意思,每个人从小就向往着“不凡”,想要拥有漫画、电影里的种种奇遇,得到强大的力量。
再依靠着那份力量,去当英雄拯救他人,或者成为魔王统治他人。
但那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属于幻想。一梦醒来,人们依旧延续着按部就班的普通生活。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渐渐接受了自己的平凡,过上平凡的日常,至于很久以前的那段心理,则被自嘲为“中二”。
唯有黑桐干也,可能是受到自身起源的影响,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跨越到超凡境界去。
一样是普通人,然而黑桐干也跟其他的人类,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黑桐干也甘愿过一种平凡、普通、大众的生活,并且自得其乐。
没有任何出格的愿望,即便是拥有能让自己变得“超凡”的机会,他也不想要。
这样特殊的“普通人”,才能吸引住向往“普通”的两仪式的目光。
原著中的两仪式,之所以会一心求死,是因为“式”和“织”这两个人格,都喜欢上了黑桐干也,然而体内的根源式,却一直在催促她们杀死黑桐干也。
··· ··求鲜花····· ··
无法下手的少女,想到了以死作为解脱,于是在那辆车子经过时,毫不躲闪,任其撞上自己。
如果真的按照原著轨迹发展,两仪式昏睡几年,肯定能获得直死魔眼,但是,眼前这个美如画的式姐,心也会彻底属于别人了......
“那边的金发,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耳旁清脆动听的嗓音,打断了夏悠的思绪,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对面,发现自称为“两仪织”的少女,正微微挑眉,凝视着贝拉。
“我对伤害夏悠的人都抱有意见!”
...... ... ...
贝拉瞥了她一眼,语气低沉的做出回应。
“你是指刚才的事情?”
两仪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她抬起手,拂了拂额前的刘海:
“但是这可不能怪我哦,应该说,大部分正常的女孩子遇到那种事,都会涌现出‘折断那只手’的想法。式只是把心里的所想,马上付诸了实际行动!”
“呃......打断一下。”回过神来的夏悠连忙举起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你所说的‘那种事’,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装傻了,不过年仅十岁的两仪织,却没能看出来。
她和夏悠静静的对视片刻,终于笑着摇摇头: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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