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蓦然间，铿惑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一句话忽然在铿惑的脑海中回荡了起来。
——【铿惑大人，请您小心一些，因为……丽塔啊，其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哦。】
这是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丽塔亲口对自己说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当回事，直到现在他都没意识到丽塔做了什么。
铿惑忽然间一跺脚，对自己的后知后觉追悔莫及。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本以为自己在天穹市里那番感人肺腑的演讲已经让丽塔把目标从他身上转移开，结果丽塔目标一转，开始集火琪亚娜了？！
谁说丽塔什么都没做的！虽然不知道她给琪亚娜灌了什么迷魂汤，但再这样下去自己没准就要被人给绿了！
而且最可气的是，绿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仆……
铿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难道丽塔的计划是把琪亚娜撬走，然后再名正言顺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铿惑的眉头紧锁，“她跟琪亚娜又不熟，才认识多久？更何况……”
铿惑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越来越没底气。
就在铿惑马上就要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一通来自杨的电话把他拉了回来。
“铿惑，在吗？”
“不在。”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一下，你对于提高月光王座的能量转化率有什么建议没有？”
铿惑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儿，他不明白杨怎么会拿这种专业问题来问他：“没有。”
杨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消化铿惑斩钉截铁的回答。
“现在月光王座的能量转化率只有10%，能量浪费太严重。如果能够提高能量转化率，单座【月光王座Ⅱ型】的覆盖面积还可以扩大。”
“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去问凯文。”铿惑的心思还放在琪亚娜和丽塔那边，对杨的问题不甚关心，“毕竟是继承自前文明的技术，他那里应该会有些资料留存之类的……”
杨依旧没领悟到铿惑的意思：“那就拜托你联系一下凯文了。”
铿惑挠了挠头，对杨一直追着自己不放感到一丝奇怪：“那你找他啊，你们就没互相留一个联系方式？”
“……忘了。”
铿惑以手扶额：“……那你不会给天命总部认识的人打电话找人转接一下？”
“所以我找了你。”杨叹了口气，似乎也对自己的此番举动有些无奈。
铿惑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我怎么就成接线员了……好，我待会儿跟凯文说一下，让他跟你联络好吧？要不我把你电话号给他？或者把他电话号给你？”
“都可以。”杨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他也知道让铿惑当接线员有些不太适合，“麻烦你了。”
充当完临时的接线员，铿惑也在不知不觉间安排好了下一步要做的事。
首先把无色辉火给处理了。
自从他重返天命以来，无色辉火就一直在装死。尽管根据人员调动名单和女武神出击名单能知道她一直呆在天命总部，但她藏得是如此之好，以至于铿惑险些把她给忘了。
当初的那一箭之仇他可没忘。
铿惑一边考虑着该怎么把无色辉火骗出来继续干活，一边翻找着他分配给凯文的那个手机号。
“能量转化率低，只有10%吗……”铿惑小声地嘟囔着，将凯文拉入对话后把手机放在耳边，“这转化率也太低了点儿，崩坏能都能五倍抵……”
铿惑的手忽然一停，悬在耳边。
他好像又忽略了什么，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他忽略了凯文和杨的谈话。
最近这几天里，他的灵感和各种推测似乎来到了一个井喷期，大量的假说和结论被他得出。
而此刻，显然有一件事又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单位的崩坏能能够抵消五单位的其它能量，这是经过复杂且漫长的实验后得出的数据。
其具体表现为，经过测量，将可驱动活体崩坏兽做1焦耳功的崩坏能定义为1单位崩坏能；
而能驱动等重的仿生机械崩坏兽做同样功的电能消耗为1焦耳，但当两种能量对冲时，电能却需要5焦耳才能与1单位崩坏能完全中和。
可在月光王座的实验中，10单位的崩坏能才勉强能转化为1焦耳的电能——虽然有很大原因在于转化过程中的能量流失，可经过计算后，发现过程中流失的崩坏能大约在9单位左右。
换句话说，1单位的崩坏能理论上是可以完全转化为1焦耳电能的，但当两者对冲，崩坏能却能以一敌五。
针对这个奇怪的能量不守恒现象，天命总部的某位笔名可以写三页的专家提出了【崩坏能隧穿效应】，指的是崩坏能通过量子桥梁形成了一种捕食结构，攫取了能量对冲中4焦耳的常规能量传输到量子桥梁的另一端。
铿惑忽然打断了杨和凯文的对话：“喂，凯文，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凯文立刻中断了和杨的交谈，“如果不是比较着急的事，我想可以等我们谈完了之后再说。”
铿惑仿佛没听到凯文的话：“在你那个时代……能让崩坏兽做1单位功的崩坏能，可以抵消5单位能量的做功吗？”
凯文似乎没听懂铿惑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我建议你形容得更清楚些，我们用于形容做功和能量的单位并不一样。而且你所描述的这个……实验，是怎么回事？”
铿惑沉默片刻，把【凯文没听懂】的选项刨除：“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个纪元的崩坏兽比你那个纪元的崩坏兽硬？”
“没有。”
铿惑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对凯文抱什么希望。
毕竟对于他来说，崩坏兽没有软硬之分——都一样脆。
就在铿惑打算放弃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时，凯文才慢了几拍明白了铿惑的意思：“你是说，崩坏能与其它能量，比如说动能之间的转化比率吗？在我的那个时代……我不太了解，但我记得听人说过——”
“——如果不计损耗，崩坏能与动能可以进行一比一的转化。在能量对冲实验中，崩坏能也可以与等量动能相中和。”
“这是【月光王座】理论的基础，怎么了？”
铿惑握着通讯器的手下意识地捏紧。
一比一？
崩坏能可以与等量动能中和？
这……不对啊……
难道是前纪元的终焉律者进一步加深了崩坏对现实的侵蚀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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