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392章

琪亚娜不愿意搭理他，这个情况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日子了，而这现状的起因，就在于那次鬼屋之行。

当时，在两人就“鬼屋里到底有没有鬼”而争吵不休的时候，八重樱从铿惑的身后猛地一撞，把原本就靠得很近的两人撞作一团，铿惑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唇瓣上传来的柔软温热的触感把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从未有过类似经验的铿惑险些以为那是布丁，还下意识地舔了舔……

由于室内光线昏暗和场面十分混乱的关系，除了当事人外没有人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此，其他人只看到了铿惑被琪亚娜当场马尔戈斯大十字锁，整整十分钟。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这个专业跨度有点大啊！

铿惑觉得自己必须跟琪亚娜谈一谈这个问题了，但是他又怕起到反效果，因此也一直犹豫不决，可是如果这件事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正事的话，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琪亚娜不继续闹别扭才行。

“今天的实战训练就到这里吧，”铿惑挠了挠头，虽然他心里说是要解决一下琪亚娜闹别扭的问题，但他也并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PC-6626的针对战术就暂定由琪亚娜，德莉莎和布洛尼亚三人进行，迦尼萨的话……我打算交给八重樱，影骑士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至于泰坦军团……这个就比较难办了，如果最后比赛安排的强敌中同时存在RPC-6626和泰坦军团的话，就必须留一手备用阵容了，毕竟德莉莎只能出场一次……”

“谁说我只能出场一次的！”德莉莎竟然有些不服。

“按照规定，同一个型号的女武神装甲只能登场一次，你……”铿惑看向德莉莎的目光有些怀疑。

“那个……”德莉莎的神色尴尬了起来，她突然之间有些支支吾吾的，好像以前瞒着铿惑有什么东西没有交代一样。

“你还有其它的可用女武神装甲？”看着德莉莎的表情，铿惑好像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追问道。

“有是有啦……”德莉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也含糊不清，“但是……只是有可能……”

“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在一旁一直没发话的琪亚娜突然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铿惑下意识地想要挽留一下琪亚娜，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任由她去了，但是布洛尼亚却好像有话要说一样盯了一会铿惑才转身离开。

“德莉莎，你说的那个有可能有另一套装甲是怎么回事？”铿惑摇了摇头，把杂念从脑海中抛出去，决定以后再去料理琪亚娜的事情，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明白德莉莎刚才说的第二套装甲的事，毕竟多出一套装甲很可能对这次比赛的阵容安排有非常大的影响。

德莉莎犹豫了半天，才好像下定决心了一样：“你跟我去自由训练场。”

……

铿惑有些茫然地看着神神秘秘的德莉莎，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德莉莎到底要搞什么鬼。

不是要给他看她的第二套装甲吗？跑到训练场干什么？还开了一个双人对战训练室？

更重要的是，自从德莉莎进来了之后就双手抱拳竖在胸前，好像在祈祷着什么东西一样，这更是让铿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套装甲跟神降术一样，换上之前还要先恭恭敬敬地祈祷个半个小时？

没错，自从铿惑和德莉莎进入这个双人对战训练室以来，已经半个小时了，在这半个小时里，德莉莎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既没有第二套装甲，也没有什么信息交流，就只有铿惑在这里干瞪眼看着德莉莎摆姿势。

“你干什么呢？”铿惑终于忍不住发问，“我都看你在这摆了半天姿势了，第二套女武神装甲呢？”

德莉莎浑身的气势一泄，原本绷紧的肌肉好像在这一刻都松弛了下来，她垂头丧气地说道：“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啊？”铿惑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几乎都要以为德莉莎是来消遣自己的了，“换套装甲还有成功率？不是储存在你的那个……呃……对不起名字太长我忘了，总之就是那个一键换装系统里吗？”

“没有啊，”德莉莎摇了摇头，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这套装甲，怎么说呢……来历很奇怪，而且有时候就能很快召唤成功，有时候就不行……但是只要我持之以恒地去感受，去呼唤的话，到了最后一定会成功……”

铿惑感觉自己面前似乎有一个大坑在等着自己，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想尝试分析一下德莉莎话里隐含的信息，却又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分析的：“你是说，这套装甲不受你控制？”

“唔……”德莉莎犯了难，她本来是想等自己完全掌握了召唤这套装甲的办法时再跟其他人交底的，毕竟现在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确定这套装甲的性质，但是既然之前说漏了嘴，再加上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于说大家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此就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跟铿惑交流一下这套来历不明的装甲的问题，毕竟在她的认知里，作为神州方士最后传承者的铿惑没准就有什么神秘知识能解释这套装甲的来历，“这套装甲其实是在八重樱的圣痕空间里获得的……具体怎么得到的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看着兀自陷入苦恼的德莉莎，铿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搞个明白。

“你从头开始给我讲一下。”

德莉莎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描述着发现这套女武神装甲的流程：“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八重樱的那个圣痕空间里，在与盒中恶魔……呃……绯玉丸进行最后的决战时，我感受到了一股令我感到熟悉且温暖的力量，在那股力量的催动之下，那套装甲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帮助我击败了……呃……绯玉丸……”

“……你要是觉得别扭就说盒中恶魔也行……”铿惑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地为自己这个智障上司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感到尴尬而感到尴尬，“不用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然后呢？发生什么了？”

“……后来嘛……前些天我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穿的衣服并不是我的睡衣，而是那套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女武神装甲……”

铿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这种简直跟小说主角一样的待遇究竟是什么鬼？凭什么？我不服！

“你是说你在无意识中，在现实里重现了那套只在圣痕空间里出现过的女武神装甲？”铿惑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神中突然带上了浓浓的思索意味。

“对啊，”德莉莎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铿惑的异变，“然后过了一会它就消失了，我当时吓了一跳，但是那毕竟是我在梦中曾使用过的装甲，所以我觉得它应该不会是……不会有什么坏处之类的，但是在没弄明白它们之前，我也不敢跟你们说……只是自己偷偷试验了几次……”

“哦……你接着说……”铿惑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他用平淡到仿佛死人的心电图一样的语气说着，“对了顺便问你一下，你最开始得到这套装甲的时候……我是说在那个圣痕空间里的时候，你状态是怎么样的？情绪激动吗？有没有什么灵光一闪然后大彻大悟感觉窥破人间大道马上就要白日飞升的感觉？”

“呃……”德莉莎被铿惑突然打断，本来没什么好气，但是听到铿惑的话里似乎暗藏玄机的样子，她疑神疑鬼地问了铿惑一声，“大概是……吧……你知道些什么吗？”

铿惑面无表情地把脸别了过去，生硬的脸上写满了【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说】的表情：“没有，从没听过，没事我就先走了……”

“停！你肯定知道什么！你快跟我说啊！”德莉莎一把拉住了铿惑，“我你是不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对吧？你肯定知道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嗯……我知道……”铿惑的浑身上下似乎都陷入了灰白化，好像还伴随着点点滴滴的掉渣特效，“但是我也不确定，可是从表现上来看很可能是一种东西，可是这不对啊，就像你一个修摩托车的怎么突然间就学会说禅了呢……这专业跨得也太大了啊，不对劲啊这个……”

看着自顾自地陷入失意体前屈状态的铿惑，德莉莎也是一脸茫然：“铿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不舒服……我十分不舒服……”铿惑面若死灰。

方士大道如通天之路，步步通天。有传闻神州古代方士修炼到一定程度便可感应天地，可乘天地大势，但是这都是错的，这只是外在的表象而已，真正的原因是方士的修行到了一定程度后会产生质变，而作为方士修炼主体的灵魂便是这个质变发生的地方，这才是最根本的变化之处。

在通俗所说的【化神】期，仙人将自己的【道】转化为通往【至理大道】的【道】，形成一个质变，而这个质变有两个表现方式，第一个便是【灵肉合一】，灵魂可脱壳而出，或化为神兵，或化为盾牌，或化为铠甲，此便是神州神话中【化神】的真正含义，并不是浮于表面而且玄之又玄的什么感应天地，而是很实在地将自己的灵魂在物质世界呈现出来——德莉莎所说的那套莫名其妙出现的装甲，和这一点几乎不谋而合。

而第二个表现方式则就是传闻中所说的感应天地，可乘天地大势了。方士化神而出的器物往往有着神奇的功效，比如说招引雷霆，比如说镇压敌人，比如说让敌人诚心忏悔。这些神奇的能力在外人看来，便是【天】响应了方士的【愿】，也就是所谓的感应天地，乘天地之势了。

铿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看一下德莉莎的这个神神秘秘的第二套装甲，毕竟……神州方士的【化神】出现在了女武神身上，总让铿惑觉得有点奇怪。

“德莉莎，你之前都是睡梦中变身的吗？”

“什么变身啊，只是换了一套衣服而已啦！”德莉莎气鼓鼓地回答道，“只有过一两次，剩下的都是在清醒的时候主动冥想召唤出来的！”

铿惑默默地把脸别了过去：【怎么听着感觉更像了……不对！这画风根本就不对啊！不可能的，化神怎么可能出现在女武神身上，女武神根本就不满足先决条件……】

突然间，铿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愣住了。

【先决条件？什么先决条件？化神有什么先决条件吗？】

铿惑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变得分外严肃。铿惑越是严肃的时候，其他人就越是不敢跟他说话——因为通常来说铿惑只有在恶作剧的时候才会严肃。

德莉莎也一样，看着铿惑莫名其妙陷入了十分严肃的状态，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了两步，开始继续冥想，呼唤着那套女武神装甲。

“你回想一下第一次召唤出那套女武神装甲时的场景和心情，越逼真越好。”铿惑突然发话，“别像个魔法少女动画片一样玩在心中呼唤爱这种从没当过魔法少女的编剧写的套路，没有用的。”

德莉莎的表情就僵了一瞬，悻悻地再次闭上了眼。

这一次的德莉莎很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她脸上的表情有了更加丰富的细微变化，好像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德莉莎，你的道是什么？或者说，在你第一次获得那套装甲的时候，你心里在呼唤的是什么？”铿惑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蛛丝，在空气中蜿蜒着，飘荡着传递到了德莉莎的耳朵里。

“……人类根本不需要高高在上的神明，如果一定要有神的话，那它一定是智慧，善良，公正，坚忍，爱，勤奋……它是人类的美德自身，它也是人类自身，人们绝不需要向神明叩首以求方舟，我们……才是我们自己的主宰者！”

“哦……”铿惑的这声哦拉得长长的，里面掺杂着十分复杂的语气，震惊，疑惑，赞赏，释然，各种互相矛盾的语气在这一刻似乎都融为了一体，“你之前变身成功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什么感觉？”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