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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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都要烧焦了……

心累，这个坑实在是太难填了……不过这也是我自作自受，非要搞骚操作，现在把自己腰都给骚断了……

第二百九十章 铿惑，我是来谈条件的

“芽衣姐姐，还在担心琪亚娜吗？”布洛尼亚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转过脸，盯着每隔两三秒就要看一下时间的芽衣，如果不出所料，她一定会从第20分钟起每过三秒就要念叨一句舰长怎么还没来电话。

“……我……很担心。”芽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眉宇间满是浓浓的担忧之色，她的手指不停地搓来搓去，显然是已经焦虑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琪亚娜生死未卜，舰长又一个人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芽衣姐姐，舰长很强，你不用担心。”布洛尼亚默默地把脸扭了回去，平静的语气却掩盖不了她每隔个半分钟就要试图联络一下天命通讯的举动，“而琪亚娜……芽衣姐姐，你别忘了，琪亚娜可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无论她平时怎么蠢蛋都好，她一直都是……最强的。”

芽衣哑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琪亚娜的印象就固定在了那个每天饭点都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滚撒娇，嚷嚷着要吃鸡腿的贪吃鬼上。在行动里，琪亚娜也总是呜呜喳喳地大声叫嚷着，生怕正在与她战斗的崩坏兽没有注意到她，总是让人感觉她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需要别人的照顾。

可是她忘了……

琪亚娜，在崩坏爆发的长空市，在崩坏爆发的正中心，原本手无寸铁的她随手抄起一根棒球棍，追着刚刚完成律者化的自己，从千羽学园的楼顶一直追到后山，整个过程中只用一根棒球棍就打翻了数不尽的丧尸和死士，最后甚至还用棒球棍把律者化的自己打翻了。

如果这一段出现在小说里，可能这根貌不惊人的棒球棍其实是上古神器，但芽衣十分清楚地知道，那只是一根普通的球棍而已，甚至上面的漆都被蹭掉了不少，显然不知在那之前这根棒球棍就已经开过多少死士的脑壳了。

也许刚刚完成律者化的自己当时太弱是一个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琪亚娜真的很强。

而当时被Valkyrie系统操纵着的布洛尼亚从天而降，重装小兔手持重炮，横冲直撞之下如同人形坦克，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布洛尼亚也没能击败琪亚娜，在鏖战了半个小时之后，琪亚娜就是一脸认真地挥舞着棒球棍绕过了重装小兔，一棍子敲在了布洛尼亚的后脑勺上，强行终止了Valkyrie System的运转。

琪亚娜的强是强到让同期的其他人都怀疑人生的那种，她的动作简单而精炼，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每次考试的时候琪亚娜实战成绩都是满分，只是理论课拖了她总成绩的后退，所以才榜上无名，甚至总是在补考名单上看到她。

可是她拿到实战考试的一百分，并不是因为她有满分的水准……

而是实战考试的满分只有一百分。

琪亚娜曾经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过，战斗的时候躲避敌人的攻击并没有那么难，只要看清楚对方攻击的轨迹，然后反方向一闪就好了——可是这跟乔丹教人打篮球有什么区别？

“赢球很简单啊，你拿到球，变向过一个，挡拆过一个，跳起来上篮，有人盖你就拉杆，球就进了，一个小节进三个球，一场下来得分就上双了，五个人就是一百二十分——赢球有什么难的？”——乔丹。

“芽衣姐姐，我已经入侵了对方的监控系统，这个基地里没有琪亚娜的踪迹。”布洛尼亚转过身，“这个地方是临时改装的据点，没有特制的牢房，我也查过了他们服务器中的资料，带有琪亚娜名字的词条为0，带有女武神的词条为27，带有‘女’的词条为122，但是都没有符合琪亚娜的描述。布洛尼亚初步断定，琪亚娜并不在这里。”

芽衣沉默了下来，铿惑的话在她耳边徘徊不止，她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了铿惑似乎知道了什么，因此才做出了让她们在反叛军据点外等候而不是潜入侦察营救琪亚娜的命令，也就是说，琪亚娜也许真的不在这里。

“芽衣姐姐。”布洛尼亚轻声叫了芽衣一声。

“走吧，我们去找舰长。舰长那里很可能得到了一些琪亚娜不在这里的证据，但是他那里可能很危险，我们需要先联系他……”芽衣低下了头，手指在拨通铿惑通讯的按键上迟疑了片刻，改成了发送文本消息。

“舰长……你那里处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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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如果这个逆熵的指挥官真的是古斯塔夫的话，现在他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不可能不想夺回来，而逆熵内部的鸽派不可能帮他，除非他愿意转投鸽派。而鹰派又是以可可利亚一家独大，他可以说是孤立无援，那么他能够求助的对象就只有一个……”

“作为敌人的天命！以让这次可可利亚主导的行动失败为代价，获取天命的暗中支持，掰倒可可利亚！”

铿惑的思路如同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滔滔不绝起来，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惊人灵光一闪，将碎片堆里看起来毫不相关的碎片拼在了一起，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是这个答案，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发展的话，却会多出很多逻辑上的硬伤。

“赌了！”铿惑一咬牙，眼中的狠劲迸了出来，“在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时候就是胜面！这个可能性已经达到百分之六十以上，那么……”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场面上的优势和劣势就完全反转过来了啊……对于他来说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希望通过各种假情报和冗余信息来干扰我的判断，就是不希望我猜到这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凭借我对琪亚娜的担心和对完成任务的渴望对我肆意提条件，可我既然猜到了这一点……”

“那就给我的谈判增加一些筹码吧……”

古斯塔夫最大的筹码其实不仅仅是琪亚娜的下落，而是静谧宝石还在他手里，他的筹码是这里所有人的命，包括下落未知的琪亚娜！

铿惑一抬头，望向了电梯井的顶端，弗莱德大厦一共有45层，而那个侦测到的大型崩坏源也在大约第45层的高度，如果自己没有猜到这一点，一定犹犹豫豫不敢贸然行动，之前铿惑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怕他还有什么后手，但自己现在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对方要……总之踢他裆就对了！

铿惑抹了抹手心渗出的汗，突然间看破了迷雾的亢奋感让他有些情不自已，他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是在这举步维艰的局面里，这却是胜算最大的。

只要自己能拿到静谧宝石，自己就立于不败之地，哪怕对方在静谧宝石附近有自己未曾发现的埋伏也无所谓，反正铿惑虽然嘴上说着善战者以智取胜，但所有的战斗到了最后基本都是靠一波莽过去解决的，因此他也没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反正如果自己真的打不过对方，在这里想得再透彻也没用，凡事考虑到了最后都是要付诸行动的不是吗？

就在铿惑攀行的速度愈发加快，一路头也不回地爬过了第二十五层的时候，一直静静地坐在第二十五层窗边破洞处的古斯塔夫突然间笑了起来。

“果然，你选择了我给你的两个选项之外的第三个选项……不过很可惜，这个选项我之所以没有列出来……是因为我这是唯一一个我会主动阻挠你的选项啊……”

古斯塔夫的瞳孔似乎泛起了微微的金色光芒，他那双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声音似乎穿透了空间的壁障，飘渺而不可捉摸。

“下来吧！”

铿惑突然间感到身下传来的一股强烈的吸引力，那股力量不但在转瞬之间抵消了他向上跃去的加速度，甚至还把他不断地向下拉扯。

铿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梯子，但手上尚未擦干的汗却让他没能抓稳，一时失足，如同被风穴吸走一样直直地向下坠去。

“果然动手了吗？那我的推断的可信度大概又提高了一成……”铿惑的情况危急万分，但他还是在电光石火间推断出了对方的意图，他眨眼间取出了须弥袋中的金环大刀，试图用大刀卡住电梯井，终止自己的下落。

可是大刀不够长。

“卧槽！”铿惑大呼失策，只能收起大刀，一脚踏在电梯井的墙壁上，向着另一个方向施加了一个加速度，手上早已戴好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白色崩坏兽甲壳做成的拳套，向着墙壁出狠狠一拳打出。

弗莱德大厦的电梯井质量很是过硬，再加上这一拳实在仓促，导致铿惑并没有如他所想击穿墙壁。

但他反应极快，在空中一个转身，取出了须弥袋中的峨嵋刺，双手持握，向着墙壁狠狠扎了进去，这双小巧的峨嵋刺在刹那间承受了远高于正常重力的冲击力，但用最新式艾克斯曼合金打造的它却没有丝毫的破损，而是帮助铿惑硬生生地止住了下落的趋势。

在这短短的一两秒间，铿惑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身上突如其来的重力，但骤停之下自己的内脏却如同被人挨个踢了一脚一样负担感骤增。

“此地不宜久留……”铿惑强顶着加倍的重力向下稍落了半个身位，十分粗暴地用脚尖将电梯门从内侧向两边顶开，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一出电梯门，铿惑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身上那股重力突然消失，自己原本有些压抑感的呼吸顿时顺畅开来，可还没等他好好梳理一下现在的情况，脚下的地板却突然向下凹陷，如同陷坑一样将他吞了进去。

铿惑眼疾手快，单手抓住坑边缘露出的钢筋，硬生生在半空中转换了方向，脱离了重力的范围。

“地板塌了？是被重力压垮的？可是我身上怎么没有感觉到？”铿惑早在落下之初就发现了楼下有人，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有着和那个瓦尔特二号相同能力的操纵重力的逆熵成员。铿惑知道自己正处于被突袭的劣势之中，绝不站在那跟对方硬拼，他双脚脚尖落地的瞬间便猛然发力，手脚并用地硬生生飙出了四足兽的冲刺速度，拉开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

可是出人意料的，敌人竟然没有继续攻击，而好像是刚才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把铿惑请过来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用那双浸染着淡淡金色的瞳孔注视着铿惑。

那金色的瞳孔，仿佛一轮旭日，正在熊熊燃烧。

“铿惑先生，别来无恙。”古斯塔夫右臂在身前微屈，左臂收起，微微躬身，似乎久别老友的重逢。

“真不巧，我有恙，不如改日再谈。”铿惑的瞳孔一缩，在那个人出现的同时，他就无法再挪开自己的目光了。

那个铿惑每天都会想起的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他微笑着，好像对自己做过的事一无所知，他就这么轻松而没有负担地站在铿惑面前，身上的燕尾服笔挺得如同刚刚熨过，好像为了这次会面做了精心的准备。

“那就可惜了，我大概只能改天再告诉您那个名为琪亚娜的女武神的下落了……”古斯塔夫直起腰，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四散的烟尘吹散开，“对了，现在的她大概还有那么一小会就会死了吧，不知道在异乡死去的她，还能不能找到回天堂的路呢？”

铿惑原本压抑着的怒火在瞬间就被古斯塔夫点燃，他眼睛里的杀气已经几乎要挣脱他的眼眶，咆哮出声，他脖子上的肌肉抽搐着，青色的静脉血管在脖颈上不停地重复着凸显又缩回的运动，显然他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