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之御座
卫宫切嗣对自己魔术礼装设计的非常毒辣。要防止起源弹的效果就必须不依靠魔术完全以物理手段来阻挡子弹。而起源弹本身被选择制作成了6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弹，在如今这个时代，理论上只要不乘坐装甲车的话，就绝对无法避免负伤。
不到十米的距离，就算是凛也闪不过，不得不说卫宫切嗣作为杀手的能力真的是算无遗策，估计他一早的就在等凛的这一拳。
不过再好的战术，也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的对比之下，完全不成比例的话……
“铛！”
凛的左侧眼角擦起一串火花，一颗手指长的狙击弹头在凛面前翻转几圈后落了入了凛手中。
下一瞬间，凛出现在卫宫切嗣的身后，对着还在半空中的人体一脚踢去。
砰！
再次承受重击，卫宫切嗣猛的自嘴里吐出一口血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满空如星光闪耀魔力光下，无数把投影宝具环绕卫宫切嗣围成了一座剑牢，身躯摇晃的卫宫切嗣勉强的站起来，他知道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亲眼见到过凛用这种魔力复制的宝具去与吉尔伽美什战斗的画面，宝具爆炸的威力不是现在他能躲的过的。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凛手中抛了抛手中的起源弹弹头，对剑内的卫宫切嗣道：
“听说你在拯救世界，这就是你用来拯救世界的武器吗？威力还真不赖。”
说着凛抬手摸了一下眼角处不可见的鳞片上几道细密的裂纹。
“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卫宫切嗣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向凛问到，这是他内心中最大的秘密，知道这些应该只有爱丽斯菲尔和久宇舞弥才对，而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
“呵呵，魔术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没错，任何不合理的表现只要推给魔术就行了，因为神秘本身就是未知而且无法解释的，不科学的东西只要叫它魔术起来就行了。
“我很好奇你拯救世界的方法。我记得你的父亲是20年前被魔术协会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卫宫矩贤，因为研究死徒而后导致实验失败而将当时东南亚一个小岛的覆灭，就在他准备带着你离开时，那时七岁的你从背后开枪把他杀了。”
狭长的金属弹头在空中翻转了几圈，再次落回凛的手中，久远的记忆被揭开，卫宫切嗣仿佛又回到那个被烈火燃烧的小岛上。
“如果被父亲走脱，又会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实验而死……”卫宫切嗣呼吸困难而粗重的回应，“那时的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导致的惨剧我不想再看第二遍。”
凛微微点头。
“因为夏莉。”
卫宫切嗣瞬间呆滞凛了，面无表情的冰冷终于挂不住了。
“你到底知道多少？”
“基本上都知道，因此你跟我扮高冷没什么意义。之后你跟随着当时负责抹杀那座小岛的魔术赏金猎人娜塔莉亚生活，你在她的教导下学成了现在的身上暗杀的技艺，可以说她即是你的养母也是你的老师，但是在和她一同追杀研究丧尸病毒，被称为魔蜂使者的危险魔术师欧德·波尔扎克时，最后你用地对空导弹把她所在的飞机送进了大西洋。”
“因为娜塔莉亚成功，但是魔蜂却泄露了，客机上三百人除了娜塔丽雅外其他人全部变成了食尸鬼，如果让那架飞机降落……”
“灾难就会扩散到整个纽约，而这无疑也是神秘事件的泄露，魔术协会很有可能会为了掩饰神秘的暴露而直接抹杀整个纽约的普通人，然后用其他借口来掩饰真相。”
凛理解似的点点头接话道。
“之后在被艾因兹贝伦家收为女婿之前的自由暗杀时代，你出色地完成了无数的任务。而且任务之间的间隔极短。从准备阶段和接受任务的时间考虑，我认为你只能是同时在进行多个计划。而且这些计划几乎都是平行的，出没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而你总是会用很不可思议的手段去尽快结束一场战争。看起来那时的你简直是要故意找死一样，好像有某种强迫症一样。再联系你之前的所有作为，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你这个魔术杀手，竟然是在拯救世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自我强制征文
“而且拯救的方式也相当奇特。把人的生命用单纯数量来衡量，不管是亲人还是毫无关系的人都放在同等地位。为了多数人可以活下去，而将少数人毫不犹豫的舍弃，无分贵贱、无分老幼，一条就是唯一单位。就算爱着谁也好，你仍然将其生命与他人视为等价，平等地去珍惜，平等地去抛弃。你难道认为这样人类就会得到拯救？”
“当然！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想要拯救所有人不可能的，而人类的诞生本身就是平等的。一无所有的诞生，一无所有的死去，因此每一条生命的价值都是平等的，任何外界的因素都不能加重生命的重量，在慎重地衡量价值之后，选择天平倾向的一方！”
卫宫切嗣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冷静和严肃，认真坚定，几乎狂热的向凛回答道：
“而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因为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040！”
凛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卫宫切嗣，这一刻他身上所展现的信念之光甚至不在英灵之下。
希望世界和平但实践时却是冷酷无情的现实主义者。尽管爱着所有人，但也有着杀掉任何一个人的觉悟，没有任何犹豫和怀疑的坚定贯彻着自己的信念方式，却又不能完全舍弃感情……简直就是矛盾的集合体。
这大概就是最纯粹的英雄，纯粹到了不是人类的英雄……
就算凛现在杀掉卫宫切嗣，他也只是倒在了追求理想的道路上，什么都没有改变，凛并不讨厌卫宫切嗣，只是无法认同，如果可能，凛也希望能够拯救他余生的悲剧。
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做。
凛从大衣内兜中掏出一卷羊皮纸质的卷轴扔给卫宫切嗣，卫宫切嗣顺势接住后，看了凛一眼后打开，无比意外的道：
“自我强制证文？” 内容：针对远坂家第五代家主时臣之长女凛，以卫宫切嗣为对象，与本日内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其交换条件为卫宫切嗣以及其妻爱丽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其属下久宇舞弥，其Servant亚瑟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其入赘家族爱因兹贝伦，自此时起，永远禁止对其父远坂时臣，其母远坂葵，其妹远坂樱做出杀害、伤害、以及一切恶意行动……
“……依凭是，阿赖耶！”
卫宫切嗣不可思议的看向不远处抱臂而站的凛，凛面无表情，平淡的看着卫宫切嗣。
“我说过我很了解你，任何手段只要可以取得结果就都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你，绑架要挟什么的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你甚至完全有可能会绑架我的母亲来威胁我，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不能放任你肆意妄为，毕竟，我的家人们在我眼中重于世界。”
澎湃魔力涌动，环绕卫宫切嗣组成牢狱的投影宝具开始释放出临近爆炸点的耀眼光芒，映照在卫宫切嗣的脸上。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签订契约，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对不起，为了圣杯战争后的一家团聚，就只能拜托你死在这里了。就算你召唤来saber也没用，我也能召唤来Berserker，而且你也不要想着去钻这份契约的空子，就算你向其他人传达出想要危害我的家人的想法信息也属于违反契约，我制作的自我强制征文绝对是最高等级的约束力。”
这是一张绝对的霸王条约，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分，如果卫宫切嗣签署了条约，只要凛在二十分钟内不杀他，那卫宫切嗣以及一切与他有关的人都不能再对凛的家人做出任何恶意的举动，哪怕是请无关人员去进行都不允许，而十二点一过凛再要杀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使死后，只要阿赖耶依然可以察觉到卫宫切嗣的存在，那么灵魂依然会受到契约的缚束。
但是不签的结果只有一个，当场死！
卫宫切嗣十指紧紧抓握着羊皮纸契约，睁目欲裂，用力过度手指骨节咔咔作响，过度激动的声音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来。
“你是……想叫我放弃圣杯吗？！……”
如果凛说是，那大概卫宫切嗣会选择去死，就像之前爱丽斯菲尔说的那样，不能拯救世界的卫宫切嗣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至少在见识到圣杯的真面目前是这样。
“不，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对圣杯根本没什么兴趣，我没有什么愿望是需要圣杯来为我实现，让给你也无妨，我的Berserker不会活到最后，因为这是他的愿望，具体内容就不告诉你了。”
“卫宫切嗣，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因为不讨厌你这个从曾经到现在都一直为人类努力的英雄而不想要杀你，毕竟就算你曾经亲手杀过十万人，那至少还有十万零一个人因为你获救，如果没有你，死的也许就是二十万零一个人。我虽然不能认同你，但是我也不想否认你做过的一切。更何况，眼前的局势对你而言已经无法更糟糕了，不是吗？”
没错，已经没法更糟糕了。
卫宫切嗣深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来冷却一下过热的大脑，最后面对摊开的契约书念到。
“卫宫切嗣，同意。”
右下角的署名处，写着的卫宫切嗣与远坂凛的字迹，原本暗淡无光的“卫宫切嗣”随着本人的同意亮起了明亮的红光，随后整张个人强制征文契约书在幽蓝色火焰中燃烧成空，契约就此达成。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全人类的正义
凛的双眼中莹蓝色的魔光一闪，无数把宝具魔剑组成的剑牢重新分解成魔力消散，凛走上前去按住卫宫切嗣的肩膀，知道在二十分钟凛不会伤害他的卫宫切嗣也很镇定的没有躲闪颤.抖。
“我以为你会闪开。”
“如果你真的伤到我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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