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魔凛的二次元 第198章

看到兰斯洛特被内心折磨最终堕入疯狂，saber心中想到了很多。兰斯洛特幸运的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上，遇到了正确的人，最终才得以被救赎，从疯狂中解脱。

但是，其他人哪?

saber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着，寻找救国之路的同时，她又忽略了多少人的想法和苦恼。

英勇献身的高文，殉于使命的加拉哈德，他们在最后一刻都在想着什么?他们是否是怀着后悔和不甘离世的?他们是否也被她的漠视而带来的无穷尽执念折磨着?难道自己就能够一口咬877定喊出：并非如此吗?

此刻saber脱去了骑士坚强和王孤高，露出了她的本像，一个被人欺凌以后孤单无助的少女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应该成为王……不是我啊！啊……啊……”

saber，或者说，一个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也许生前死后第一次的放声大哭起来，这一次，她彻底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和天真，当“王”这虚伪坚.硬的外壳被击碎，内在本质上的她只不过是一个爱做梦的小姑娘。

“……面对这样的我……大家……”

高文、巴林、凯、加哈拉德……

一个个在心中默念着昔日圆桌骑士团中骑士们的名字，遥隔千年他们的面孔却依然历历在目。

“亚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记得在一位骑士离开圆桌的同时听到的这句话，是谁说的哪？

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早在那一刻，圆桌骑士团内部的分崩离析就已经开始了，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之间的事只不过是导火索，归根结底最终的原因还是……

如果从根本上自己为王这一点就是错的，那么就算时光到了重新回到了那个时代，就算重新来过又有什么意义？

应该成为王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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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醒悟吧，骑士王！

轻轻的拍了拍saber的肩膀，万念俱灰的她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行动的动力了。凛看着这个眼底空洞无神，无声的留在眼泪的小骑士王，顿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厌烦，不是厌烦作为少女的阿尔托莉雅，而是厌恶她这幅脆弱无助的懦弱样子，在她心中的saber不应该是这样。

既然这样，那我帮你提提神！

凛快速几步走到saber面前，saber完全不为所动，此时的她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了，就算凛现在挥剑砍下她的头颅只怕她都不会躲闪。

“真是难看啊！”

凛没有出手攻击，而是刷的蹲跪在saber面前，右手快速猛的一下搭住了saber雪白的下巴！在saber还未能从惊愕中回神过来时，又猛的一下快速接近，抢占了saber的红唇——

强吻！

“呜……！”

很快，saber就从突然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就要羞愤气恼的反抗凛的粗暴无礼举动的时候，一阵直袭脑海记忆深处的记忆碎片从她们交缠接触的交接点上传达过来。

传授魔术，以身体之间的接触为传递媒介将一方的知识或记忆传递给另一方，越是亲密的接触效果越佳，以XX接触为最！

“坦诚相告吧，Berserker，你的愿望为何？”

“我之愿望，是想向吾王赎罪，在为王上献上一场胜利，然后被王亲手制裁，以求灵魂的安宁。”

这是凛与兰斯洛特初见时两人将彼此为何而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原因坦诚相告，新奇是他们都对战争的胜利和圣杯毫无兴趣。

“即使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身陷狂乱的兰斯洛特也依然会受到那份光辉的感召吗。”

“昔日聚集在那片光辉下，以圆桌骑士的身份，与吾王共同驰骋战场的记忆，是兰斯洛特再历经一百年、两百年、甚至一千年的岁月也永不忘记的光景。是即使落入地狱，也绝对不会放手的回忆！”

灵体化中的狂战士依旧看着圣剑的光芒释放余光，光芒已经消退散尽，但他依旧面对那个方向。

“Berserker，就算她否定了过去的一切，你依然想要继续那个愿望，承认，奉她为王?”

“正是因为太温柔，王才会产生这样错误的愿望，她从未有想过这样的愿望是否会抹杀毁灭掉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改变那个悲惨的结果，只因为爱的太深所以才盲目。”

王之酒宴后，凛与兰斯洛特之间的对话。

“我曾经感觉到过愤怒，吾王爱人民甚于国家，她为此封印了自己的性情和人生，然而吾王心意却并没有传达给人民。有位骑士在离开圆桌前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我大概就是在听到这句话时开始发狂的吧，到底是谁不懂感情?是谁即使在卡美洛受到孤立却也到最后也依然爱着人民们，由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爱的到底是谁?”

“我为王遭遇的一切而感到愤怒，最后这份怨恨的执念集中到了不争气的自己身上。生存在那个时代的不列颠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理由向吾王表达不满！因为吾王才是那个时代最不幸的人！”

“就算王要求回到过去抹杀这一切，我等也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王守护了国家，但是国家却没有守护王，如果真的是谁有错的话，那错的一定是我们这些没能守护王的骑士，王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这一点，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比的清楚。”

过去不知多久，凛才放开了saber的嘴唇，两双如碧绿的湖水般灵动的灵瞳对视着，一者清透平静，一者略显迷离。

“明白了吗?过去聚拢在你麾下，走在身后的人们从来没有为此而后悔，兰斯洛特如此，其他圆桌骑士亦是如此。”

“我……”saber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

“如果他们会怀着什么悔恨而不甘的直到死去，那一定是因为他们没能拯救一个名叫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我曾经多次向你说，你的王道是错误的，但是想要的却不是你认同这一点，也不是你心慌而怒的申辩。”

saber眼中的迷雾渐渐化开，圣青色碧绿之瞳再闪亮起来。

“我……是正确的?”

“没错，你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为王也好，守护了国家也好，你都没有做错，如果你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你把一切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认为自己是导致一切不幸发生的源头，一切都该由你来解决，因此你才会有想一个人去拯救一个时代的荒唐想法。”

凛站了起来，saber也再次站了起来，一阵更加纯净，更加耀眼的骑士之光从saber的灵魂中渐渐闪亮起来。

“所谓王道，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对错，没道理说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就不可以成为王者。王之道路不偏不倚，将之贯彻到最后，不过得到了怎样一个结果，无悔就无错。”

saber闭起了双眼，仿佛在品味着凛的话语，又或是在回忆那段兰斯洛特的回忆，随着这份无声沉寂的酝酿，saber的身上终于闪耀起了王者应有的光芒。saber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澈而坚定。

“我明白了，过去我发誓要尽到王的责任，从而拔出了剑，舍弃了许多东西，为了人民而战，因为我深爱着他们，在这之中没有任何的后悔，因此我的一生足以值得骄傲，即使那最终结果是毁灭，我也不需要重新来过。王者守护了国家，但是国家却没有守护王，仅仅只是这样而已。虽然结局很悲惨，但过程中没有任何瑕疵，王已经将责任尽到了最后，也就没必要再苛求的去再来一次了。谢谢你，凛。”

听到saber的话，凛笑了，真诚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一个消除了天真和悔恨，能坦然镇定，无怨无悔的接受王之位的saber。

“就是这样，小姑娘可以有成王的梦想而成为王，但王却不能是一个小姑娘。我会遵守与我与兰斯洛特的约定，圣杯就在寺院后山湖心中，那不是什么值得赞美之物……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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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向神话挑战！

目送saber向后山前进的背影，凛看了手中闪耀着湖光水色的黑色圣剑，脑海中全是过去的四天中与兰斯洛特并肩战斗记忆。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但是也是一起当枪林剑雨中生死与共的一路走来。

“上吧，Berserker，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凛轻声细语的呢喃着，像是回应凛的召唤一般，一片炫目的金色粉尘如从梦中飘来，金色王者身影站在山门牌楼的顶上，本应在令咒的命令下退场的英灵再次出现在世上，俯视着地上。

两者之间一高一低的对望片刻，静默无声，最后还是凛率先开口。

“我以为你会怫然大怒的直接一个招呼都不打的动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