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21章

“哦，你活着的时候天皇是谁？年号是啥？”

“天皇？我们村子很偏远……年份的话，我记得是……永正十年。”

“哇哦！永正十年？永正年号，那就是后柏原天皇了，十年的话……也就是1514年……距离现在那就已经五百年了！”

八重樱微微叹了口气，眼眸中的迷茫怅然之色愈发浓重：“原来……已经五百年了啊。”

“五百岁大妈？”齐格飞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八重樱，还绕着对方转了几圈，“没有皱纹、青春靓丽、身材好、够漂亮……嗯，果然年龄不重要，颜值才是关键。”

八重樱斜了少年一眼：“你很奇怪。”

“是吗？”齐格飞摸了摸下巴，“那怎么样才算正常？”

“无论恐惧惊讶还是如何，都很正常，因为你面前的人，五百年未死，对于不可知的东西，若不像神明般崇拜渴望赐予，便如同魔鬼般憎恶敬而远之，这就是人……”

“其实我觉得更有可能被抓起来解剖。”齐格飞吐槽道，“现在的科学家都有将奇怪的东西甚至自己解剖的爱好，比如正准备把我们抓起来解剖的大妈。”

“科学家是什么？”

“人类文明的先驱，也是人类文明的毁灭者，不过严格说起来他们只是一群探索真理的人，而其他人会把这些成果用在或好或坏的事情上。”

“听不懂。”

可可利亚微微冷笑，咬牙切齿地指挥银白色的泰坦·暴走和周围的十几架泰坦包围过去：“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功夫废话吗？捕捉两名律者！”

“命令执行！”

砰砰砰砰砰！地面颤动，十几架机甲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这些机甲虽然样子都一样，但齐格飞还是很快判断出来了那些深蓝色的机甲是杂鱼，其中三台黄铜色的机甲是精英，而那架银白色的机甲估计是boss了。

“虽然引起了死士和崩坏兽混乱，但难免还是要打一场啊。”齐格飞撩了一下自己的斜刘海，脑后扎着的马尾微微晃了晃，他将怀里的三棱形崩坏能反应炉拿出来崩解掉外壳，大量崩坏能补充进他的体内，虽然这些崩坏能无法再让他的律者核心变强，但作为消耗品还是可以的。

随后他取出另一样东西，从机甲身上掰下来的一块碎片，深蓝色的碎片在齐格飞手中崩解为黑色微粒，之前逃跑之中他早就解析了这种金属的结构设计图——绝非社会中普及的物理知识中某种金属元素，这种能够承载崩坏能的金属。

一把深蓝色的长剑出现在齐格飞手中，他握住长剑，律者核心涌动沟通的崩坏能注入长剑之内，这把长剑的强度、韧性、抗热、抗低温、抗腐蚀等等特性立刻变强了一些，由于他力量的特殊性，长剑上物质崩解与物质构造的过程在不断重复。

“吃我剑气！”

嗖！一道灰黑的月牙劈在一只冲来的量产型泰坦，也就是那种深蓝色的杂兵身上，并且武侠玄幻剑气一般的切割，具备崩解力量的崩坏能，直接将命中区域的物质给崩解开来，由于是远程攻击再加上控制力度不够以及量产型泰坦金属中都流动着崩坏能有一定抗性，这个月牙没有将其劈开，而是崩解掉了命中位置的金属，露出其中明亮的崩坏能反应炉。

遥远的基地控制室内，可可利亚微微皱眉，这才多久？这家伙怎么感觉强了点？还是说之前他逃跑只是懒得战斗吗？

“八重樱小姐，在下护着你杀出去！”齐格飞拿起长剑意气风发，留在这里打是不可能的，对面这么多机甲怎么可能打得过？

“不用。”八重樱微微摇头，缓缓向前两步，左手按住刀鞘，右手缓缓将赤红色的太刀从刀鞘之中抽出。

抽刀之中，被她收敛起来的崩坏能反应顿时强烈地升腾。

少年挠了挠脸，嘴角微抖：“真要打……唉唉？前方发现高能反应！！”

崩坏能反应快速提高！500HW！700HW！1000HW！1500HW！……2000HW！控制室内警报声越来越严肃。

可可利亚失神打翻了手边的咖啡。

主神说道：“啧啧，这才是真正律者级别的力量吗……你毕竟是走另外一条路成为的律者，能量质量上有很大差距，而她对于崩坏能的控制简直可怕，技巧上完全碾压你，能够将同样的崩坏能爆发出不同的力量水准！”

齐格飞微微挑眉，对于巫女忽然爆发出这种力量他不惊讶，他惊讶的是对方手中赤红色的太刀……刀身的颜色，如同鲜血在流淌。

轰隆轰隆轰隆！十几架机甲从街道两旁，踏着破碎的地板，气势汹汹地冲来，庞大的身体完全堵死了道路，比大象冲锋更可怕的气势，不过齐格飞完全不担心，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前缓缓拔刀的八重樱，如果这时候他眼睛上有个探测器，那么探测器肯定是滴滴一声直接爆炸。

冲锋而来的机甲从街道两旁逼近了齐格飞和八重樱，最前方的泰坦·暴走以及几架量产型泰坦，高举机械右拳，崩坏能驱动装置瞬间将崩坏能转化为强大的动能，毫无疑问每一拳都带着数吨的力道，足以将一个普通人砸成一滩马赛克！

齐格飞不慌，因为此刻八重樱身上爆发的气势简直太可怕了，在他对崩坏能的感知中，就如同一个灼灼发光的小太阳。

由于个体性质能力不同，同为律者，八重樱的崩坏能中带着一股凌厉无匹的气息，而齐格飞自身的崩坏能中带有的是崩解的气息。

简单明了点说，八重樱的属性是剑，而他自己的属性是崩解。

“樱花……”

八重樱扒出了赤红色的太刀，樱唇微动，不断拔高强度的崩坏能猛地一滞，随后宛若决堤洪水般汹涌地冲向四面八方。

砰！铿锵铿锵！即将落拳的机甲动作一僵。

机甲们被爆发的力量给直接打断了攻击！

齐格飞不由得微微眯起眸子，只见一道道血红色，就像武侠小说里那般无坚不摧的剑气如同风暴般吹响周围，混乱而疯狂地将一切斩碎，而这些血色的剑气，在空气疾驰而过留下的点点崩坏能，如同樱花飘零般充满凄美感。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地面刮开裂痕。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街道两旁的墙壁和房屋瞬间千疮百孔。

铿锵铿锵铿锵铿锵！！

街道两侧拥挤的机甲被密密麻麻的赤红色剑气连续斩击在金属外壳上，一阵阵金铁交鸣奏响！能够承载崩坏能的金属硬度极高，然而强大密集的剑气让所有机甲动弹不得，表壳不断出现裂口。

八重樱左手握住赤红色太刀的刀柄将其举起，席卷四周宛若血色潮汐的剑气猛地一滞，随后化为一阵冲击波，骤然向上爆发，将大量碎石以及十几台表面留下无数剑痕，足有数吨重的机甲给猛地击起两三米高度！

下一刹那，握着赤红色太刀的八重樱动了，齐格飞瞪大眼睛，他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动作！耳边甚至听不到对方行动的声音，唯有那抹仿佛无视惯性无视距离的光芒在飞快地于四周穿梭！

纤细而凝练，血色的光芒在空气中穿梭着，没有声音，寂静之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快。

少年下意识眨了一下眼，之前只有三道血色光芒的四周就直接成了数十道道血光交织的网络，八重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空气中也没有丝毫声音在回荡，只有那道血色的光芒不断穿梭着，残痕烙印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曾消减。

仿佛过去了刹那，又仿佛过去了很久，八重樱出现原地，如同根本没有动作一般将赤红色太刀插回刀鞘。

“散。”

第二十二章 你有故事我有酒

空气之中，上百道血色的光芒残留在四面八方久久未散。

光芒贯穿了空气，贯穿了墙壁，贯穿了地面，也贯穿了那十几台悬空的机甲，一切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

猛然，狂风呼啸，八重樱口中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时间仿佛重新开始流动，那些在空气中交织，上百道由崩坏能凝聚的血色光芒猛然炸裂，化作一片片血色的樱花飞散，十几台机甲摔在地上变成了上千块，它们已经完全被切成了碎片，每一片碎片的裂口都无比光滑。

此时，八重樱超高速移动带起的空气才重新席卷而来，化作向着周围吹拂的狂风，卷起血色残痕破碎的樱花飞舞，吹过周围的墙壁房屋，周围数十米内的房屋墙壁纷纷坍塌，如同被千万柄利刃切成了棱角分明的积木散落在地面上。

以八重樱和齐格飞为中心的两米地面未见破损，而两米之外近百米内，地面上全是深而凌乱的纤细剑痕。

“一瞬间爆发出绝大部分能量，在技巧的控制下将崩坏能转化成推进的动力，搭配上自身近乎立于凡人顶端的剑术技艺……从爆发到停止总计十秒，总计挥出两百三十一剑，移动轨迹总计四千五百三十二米，啧啧，同样是律者，盗版的你和原版还是有些不同啊……”主神点评顺便说了一串数据。

齐格飞微微咋舌，也就是说刚才状态下，八重樱直接进入了超音速行动模式，由于速度极快，而且近乎无视惯性般在周围数十米内辗转斩击，导致被搅动的空气跟不上八重樱的速度，完全被挤压在了这片区域，而八重樱停下动作之后，这里狂乱的空气才终于有机会发泄出去，卷向四面八方。

这超音速移动的本事还在其次，那能在超音速下近乎不需要减速的转向，简直气死牛顿的灵活度比超音速移动还要可怕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