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30章

主神懒洋洋地问道：“你又咋啦？”

“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女性基因中有对崩坏能抗体……”

“不，准确来说是女性对崩坏能的适应性比男性高，而在这个基础上，女性体内基因会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诞生出抗体……你这么理解吧，适应性保证崩坏能侵蚀的时候不会直接死成渣渣，抗性是主动对抗崩坏能侵蚀并驾驭其力量的东西，两者虽然有关，但严格来说是两种事物。”

“那我体内呢？”齐格飞捏捏手掌，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体内每个细胞中都存在着的，能够被他所直接控制的能量，这就是崩坏能，“适应性还是崩坏抗体？”

“两者都有。”主神说道，“作为律者，虽然是盗版的，但依旧有着直接操控崩坏能的强大适应性，同时作为一个被崩坏能不断侵蚀的普通人，你的基因中也产生了足够多的抗体，不过这些抗体没多大用处吧。”

“用游戏的说法打个比方，适应性就是对崩坏能侵蚀性天生的适应能力，抗体是如同装备附加的额外护甲，前者是人物属性，后者是装备，当然这只是个比方，先天对崩坏能侵蚀适应性较高的个体，体内不一定会有抗体，但体内有抗体的个体，对于崩坏能的适应性一般不会低，起码不会像那些变成死士的女性一样低，更不会像变成渣渣的男性一样低。”

齐格飞摸摸下巴，神情有些疑惑：“天生的减免能力……主神，你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吗？”

“……”

“之前你说你是守住我的意识没被崩坏意志侵蚀，但身体已经被崩坏能杀死，由于身体与灵魂的紧密相连，所以身体处于不断崩溃的状态，但是我为什么能吸收崩坏能，还能用崩坏能提高自己的适应性并且让基因产生抗体？基因对抗崩坏能过程中诞生抗体我能理解，先天的适应性呢？虽然我自认为万里挑一天下无敌人见人爱，但崩坏能对一个人类可不会这么友善吧……”

“算了，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应该不算违反条例。”主神无语地说道，“的确，你通过吸收崩坏能最多让基因在不断崩溃中特异性进化，产生对崩坏能的抗体，但你作为一个人类，崩坏能作为一种针对人类的力量，先天适应性这一点是很难改变的，就像穿上铠甲和把身体锻炼得比钢铁还坚固是两回事……”

齐格飞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来着，不过听了布洛妮娅的介绍，显然我的情况有些特别了，主神，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崩坏能适应性肯定是你干的吧？”

主神沉默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要不是你这个混账玩意儿日常任务完成度没有达到及格线，用得着这么尴尬吗？福利的新人强化只需要一点功勋，就算你之前的日常任务刚好及格，最少也能有一点功勋支持你兑换福利强化！要不是这里的辉夜长官比较好说话，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吗？早就被崩坏能侵蚀成一地渣渣了！”

“哼！日常任务不合格又怎样？”齐格飞一扬下巴，不屑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你给本神闭嘴！”主神心好累，“你丫现在就可劲儿地作吧，本神之前还犹豫是否要告诉你，现在就直说了！由于本神提前支取了新人福利强化，在你吸收崩坏能的时候针对性地优化了你的生命模板，否则别说律者，就是死士你都变不成，由于你的功勋为零并赊账！按照组织规定，试炼任务你的功勋将会减半，开心吗？”

“无所谓啦。”齐格飞挥挥手，“话说新人福利强化是什么？主神你又到底是啥东西？”

“新人福利强化，在不改变基因结构，灵魂形态的情况下对生命形态进行全面优化调整，摒弃缺点，强化优点，所以你被崩坏能侵蚀得千疮百孔的身体才能产生律者的适应力。”

“所以你盗取了崩坏意志那里的律者信息是骗我的？”

“这倒没有，只是在你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本神主导了一下你的强化方向，极端提高了你的崩坏能适应性与抗性，然后有了适应性，你就具备构建一套崩坏能体内系统的基础，而律者体内的崩坏能系统足够了，若非如此，你真以为自己的生命形态能这么简单地变成律者？”

“要知道，唯有被崩坏意志选中，先天具备足够才能的素体，并且位于足够强度崩坏能地区的人，才会成为最高级对文明兵器——律者。”

“你的强化一开始就和这条路截然不同，所以你才没有那种一开始就强大无比的力量，而是拥有没有拘束与漏洞的律者生命形态。”

“至于其他事情，你还是着眼于目前的试炼任务吧，试炼任务完成，你就能知道了。”

主神还有没说的东西是，虽然少年日常任务完成率不及格，但完成任务中的态度手法，再加上主神的举荐，才让他获得了补考的资格，否则崩坏降临时候少年死亡的瞬间，主神根本不会护住他的意识灵魂，更别说之后的辅助强化了。

第三十章 暗流涌动

解决了心头某个疑惑，齐格飞也不睡觉了，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况，活蹦乱跳个五天五夜都没关系，深深融入他生命体系的崩坏能系统，能够将崩坏能转化为身体以及意识所需要的能量营养，根本不需要睡眠这种方式回复精力。

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只要崩坏能足够，体力无限，精力无限，这是律者和女武神之间极大的差别，女武神还需要睡觉休息补充精力体力，律者只需要有崩坏能，就是做到体内能量转化，作战不眠不休的可怕兵器。

对于一个跳脱的人来说，齐格飞一直不喜欢睡觉这种事情，然而睡眠是人类本能，不睡就猝死，齐格飞热爱作死却不想去找死。

睡觉，没有梦的情况下，几个小时直接过去没有留下半分记忆，这种虚无的感觉齐格飞一直不太喜欢，现在不用睡觉了，意味着他每天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继续浪。

而此时，齐格飞在很认真地学习中。

“你的能力本质是崩解，最初出现的时候本神已经解释过了，将物质崩解为物质层级上最低的单位，这是你还未凝聚出律者核心时候的能力，也是你觉醒能力的原始状态，然后就是你凝聚出了律者核心，你的能力随之而完善了一些。”

主神中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齐格飞双手虚合，手掌中间漂浮着一团无数原始粒子缠绕形成的漆黑雾气：“最基础的能力是崩坏，随后是对原始粒子的操控，对物质的本能感知，解析以及塑造复刻，这就是你能力的大概，不过本神想你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吧？”

“的确发现了一些问题。”齐格飞耸耸肩，手掌中的黑色粒子快速汇聚，顺着齐格飞的想法控制构建，电子、原子、分子……然后堆砌成他所需要的物质，一块小指头大小的深蓝色金属块。

随后齐格飞从怀里取出一块歪曲的深蓝色金属片，这是从一台机甲上掰下来的金属片，两者对比：“完全一模一样啊，性质完全一样。”

“最重要的是你消耗了过多的崩坏能，物质与能量……或者你理解为质量与能量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就你刚才消耗的那些崩坏能，如果完全转化出来，能够构造出数十倍大小的这种金属，同时，你无法对这种金属进行额外优化，只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物质。”主神说道，“刚才那个小姑娘已经说过这种金属的铸造过程了，你应该是有想法的吧。”

“当然有想法啦！这种金属是合金，其中夹杂着多种金属成分，虽然人眼看上去是一块，但在我的感知中却是数十种金属分子凝聚在不同的位置，如同涂鸦一般混乱的构造。”

“然而你复刻之中沿用了这种混乱而缺乏效率的构造痕迹。”主神说道，“如果你只是单纯停留在解析物质然后复刻塑形用以战斗的阶段上深入，那么依旧是弱，你的能力着眼于原始粒子这种物质底层粒子，却位于物质的顶点，向下可以覆盖关乎物质的方方面面并且向着能量方向延伸……”

“我要怎么做？”齐格飞敲了敲自己构造出来的金属块，虽说他能看得出来这块合金内的各种元素构造不完美，却看不出什么地方不完美。

能力为他带来的对于物质强大的感知能力，目前还处于分子构造层次，他能感觉出分子堆砌出来物质的实际性质，却无法深入到分子、原子乃至更小微粒的性质，当然原始粒子是没有性质的，按照主神的说法，因为无，才能堆砌出有。

一般来说，足够多的分子堆砌积累才会表现出形态、熔点、沸点、硬度、韧性等等性质，齐格飞所感知的就是这种物质性质。

然后是物质解析，只要接触到某种物质，齐格飞就能本能地运用能力，将这种物质从整体结构到分子结构到原子结构……一直到原始粒子如何堆砌上一层的物质，一级一级，一层一层，详细无比地被他说洞彻。

最后是物质构造，通过自己能力崩解的原始粒子，齐格飞能进行一定程度的支配，支配这些原始粒子，按照脑海中已有得到设计图进行一层层搭建，塑造出某种已经解析明了的物质。

咋看之下无比强大，也的确是强大，但那只是未来而已，现在齐格飞就面临一个问题，他所接触的物质是成品，所解析的设计图是别人的，其中必然有着或多或少的缺陷，他隐隐能感觉出来，比如眼前这块金属如果剔除一些东西，能够增强硬度，剔除另一些东西，能够增强对崩坏能的抗侵蚀作用。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修改设计图，不明白出问题的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该去掉的是什么东西。

“你欠缺的不是力量，而是知识。”主神坐下断言，“换言之，你这家伙现在就是个文盲，空有一大堆财富却不知道如何投资如何理财，甚至最简单的塞银行赚利息都不懂，而你也没办法找到一个专用理财师帮你的忙。”

“难道我要学习？”齐格飞挠挠头发。

“对！学习！你之前已经从那个小姑娘那里知道了这种金属的炼制合成方法，那么从头开始，用你自己的能力而非依靠便捷的设计图，一步步重新构造这种物质。”主神说道，“由于你能力的特别性，你不需要对物质进行外部的高压、高温等等步骤的处理，你可以直接操控原始粒子组合忽略掉炼制的过程，这是你得天独厚的优势。”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

少年摩拳擦掌，眼角余光看到了那把血红色的太刀，他略带疑惑地拿起来感觉了一下：“这东西的物质结构……唉？这个坠子……”

之前还没注意到，齐格飞忽然发现血色太刀的刀柄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十字架，如同一个装饰品。

“这把刀是具有特殊能量的武器，崩坏能、信仰供奉再加上精神性质的能量……你可以看做魔法武器，虽然也是物质构造的，但不管这把刀前身是铁刀还是钛合金刀，在多种能量洗礼下，显然已经拥有了更神秘的超自然力量，以你现在的水准，解析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就别想了。”

“好吧好吧，那接下来怎么做？”齐格飞瞥了眼金色十字架，随手将太刀放在一边。

主神悠悠地在齐格飞脑海中说起来：“首先明白这种合金的成分，然后你依次构造出这些金属元素的纯净单体，接着模拟在各种高温、高压或者崩坏侵蚀环境下分子、原子乃至更小结构的运动变化……”

“主神，你说以血炼兵……”

“呵呵，你以为那些以血炼兵的修士，体内的鲜血与正常人类的鲜血成分构造一样吗？质量和能量是一个等级的吗？物质构造你能轻易解析吗？解析得出来就算把你精力体力生命力还有崩坏能一起抽干你能构造出来？别痴心妄想了，老老实实听课。”

……

神州，香港。

夜色下的香港灯红酒绿，充满了现代文明的繁华之气，同时又平添了不少富贵之色。

这里是一栋大厦的楼顶，放眼远望，夜色之下的香港五颜六色，比白昼时分更加美丽多彩。

穿着西装衬托出成熟气质的年轻人，神色痴迷地注视着眼前穿着大红色礼服的美艳女子，礼服勾勒出对方饱满而窈窕的身材，似乎散发着鲜花般芬芳，成熟美丽的脸上勾着一抹略显失礼却让人心动的微笑，火红色的长发扎在脑后，红色礼服与肩膀处露出的白皙皮肤形成勾魂的对比。

不仅仅是模样美丽身材火爆，对方身上自然而然显露出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再搭配上这份容颜，才是让人醉倒的绝世佳酿，让人倾倒的绝代佳人。

火红绽放的玫瑰，年轻人只能用这个词形容对方，甚至玫瑰这种花，仿佛就是因为对方存在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