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宫无乐
莫德雷德攥紧了王剑，恨恨道：“废话少说。先打一架，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个遍！”
真是个叛逆期的小孩子。
阿尔托莉雅有点怀念，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在梅林眼中，她是不是头骄傲的小狮子呢？
“亚瑟王，你还有时间发呆吗？！”
小莫很不爽，后果很严重。
“我已经变强了，我有资格拔出王剑。我已经超越你了，亚瑟！”
莫德雷德解除了头盔，分成两半和铠甲化为一体，就像是变形高达的设计，明显是某位魔女的手笔。
她束着干练的单马尾，一缕金发从面颊垂下。精致的脸蛋，祖母绿般的眸子，跟Saber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唯一的不同，小莫的表情是可爱的“凶狠”，充斥着叛逆与不羁。
露脸并不是为了叙旧，原因只有一个。想要解放【灿然辉耀的王剑(Clarent)】，必须解除隐藏真名的头盔。
Saber心灵神会，高举誓约胜利之剑。
“如你所愿。”
解放宝具，全力一击！
阿尔托莉雅浑身环绕着荧光，星星点点。遥远的过去，无数战死沙场的骑士死后依然追随着他们的王，守护剑与王国。
现在，常胜之王念出手中之剑的真名。
“EX……”
莫德雷德手中，本是白银光辉的华美的剑，伴随着发动而染上红黑色的血，变成丑陋扭曲的形状。这是将汹涌的憎恶缠于剑身并放射出去的，灾厄之魔剑。
“向端丽的吾父发起叛逆(Clarent Blood Arthur)！”
Saber片刻失神，继续解放。
“……calibur！”
一金一红两道光柱，交相辉映。空气都变得躁动不安。两人同时挥剑，一路披荆斩棘，切开了天花板。
“轰——”
这次，是真的地震了。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当烟雾散去，两人丢盔弃甲，遍体鳞伤，原本漂亮的铠甲变得血迹斑斑。
圣剑之鞘发挥了功效。几个呼吸间，阿尔托莉雅的伤口愈合了。小莫伤势更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Saber披头散发，脸上满是血污。她跌跌撞撞上前，抱起小莫。
“父亲……”
少女眼底满是哀怨，咳着血，断断续续说：“说到底，我其实是想治愈父亲的孤独。我只是想把你为了成为王而舍弃的东西都捡起来而已。”
她是孤高的，就像在多云的天空中闪耀的新月一样。因为大家都在仰望着她，所以就连哭泣和叫喊也做不到。
“如果有谁成为王的话，你就没必要这样。你就可以安稳放下心来，露出欣慰的微笑——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点。”
因为这种理由，最后毁灭了不列颠。
“我知道。”
阿尔托莉雅微笑着，轻轻撩起小莫的刘海。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可一直没有做母亲的自觉。
“我们都很笨拙，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是允许的。等到我拿到圣杯，拯救了不列颠，再好好培养你做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吧。”
Saber拿出剑鞘，放入小莫体内。如同灵魂共鸣一般，迅速恢复了生机。
莫德雷德怔怔道：“为什么，不恨我呢？我毁灭了不列颠，杀害了你……”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一瞬间，小莫泪流满面。再叛逆的狮子，如今也只是哭花了脸的小猫咪。她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恸哭到快要窒息。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呢？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我把父王守护的国家，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啊？！”
阿尔托莉雅也红了眼眶，流露温柔的笑容，贴着小莫的面颊。
这样，好像贴心的小棉袄，是跟爱丽和伊莉雅学会的交流方式。
我，有好好做一个母亲吗？在身为王之前，还想做一个人的妻子。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能在每一天温柔地说着——“欢迎回来。”
PS：不列颠老流氓
第379章 圆桌骑士，参上！
Saber和Berserker赶回会馆，这里有战斗过的痕迹。浅羽瞳坐在高台上，独自守着圣杯。
他笑道：“看来你们和好了。”
小莫上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厚重的铠甲差不多有卡车的威力。浅羽倒抽了一口冷气，暗骂“暴力女”。
她大大咧咧地说：“好久不见了，梅林。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时代了。”
“要叫我老师。”
“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加哈拉德那个傻小子。”
如果能回到多年以前的时光该多好。吾王麾下圆桌骑士们正在议事，某个偷懒的国师带着弟子，在林间午睡。
时间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差不多分别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这时，小莫身上的黑气蔓延开来。Berserker的狂化咒文会一直产生影响，自从Saber取回圣剑之鞘，狂化就已经开始了。
“糟糕，我又要失去理智了。”小莫惊呼，“御主状态很不妙，很快就要退场了。父王、梅林，杀了我吧……”
Saber不假思索地说：“不行。”
已经杀死女儿一次了，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说到底，小莫走上反叛之路，是她这个母亲的失职，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不用担心，让我这个做老师的，也该派上用场了。”
浅羽瞳微微一笑，眼中浮现绚烂的万花筒。目光交织的瞬间，发动【别天神】，强制解除狂化，甚至脱离了令咒的控制。
小莫试着握了握拳，感觉重获自由，吃惊道：“好，好厉害！”
“还好，你的职介对魔力比较低。”
前方，灵子汇聚成一道金黄色的身影，正是吉尔伽美什。一身黄金甲、长发飘飘的女王，双手抱胸，酒红色的眼眸流露戏谑的眼神。
“真是让本王看了一出好戏。”
Saber流露凝重之色，沉声道：“英雄王。”
“本王越来越中意你了。Saber，做我的王妃如何，特别允许你和本王一同捧起圣杯，分享同一份喜悦。”
Saber断然拒绝：“绝无可能。此身为不列颠之主，何况已经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阿尔托莉雅的呆毛颤了颤，露出有点害羞的表情。堂堂骑士王，就连倾诉衷肠都很刻板，但是分外撩人。
“啊咧？”小莫傻眼了，“父王和老师……”
浅羽吐槽：“别父王了，我们的性取向很正常。”
再说了，娘闪闪要是娶了Saber。那我算什么，王妃的王妃？贵圈真乱，我是要成为王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隐隐动怒，说：“本王的忍让是有限度的。还是说，你们以为三个人就能与本王为敌？”
莫德雷德把大剑一放，嵌入水泥地。她流露一抹邪魅的笑容，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手指关节。
“试试吧，我最喜欢挑战了。”
“哼，本王是尔等永远无法逾越的试炼！”
瀑布似的的金发无风自动，漂亮的眸子像会喷火。英雄王身后的天空如水波一般荡漾，升起漫天宝具。
浅羽赞叹：“无论看多少次都很震撼。”
“喂，不要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啊。”小莫不满道。
阿尔托莉雅的表情没有变化。她拄着剑，战袍轻扬，隐隐萦绕着魔力的旋风。一道实质化的冲击波，骤然向四面八方扩散，将世界染成另一种颜色。
换了人间。
“这是……”
Saber正色道：“自从拿回剑鞘之后，我感觉到了。瞳，正如你所说的。剑鞘的价值在剑身的百倍以上，王不必比臣下锋芒毕露。因此，我收获了终极的宝具。”
映入眼帘的是生前熟悉的景象。一间庞大的宫殿拔地而起，其实是间会议室。一张巨大的圆桌摆在正中央，随后宛如镜面的湖泊一般破碎。
一道又一道骑士在光芒中涌现，最多达到了一百五十人。在亚瑟王身后，组成了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从无败绩的王者之师。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文环顾四周，很意外，看到了无数早已牺牲的战友。一抬头，望见绝美的背影，一瞬间湿了眼眶。他默默来到自己的位置，献上骑士礼。
“吾王。”
Saber淡然一笑：“好久不见了，高文。”
“凯。”
“贝狄威尔。”
“加哈拉德。”
……
阿尔托莉雅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兰斯洛特。这位俊美的紫发骑士沉默不语，只是站到了王的身侧。这就意味着，他依然以臣下自居，追随号召而来。
原来如此。
不光是兰斯洛特，大家对于莫德雷德的出现感到意外。她可是王国最大的叛逆，不少人就是死于其手。
Saber一一扫过他们的眼睛，说：“生前的恩怨都是过眼云烟，一笔勾销。这一次，我还可以跟你们并肩作战吗？”
“那是当然！”
“请随意地差遣我们吧。”
“愿意为您效忠，吾王。”
小莫走向大军，与加哈拉德轻轻对拳。两个新生代骑士再度碰面，站到了最前方，成为亚瑟王的先锋。
少女咧嘴一笑：“莫德雷德，归队。”
圆桌骑士，集结！
这就是固有结界——【圆桌骑士团】，几乎每一个人都化为被人歌颂的英灵。无论身在何方，无论跨越了几个时代，遵从吾王的召唤而来。
最后，Saber的目光停留在浅羽身上，化为一抹温婉的笑容。后者会心一笑，拉了拉兜帽，依然是一副神棍打扮，陪伴在身侧。
没错，只要梅林在身边，我就无所不能。
阿尔托莉雅心有所悟，灵装为之一变，原本的蓝色战袍染上了纯白。一袭雪白的公主裙，亮银色的铠甲，扎着黑色的发带，不必再隐瞒真实性别。
与其说是亚瑟王，倒不如说是英姿飒爽的公主。这就是最强的形态——Saberlily，对于自己的王道，没有任何迟疑。
Saber昂首挺胸，说：“英雄王，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王道。王自然是孤高的，但我并不孤单。我没有掠夺宝物的癖好，我所依仗的宝物，不过是信赖的部下，仅此而已。”
Archer迎风狂笑：“有趣，太有趣了。你这个女人，到底还能给本王带来多大的惊喜？”
第380章 为吾王献上忠诚
“结阵。”
“冲锋！”
众骑士翻身上马。明明只有一百五十人，奔腾起来如有千军万马之势。
“英雄王是哪里的女王？没听过呢，那就像之前征讨过的不列颠诸王，轻轻松松镇压吧。”凯笑嘻嘻地说。
浅羽无奈道：“你正经点，那个女人可不简单。”
“大言不惭！”
吉尔伽美什暴怒，孤身站在大军之前，身后的“箭矢”早已蓄势待发。她甚至没有抬手，微微偏过头，如同暴雨梨花般激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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