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的一百万种求生法则 第615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想一想上一次在燕京稷下的七夕节,我一救世主,戴着面具上去送助攻,可谓仁至义尽,最后把自己推到了前台上,还被姓白的书记官坑了一手……如果不是有搞事的人给我临时救场,说不定咱早就已经交代在哪儿了。

——到了战国时代,特异点里,这老天爷似乎还想要让我再感受一下上一次的绝望。

——今晚我白觉就闭门思过,扮演一个弟中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金瓶梅……只要进入了贤者模式,什么七夕,根本不重要。

——去他喵的七夕文会,去他喵的拜月祈福,我今晚就把大门锁上,谁都别想拉我出去!!

……

没过去多久,随着下课的钟声响起,白觉也立刻闭上了嘴,不多说一句话。

他就淡淡的收拾好竹简绵帛,敲了敲桌子。

“下课。”

顿时下方传来一阵叹气声,仿佛一群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别啊,白师,再多注解两句吧!两句就好!您看这一大段话就差最后两句没说完了,我这强迫症要犯了啊!”

“是啊,白师,让我们学习吧,只有学习才能变帅啊,你教我们变帅啊!”

“快,快,快讲课,没有课听我就要窒息了!”

白觉翻了个白眼,没搭理这群人,转身便走出了教室。

塔喵的,谁说战国时代的人民性格善良本性淳朴的。

这群读书人一个个都是鸡贼,有样学样,把他的那套俏皮话运用的炉火纯青。

听说都有人在收集白觉的语录,打算记录下来流传后世,当然这点白觉本人是不知道的,不然他又要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改变历史进程了。

嗯……就跟当初某个书记官稀里糊涂就成了教会初代大主教一样。

现在白觉从一定程度来看,跟传教的人真是酷似,只是大家信奉是法度法制。

白觉虽然走出了教室,但还是有一群学生簇拥在旁边吻个不停。

七嘴八舌的很是烦人。

以前白觉下课了总是溜的很快,把这些学子交给荀卿来对付,现在他才算是知道荀卿到底个什么心情了。

对此白觉一共就三句话。

“下堂课再说。”

“别问我,不知道!”

“没有课后作业,懒得布置!”

这三句话如果让现代学生听到,说不定就要激动到当场拜谢师恩了,然而落在稷下学子的耳中,只让他们一阵鸡飞狗跳、愕然叹息,简直就跟吸了那啥一样突然停下来,出现了戒断反应。

见此一幕,白觉更是感慨了一句人心不古。

但那又如何,谁都不能阻止我摸鱼!

谁!都!不!能!

白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首先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门后无人,桌子安好,床下无人,被里没人,衣柜里没人,确定房间里没有半点生人气息,非常完好!

大门锁好,门窗封闭,从内部锁死,用墨家机关术打造的复杂机关铁锁进行禁忌三重连环上锁,就算自己要打开也至少要数分钟的时间!

如果谁想要强行突破大门也没有关系,这门窗都是用了青铜进行浇筑的坚硬材质,想要强行撬开,或者想要一力破开,绝对不可能。

而这房间里存在视线死角,在并不充足的光照情况下,会出现视觉上的错差,自己只要躲在固定的位置,哪怕从面前走过去,也绝对察觉不到自己的位置。

白觉往角落里一坐,他内心稳如老狗,心想自己如此周祥的准备,就不相信谁能把自己给安排了。

他盘膝而坐,开始默默调整呼吸,意识沉入精神领域,一边撸猫搓狗,一边跟圣魂们聊着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白觉觉得天色已晚,他心想大概孟珂和荀卿还没来找他,应该是已经放弃了。

于是精神上浮意识海,当意识回归身躯的时候,他睁开眼睛一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未央,圆月高悬如玉盘。

七月七的日子,稷下学子们齐聚在稷下学宫的露天广场四周,地面上摆放着桌案与蒲团,学子们纷纷跪坐,分散在外围,而内圈则是稷下学宫的先生、讲师、或是身份高贵之人。

除了稷下的学子之外,还有许多从都城里出来的人环绕在四周,他们几乎没有座位,大多人是来看热闹的,对于秦国都城的人们来说,稷下学宫所举办的节日风雅与习俗并存,颇有看点。

人群围成圆,空出了大约数十平米宽的平台。

平台上同样摆放着许多桌案,桌案上摆放着许许多多提前准备好的时令水果或精巧物件,每个桌案之前,均跪坐着一名女子,因为七夕在战国时代并非是代表爱情的节日,它是属于女子们的节日,男子们也凑个热闹在一旁观赏,男女定情不过只是女儿节的副产物。

这群漂亮年轻的女儿们对着皎皎明月盈盈朝拜,对天祭拜。

这便是乞巧。

乞巧便是向上天的女生乞求,能赐予自己一双巧手……七夕的牛郎织女中便有‘织’之一字,纺织女红对古代女子来说是必须习得的手艺和生活技艺。

乞巧随着时代发展也有另一层意义,便是乞求上天可赐予自己一个美满爱情的姻缘巧配。

乞巧之物可准备的复杂,也可准备的普通,普通一些便是时令水果,复杂一些便是女红、烙巧果子,或是精巧的装饰物如簪子、梳子之类的生活物品。

秦国富足,所以才会有近百位女子前来参加稷下举办的乞巧仪式。

只是她们所准备的乞巧物品在白觉所看来还是显得普通了许多。

毕竟这只是战国时代,其实秦国的生活水平在七国之中已经是最高了,其他的国家频繁战乱,一般平民吃不饱穿不暖,哪有什么闲情逸致举办乞巧,反倒是百年内保持着平和平稳的秦国才会举办这古老的节日祭祀。

“诶不对。”

白觉瞪了瞪眼睛:“我是怎么离开我房间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做了一个梦就来了这儿?”

他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仅次于前座的墨翟。

毕竟论辈分,白觉是孔子的弟子,有资格坐在前排。

这一抬头就见到了笑意盈盈的墨子。

白觉眼角微微一抽……好嘛,肯定是墨翟干的好事。

自己做的机关锁再复杂也是从墨家机关术里演变出来的,自己整出来的障眼戏法和视觉错差他也一定看穿了,毕竟墨经中对光学就有所研究和记载。

墨翟对物理学的研究绝对是走在了时代的前沿上。

“过分了啊。”白觉吐槽道:“不能让我好好呆在房间里么?把我拖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