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
与此同时，在高天原最深处的建筑里。
“三位族老，八意永琳已经带到。”数名披着黑袍的男子敲响门，沉声道。
“带她们进来吧……”
“是。”
简单对答之后，木质的大门敞开，八意永琳、萝莉紫、月夜见三人被送入了房间里，眼前的黑布被拆掉，在微微昏暗的灯光里，永琳看清了四周的场景。
这里是祠堂，在她眼前的那些碑为均是别天神族所有去世的长辈。
见到这幅场面，八意永琳心头也微微一沉，当着祖先的面，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庄重进行，一切的问答必须严肃严格执行，一切的对质都在先祖的见证之下。
——果然，先前的一箭还是太过了些么？
仅次于先祖灵位之前，有三名老人正襟危坐，狰眉怒目，气势盖人，中间一人低喝道：“八意永琳！你可知罪！”
第二人喝道：“月夜见！你可知罪！”
第三人喝到：“外来者！你可知罪！”
“罪？什么罪？”永琳不答反问，漠然回道。
三人分别伸出手指对准三人，一一道来：“你，主动攻击神山结界，造成巨大破损，犯了蔑视先祖之罪！她，知情不报，犯了包庇纵容之罪！她，我们好心待客却迎来恶客，竟趁我等不备暗中偷鸡摸狗，更是罪大恶极！”
三人齐声大喝，魄力十足。
然而，八意永琳一脸冷漠.jpg的表情冷笑不止；月夜见表情依旧三无，萝莉紫学着白谛平日的表情嘴角扬起弧度做出‘不屑’状蔑视。
她们三位完全没有将眼前之人放在眼里。
简单三人如此无礼，别天神族的三个族长再难忍耐，拍案而起，咆哮出声。
“放肆！”
中间一人指着后方灵位：“在先祖面前，你居然如此不敬！别以为你是高木神族后裔，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们当然拿我有办法，我很清楚这一点。”八意永琳摊了摊手，耸着肩膀道：“不然我们这一族的所有资产怎么会只剩下那么稀少，还不都是给你们吞并了？”她见到对方打算还击，却是笑了笑：“别说什么代为保管的话，小孩子才会相信，我已经成年有了十数日，也没见你们让出来，吞了就是吞了，别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你为了报复这一点才对神山动手的？！”右侧一人沉声道。
“答非所问，转移话题的功夫倒是一流，不过这样的提问是不是代表你们默认了？”永琳冷笑道：“你们一个个自诩人上之人，别以为我看不清，只是寻常懒得去管罢了！从吞并高木神族开始，你们已经用了足足十年蚕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后又将目标放在另一神族上，打算扶持月夜见作为傀儡，继续你们实质性的支配。”
她说着，将一切秘密都揭露出来：“什么月读命，说来好听罢了！这孩子先前在你们手里足足五年，却单纯的跟一张白纸似得，完全没有个人主观，你们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洗脑教育可想而知，若不是我成年让你们没有理由可用，怕是还要不回来她。”
沉默持续了许久，左侧一人徐徐开口道：“是……又如何？”
“不打算继续装蒜了么？”
“先祖之前，我们绝不说谎！这是别天神族应该尊重的传统。”三人沉声道：“而且，你们势微已成定局，承认了也好，演戏和借口实在是小丑般的戏码。”
“那么……”八意永琳的眼眸凝起视线，锋锐如刀，低沉嗓音响彻四周：“告诉！神山到底藏着什么，还有过去的三百年历史里，有关于天照果真正的开端，到底是什么！”
“你知道了，又有何用！”
“外面正在大雾，这绝对不是偶然，我见到了一条龙，它直奔神山而去，这难道也能造的了假么？”永琳穷追不舍的诘问道：“祖先在上，你们必须回答！”
三人对视一眼，中间一人率先开口：“好！不过作为回答你问题的代价，你必须发誓，永远不能将它说出去。”
“我对先祖发誓，一旦将这件事告知第二人，必定会失去最重要的人！”八意永琳毫不犹豫的发誓了。
合计数秒后，三名别天神族之人依次道来，一人一句，搭配极好。
“故事，要从三百年前说起……”
“当年，神族后裔的血脉力量已经耗尽，当时的高天原可谓人间炼狱，除了灾荒、饥饿和无处可觅食之外，更可怕的是婴孩无法诞生，这代表整个高天原毁灭都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所有人都心生绝望……”
“并且，我们还碰见了一次规模宏大的兽潮，无数凶兽从结界的边界越过，给我们当地之人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遍地都是火焰和尸体……在所有人都认为自己难逃一劫之时，有两条伟岸的白龙从天而落，它们优雅的停靠在街道或是岩石上，带来白色的雾气，安抚了那群暴动的凶兽，将它们驱赶出了高天原，挽救了我们于水火之中。”
“白龙？”永琳问。
“是白龙，确切而言，它们叫做蜃，是一种水属的龙族，非常的强大且睿智……来到这里的两条蜃龙，一条为雌性，一条为雄性，它们是一对兄妹，同时在进阶引发的天劫里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这才来到了东胜神州的极东地区，撞见了兽潮，来到了高天原。”
“可因为高天原的人民早已绝望，即便救了生命，没办法繁衍后代也只是多活数十年罢了，多少人心灰意冷，希望能自杀……而就在这时，一名别天神族的青年站了出来，他跪下祈求说——两条伟大的神龙啊，请您救救我们这群卑微的人吧，只要您肯赐下一点鲜血，我们就能繁衍下去。”
“相对幼小的雌性蜃龙非常同情这里的人们，她答应了这个请求，赐予了那个青年一滴精血，他端着金属的器皿，将这滴血液喝下。”
“直接饮用龙血，不怕死的家伙。”八意永琳深深皱着眉头：“他还活着？”
“没错，他没有死，完美的融合了龙的血液，改善了自身，并且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纯粹肉体上的强悍超过了一切术法的运用。”
“他是谁？”永琳又问。
“伊邪纳岐，不，这时候叫他须佐之男或许更加合适。”三人缓声道：“他很强，借着两条蜃龙的力量，成功得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获得了所有族民的认可和依赖，那一刻他得到了自己曾经想要的一切——力量，名誉，地位。神族后裔也只需要他一人就可延续下去，所有人感激涕零。”
“为了表达这份感谢之情，神族后裔开设宴会，宴请两条神龙参加，并打算为它们建丽神社，它们欢快的答应，逗留在这里足足半月……但，就在它们即将准备离去寻找故乡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意外……呵……”永琳忽的笑出声，已经猜想到真实历史的她止不住的冷笑：“是你们背叛了它们！”
“是伊邪纳岐，贪图龙的力量！龙的血液！”
ps：忙啊忙啊！忙的跟只跳*蛋一样，根本转不停！
第二十七章 死有余辜
“是你们贪图龙的血液，龙的力量。”永琳低沉道。
“不，那只是一场意外罢了。”中间的一人低声笑着：“历史会这么书写下去。”
“即便它曾经不是，在很久之后，它也必定会成意外，甚至会演变为‘伟大的龙神愿意牺牲自己拯救人类’。”左侧的人冷冷道。
“这就是事实！你还想知道什么？”最后一人道。
“它们结局。”永琳压抑着心头的不快，继续问道。
“当年，我们设计让它们喝下毒酒，中毒不治，其中一条蜃龙当场昏厥不醒，被镇压在神山之下，另一条蜃龙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逃走。较为弱小的白龙沦为囚笼里的牲畜，被封死在山下，日日夜夜供应着血液，培育着神树，另一条一走就是三百年，但它也遭遇了重创，或许一早就死了。”三人同时冷笑：“利用它的血液培育出来的果实，你们也很清楚。”
“天照果……”永琳早已猜到，她咬着贝齿，冷笑不已：“好一个上天的馈赠，天赐的神树，都是包装着华贵外衣的可笑谎言！”
“呵……你可别忘了，若不是这天照果，你也未必会出生！”中间一人漠然回道：“我们是为了种族的延续而这么做，作为别天神族后裔的你也逃不了这份罪责。即便这种做法真的错了！你也没资格站在任何角度上抨击和评判我们的对错！”
“种族的延续？”永琳目光冰冷彻骨：“为了种族的延续，你们就用最为卑劣的手段将施以援手的蜃龙毒倒，将它当做牲畜般蓄养；为了种族的延续，你们就可以不顾良知，没日没夜的汲取着它的血液培育‘神树’，用充满血腥味道的果实延长寿命；为了种族的延续，你们就能够厚颜无耻、卑劣至极的更改历史记录，将一切埋葬在时光里，是不是？”
她冷笑的拍起掌来：“好一个冠冕堂皇，好一个微言大义！”
见到八意永琳绝美面颊上的嘲弄之色，纵然这群老家伙活了不知多久，也依旧挂不住脸面，他们平日位高权重，岂能忍受被小辈戏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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