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坏
第127章：你选择哪边？
“鸡窝头！你看这张哥特洛丽塔风格的裙子，如果这家伙的脸再嫩一点的话，补点妆，再戴上假发，肯定非常上镜！”
“嗯，这张照片也不错。女仆装、教师装这些也都可以，真是的，为什么不换上泳装呢？明明已经给你选个件带泳裙的。”
“不要！打死都不要！我也是有底线的！就算我答应换上女装，也绝对不会换上裙子！”
原本应该是因幡月夜的惩罚，但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在帮瓦尔特选衣服的时候，似乎上瘾了，拿出各种各样的衣服让瓦尔特换上。
一开始瓦尔特当然是百般不愿意，但在因幡月夜的微（威）笑（胁）下，瓦尔特屈辱的换上女装。
虽然多少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只要把过膝袜换上，某些辣眼睛的地方就可以抹去了。
再加上商场里非常贴心的售卖假发，让这次拍照之旅不至于那么无聊。
一直沉浸在试验中的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仿佛觉醒了什么一般，让瓦尔特非常痛苦，最后甚至放弃挣扎。
现在瓦尔特和特斯拉以及爱因斯坦三人来到因幡月夜的聚集地，在这里整理她们刚才拍的照片，是不是的发出欢笑。
至于当事人的瓦尔特，就好像身体被掏空一般，整个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燃烧殆尽的表情。
“对不起，瓦尔特老师。我好想让你丢掉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呢。”
因幡月夜站在瓦尔特身边，看着全身散发出咸鱼气息的瓦尔特，三分道歉，七分幸灾乐祸的说道。
“呵呵～随便了，已经无所谓了。在被拍了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已经逃不出去了。既然不能避免，那我为什么还要反抗？”
瓦尔特笑了笑，有句话说得好，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学着去享受。
当然享受是不可能享受的，反正也就只有这次，下次就算是死！瓦尔特也绝对不会换上女装的！
“不过我很奇怪，因幡同学。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提的特拉特到底是谁？我们这里可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哦。”
“诶？没有吗？可是上次我跟特拉特见面的时候，她告诉我她的名字是尼古拉斯·特拉特。”
面对瓦尔特的提问，因幡月夜把当初和特斯拉见面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本正在和爱因斯坦交谈的特斯拉忽然沉默，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断从脸上滑落。
她可以感受到在因幡月夜说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有好几道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好吧，我明白了。因幡同学。既然都已经到这一步，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所谓的尼古拉斯·特拉特是骗你的，她的真正名字是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
因幡月夜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慢慢转向特斯拉。
在特斯拉的视线中，因幡月夜的面容完全变黑，只剩下那段赤色的瞳孔正缓缓张开，同时手中的三日月宗进正缓缓拔出。
“是吗？原来...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吗？是啊，当时学园被逆熵的人入侵，出现在草丛里的你怎么可能是学园的人。特拉特...原来你叫特斯拉嘛。”
“等等！等等！你听我解释！月夜！我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你好好听我解释！”
好吧，看到因幡月夜拔刀的场面，特斯拉是彻底慌了。
她转头想要让爱因斯坦帮她，但爱因斯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八重樱面前，脸色平静的喝着八重樱给她泡的茶。
不仅是爱因斯坦，就连躺在沙发上的瓦尔特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不去看这里。
‘一群叛徒！’
这些家伙，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谎报自己的名字吗？还不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情报泄露！
谁知道后面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因幡月夜，这些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明明...明明好不容易有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本来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知道错了。这些都是我的不对，你不要这样，月夜。就算我之前确实骗了你，但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不是吗？不是以尼古拉斯·特拉特的身份，而是以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的身份。冷静点，好不好？我这次过来跟你见面，可不是跟你吵架的。”
“....”
特斯拉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给面子就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她本来就知道特拉特这个名字是假的，只是故意不说出来而已，好让现在她可以借题发挥。
“那么，你这次过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逆熵的成员，特斯拉小姐。”
“从特拉特变成特斯拉小姐了吗？”
特斯拉小声说道，虽然知道因幡月夜在生气，但听到因幡月夜明显变得疏远的称呼，特斯拉多少有些不好受。
“其实，这次我找你的原因，是想要请你加入逆熵。毕竟你已经离开天命，你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既然这样，还不如加入我们。一起对抗天命怎么样？”
“逆熵...可可利亚那个女人也在那里没有错吧？”
琪亚娜昨天跟她讲过，就算准备加入逆熵，也绝对不能在一开始表现出想要加入的倾向。
最好先表示抗拒，然后可以得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优势。
“额...没错。可可利亚她也是逆熵的执行者之一。”
“这样吗？那你们逆熵也跟天命一样，进行人体试验，没有错吧？”
是啊，人体试验，在可可利亚孤儿院待过的因幡月夜很清楚逆熵在做的事情。
就好像从天命逃出来的那个老博士，她的孙女就是进行了融合静谧宝石失败才死亡的。
逆熵的可可利亚也在进行人体试验，而且是以拯救人类的口号进行的。
“...看来你在可可利亚孤儿院的时候，了解可可利亚那家伙进行的实验呢。不过，那是【革新派】的做法，跟我们【保守派】不同。逆熵的宗旨是在消灭崩坏的同时不要伤害到人类本身。但【革新派】却觉得这样的理念太过陈旧，不利于逆熵的发展。”
“所以【保守派】，也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就是研究出通过崩坏能驱动的泰坦。我们的理念跟天命不同，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就可以改变这样的格局。而且，我们也可以提供安全的居所。毕竟你身边有需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说完，特斯拉紧张的看着因幡月夜，爱因斯坦和瓦尔特也悄悄注视着她。
到底该怎么回答，因幡月夜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不然她也不可能跟特斯拉她们在这里聊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把她们带到自己临时的住所。
“作为科学家，你的口才真好。特拉...不对，特斯拉小姐。在跟我见面以前，是不是有排练过？”
“你怎么...”
特斯拉瞪大眼睛，她在前往长空市的路上，确实有模拟大量说服因幡月夜的话语。
这只是她想象中的一套说辞而已，但她的模拟中，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对话，这让特斯拉呆住了，因幡月夜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本来只是问问，没想到你还真的做了这种事情，特斯拉小姐。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确实需要安全的住所。跟天命对立的逆熵确实是最好的场所。而且...”
因幡月夜睁开眼睛，想起希儿，想起布洛妮娅，她还想跟可可利亚这家伙见一面。
她打算好好问一下，可可利亚对于希儿和布洛妮娅的态度，到底是女儿，还只是单纯的实验体。
“那...那么，你是答应加入逆熵吗？”
“嘛，这也算是最好的方法了。毕竟我们现在可以算是无家可归，如果你们愿意让我们加入，也不是不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特斯拉激动的看向爱因斯坦，她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说服因幡月夜。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示意特斯拉不要太激动，躺在沙发上的瓦尔特爬起来，涣散的目光变得坚定，直直的看着因幡月夜。
“虽然很高兴你愿意加入逆熵，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一下。”
“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律者？”
按照已知的信息，只有第一律者、第二律者还有第三律者出现过，并没有其他律者的信息。
可因幡月夜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瓦尔特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律者，而且还是未知的律者。
“律者吗？某种程度上，我可以算是律者，但我也算不上是律者吧。”
她确实拥有律者人格，只是那只是人格而已，但她最主要的还是人类，这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这个凌磨两可的回答，让瓦尔特眼睛微微一眯，尽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可以让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告诉我你到底是站在人类这边，还是站在崩坏那边？”
逆熵的创始者瓦尔特·乔伊斯就是第一律者，虽然作为律者，但最后却为了保护人类而牺牲生命。
瓦尔特便是继承了瓦尔特·乔伊斯意志活下去，继承他的意志，为了守护人类而战。
瓦尔特要知道，因幡月夜到底是像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那样选择人类，还是像第二律者西琳那样，选择毁灭人类。
第128章：商量
“人类还有崩坏？不愧是理之律者的继承者，明明是崩坏派来摧毁人类文明的使者，却使用人类所抽象出的规则和概念为武器进行战斗。”
而且还在最后的时候改变立场，以捍卫人类闻名而行动，可以说瓦尔特本身就是人类闻名的缩影，代表人类向神明发起挑战。
只是跟捍卫人类的瓦尔特不同，身为文明毁灭者的她，根本不承认人类的价值，因为她自己就曾经深受文明技术的伤害。
“虚和实，理与空，文明与崩坏，毁灭与守护，我们根本就是硬币的相反面，不是吗？冒牌货？”
在特斯拉和爱因斯坦震惊的目光下，因幡月夜的身体开始变化，银色的长发变成紫色，闭着的眼睛也睁开，变成金色的瞳孔。
第二律者——西琳，明明已经确认死亡的她，再一次现身在瓦尔特的面前。
尽管已经知道因幡月夜拥有变成其他人的能力，但他们没有想到，因幡月夜居然连律者都能够变成。
瓦尔特条件放射的制作出伊甸之星想要战斗，但被西琳轻轻一指，就完全不能动弹。
“阻手吧，冒牌货。我这次出现的目的，可不是跟你战斗的。虽然我确实想把你碎尸万段，但神明大人不允许我做这种事情。”
“神明大人...难道因幡同学她就是崩坏的意志吗？”
不能行动的瓦尔特的额头流下冷汗，情况又一次陷入不可控制的范围当中。
如果不是因幡月夜并没有对他们展示出任何敌意，恐怕在西琳出现的时候，瓦尔特就准备使用第一律者的力量，把泰坦爸爸制作出来了。
“撒～谁知道呢。对于背叛了神明的叛徒，而且还只是那个叛徒的仿制品的你，又怎么可能受到神明的声音呢。”
“本来我是应该在这里把你杀了，用你的性命来偿还你背叛神明的罪孽。不过神明大人不允许我出手，就先绕过你的小命。”
西琳冷哼一声，放开对瓦尔特的束缚，宛若女王一般，坐在沙发上，俯视着瓦尔特。
恢复自由的瓦尔特活动双手，检查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问题后，对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不用担心。
“那你的神明如果让你站在人类这边，你会放弃原本毁灭人类的想法，跟我一起守护人类文明吗？”
“守护人类文明？别开玩笑了，至始至终，我都是文明的破坏者，不要把我当成你这样的叛徒。”
西琳有着不悦的皱了皱眉，在人类的事情上，西琳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
“不过神明大人似乎打算给人类一次机会，如果他们继续这么下去，那么她的使者就会再次出现，重置这个世界。这是神明大人对人类的试炼。”
人类是非常脆弱的物种，他们终将消逝在时间里，犹如泪水消逝在雨水中。
但一代又一代的人将知识的薪火相传，文明才能获得如今的高度。
传承，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人类的尊严还有价值所在。
曾经的律者月夜完全不了解这件事情，她只会在看着地球上的物种的发展成长。
然后在某个物种太过强大的时候，她就会展示自己的力量，然后灭绝这个物种。
崩坏有点类似人类身体里面的免疫系统，人类在崩坏眼中就好像癌细胞那样，需要消灭干净。
但在附身于因幡月夜身上后，律者月夜看到她从未看到过的东西，也真正了解名为人类的物种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
所以她这次打算给人类一个机会，但她对人类的试炼并没有停止，如果人类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她还会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西琳一开始并不同意因幡月夜的想法，但在考虑到这是神明大人的提议后，也就勉强同意了。
在发表自己的感言后，西琳再一次沉睡过去，她这一次的出现仅仅只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其实西琳出来的目的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瓦尔特这个家伙，毕竟当初瓦尔特在她刚刚成为律者的时候，差点让她死在原子 弹的手下。
但这个念头被因幡月夜阻止了，她也只能放弃这样的念头，带着不满的情绪回到因幡月夜体内。
西琳的意识回归后，身体再次变回因幡月夜的模样。
她微笑的看着沉默的瓦尔特和特斯拉以及爱因斯坦，虽然这不是她本人的意见，但她相信西琳的话语中，已经透露出了足够的信息。
最后，瓦尔特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她不知道西琳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但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先去相信因幡月夜。
况且让因幡月夜加入逆熵，也不失为一种监视因幡月夜的手段。
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打算干点大新闻，他们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发现。
“那么，欢迎你的加入，因幡同学。虽然我暂时离开逆熵，但我还是以逆熵盟主的身份，欢迎你的加入。”
“哦？居然放着逆熵盟主的位置不当，反而跑来圣芙蕾雅学园当老师吗？看来每天被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包围的生活，比逆熵的盟主更加有吸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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