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如我
——里面？
才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X形的交错痕迹已经从背后撕裂穿透，深水之中，混杂着血肉，金属以及黑红色液体的残骸从“鲸鱼”体内喷涌而出，居于其中的林守毫不起眼，只是用力的抽出插在“鲸鱼”体内的鱼钉，目送着它一点点沉入海底……
第272章“深海”与“舰娘”
海面。
“哗啦——”
阴影从海面下跃起复坠落，扭曲着身体似乎是想要将背后的驾驭者甩下去，面临这样的状况林守只是面无表情的向着身下怪鱼“拍”一巴掌。
“砰————”
伴随着四溅的水花，怪鱼身下海面骤然下陷，差点没被这一巴掌咂到水底下去的怪鱼这才老老实实漂浮在海面上。
目光投向下方刚刚离开的大海，林守不由回想起刚才的遭遇。
毋庸置疑，这一连串的遭遇下来林守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大海变异所指向源头到底是什么了，可就结果来看，就算是自己发现了源头可现状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不同于能够直接找到源头以物理手段处理的解决的食尸鬼，怨灵还有人形，这个世界的大海实在太过于辽阔，辽阔到哪怕林守倾尽自己一生的时间跟精力去搜寻也未必真的就能够找“源头”的具体所在。
再说了，“深海意志”这种存在真的有“源头”的概念吗？
在另一个世界里，借助着舰娘力量的人类跟那自“深海”而来的敌人——塞壬战斗了漫长岁月，可直到林守离开那个世界时也没有听说过一丁点关于“深海”的信息，已经对“塞壬”了解到那种程度的异世界来说尚且如此，更别说林守所处的这个对“深海”完全是陌生……或者说，只有自己一个人略有所知的世界了。
建立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深海”甚至不需要进一步的举动，仅仅是目前为止出现的那些鱼群袭击，还有刚才那条开始向着金属化转变的“蓝鲸”就已经让人类这个世界的人类焦头烂额。
诚然，在人类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林守刚才遭遇到的那些“深海”根本不足为虑，任何一艘具备作战能力的现代化战舰都有将其歼灭在海面之下的能力，可相对于这茫茫大海而言，人类又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多的海上军备去无时无刻的提防来自于海面下的危险？
而此刻人类世界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就是最好的佐证，“深海”根本不需要真的去对付人类最尖锐的兵器跟军队，只需要袭击那些在海面上来往频繁的商船就可以了。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而已就已经让少部分类似于林守所在的国家那样走向崩溃边缘。遑论此刻那些鱼群跟“蓝鲸”绝对不是“深海”唯一能够表现出来的形式，至少就林守知晓的，在这之后就有“深海舰娘”甚至是“深海栖姬”的存在，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又该如何去面对这些来自于海洋深处，怀揣着对人类莫大恶意的存在？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深海”的强大之处不在于它们单一个体的能力——即便深海栖姬也不可能扛得住人类航母编队的饱和轰炸，真正让林守感到担忧的是它们的数量以及隐蔽性。
跟人类造价动辄几千万上亿美元，且每艘都是以年计算才能够建造完成的海上战舰不同，“深海意志”建造“深海”的成本根本跟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以林守在曾经异世界的镜面海域看到的，只要有心“深海意志”完全能够轻易拉起一个由几百上千“深海”单位组成的庞大舰队，可人类一支舰队如果覆灭的话没有个几年就连重组都不可能完成。
而且这些依托于大海存在的“深海”还有着人类根本无法比拟的巨大优越性，那就是这片大海本身。只要潜到水面底下，基本上人类现有的武力体系中90%以上常规攻击手段都会失效，届时面临着“深海”在海洋上围猎跟封锁，人类真的还能够继续像以往一样以主人的姿态占据这片辽阔的海洋吗？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最糟糕的情况下。
就现实来看这片大海虽然异变了，但距离产林守所认识的“深海意志”还有一段距离——至少林守根本就没有听到“心跳声”，并且置身于深海中也没有像是曾经在异世界时所感受到的那种被拉入深渊的窒息感。
“……冷静点，还没到那么糟糕的时候。”
像是要将脑海中的烦恼一并丢弃一样呼出口中气息，林守重新整理思绪。
当务之急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就是寻找是否存在能够遏制这种异变继续加剧的事物，可左思右想这个“事物”到头来还是只能联系到那个林守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找到，甚至连物质形态上的存在都存疑的“源头”之上。
就跟之前一样，面对于这片占据了地球七成以上面积的大海，短时间内林守根本无能为力。
而在第一件事无力解决的情况下，林守能够着手的就只有第二件了……
幸运或者不幸，随着那些鱼群以及金属化“鲸鱼”所代表的“深海”开始在这个世界的大海中诞生，另外一些同样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事物”可开始出现。
在刚才消灭那些鱼群以及“鲸鱼”之后，再次以“兵主”的能力对着那艘沉船仔细观察时林守发现一个不知道算好还是算坏的事情。
——舰娘。
曾经在异世界所接触，那些拥有着人类外形却能够使用超乎想象威力武器的“少女”，她们的痕迹也正紧随着“深海”的蔓延开始在这个世界诞生。
准确来说置于两千多米深的海域底之下那艘沉船并非“舰娘”，只是以它为媒介酝酿出了一个微小的“意志”，在战斗结束后，透过“兵主”的感知林守最终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只是她似乎在跟“鲸鱼”的战斗中消耗过多，并且受到伤害并无法回应林守的“呼唤”，无奈之下林守只能先让她慢慢在大海中恢复，等想到办法之后再去将其唤醒。
往最糟糕的方向思考，如果有朝一日“深海”真的像是在异世界那样在这个世界蔓延，形成第二个“深海意志”，那么在人类根本无力去面对“深海意志”所制造的海域封锁情况下，这些“舰娘”大概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只是……
——可以的话，林守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有进行这个选择的机会。
第273章魔女的愿望
回归之后，第四天。
短短不过七天时间的“冷却期”转眼就过了一半，在对着九州以南那片海域的探索因为发现“深海”而不得不中断（就算继续下去也根本没有方向），折返之后林守不出预料的迎来了“公主”的询问。
考虑到自己也根本没办法确定“深海意志”到底是不是会在这个世界诞生，亦或者是单纯出现了类似的迹象而已，加上自己也没办法解释到底怎么知晓“深海意志”存在，最后林守只能用一个“不太清楚，还需要更多调查”这种似是而非的言语作为回答。
或许是察觉到了林守回应间语气的异常又或者单纯是没有想太多，“公主”并没有继续深入追问而是就此放过，在让林守松了口气的同时多多少少也产生了一点愧疚想法。
就在林守想要趁着这所剩不多的时间换一个方向着手，深入了解目前“大海”的异常程度时，在回归之后第四天的夜晚，突然“造访”的艾尔普打断了林守预定的行动计划。
来访者并不是相马七绪（猫形态的艾尔普），而是那只蓝色大鸟——跟“魔女”椎叶紬订立契约，名为“赤城”的另一只艾尔普。
老实说，对于它会突然找上门来林守是相当疑惑的，毕竟当时虽说出于紧急情况下联络的需要的确是将自己的地址告知了两位“魔女”，可在林守设想中应该是不会有使用到的机会才对。
就算真的有必要亲自找上门，那也应该是那两位“魔女”自身或者相对好说话的相马七绪，而不是赤城，毕竟就林守自己跟它初次接触时的遭遇来看，这个艾尔普对自己的观感应该称不上多好才是……
“大晚上的一只鸟类在城市里飞行可不是多正常的事情。”
虽然彼此立场有些微妙，可出于同样是正常之中不正常的“异类”——这种微妙认同感，林守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如果被捉住的话可没有第二个‘魔女’会跟你订立契约。”
“哼哼，之前那只是意外，虽然没能够恢复到变换成人类身体的程度，但妾身现在也不是随随便便几个小鬼就能够对付的了。”
说着，站在窗口的蓝色鸟类用一只翅膀捂住了胸前的羽毛，转换成人类形态应该是撑着腰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不过……
“小鬼？”
“咳——刚才只是口误，你什么都没听到！”
“恶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后，赤城连忙转移话题：“总之，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紬那边的状况，因为收集到了足够的心之碎片，所以那孩子打算在明天晚上就实现愿望结束‘魔女的契约，虽然妾身觉得根本没有通知你的必要——反正你也只是个外人。”
“不过既然那孩子都那样坚持了妾身也只好跟你说一声，至于到底要不要过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再见！”
说完也不等林守回应，拍打着翅膀的艾尔普又从窗户离去，很快就消失在远处夜空中。
目送着赤城离去，林守思索了一会后还是决定去走这一趟。
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四处撞壁，除了会让原本就混乱的线索越发混淆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益处，赤城的到来算是给林守提了一个醒。
站在“正常人”立场下的所发现的东西确实有借鉴价值，可相对的，类似于“魔女”跟“艾尔普”这些“不正常”的存在，面临如今这一状况应该多多少少也有发现奇怪的地方才是。
之前林守只是下意识将她们忽略了而已，这次既然刚好有一位“魔女”已经满足了实现愿望的条件，那么借着这个机会过去也刚好。
就算“魔女”们没能够察觉到什么，能够用自己的双眼确认一遍“魔女”是如何实现愿望也是好事，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到将来发生什么类似的意外也好早做准备……